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連自己都有些不信,我們的確時刻都面臨著各種各樣,大大小小的不同選擇;也許就是當時那腦中「一剎那」的決定,就讓我們相互彼此之間,產生了截然不同的結局。就選擇中的「對錯」來說,在當時是看不出來「明顯差別」的,但時間長了,我們把一個人「所有的對錯」都串聯起來,就形成了一條人生的軌跡,這軌跡令人思索,讓人感嘆。於是,為「避免」選錯,現在就有人開動了腦筋,想一直選擇「對的」,不選「錯的」,但這是不可能做到的。還有人想把「錯的」全改過來,重新回到「對的」路上去,但人生都是現場直播,也是不可能返回重來的。
那面對以後的各種選擇,我們該怎樣把握,才能減少失誤,選擇上能夠「比較正確」呢?我以為在「對比中」才可能找到「對的」,在「不斷淘汰」中,才能離「對的」越來越近,所以我主張「騎驢找馬」走四方。在找到「更接近正確的答案」時,把以前「相對錯的答案」加以否定,沿著正確的答案繼續前行。
每個人都想在選擇時是「火眼金睛」,能夠「一錘定音」,想「一蹴而就」,「畢其功於一役」,而這在現實中,是完全脫離實際的,是不可能真正實現的。因為時空「時刻在變」,機遇「分秒即逝」,雖說大的機遇看準了,能減少不少的麻煩,但過不了多長時間,它又會起很大變化的。所以在動態變化中,我們想這樣省心,是很難做到的。相反,如果我們把「變化」看成是「螺旋式上升」的過程,那麼卻可以在「上升」的過程中,分「階段」的調整自己的選擇,這樣「大錯」不會出現,卻離「正確的選擇」並不會太遠,這樣做是可行的,並且具有很強的可操作性。
人和人之間是有很大不同的,同樣一件事,對這個人是合適有利的,但對另一個人來說,就不一定是合適有利了。所以究竟該怎樣選擇,這是要根據實際狀況,才能慢慢下結論的。也就是說,它是有一定的講究的,是要看每個人的特點、能力和愛好,再加上問題的不同,而大有區別的。我們對於自己內心的活動,是有所掌握的,平時就要多多注意自己具有哪些獨特的能力、愛好和長處,在了解充分的基礎上,我們再去配合具體情況去做出正確的選擇,這樣就會取得「事半功倍」的好效果,如果是反著來,「哪壺不開提哪壺」,就會費很大的力氣,可結果卻是一團糟。
小時候我就很喜歡聽電臺的廣播,甚至到了痴迷的地步。這樣一來,我就可以順著愛聽廣播的這條線,懂得了不少的知識,認識了不少的字,也慢慢對朗誦有了興趣。不管是在課堂上朗誦範文,還是下鄉勞動時晚上講故事,我都會引起大家的注意,獲得上下左右的好評。久而久之,想當電臺的播音員,就慢慢成了自己的一個美好的理想。後來高中畢業去了鄉下接受再教育時,我每天都還要抽空苦練自己的播音功底。後來夢想順利實現,我在20歲時,順利考進了新疆人民廣播電臺,成了一名專業的電臺播音員。
理想的實現,這只是萬裡長徵走完了第一步,下一步該怎麼發展?應當有什麼樣的選擇?這又成了我面臨的最大問題。好在我已經從事了新聞事業四年多,對電臺的各個部門的記者、編輯工作也慢慢有所了解。我醒悟到新聞工作中,最牛氣的人並不是播音員,而是文筆好,見過世面,有敏感性的採訪記者;就眼光犀利,品位高潔,能在一大堆文字中選擇出精華的人來說,又非編輯莫屬。所以能當一個記者和編輯,才是更上一層樓的追求。在機遇和努力的雙重影響下,我如願以償,後來做了記者、編輯和主持人。有了這方面的鍛鍊,我的進步是明顯的,是跨越式的;這種不離開新聞這個大範圍,卻又有所調整的工作選擇,確實對我一生的成長,都是起了關鍵和決定性作用的。
後來,我的作品果然在三十而立之年喜獲豐收,在全國拿了大獎,成了行業中的後起之秀。但事物有時候是有變化的,正當你要大展宏圖時,卻有絆腳石和我過不去了。是留是走?我又得重新做新的選擇。1992年我在36歲時,選擇從電臺調到了電視臺工作,當時電視發展很快,比廣播的影響要大得多。從事電視工作後,才深深後悔「轉行有點晚了」,如果能提前五年,在廣播發展的高點時,急流勇退,那就會是一個最佳選擇。可是當時總想著一輩子中把一件事做到極致才好,結果拖了幾年才轉行,把大好的時光荒廢掉了。還好,儘管轉得晚了,但還是比不轉好。這樣我在新疆幹了8年電視以後,又在42歲時,來到深圳電視臺搞電視系列片的拍攝,最後還調進了深圳電視臺,在深圳又幹了18年電視,直到60歲退休。
從新疆人民廣播電臺的播音員到記者、編輯和主持人,再到新疆電視臺從事電視行當,這是一個比較大的轉折;然後又從新疆電視臺調入深圳電視臺工作,這又是一個大的轉折。這兩次大的轉折,讓我從電臺的播音員、記者、編輯和主持人轉變為了一個電視工作者;第二個轉折,又讓我從邊疆來到了特區工作。這樣60年的工齡裡,我是從高中畢業生走向鄉村接受再教育的普通農工,一步步轉變成了新疆的電臺和電視臺的新聞工作者,最後又變成了特區的電視人。儘管有很大的變化,但也有不變的大範圍,那就是我一直是一個新聞工作者,而且是一個能播音、能拍攝、能寫作的老新聞工作者。這中間雖然有無數的選擇,但都是「騎驢找馬」走四方的,也就是說,不管幹什麼,我都是在一個已有的基礎上,再去找「周邊更好的發展方向」去選擇的,這樣就形成了良性循環,不光老的技藝沒有丟,反而又增長了新的能耐和本事。總起來說,「騎驢找馬」是比較靠譜的,它讓我少走了不少彎路,能一步步向上攀登,並積累了更多更好的專業知識。唯一需要注意的是,大方向只要選對了,注意不要錯過機會,因為動作慢了,就會有所後悔「自己動手太晚了」。
「騎驢找馬」走四方,不光在退休前有用,就是在退休之後,也同樣適用。退休以後,當自己無事可幹時,要注意千萬不要與社會隔絕,要想方設法去接觸新的事物和新朋友。本來我沒有打算退休後「去寫什麼東西出來」,一次一位喜歡朗誦的朋友來家相聚,她突然問我:老師你是一個什麼性格的人?性格與朗誦的關係是什麼?我說:用幾句話來說我的性格,還真有點難,不過我給你講個「36隻小雞」的故事,你就會對我是什麼樣的人,能夠進行更全面的了解了。
當「36隻小雞」的故事講完後,她說這個故事太精彩了,回去一定要把這個故事寫出來,讓大家來分享。我自己晚上想了半天,猛然感覺不對,我自己的故事,幹嗎要讓別人來寫呢?第二天一上午,我就把「36隻小雞」寫成後脫稿了,給大家一看,都說寫得挺好,自己看了,也覺得滿意,於是又動手寫了幾篇別的東西。這一寫,就文思泉湧,收不住手了。去年我寫了70多篇詩歌和雜文,今年才到十月份,我已經又寫了100多篇東西了。我寫的東西,基本上都是從身邊事說起的,它們都有原型,都是真實的存在的,是與老百姓的生活直接有關的。這些東西,用我的觀察和我的思考,再用我的文筆來表達出來,就又是另一番感覺了。很偶然的啟發,讓我走上了寫作的道路,這要感謝生活,也要感謝身邊的朋友的點醒。
我剛在深圳朗誦詩歌的時候,也是很偶然的,有個老闆是搞睡眠治療的,他想通過聲音來促進人們的睡眠,並且拿來別人的錄音讓我聽,聽後我就試著也朗誦了幾篇作品。後來幾經傳播,有人介紹我進深圳的朗誦群,很快就有了反饋和好評。這時就有人把我抬得很高,讓我成為專職指導,可後來發現這些人並不是很好的合作者。我是一個老新聞工作者,退了休就圖個快樂,所以要在我面前指手畫腳,就顯得過分了。其實對方只是想利用一下我而已。既然不同路,也不想被利用,就繼續「騎驢找馬」走四方唄。
告別了不同路者,現在我的朗誦贏得了更多人的喜歡,我也在「騎驢找馬」中,尋找到了更多的「志同道合」的合作者,在合作中也會發現,有些人慢慢變得不那麼真誠和願意合作了,那就慢慢的進行相互淘汰就行了。這沒有對錯之分,只有合適不合適之分。合作感覺有障礙,還是早早分開為好。我們現在需要的,是抓緊時間,跟更好的合作者合作,不好合作的人,也會慢慢遠離我們的,這是相互的選擇,是勉強不得的。
我們一直在前進的路上走著,但這條路中有很多的選擇,在考驗著我們,在原有的基礎上,去尋找更好的工作方向和更好的合作者,我們才會開心愉快的活著。相反,有些人要麼把一切全扔了,每次又去重新開始,這是一種很不明智的作法,因為我們的時間有限,資源有限,優勢不能隨意丟了,而且小的改變調整,不會出現大錯,也可以保證我們離「理想目標」越來越近,總之,「騎驢找馬」走四方,不失為我們尋找前進方向的一種好的方法。它是循序漸進的,是穩當可靠的,也很符合螺旋式上升的客觀規律,因此我們一定不要去怠慢它,而要重視它,用好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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