半月談|減負錯了嗎?一場關於未來教育的大討論

2020-12-13 新華社客戶端

導讀

近年來,各級政府和教育主管部門一直在鍥而不捨地減輕學生過重負擔,各種「減負令」「禁令」「規定」「緊急通知」等文件層出不窮,措施一次比一次嚴厲。然而,時至今日,中小學生的課業負擔不僅沒有減輕,反而越來越沉重,家長質疑的聲音更是一浪高過一浪。

政策的初衷與實際的效果背離如此之遠,一定是哪裡出了問題。是減負錯了,還是減負的方式錯了?半月談編輯部近日邀請家長、一線教師、基層教育部門負責人、專家等,就減負發表自己的看法。我們希望以此激發更多的理性討論。畢竟,這是一個十分重大的課題,關係到千家萬戶,關係到國家未來。

一所縣一中的學生在教室外走廊上看書 曹正平 攝

第一篇

減負勢在必行,但不等於降低學業要求

海南省海口市美蘭區教育局局長梁東喜

我認為,減負勢在必行。因為教育包含身體、生理、心理3個方面,而目前受高考、中考指揮棒影響,普遍將注意力集中在智識教育上。學生們早上6點多鐘起床,一直要學習到深夜,在學業上投入過多的精力,造成情感、身體、心理和交流等方面的時間被大大壓縮,這是違背人的科學發展規律的。

這兩年我一直在關注人工智慧技術的發展,未來十年二十年很多技能型、知識型的工作可能會被機器人取代,我們還在灌輸、填鴨給孩子那麼多知識,擠佔掉孩子絕大部分甚至全部的時間,扼殺了孩子的好奇心、探索欲、學習興趣,影響了孩子的身心健康,他們將來如何應對社會的變遷?我越想越擔心。

一個人如果要全面均衡健康地發展,要讓學生在得到良好教育的同時,擁有強健的體魄、自理自立的能力、健康積極向上的心理素質,就不能只把時間放在學業上。

但減負不等於放棄或者降低對學業的要求。對學生是減負,對教師就是「增負」,要求老師提高課堂效率,原來學生做10道題能明白的知識點,現在通過加強教研,讓學生少做幾道題就能實現,其他時間可以騰出來,讓孩子去娛樂、去交往、去鍛鍊,有好的身體和心理,學習上自然也會受益。

江蘇一所高中的高三教室裡,學生在抓緊時間學習

第二篇

減負令下,我有「三怕」

華東某市轄區教育局局長

我是從基層教師崗位上成長起來的,應該說對基層教育的生態還是比較了解。因此,我對於減負感情很複雜,可以總結為「三怕」。

一怕不出力被問責,上有減負政策要落實,不認真執行不行。二怕太認真犯眾怒,人人都喊負擔重,但一減負家長就會找校長反映問題。辦人民滿意的教育,該回應社會哪種需求才能既符合教育規律,又能回應群眾期盼?三怕減出反效果,許多群眾反映越減負擔越重,校內減了校外增,校內治理校外漲價,減負是項系統工程,我們做得不夠,說得也不好。

為什麼會有這樣複雜的心態?我不想談大道理,就說現實。必須承認的是,從根本上,我國還是選拔型社會,考試是選拔人才的通道,也是多數人改變命運的階梯。所以,無論你怎麼談素質教育,怎麼強調完整生命教育,都無法迴避考試型教育、選拔性教育的本質。特別是對家庭、對社會來說,更多看的是教育的結果。所以,考試型的體制和全社會的觀念,是當下減負難,以及一些人認為「減負就是製造學渣」種種表象背後的始作俑者。社會普遍認為,你校內怎麼能減負?已經夠松的了。

所以,基層教育主管部門才會有難與怕。上級要求對照「減負三十條」來檢查學校,我很困惑,教育可以這麼用條條框框來卡嗎?硬著頭皮執行是不是會造成新的問題?

我舉個例子,規定要求學校不得公布考試分數和成績排名,每學期考試次數也有限制。但事實上,對地區教育水平、對校長治校水平、對老師績效考核,考試分數都是一個很重要的指標。現在學校老師只能忽悠學生,不上成績冊的都不是考試,不是全校統一時間考的都不是考試,學生不困惑嗎?對此,我能做到的,與其教孩子去說假話,不如我來承擔責任。如果因為考試次數多出現問題,都是我的責任。

減負牽一髮動全身,真正把現實的負擔和心理的負擔減下去,從小往大說,需要3方面的轉變:一是在減負同時,校內教學效率和質量要提高,這與改革應試教育,強調素質教育目標一致;二是教育系統內部評價體系改革取得進展;三是社會唯分數導向得到扭轉。

第三篇

機械化減負可能適得其反

南方某市轄區教育局局長

一直以來,我國中小學雖提倡素質教育,但沉重的學業負擔卻始終沒有得到實質性緩解,有的地區和學校甚至愈演愈烈。去年,6個部級以上紅頭文件要求嚴控作業量、嚴打違法校外培訓班、嚴禁各類形式的「杯賽」,甚至嚴控小學生三至六年級家庭作業不超過60分鐘,初中家庭作業不超過90分鐘等,堪稱「最嚴減負年」。「減負」政策在大方向的引導上是有作用的。

但為什麼學生負擔始終減不下來?我認為當前的減負措施太機械化了,只抓住了皮毛,按照這樣的辦法是減不下來的,而且不僅減不了負,反而產生反作用,特別是極大束縛了老師的手腳,使之無法開展靈活的智慧的教育教學,束縛了教育工作者的改革創新的激情。

減負是門技術活,要有科學性,要從內涵上著手去減負,基層減輕學生負擔的所有內容都要寓於整個教育教學的過程之中,以優質的教育教學來減負,要促進基層想方設法地進行教學創新。

教育部應該做的是研究青少年身心發展規律,出臺引導性、原則性文件,而不要去規定那些細枝末節,要引導各地各校圍繞「為社會培養有用人才,能創造價值的人」的育人目標,根據本地教育發展水平去安排教學工作,允許各地各校在完成國家課程的基礎上去充分探索、嘗試。

第四篇

學生作業應「下保底,上不封頂」

北京一小學語文老師 牧童

在北京,人們經常吃的早點有油條和餛飩,炸油條時需要用長筷子將油條從熱油鍋中夾出,而包餛飩的時候往往用短勺子。使用工具的長短要看最終的目的,同樣,學習時間的長短要看最終的掌握情況。

給學生減負已呼喊多年,近日南方某省用時間作為衡量負擔的標準成為討論熱點。人們似乎將完成作業視為學習的目標,而忽視了學習的根本目標是「學會」或「掌握」,完成作業任務不過是學習的必要過程之一,用行政命令控制作業時長與現實脫離。

通過多年的教學實踐,筆者認為,要尊重學生個體差異和年齡特點,給學生布置作業應遵循「下保底,上不封頂」的原則。

拿語文來舉例,「語文課程標準」規定了學生應該達到的基本素養和基本能力,這是底線標準。除了那些由於健康等原因確實不能達到的孩子外,絕大部分學生是應該達到這一標準的,如此一來才可保證全民達成基本語文素養,並為學生將來的工作和學習奠定必要基礎。這個底線不可突破、不容突破。

小學中、低年級處在識字寫字的最初階段,學生尚不具備自我管控和自我檢測能力,必要的抄抄寫寫,既是訓練書寫的需要,又是學生識記文字、積累語言的必要途徑。在這個年齡段的抄寫型的重複任務不僅應該有,而且必須有。

同時我們也要意識到,同樣一份學習內容,因為學生的能力、習慣差異極大,學生學會的時間也是不同的。在讓學生做完最基本的作業之後,應給那些學有餘力的孩子留出可選擇性的學習任務。這種可選擇性的練習任務應該是充滿創造性、實踐性和思維含量的任務。這種可選擇的任務可以鼓勵學生完成,但是並不應該要求所有的學生必須達到。

第五篇

孩子考了99分,我很焦慮!

北京一名一年級學生家長

有一天放學,剛上一年級的女兒帶回來兩張期中考試測試卷。接過卷子,數學100分,語文99分,我很開心,肯定並稱讚了她。然而,伴隨著老師發在家長群裡的一張雙百分學生合照,焦慮襲擊了我:班裡43名孩子,得雙百的就有36名。

回想孩子上小學兩個月來,最深的感受是,她無憂無慮的童年一去不復返:語數外3門課程,就像3座大山,吞噬了女兒開心快樂、盡情玩耍的時間。

女兒語文課的老師有20多年教齡,是班主任,既負責又嚴厲。我和先生每天都繃著神經,下午接孩子回家趕緊看群裡老師留的作業,然後陪孩子逐條完成:陪閱讀、聽背誦、盯抄寫拼音、指導練字曬作業。

最讓人無奈的是每天的練字曬作業。老師對每位孩子曬的作業都進行細心指導,一撇一捺是否標準,上下左右距離是否到位,都一一私下點評提示。老師批改作業更是認真:「優A」「優B」「優C」「良A」「良B」「良C」。

我必須承認的一個事實就是,當每一次翻看孩子的練習冊,看到一頁又一頁「良」級批示時;看到其他孩子曬在群裡規範而整潔的字跡,自己孩子來回擦寫五六遍依然不滿意時;因為一次疏忽,沒有及時曬作業,孩子沒有拿到小獎品沮喪回家時,作為母親,內心是焦灼而悲傷的。

數學課也讓我揪心萬分。剛入學的一個數學口算測試,5分鐘100道題(5以內加減法),女兒得了64分,儘管準確率是百分百,滿分的有20多個孩子。老師隨後發了練習題,讓家長每天放學陪孩子練習,我和先生一起上,一個「監考」,一個「陪考」,訓練了大概1個月,女兒拿回1張得了84分的測試卷,我感到絲絲安慰。然後,繼續強化訓練,99分,100分……想到沒有盡頭的督促和陪練,我和先生感到頭都大了。

英語課也不省心。女兒原來一直讀的是雙語幼兒園,每天有跟班外教,我原以為她的英語有基礎,應該比較省心。但上小學後發現,事情遠不是我想像的那樣。學校每周安排兩節英語課,課程安排得不多,老師除了課堂簡單教授,課下需要按照提供的一款App複習,然後打卡作業。前不久,女兒英語期中小測試不過關,有的文章讀得不熟練,先生被孩子英語老師網上「約談」。老師很嚴肅且正式地提醒了先生:英語課不能只靠課堂幾十分鐘講解,如果家長平時不陪孩子複習,孩子將跟不上班級進度。

如何提高孩子成績?我們決定詢問並求助幾位成績好的孩子的家長。

通過了解,我發現班裡成績好的孩子大部分上過幼小銜接課,現在的課程基本都已經系統學過。其中有一位家長向我建議,儘快給孩子報課外班,把語數外3門課都報上。因為報班,上四年級的大女兒基本每學期都是語文數學雙百,英語測試優秀。

我開始陷入深深的反思:我崇尚的「快樂童年」的理念是否正確?是否當初應該跟一些父母一樣,把孩子早一年送到幼小銜接班,早點開始一年級的課程?親身體驗後,我開始想,如果早點接觸,是否有利的方面也很多,孩子除了很快適應學習的習慣,還能在每次出色的考試成績中,找到更多自信?這樣的認識和想法,讓我開始後悔,當初為什麼沒有果斷送孩子去學前教育班,這樣,是否這兩個月遇到的情況都會避免?

第六篇

作業越來越多,自由越來越少

廣東一位高中老師

我是一位高中老師,在高中階段,基於高考和家長社會等各方壓力,減負並不現實,基本是不被提及的。這兩個字,在參加孩子小學家長會、在媒體報導中倒是常聽常見。減負,更多是針對義務教育階段特別是小學階段而言。

我的小學:不可謂不多的作業,卻有不少自由支配時間

我出生在廣東一個沿海城市,1986年就讀於市重點小學。

現在想起來,當年的作業真不可謂不多:一年級時學拼音,必須反覆抄寫,新學的字加上注音一般抄寫10次組兩個詞;二年級時語文作業每天要抄寫的生字與課文有1000多字;六年級臨近小升初,隔天下午最後一節考試,每天放學回家都是華燈初上。記得五年級有一次放3天假,3科老師輪流布置作業,我們一邊抄一邊氣得想哭,卻又無可奈何。能夠出去玩的美好期待落空,3天都要關在家做作業的憤懣,那場面那感覺現在想起,依然近在昨日。

平心而論,小學作業真多。但是當年的我並不會不快樂。因為沒有什麼課外班可上,更不需要完成課外班布置的作業,有很多自由支配的時間,每天晚上9點能準時上床睡覺。

現在想回來,特別感謝的,是小學低年級機械重複的作業,給自己打下了堅實的基礎。拼音,漢字,詩歌,抄寫背誦,學過便不會混淆不會忘記。自由支配的時間,我可以看電視、看書,甚至發呆。

孩子的小學:不是負擔的學校作業,忙碌的孩子被裹挾的我

現在,我是兩個孩子的媽媽。他們就讀於廣州某重點小學。1周有3天下午4:10放學,2天下午3:20放學;體育、音樂、美術、科學、道德與法治、綜合實踐、外教課全部開齊。

對低年級孩子而言,作業不是負擔。兒子一年級學拼音學漢字,作業是每個抄3遍。數學是抄寫數字,口算,英語則是聽讀跟讀課文。一般不出1個小時可以做完。即便到了中高年級,大概1個多小時也可以做完。我的女兒,就讀於同一個學校,一年級作業和哥哥差不多。當然,凡事都有兩面性,我發現孩子拼音容易混淆寫錯,字學過也經常想不起來。

女兒二年級,「減負三十條」頒布,我發現每個科目的書面作業都沒有帶回家。孩子回家只有朗讀與閱讀的作業,家裡其樂融融。「作業」哪裡去了?不能帶回家,那麼只能堂上完成。

過了不到一周母慈子孝的生活後,首先家長慌了。因為這意味著老師要拿出上課的一半時間讓學生在堂上寫作業。老師講課的時間壓縮了一半,要麼講得快,要麼講得少,怎麼保證孩子掌握好知識?在經歷了半個學期的努力後,在各種壓力下,老師們放棄了原來的堅持。作業重新發回來,讓孩子回家做。我們又過起檢查督促作業的生活,但是心卻是安定的。

與我當年不同的是,大城市裡各種課外班很多。我的孩子和他的同學們,多數報了兩三科。孩子們上的每個班都會布置作業,這些作業難度不低,佔了孩子相當部分的時間和精力。數學、英語的各種競賽考試以及考前突擊培訓,使本已忙碌的家長孩子身上,又多了一些任務。

在「減負三十條」中專門有一部分談到規範校外培訓機構辦學行為,但是落實究竟如何?據我觀察,機構除了把每天結課時間提前到八點半,收費還在上調外,似乎沒有別的變化。

作為一名高中語文教師,我發現我的學生一屆比一屆的閱讀量少。在小學與初中階段,課內學業並不很繁重的情況下,為什麼不多點閱讀?他們說,我要去上課。我有很多作業。我沒有時間。

作為小學孩子的家長,我現在能做的,是努力地不被焦慮的氛圍感染,堅定自己孩子發展的方向,即使我們經常約不到同學一起出來玩,也要周末帶著他們在陽光下多奔跑,多運動。還有,多閱讀。(刊於《半月談》2019年第24期)

議題策劃:葉俊東

統籌執行:周清印、高遠至

採訪組稿:鄭天虹、蔣芳、楊思琪、趙葉蘋、廖君、王自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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