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愛農:怎樣才能成為一個好的文學翻譯工作者

2020-12-12 中國新聞網

  我和文學翻譯

  馬愛農

  馬愛農,翻譯家,人民文學出版社副編審。主要譯作有:《船訊》《到燈塔去》《綠山牆的安妮》以及「哈利·波特」系列小說。

  走上翻譯之路

  我一直覺得自己是個幸運的人,比較早就找到了願意一生從事的工作,並在事業起步時得到最有力、最無私的幫助。上世紀80年代,很偶然的一個機會,一位朋友從日本帶給我一本紅封面的英語小書《綠山牆的安妮》,說這本書在日本深受歡迎,其中部分篇章被選入語文教材。當時我是大學英語系三年級學生,讀過一些英語文學原著,但對這個紅頭髮姑娘的故事並不熟悉。沒有想到的是,我一讀就再也放不下來。安妮飄然靈動的想像力深深地吸引了我,那些充滿童趣和幽默的情節讓我喜愛,加拿大愛德華王子島的美麗風光令我陶醉和嚮往,一個強烈的念頭佔據了我的心:這麼好的作品,為什麼不把它翻譯過來,讓更多中國讀者看到呢?

  也是偶然的機會,那一年我在大學選修了編輯學,老師教我們如何策劃圖書、申請選題,於是我滿懷熱情地寫了《綠山牆的安妮》的選題計劃,報給中國文聯出版公司。選題得到批准後,我就以高漲的熱情開始翻譯這本書。我的祖父是商務印書館的一位老譯審,一輩子從事翻譯工作,得知這一消息專門從北京趕到南京,為我指點、把關。那個暑假,在火爐似的南京,面對要翻譯的第一本書,我的心情非常虔誠,但翻譯技法卻是稚嫩和笨拙的。祖父在另一個房間伏案工作,用紅筆在我的譯稿上逐字修改,幾乎每句話都經過他的調整和潤色,經過修改的稿件總是通紅一片。祖父說話不多,並不給我長篇大論地上課,但偶爾會點撥幾句,「賓語不要放得太遠」、「連詞不要用得太多」……經過近兩個月的努力,書稿終於完成,我恭恭敬敬地抄寫一遍,交給了出版社。

  那兩個月裡我學到了太多太多的東西,可以說為我一生的事業打下了基奠,我嘗到了翻譯的快樂,也初步感受到翻譯既是一門學問也是一項技能,需要不斷地用心揣摩,總結規律,也需要用大量的實踐去積累經驗,提高技巧。

  翻譯是一種快樂

  20多年來,翻譯,尤其是文學翻譯,帶給我的快樂是無窮的。閱讀文學作品,如同透過一扇扇窗口觀察別人的生活,獲得別樣的人生體驗。而翻譯文學作品,則讓你潛入作者內心,進入他的思維軌跡和情感氛圍,喜怒哀樂都與他同步,感同身受地體會文學大師的精神活動。對我來說,這種忘我的陶醉遠遠超過閱讀,超過欣賞戲劇和電影。《綠山牆的安妮》使我深深迷戀翻譯,從此欲罷不能,這些年來幾乎從未停止過文學翻譯。

  美國作家安妮·普魯的《船訊》,使我感受到在荒涼粗獷的紐芬蘭,那些認真生活的普通人之間的脈脈溫情。愛倫·坡的短篇小說讓我透過大師的眼睛,窺探人類精神領域晦暗的、深不可知的層面。翻譯維吉尼亞·伍爾夫《到燈塔去》的那幾個月,我跟隨作家沉浸在對女性意識和生命本質的探究之中……而帶給我更多快樂的,是我翻譯的那些兒童文學和青少文學作品。《綠山牆的安妮》《花季的安妮》《小王子》《綠野仙蹤》、「哈利·波特」系列、《五個孩子和它》《黑駿馬》《古堡裡的月亮公主》《玉女神駒》《地海巫師》《寂靜的星球》《湯姆的午夜花園》《對女巫低語》《咯咯精的招數》《貓頭鷹王國》……

  我翻譯的文學作品,有些是流傳不衰的經典名著,有些是當代作家的最新作品,作為譯者的我,不僅在拿到新出版的樣書時體會到成就感和滿足感,更在翻譯的過程中享受無盡的喜悅,一次次遨遊在作家用想像力構建的奇妙國度裡,跟書中人物一起經歷種種有趣的冒險,和他們一起歡笑、一起憂愁、一起憤怒和恐懼。我模仿他們說話,替他們表達思想,我儘可能地把信息和情緒傳遞過來,讓譯文的信息和情緒儘可能地接近原著。霍格沃茨神秘幽深的過道、魁地奇比賽時背景中的城堡和藍天、小王子星球上的那朵玫瑰花、愛德華王子島的紅色土壤和藍色大海、綠野仙蹤裡的那條黃色小路……都曾那麼清晰地出現在我的眼前。

  我理解的文學翻譯

  就像我上面說的,翻譯,就是儘可能地傳達原作者所要表達的意思,而文學翻譯,除了傳達內容之外,還要把原著裡的情緒、氛圍和意境也有效地傳達過來,使中文讀者通過譯文,得到與英語讀者讀原文時相同的信息和感受。

  一直以來,大多數人理解的翻譯標準是「信,達,雅」三個字,而我認為,一個「信」字足矣。這裡的「信」,不只是文字的忠實,而且是情緒、情境、風格、技藝等諸多方面的忠實。翻譯是一種再創作,這話不假,但這種創作是有框架的,譯者發揮想像,調動情緒,遣詞造句,只有一個目的,讓他的譯文儘可能地與原作相吻合,儘可能地填滿由原作者設定的框架,任何不足與外溢都不是合格的譯文。做到了「信」,也就是充分表達原作的內容、情緒、氛圍、意境。他流暢,你也要流暢;他簡潔,你也要簡潔;他囉唆,你也要囉唆;他優美,你也要優美;他生澀,你也要生澀;他結結巴巴,你也要跟著結巴起來。

  美國鄉巴佬和英國紳士絕對不能用同樣的口吻說話,狄更斯和海明威也絕不能用同樣的文筆去傳達,翻譯愛倫·坡時所表達的情緒,當然也跟翻譯哈利·波特時完全不同。如果翻譯兒童文學作品,卻把孩子們之間充滿童趣的對話變成大人腔調,那麼不管多麼流暢優雅,都不是「信」; 如果原文塑造的是一個粗人形象,到了譯文裡卻變得溫文爾雅,說起話來文縐縐,也不是「信」;如果原文的基調是晦暗沉鬱的,翻譯過來卻變得輕捷明快,更不是「信」。

  文學翻譯工作者

  怎樣才能成為一個好的文學翻譯工作者呢?我認為首先要喜歡文學,喜歡讀書,喜歡文字,喜歡翻譯。文學翻譯是一門清苦而寂寞的工作,只有真正喜歡的人,才能耐得住寂寞,踏下心來細細揣摩,並從中得到樂趣。很難想像一個並不愛好文字的人,能夠充分體會和傳達文學作品的精妙。

  做文學翻譯,想像力的作用非常重要。只有自己想像出原作中的一切,看見那些畫面,聽見那些聲音,感覺到那些情緒,才能準確而有效地把它們傳達出來。大量閱讀文學作品可以鍛鍊和提升想像力,增強文學的感悟力。不愛讀書的人,勢必也譯不好書。

  紮實的中英文功底更是不可缺少的。有些人以為英語好就能做好翻譯,其實中文好同樣非常重要。好的英語能幫助譯者準確深刻地理解原文,但如何傳神到位地表達出來,就需要譯者有深厚的中文素養。句子要貼切、靈動、傳神,選詞要準確、表現力強,所有這些都有賴於平時的閱讀積累。許多英語專業的學生進入大學之後就很少再讀中文作品,這對於從事文學翻譯來說是很不利的。

  翻譯的實踐和技巧

  翻譯同時也是一種技能,可以熟能生巧,翻譯的實踐比理論更重要。只有大量接觸兩種文字,從事兩種文字之間的轉換,才會在不知不覺中積累經驗,並總結出許多規律性的東西。空談理論的人,很難做好翻譯。作為出版社的編輯,我曾幾次約請在大學裡教授翻譯理論的老師翻譯文學作品,結果卻大失所望,有的甚至做退稿處理。

  翻譯技能的提高主要在於自己的實踐,但有時候別人的點撥也很重要。除了祖父給我的啟蒙指點,後來在翻譯實踐中我也幾次得到前輩老師們的教誨,有時一個點撥會令我豁然開朗,讓翻譯進入一個新的層次。比如,那一年我和馬愛新翻譯《男孩彭羅德的煩惱》,由我們出版社的老編輯陳馥擔任責任編輯,她看完稿件之後跟我說的幾句話,我一直受益至今。她說,英語裡,他是he,她是she,它是it,放在一起說並不重複,指代關係很清楚,不會引起誤解,而放在中文裡,尤其是在對話中,只有一個讀音「tā」,這時候就不能完全跟著原文走,而要把具體的指代對象交代清楚——「記住,不要讓『他』、『她』、『它』打架!」我在譯文裡用了一個「郵遞員」,陳馥老師說,彭羅德的那個時代,不應該說「郵遞員」而應該說「郵差」。我羞愧地說:「哎呀,我不知道。」她說:「你不知道『郵差』嗎?你肯定知道,之所以沒想到,是因為沒有完全進入作品那個時代的氛圍。」從那以後,我在翻譯和審讀譯稿時會經常提醒自己,不要讓「他」、「她」、「它」打架,不要出現脫離作品語境、「格格不入」的詞語……

  去年春天,我參加蒙特婁藍色都市文學節,在會上介紹了我這些年所做的文學翻譯和對翻譯的感受。會後一位教授對我說:你很幸運,一直在做自己喜歡的事情,並不是每個人都有這麼好的運氣。

  是啊,我願意沿著這條路一直走下去,不辜負上天賜予的這份好運。

  譯  文

  以下是奎爾一生中幾年的經歷,奎爾出生於布魯克林,在一堆陰鬱的州北城鎮中長大。

  一身蕁麻疹,三天兩頭鬧肚子,他掙扎過了童年;在州立大學,他一隻手捂著下巴,用微笑和沉默掩飾痛苦。他跌跌絆絆地活到三十多歲,學會了把感情同自己的生活分開,不指望任何事情。他食量大得驚人,喜歡燻豬蹄和黃油馬鈴薯。

  他的工作:自動售貨機的發糖員,一家便利商店的通宵服務員,三流新聞記者。三十六歲,滿懷失去親人的悲痛和愛情受挫折的失意,奎爾離開美國去了紐芬蘭——他祖輩生活的那塊礁石。他以前從未去過那裡,也從未想過要去。

  一個多水的地方。奎爾怕水,不會遊泳。父親曾一次次掰開他死命攥住的手,把他扔進遊泳池、小河、湖水和海浪中。奎爾嘗夠了鹹腥味和水草的滋味。

  小兒子學不會狗刨,父親從這一件事上看到其他失敗像惡性細胞一樣繁殖起來——口齒不清;坐不端正;早上起不來;態度不對頭;志向和能力不行;總之是一切方面的失敗。他自己的失敗。

  奎爾走路蹣跚,比周圍的孩子高出一個頭,為人軟弱。他知道這一點。「啊,你這個蠢貨。」父親說,他自己可不是個無足輕重的人。哥哥迪克是父親的愛子,奎爾一走進房間,迪克就做出嘔吐的樣子,噓著朝他說:「豬油腦袋、鼻涕蟲、醜豬、疣豬、笨蛋、臭氣彈、放屁桶、肥油包。」對他拳打腳踢,直到奎爾抱著腦袋縮成一團,在油地氈上啜泣。一切都源於奎爾最主要的一個失敗,長相的失敗。

  他的身體像一塊巨大的長方形溼麵包,六歲就長到了八十磅重,到十六歲整個人都埋在一堆肉裡。腦袋像一個大容量的鯡魚鬥,沒有脖子,發紅的頭髮皺巴巴地朝後長著。五官皺縮得像被吮過的手指尖。眼睛是塑料色的。特大的下巴像塊畸形的擱板突出在臉的下部。

  他爸爸生他的時候,某種異常的基因閃現了一下,像封了火的煤堆裡突然爆出一顆火星,造成了他巨大的下巴。小時候他想了許多辦法轉移別人的視線,比如用右手飛快地捂住下巴。

  他最早意識中的自己是一個遙遠的人:那邊,視線的中心是他的家庭;這裡,在遠得幾乎看不見的地方是他自己。十四歲前,他一直想像自己是出生時被換錯了,在某個地方,他真正的父母拖養著那個換錯的嬰兒,時時刻刻想念著他。後來,他在一盒旅遊紀念品中,翻出了幾張他爸爸及其兄弟姐妹在船上的照片。有一個女孩似乎與其他孩子格格不入,她眯著眼睛眺望大海,好像能看到一千英裡以南的目的港。奎爾從他們的頭髮、腿和胳膊中認出了自己。那個穿著縮小的毛衣,手叉在胯上,一副頑皮相的胖小子便是他爸爸。照片背面用藍鉛筆寫著:「離開老家,1946年。」

  ——馬愛農譯安妮·普魯《船訊》

相關焦點

  • 對話馬愛農:「哈利·波特」與文學想像
    11月26日,在GES 2019未來教育大會上,好未來教育集團美國首席投資官陳丁鴻與翻譯家、「哈利·波特」系列小說中文譯者馬愛農圍繞「『哈利·波特』與文學想像」主題展開精彩對話。  馬愛農:我今天非常高興跟大家做分享,大家知道文學翻譯,特別是筆譯工作者,特別是幕後工作者,通常面對的是工作和電腦,面對底下這麼多的聽眾,我心裡是有點緊張,希望大家包容我。  陳丁鴻:我想代表讀者問您一個問題,在您過往生涯當中,一共翻譯了多少本書和多少字?  馬愛農:這個我沒有統計過,我從事翻譯工作有30多年了。
  • 作家翻譯家對談兒童文學譯文之美
    蒲公英童書館總編輯顏小鸝、翻譯家馬愛農、閱讀推廣人方素珍、兒童文學家殷健靈出席活動。顏小鸝表示,近10年來,大量國外優秀的童書受到關注,但是我們的很多翻譯還只停留在忠於原文的基礎上,應將作品的文學價值挖掘並體現出來,這就要求我們的譯者對原文進行二次創作,並且有較高的文學素養。
  • 翻譯家馬愛農:我的維權讓更多譯者失去信心(圖)
    2013年,因同名譯著出現真假「馬愛農」署名以及她的譯著《綠山牆的安妮》被「中譯中」剽竊超過90%,她分別以「剽竊」和「不正當競爭」為由將兩家出版社訴至北京市朝陽區人民法院,引起文化界對「譯者維權」的熱議。  新報:你認為翻譯者的付出和回報在精神層面以外的現實收益上是否成正比?
  • 馬愛農:​翻譯J.K.羅琳的作品對我是一種享受
    在這裡我依然能夠看到羅琳特有的幽默,以及她塑造場景的那種畫面感,還有人物的那種喜劇效果,對國王的描述,以及對兩個反派人物,一個特別胖,一個特別瘦,給你帶來特別大喜感的畫面感,翻譯的時候讓我忍俊不禁,當然笑的時候也有,讓我揪心的時候也有,但是令人欣慰的是它的結局非常好。每個人物都能得到最好的安排,當我最後翻譯完的時候,我的心是很滿足的。
  • 馬愛農:翻譯J.K.羅琳的作品對我是一種享受
    在這裡我依然能夠看到羅琳特有的幽默,以及她塑造場景的那種畫面感,還有人物的那種喜劇效果,對國王的描述,以及對兩個反派人物,一個特別胖,一個特別瘦,給你帶來特別大喜感的畫面感,翻譯的時候讓我忍俊不禁,當然笑的時候也有,讓我揪心的時候也有,但是令人欣慰的是它的結局非常好。每個人物都能得到最好的安排,當我最後翻譯完的時候,我的心是很滿足的。
  • 如果沒有美感,文學翻譯還能算文學麼
    日前,由浙江大學中華譯學館舉辦的「新時代文學翻譯的使命——文學翻譯名家高峰論壇」上,多位專家指出,美感的缺失,是當下文學翻譯存在的最大癥結之一。在今天重提翻譯之美,呼喚「文學性」的復歸,對於文學翻譯來說不僅是回歸,也是迫切的使命。
  • 透視圖書翻譯領域怪象:"李鬼"當街跑"李逵"無奈
    出版行業裡,作家和出版社都不乏機會出名露臉,翻譯者們多數在幕後默默耕耘。此次翻譯家馬愛農起訴兩家出版社,將外文圖書翻譯者從幕後推至前臺。  「李鬼」當街跑,「李逵」很無奈  馬愛農的遭遇引起了翻譯界的高度關注。
  • 周明偉:豐富完善翻譯工作者素養
    中國網: 大家好!12月6號全國翻譯工作座談會暨中國翻譯協會成立30周年紀念大會在北京召開。外文局局長周明偉出席大會並發言,我們針對部分翻譯工作相關的問題對周明偉局長進行了採訪。 周局長您好!我們都知道外文局是國家權威的對外出版集團,外文局也擁有一大批非常優秀的翻譯工作者隊伍。在中共十八大勝利閉幕之後,在國內外新的發展環境下,您認為外文局在翻譯工作方面將肩負起怎樣的新使命呢?2012-12-31 14:45:29周明偉: 中國外文局在過去幾十年的時間裡一直承載著向世界說明中國的使命。
  • 人民日報文藝點評:如此「翻譯」害人不淺
    這不是神話,也不是「谷歌翻譯」帶來的科技進步,而是一種成本極低、收益可觀的文化造假。   翻譯小說《哈利·波特》的知名譯者馬愛農,近日將兩家出版社告上了法庭。中國婦女出版社及署名周黎的譯者2012年出版的譯作《綠山牆的安妮》與馬愛農1999年的譯本相似度達90%以上;新世界出版社從6種語言翻譯而來的「外國少年兒童譯叢」也都署上了「馬愛儂」這個「李鬼」式的筆名。
  • 神奇書屋公益行——馬愛農與磨鐵星球 向水滿中心學校捐贈圖書館
    此外,還將聯合馬愛農女士等社會知名人士,一起向全社會發起倡議,助力海南、西藏、甘肅等省份和地區的7所學校建立「神奇書屋」圖書館。魏總表示,神奇樹屋就像一個神奇的圖書館,希望它,能開啟貧困地區孩子們的閱讀成長之旅。
  • 新譯版《飛鳥集》引爭議 「信」是翻譯第一標準
    網友「星天夜」說:「馮唐翻譯的《飛鳥集》好萌,好想看英語版本。」網友「顧顧顧顧gux」認為,關於馮唐的譯本,我覺得沒什麼不好,文學這東西本就沒有標準,要接受這個世界所有的多樣性,然後愛你所愛就可以了。」  翻譯問題成為藝術欣賞的主要障礙之一  在文學藝術領域,因為翻譯問題引發的風波並不少見。
  • 翻譯《哈7》難在魔法術語
    本報訊隨著《哈利·波特與死聖》(《哈7》)7月21日全球首發日期的臨近,人民文學出版社物色中文譯者的行動也在悄然進行。昨天,人文社策劃室孫順林再次表示,如果不出重大意外,《哈7》的中文譯者還是馬愛農、馬愛新姐妹,「在過去的6部《哈利·波特》系列作品中,她們翻譯了5部,沒有誰比她們更合適了。
  • 文學翻譯會被人工智慧取代嗎?
    這種期待與憂慮也在文學界、翻譯界瀰漫,人們在問,離人工智慧獨立、完整、成熟地翻譯一部文學作品還需要多久?作家小白的預測是:十年。如此一來,是否意味著大多數譯者將面臨失業?答案當然是否定的,因為,文學翻譯除了準確性,更重要的還在於文學表現力。而準確性和文學表現力恰恰是近些年來文學翻譯作品最被詬病的兩個方面。「文學翻譯質量每況愈下」幾乎已經成為某種共識。
  • 中國現當代文學如今在海外的翻譯、傳播現狀是怎樣的?
    中國現當代文學如今在海外的翻譯、傳播現狀是怎樣的?海外譯者在翻譯中國現當代文學時,對於中國文化的「輸出」又持有怎樣的觀點?近日,由上海外國語大學英語學院主辦,《今日中國文學》編輯部、美國俄克拉荷馬大學「中國文學翻譯檔案庫」、上海外語教育出版社協辦的「中國現當代文學在海外的譯介與接受」國際研討會在上海外國語大學舉辦。
  • 「學而」講壇:文學大省的文學翻譯
    西北大學外語學院副院長胡宗鋒教授以文化大省陝西省的著名作家部分文學作品的翻譯為例,為在座師生作了一場別開生面的講座。講座過程中,胡教授以他特有的幽默詼諧演講風格得到了陣陣掌聲。羅賓•吉爾班克博士也以流利的英語及對中國文化的精通贏得了大家的讚許。
  • 什麼才是好的翻譯? 10 個文學翻譯家給出了這些答案
    即使是在美國,情況也大同小異:去年年底 Author Guild 發布的一項報告顯示,調查中僅有 7% 的人能夠靠文學翻譯所得的報酬養活自己。專職的文學翻譯家數量少也就不足為奇了。文學翻譯的圈子小,討論的東西大多也都是翻譯和批評,「怎樣精進翻譯水平」、「好翻譯的標準」等這類話題。
  • 文學翻譯為何屢遭詬病?(讀書論世)
    人民文學出版社出版的《神曲》。有兩個情況頗令我國翻譯工作者引以為榮。一是我國早在兩千年前就有了譯官,而相對純粹的文學翻譯則始於佛典的傳播;二是漢語作為相對獨立的語言綿延數千年,其對外交流必得仰仗翻譯。誠然,我國之所以成為當之無愧的翻譯大國,首先是因為我們有拿來的需求,尤其是在現當代。反之,除卻佛教傳入所催生的玄奘們,古代東強西弱的事實又使阿拉伯伍麥葉王朝的王子都成了向西方譯介東方文化、推介「四大發明」的使者,馬可·波羅就更不必說。然而,需求的急切在「改革開放」和市場經濟的大潮中變形,使翻譯,尤其是文學翻譯逐漸喪失神聖,淪為「多餘」。
  • 中文"哈利"7年掙了2500萬元 翻譯都出了大名
    王瑞琴表示,剛引進的「哈利」在確定譯者時,她選擇了自己比較熟悉的人:「哈1」由人文社的老翻譯家曹蘇玲翻譯;「哈2」由馬愛新翻譯。     但是中間突然有些變故。翻譯到半截,曹蘇玲來了電話:這可是寫魔法的書啊,這書能出嗎?     王瑞琴只好將正在與妹妹馬愛新合作翻譯「哈2」的馬愛農調來,接著曹蘇玲餘下的章節繼續翻譯「哈1」。
  • 翻譯文學:經典是如何煉成的
    本期文藝百家聚焦翻譯,兩篇文章都出 自翻譯領域的知名學者之手。他們以具體作品出發,與讀者探討翻譯的功能,以及他們心目中的好翻譯的標準。———編者 要成為翻譯文學的經典作品,要經得起不同時代的翻譯家們的「創造性叛逆」,具體而言,也就是一部原作在不同的時代會不斷有新的譯作推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