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鈞(化名)36歲樟樹人,他說他父親的名字叫皮森發(化名)。父親過世早,當時母親獨自撫養自己,為了方便就把他的名字從「皮」改成了「薛」,母親改嫁後母子倆一直在南昌生活,而這一次他回到樟樹的目的就是希望找回自己的身份。
薛鈞自從想要找回自己曾經皮鈞的身份,最開始就去了當地派出所,希望開具自己曾用名的相關證明,然而卻被告知當時提交的材料都已經丟失了,薛鈞是1979年出生,當年並沒有開始實施身份證管理制度,而1986年年僅六歲的他,就跟隨母姓改了名字,如此一來紙質檔案丟失,電子系統上也沒有錄入他的曾用名。
這36歲的薛鈞都已經成家立業了,那麼他究竟是叫薛鈞還是皮鈞有那麼重要嗎,原來在今年五月,他意外地發現自己名下的位於樟樹的兩套房產,竟然被姑姑私自變更到了其他人的名下,在薛鈞向當地派出所說明情況後,民警建議他向法院起訴進行認定,為了維護自己的合法權益,薛鈞請了一位律師陪同自己一起取證,薛鈞告訴民警篡改自己房產所有權的人,就是他的三位姑姑和一位叔叔,在律師的建議一下辦案民警也同意去薛鈞的叔叔家進行求證,在民警向薛鈞叔叔皮盛發(化名)了解情況之後,也承諾會在調查結束後為薛鈞開一份曾用名證明。薛鈞說當他拿到曾用名的證明,他就能以皮鈞的名義來推翻此前被家人篡改的房產所有權,爭回原本就屬於他的東西。
原來今年家裡一套祖屋面臨拆遷,當時一大家子人正在商量老宅拆遷補償款該如何分配,在協商過程中薛鈞意外地看到了一份房產所有權變更協議書,也就在那時他才發現自己名下的房產,早在19年前就被人動了手腳房子已經不屬於他了,協議書上聲明的內容是將原本位於沙田裡的兩套房產的產權,將原本為大叔皮林發(化名)二叔皮盛發以及侄子皮鈞三人所共有,變為奶奶胡愛先(化名)一人所有,薛鈞聲稱這份協議書自己此前從未見過,可他卻在上面看到了自己的籤名。
薛鈞說現在家裡老宅的拆遷補償款是60萬,按照原來的房產所有薛鈞應該能夠拿到三分之一也就是20萬,而如今這產權變更到奶奶名下,老人的六個子女就要均分它,原本的三分之一就要削減為六分之一,薛鈞認為自己陷入了一場陰謀,是叔叔和姑姑們合謀篡改了這個房產的所有權。
於是來到了薛鈞的叔叔皮盛發的家裡,試圖去了解當年的真相,薛鈞的叔叔說19年前父親和大哥相繼去世。二哥也在同一年瘋掉了隨後在1995年就失蹤了,家裡的三個頂梁柱相繼離開母親身體不好,自己一個人照顧不來姐妹們就擔起了照顧母親的責任。薛鈞的姑姑皮美琴(化名)說這一切都是母親臨終前的心願,然而薛鈞想到奶奶在世時對自己的種種寵愛,覺得這根本就是姑姑們為自己找的冠冕堂皇的藉口,面對姑姑的解釋薛鈞不以為然,他堅持認為是親人合謀篡改了這個房產所有權,他的說法讓叔叔皮盛發很無奈,儘管多次協商沒有結果,叔叔和姑姑們還是希望當面和薛鈞好好談談。
薛鈞說父親作為家裡的長子,為這個家庭付出了很多父親也沒有給他留下什麼,僅僅就是這兩套房產,皮盛發說現在侄兒就是抓住了協議書上簽名這個漏洞不放,但他認為這只是為完成母親的心願,不認為這種行為是違法的,隨後對於這個問題諮詢了律師的意見,律師的說法很明確 19年前的產權變更行為是違法的,可當把這個說法告知了薛鈞的姑姑和叔叔後,他們卻說如果這次的變更是違法,那麼當初房產從老父親手上轉給薛軍和兩位叔叔的行為也一樣是違法的。
按照薛鈞姑姑的說法,這套老宅子的所有權早在25年前,從父親名下轉給了二兒子皮林發三兒子皮盛發和孫子薛鈞的時候,就是老母親一個人做的決定,而之後轉回到母親名下也是她的意思,所以他們認為薛軍沒有權力來追究自己的責任,父母有權處置自己的財產。
薛鈞的叔叔說這份協議書薛鈞是知情的,並非像侄兒所說這份協議書隱瞞了他19年,因為早在六年前房屋拆遷的時候就給他看過,並且薛鈞當時也同意了一家人當時甚至也籤署了分配協議,但時隔六年之後薛鈞又來追究這讓他覺得十分無奈,談及六年前的往事,薛鈞說當時自己年紀小也沒有想過自己的叔叔和姑姑會害自己,他們說什麼就是什麼根本沒有細看,而且他們總是把所有的事情都處理完了最後知會他一聲。
皮盛發說今年清明,侄兒回家祭祖的時候自己就已經把老宅計劃拆遷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了他。薛鈞說補償款已經下來了,如果不是他這次及時發現,又會像六年前一樣不問他的意見,幾位長輩分好了最後讓他來取走剩下的那一份,對於薛鈞的猜測叔叔皮盛發說他問心無愧。
皮盛發的妻子說,在沒改房產所有權之錢自己的丈夫也擁有三分之一的繼承權,這完全能夠證明,丈夫在處理父母財產問題上從來都是很公正。皮盛發說他們沒有絲毫對不起這個侄兒,反倒是侄兒沒有對奶奶盡過孝道,對於這一點薛鈞說自己父親死後的撫恤金全部都用於贍養奶奶了。
如果要改回原本屬於三個人的所有權,幾個姑姑也是堅決不同意的,自己對母親付出不少,理應有權利得到父母的遺產,薛鈞的姑姑皮美琴說什麼也不希望一家人鬧上法庭,畢竟是血脈相連的一家人打起官司多少有些傷感情薛鈞還是堅持恢復到以前的所有權再來協商分配的事,他也以個人名義向法院提出要求補償金60萬拆遷款凍結在拆遷辦。
畢竟是骨肉相連的血脈親情,今天一家人如果為了賠償款傷害的感情,那麼以後再多的錢恐怕都買不回來,希望他們都能夠靜下心來好好的想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