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東「三李」中,他結局最好,說:幸好當年被解放軍俘虜
民國時期,在蔣介石的嫡系將領中,有三位李姓山東籍名將,他們是李玉堂、李延年、李仙洲。他們都是黃埔一期出身,職務都是兵團級,軍階又都是中將,因而被時人稱為山東「三李」。
1937年,全面抗戰爆發後,「三李」各率所部加入了抗擊日寇侵略的行列。
在正面戰場國民政府組織的歷次會戰中,多次協同其他部隊作戰,予敵以重創,取得了驕人的戰績,相繼晉升為陸軍中將軍長、集團軍總司令,由此他們均成為名震華夏的抗日名將。
李延年
1937年淞滬會戰開始後,李延年即升任國民革命軍第2軍軍長,率部開赴上海前線,協同其他部隊,在廣福線、兵工路一帶頑強地阻擊日軍的瘋狂進犯。
全軍將士冒著敵人的猛烈炮火,以慘烈的拉鋸式戰術與日軍浴血奮戰3個多月,在完成了統帥部交給的戰略阻擊任務後,順利地轉移到外線進行。
1938年4月,李延年又奉命率部趕赴第五戰區,參加徐州會戰。他們與湯恩伯的第20軍團相互配合,頑強阻擊向臺兒莊戰場增員的日軍,激戰四晝夜,殲敵無數,有力地配合了臺兒莊大捷。
武漢會戰開始後,李延年被任命為長江北岸守備區司令,負責堅守扼長江航路、屏障武漢的最大堡壘——田家鎮要塞。在保衛戰中,李部重創了日軍第六師團,使其元氣大傷,減緩了他們的進攻步伐。
1940年6月,日軍為了威脅重慶,向長江航道的咽喉——宜昌發起進攻,鄂西防線動搖。李延年奉命率第2軍自湖南常德晝夜兼程馳援當陽。
他們組成第二道防線,克服重重困難,抵抗日軍長達五個多月,粉碎了日軍沿長江西上、奪取陪都重慶的企圖。
1942年6月,李延年調任第一戰區第34集團軍副總司令,次年2月晉升總司令。為了確保抗戰大後方陝西的安寧,他對陝西黃河沿岸的河防大軍進行了整編,增強了防禦力量遏制了日軍經山西侵略陝西的計劃。
李玉堂
全面抗戰爆發後,李玉堂率第3師參加「八一三"淞滬抗戰,在溫藻浜、大場一帶頑強阻擊日軍達三個多月,以官兵傷亡過半的巨大代價,完成了阻擊任務。
隨後,又負責掩護大軍撤退,隨李延年的第2軍,參加徐州會戰,擔任阻擊由淮北向北進犯的日軍。
1938年7月,李玉堂晉升為第8軍軍長,劃歸第九戰區江防軍,配合武漢會戰。
7月23日,日軍向九江攻擊,李率部頑強阻擊,但因力量懸殊而被迫撤退。
8月1日,李玉堂率部參加南潯鐵路作戰。在金官橋陣地,他們擊斃2名日軍大隊長,幾乎全殲日軍第106師團45聯隊,沉重地打擊了敵人的囂張氣焰。
在大天山、金家山等地,他們與第64軍協同作戰,將敵軍遏止在了修水河北岸,粉碎了日軍攻取德安的陰謀,有力地配合了萬家嶺戰役的進行。
1941年第三次長沙大戰,李玉堂率第10軍死守長沙,「願與長沙共存亡」,最後他們以傷亡近半的極大代價,擊潰了日軍數十次猛烈進攻,將其擋在長沙核心陣地之外,為後續部隊反攻創造了條件。
1944年湘西會戰,李玉堂作為四大指揮官之一,指揮部隊負責堅守龍勝、東安一線,阻擊日軍沿著湘桂路北進,取得了重大勝利,粉碎了敵人進攻四川,威脅重慶的企圖。
李仙洲
盧溝橋事變爆發後,李仙洲部第21師趕赴華北前線,依託居庸關、八達嶺一帶的山嶺構築公事,組成阻擊日軍進攻的左翼陣地,與裝備精良的日軍鏖戰七天七夜,以傷亡2000餘人的代價,消滅了敵人的有生力量。
居庸關戰鬥,受到全國人民的讚揚。
1938年1月,李仙洲升任第92軍軍長,奉命率部趕赴第五戰區,參加徐州會戰,在江蘇邳縣桃莊一帶阻擊日軍,掩護大軍有序撤退至皖北地區,粉碎了日軍圍殲中國軍隊主力的企圖。
1939年秋,李仙洲部奉命移防,編入第9戰區,參加了隨棗會戰。
1940年4月,棗宜會戰開始後,李仙洲部與第31集團軍組成左集團軍,在泌陽帶擔任側後尾隨追擊任務。
他們克服困難,不分晝夜連續行軍打仗,重創日軍,收復了棗陽明港。
1945年3月-5月,日軍為攻佔老河口航空基地,遏制中、美空軍對華北、華中主要交通幹線的襲擊,向豫西、鄂北發起進攻,李仙洲指揮部隊與日軍展開激烈爭奪戰,最終迫使日軍退回原陣地,取得了戰咯防禦的最後勝利。
最後說說「三李」的結局。
其中,李延年、李玉堂跟隨國民黨敗退到臺灣,在1950年一場整肅失職高級軍政官員的運動中,李延年因「擅自離職,有虧職守」,被判11年徒刑。
出獄後,他生活十分貧困,最後在悽涼中憂鬱成疾,於1974年在臺北病逝,享年70歲。
李玉堂因叛徒出賣,被逮捕下獄,1951年2月被殺害於臺北碧潭,年僅52歲。
主席曾說過,凡是在歷史上做過好事的人,我們都不應該忘記。
李玉堂將軍一生戰功赫赫,抗日戰爭中有功於國家,雖然最後起義未成,但也加入了人民革命戰線,後來他被山東省政府追認為革命烈士。
山東「三李」,李仙洲年齡最大,也最數他福大、壽大。
1947年,他在萊蕪戰役中被俘,後來被關在功德林監獄改造,1960年被第二批特赦,此後歷任山東省政協委員、全國政協委員,也就一直在家含飴弄孫,歡度晚年。
1988年10月22日,94歲高齡的李仙洲在濟南安祥地、心滿意足地乘鶴西去。
在他生前,每想起或談起另外「二李」,總是感慨萬分。他說,當年自己要是沒有被解放軍俘虜,即使以後不戰死而去了臺灣,下場肯定和李玉堂、李延年差不多,哪裡能安然活到90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