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丹青痛批英語改革:用輕率的政策代替粗暴的

2020-12-13 網易教育

英語到底應該怎麼學?是不是應該全民去學?英語的好壞是否可以影響到人才的發展?是否是優秀人才的標準?英語到底為什麼而學,考試還是交流?是不是取消英語考試就可以改善英語教育?中國人學英語面臨了太多問題。

第035期

精彩語錄

▶▶ 總是有一個粗暴的、荒謬的、明顯不奏效的政策,無視下情,罔顧規律,強行實施很久很久,非得到兩三代人給廢了、耽誤了、扭曲了,非得整個情況早已無可挽回,這才出臺另一個同樣輕率、同樣極端,尤其是,同樣傲慢的政策,用來廢除上一個政策。

▶▶ 這已不是外語教育問題,而是權力教育的後果。你什麼都不能做,做了也沒用,因為你沒有權力,很簡單。

在2000年回國之前,畫家陳丹青並未料想到「英語」會對他構成困擾;自從8年前他從清華大學辭職後,幾乎不再談論「英語考試」話題。不過,作為「炮轟」英語考試制度的第一人,他至今仍對應試教育感到絕望:「十多年了,講了根本沒用嘛,巍然不動。」

英語零分,成為研究生

「英語」對少年時代的陳丹青而言,既熟悉又陌生。他的父親一輩,不少人精通外語。在廣東老家上高中時,他的父親已經有很好的英語教材和英語教學。1947年陳家老父考入上海海關學院,教授清一色是英美人,包括當時還很年輕的費正清。學校課程全部英文,「我父親的高中英文程度就能考入洋人在上海辦的大學」。

「上海是殖民地,1949年前,很多傭人都會講英文,不跟外國人接觸的市民也喜歡胡謅英文。為什麼?因為很多上海口語夾雜英文,沒受過教育的市井之徒也能講幾句英文。」陳丹青以他的老師之一、連環畫大師賀友直為例,「他1949年前是個苦孩子,做過學徒、當過國民黨兵,1949年後政府培養他畫連環畫,今年90多歲了,隨口講很多英文短句,就是上海街巷聽來的。那時說洋話是風氣,是時髦,有種優越感——『我會講幾句英文』。」  

2005年陳丹青批判英語考試制度被公開後,清華大學退休老教授孫復初站在他一邊。孫教授與陳父同齡,他也說,1940年的中學生,初中可讀英文小說、唱英文歌,高中就用英文寫信、寫作,「相當數量的學生口語也很好」。孫在建國後主持編寫《英漢科學技術詞典》出版發行數十年,是很多科技人員必備的工具書之一。  

「我父親和孫復初教授的回憶是相同的,他們說,到了大學還要嚴考英語,民國沒這事兒!」陳丹青說,「當年你能進大學,就假定英語的讀、寫、聽,已經過關,今後只是對專業口,深造提高的問題了。」  

到了陳丹青這代「50後」讀小學時,情況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儘管官方文獻記載明確了1964年教育部將「第一外語」從俄語轉換英語,但陳丹青完全不知道:「1964年跟蘇聯整個兒鬧翻了,可是1966年『文革』爆發,所有外語教育都停止了」。  

1966年陳丹青小學畢業,此後再沒受過正規教育。「文革」初始,小孩們因為學校關閉、不用上課而雀躍。「大家瞎混到1967年,毛主席說複課鬧革命,我們按指定區域,一律免考,就近入學。入學後,語文數學課本一律沒有,英語教材只有幾頁油印本,上了幾課就下鄉下廠了。」他們學的幾句英語,無非就是——「打倒美帝國主義」、「毛主席萬歲」。  

自16歲到25歲,陳丹青輾轉農村8年,自學繪畫。「『文革』結束前兩年,1974年,部分大學複課,招收工農兵學員,英語是進外語院校的工農兵們的第一外語。  

1978年,陳丹青投考「文革」後中央美術學院油畫研究生,他在外語考試證寫道:「我是知青,沒上過學,不懂外語。」然後起身離去。外語零分,專業課高分,他就這樣成為研究生。「這樣的例子不是一個兩個,所有『文革』過來的考生,十之有九不會外語。當時國家強調『擇優錄取』,強調『業務』。你畫畫好,跳舞好,數學好,外語差不要緊,進門再補。但這種狀況很短暫,進入1980年代,外語教育越來越嚴格了。」陳丹青回憶說。  

有趣的是,藝術研究生的教學依舊與英語沒有交集:「那時學院有個天真的預想:這批研究生可能被公派赴法留學,於是美院請來外語學院法語老師,專為研究生開設小班,學了半年多。其實當年國家太窮,哪會公派,現在我只記得幾個單詞了。」

英語無關考試,只是生存需要。

陳丹青就讀美院的同期,「英語熱」在社會上迅速升溫。1982年陳丹青出國前,「英語角」是北上廣等大都市的公園一景:「天天有一大群人圍著一個英語好的老先生,成天對口語,風雨無阻。不過對我完全沒有影響,我已考上研究生,一心只想畫畫。」  

兩年後,27歲的陳丹青完成《西藏組畫》,震動美術界和文藝界。留校任教一年後,他自費去紐約留學。但「英語」仍未成為他的焦慮,只在出國前半年靠當時流行的大眾教材《英語900句》,突擊學習會話。」  

到紐約後,陳丹青在唐人街一家華人開辦的英語學校上過半年課,「上得很不認真」。他說:「我不是個好學生。但我在語言上不是特別笨,一兩年內就能對付口語,四五年後,大概單獨講演半個鐘頭也可以,再後來,能和當地藝術家談些帶點專業用語的對話,但單詞很少。我的問題是聽和寫、講,今天也還可以,大約相當美國初中生水準吧。」  

作為「文革」後第一批走出國門的尋夢者,他自認幸運:一到紐約,就有美國畫廊老闆找他籤約。這家叫瓦裡芬德利的畫廊位於曼哈頓五十七街,陳丹青成為第一個和畫廊合作的中國人。  

幾年後,由於厭倦重複西藏主題,陳丹青不再走畫廊路線。他說,英語不佳,從未成為在紐約的困境,因為整個藝術界只看作品,從不計較作者的英語。英語的重要性主要針對兩種人,一是必須在美國上學深造,一是必須在美國公司上班謀生。「我是自由職業者,從未遭遇語言問題的障礙。」  

「到國外,英語不是學習問題,不是考試問題,而是生存問題。你要接電話,要購物,要交稅,要去各種機構辦事,你非得會說英文。在美國呆久了,大部分受過普通教育的人,生活會話都不錯。但我不會說這是學習英語的結果,而是切切實實的生存的需要。」

1988年,陳丹青的夫人和女兒來美團聚。之前,他擔心孩子如何入學,結果美國入學規矩簡單到「只需要一個信封」,證明你是學校附近的常住居民,任何族裔的孩子立馬可以上學。語言問題怎麼辦?「我女兒來時8歲半,讀到小學三年級,能寫幾百字的中文作文。但半年後她就忘了中文,天天看美國電視,和任何美國人交談,很快就變成美國孩子了。」  

此後,陳丹青就以女兒的經歷勸那些移民美國的家長,他們「半年後根本不用操心孩子的英語水平這事,每個孩子滿嘴英語,非常快」。在美國18年,陳丹青目擊移民美國的各國孩子越來越多,美國為了這些孩子,包括大量非法移民,不斷擴建中小學:「我都不知道美國師資怎麼跟得上,在美國,上學是天賦人權,哪家家長不送孩子上學,是犯法的。」  

至今,陳丹青坦承「從未融入美國社會」——他說,他連中國社會也未「融入」——他讀中文《世界日報》,讀中文書,聽木心先生講世界文學史。「我連中文都沒學過、沒學好,所以從未焦慮自己英文不好。」畢竟,藝術超越語言,他表達自己,並不深受英文的困擾。他認為,一定程度的英語會話足夠與人溝通,交友,甚至深談:「人與人的交流,人表達觀點情感,還看你的語言能力,而不一定是外語能力。『語言天分』和『外語程度』是兩回事,許多精通外語的人,說話木訥笨拙,更說不出有趣的、有深度的話。」

考試毀的是英語教育本身

 2000年,陳丹青被清華大學美術學院聘為教授、博導。當年報考博士生的24位考生中,5名入圍,但因外語不過關全部落榜。為陳丹青首次招生不致落空,校方特意讓五位考生轉以「訪問學者」名義入學。然而一年後,5名「學者」再次因為英語分不過線離開清華;同年,二十多名投考陳丹青畫室碩士生的考生無一人通過英語和政治考試。  

「我完全瘋了!」陳丹青回憶道,「這還不如『文革』後我上學那會兒啊!」當年年底,他在上海《藝術世界》專欄上以四千多字長文「痛罵」藝術教育的英語考試制度,題為《我們上百年文化命運天災人禍的總報應》。這是國內第一篇痛陳英語考試製荒謬而誤人的文章,立即被不少大學生複印放大後,貼在校園裡。  

「1980年代,華東師範大學校長袁運開甚至親自到上海教育局力爭,並和教育部交涉,懇請對業務人員的英語考核適度放寬,讓他們以後再補,那時也還有通融的餘地。」陳丹青說。「我回來後,不可能了,完全不能通融,跟律法一樣嚴厲。所有教員為之困擾20多年,居然沒人叫一聲,後來我明白了,這是硬槓槓,休想動。」  

2002年,青島女孩吳雯投考陳丹青的研究生,專業第一,外語、政治各差一分,落榜了。她花整年時間在京租房,日日專攻英語和政治,翌年再考,英語仍差一分,被斷然拒絕。  2004年,吳雯去倫敦自費留學,毫無懸念考入當地藝術學院研究生,之後兩年給陳丹青的電郵全是英文,「遠遠超過我的英文書寫」。  

2003年年底,當三位本科生決定報考他的研究生後,他辛辣地寫道:「棄置畫筆,春夏秋冬專攻外語和政治,預備投考研究生,此乃當今所有文藝壯丁的青春修行。我預祝他們成功,等著他們失敗。」  

就這樣,僅僅因為英語考試,陳丹青4年沒招到一個研究生。2004年10月,他向校方清華提出辭呈,迅即引發全社會對於英語考試和英語教育的大規模質疑。  

「我觀察他們怎麼教英文,發現一切的一切只為考試。我父親和孫復初教授啟發了我:英語教學越規範,越可怕。靈活的、有智慧的、能夠帶來熱情的、曾經非常有效的英語教學,消失很久了,一切讓位給考試。被英語考試毀滅的不僅是落榜學生,而是首先毀滅了英語教育本身!這樣的制度讓你痛恨英語,因為最後,你學來那點可憐的英語,全部還給考試。」  

廢除英語是用一個錯誤代替另一個錯誤

儘管任教期間,陳丹青不停地「瘋狂叫囂」,但體制卻毫無回應。更讓他感到心寒的是學生的態度,辭職兩年後,鳳凰衛視《一虎一席談》邀請他參加一期辯論「英語四、六級該不該廢除」。好幾位咄咄逼人的女同學堅決支持考試製,稱高校應該「培養人民的藝術家」,而非招「民間藝人」,這樣「中國作為泱泱大國才能更加崛起」。陳丹青說他當時氣得無法開口說話,最後只能委婉地說:「這是社論語言,不是年輕人的語言。」  

「這已不是外語教育問題,而是權力教育的後果。」他說,「你什麼都不能做,做了也沒用,因為你沒有權力,很簡單。」  

所以當陳丹青得知「三年內高考取消英語」的消息,第一反應是:「什麼原因導致教育部出臺這個政策。哪個部門、哪個官員、通過哪一級批准,這種政策才會出臺?才能實現?目前沒有人確知理由是什麼、目的是什麼,尤其是,取消之後,外語教育怎麼教?」

「我不樂觀。英語教材改不改?教學方式換不換?替代方案、後續措施是什麼?是否更合理?各校第一線教師是否知情?是否同意?只要這些不清楚、不改變,英語教學的無效性和荒謬性,不會改變。我看不到英語教學廢除強制性考試,或降低考試門檻後,短期內會有良性轉變。」  

他的語氣仍和多年前一樣冷靜而無奈:「絕不僅僅在教育領域,在所有領域,總是有一個粗暴的、荒謬的、明顯不奏效的政策,無視下情,罔顧規律,強行實施很久很久,非得到兩三代人給廢了、耽誤了、扭曲了,非得整個情況早已無可挽回,這才出臺另一個同樣輕率、同樣極端,尤其是,同樣傲慢的政策,用來廢除上一個政策。總是這樣的:用一個錯誤代替另一個錯誤。」

網友態度

本文來源:網易教育頻道專稿 責任編輯:王曉易_NE0011

相關焦點

  • 【陳丹青】中國英語教育制度是權力教育的後果
    不過,作為「炮轟」英語考試制度的第一人,他至今仍對應試教育感到絕望:「十多年了,講了根本沒用嘛,巍然不動。」2000年,陳丹青被清華大學美術學院聘為教授、博導。當年報考博士生的24位考生中,5名入圍,但因外語不過關全部落榜。為陳丹青首次招生不致落空,校方特意讓五位考生轉以「訪問學者」名義入學。
  • 陳丹青:被考試毀滅的,首先是英語本身
    孫教授與陳父同齡,他也說,1940年的中學生,初中可讀英文小說、唱英文歌,高中就用英文寫信、寫作,「相當數量的學生口語也很好」。孫在建國後主持編寫《英漢科學技術詞典》出版發行數十年,是很多科技人員必備的工具書之一。「我父親和孫復初教授的回憶是相同的,他們說,到了大學還要嚴考英語,民國沒這事兒!」
  • 【名人談】陳丹青:被考試毀滅的 首先是英語本身
    孫教授與陳父同齡,他也說,1940年的中學生,初中可讀英文小說、唱英文歌,高中就用英文寫信、寫作,「相當數量的學生口語也很好」。孫在建國後主持編寫《英漢科學技術詞典》出版發行數十年,是很多科技人員必備的工具書之一。「我父親和孫復初教授的回憶是相同的,他們說,到了大學還要嚴考英語,民國沒這事兒!」
  • 小學畢業的陳丹青:文憑不是全部
    我們看到他犀利的言論不是痛批別人,就是被痛批從藝術家到公知,仿若高高在上的樣子卻不知他曾當過8年農民,下地插秧20多歲在骨灰盒廠作畫,一年能畫上600多個他最喜歡梵谷的憨,他自詡退步…2002年,一位碩士考生專業成績第一,卻因英語和政治差了一分,殘酷落榜。這位同學決定北漂,繼續考第二年。結果專業成績又是第一,政治及格,可惜外語差了三四分。再次被心中的理想院校拒之門外。
  • 小學畢業的陳丹青:文憑是為了混飯吃
    豆瓣最差評分也有9.5真誠帶大家看畫識畫,幾乎零差評我們看到他犀利的言論不是痛批別人,就是被痛批從藝術家到公知,仿若高高在上的樣子卻不知他曾當過8年農民,下地插秧20多歲在骨灰盒廠作畫,一年能畫上600多個他最喜歡梵谷的憨,他自詡退步…「所謂看破,不是說躲起來,鎖起來而是走出去,無所謂」
  • 中央美院藝考取消英語設限 陳丹青曾稱其為酷政
    再用比實際考分低得多的英語分數線做限定,有多此一舉之嫌。­  「老黃」也承認,相比前輩,如今95後、00後考生的英語水平早已上了不止一個臺階,「有幾個男孩子沒玩過網遊、女生沒追過美劇?幾乎在遊樂消遣的同時,順帶也拔高了英語起點。」不過,他堅持認為,藝術家最大本領還是靠作品說話,「何況考試過關與否與實際語言應用並沒多大關聯。」
  • 蔡英文不時喊出政策利多 遭韓國瑜痛批
    蔡英文不時喊出政策利多 遭韓國瑜痛批   2020年臺灣地區領導人選舉日漸白熱化,本周末,韓國瑜先後到臺中、南投與民代參選人合體造勢。而蔡英文則選擇到新北、南投造勢。連日來,韓國瑜炮火猛烈,痛批民進黨當局政策買票,專心於貪汙腐敗,讓選民日子難過。
  • 木心被批,姜文勸架,背後是被畫畫耽誤的文人陳丹青
    叄把木心推上神壇的人,是木心的弟子陳丹青。可以這樣說,陳丹青的一生,都嚴重地受到木心的影響,深入骨髓。沒有木心,就沒有陳丹青;活著的陳丹青,讓逝去的木心起死回生還魂在世界,永恆地活在了我們的心中。陳丹青,為木心而生。
  • 陳丹青,崇拜民國範兒,面對現實舉手投降的公知
    陳丹青在1978年,以英語成績零分專業高分被中央美術學院破格錄取的,後來以《西藏組畫》火爆畫壇,成為著名畫家。1982年,陳丹青移居美國開始給畫廊畫畫。2000年,陳丹青接受清華大學美術學院的特聘,任教授及博士生導師。當年報考陳丹青博士的24位考生中,5名入圍,但因外語不過關全部落榜。
  • 一些人才因英語短板前程受阻 陳丹青曾因此辭職
    一些人才因英語短板前程受阻 陳丹青曾因此辭職 ,宣布將探索「外語科目實行社會化一年多考」等改革,外語考試不再在統一高考時舉行,由學生自主選擇考試時間和次數。
  • 陳丹青:英語考試寫12漢字,就被央美破格錄取,今一幅畫賣3584萬
    前兩者在我們的生活中經常能夠見到,最後一種人卻是少之又少,而中國著名的美術家陳丹青,就是如此一個人。1978年的英語考試上,陳丹青揮筆寫下了十二個大字,竟然讓中央美院破格錄取,創造了高考神話,那麼究竟是為什麼,,才讓幸運女神眷顧到了這位少年的頭上呢?
  • 馬英九痛批:蔡英文把臺灣推到戰爭邊緣
    據臺媒報導,馬英九基金會今天上午舉行「臺灣如何轉危為安」的研討會,馬英九與在場學者齊聲批評蔡英文選擇錯誤路線,輕率把臺灣推到戰爭邊緣。馬英九更表示:「民進黨當局聯美抗陸 ,使得臺灣地區捲入大國鬥爭, 這些正是讓臺灣瀕臨險境的禍因。」
  • 高考日語代替英語政策國家同意嗎
    高考日語代替英語政策國家同意嗎詳細介紹高考日語代替英語政策國家同意嗎。
  • 陳丹青:我的母親就像一條狗一樣的死掉了,文化人真應該這樣說嗎
    當今中國的有名的畫家中,較為出名的有冷軍、陳丹青等。陳丹青,中國藝術家,作家,文學評論家。才華橫溢,學識淵博,1980年憑代表作《西藏組畫》揚名全國,轟動了整個中外藝術界。自此,陳丹青三個字,讓藝術界的人家喻戶曉。
  • 陳丹青高考英語考0分,中央美院為何卻破格錄取?你看他寫了什麼
    陳丹青高考英語考0分,中央美院為何卻破格錄取?你看他寫了什麼陳丹青是一個爭議性非常大的畫家,不僅僅是他在文藝評論界的敢說敢言,也與他傳奇的高考經歷有著莫大的關係。一般而言,一個藝術生想要考取最高的藝術殿堂中央美院,需要過五關斬六將。
  • 陳丹青高考英語考0分,中央美院為何卻破格錄取?你看他寫了什麼
    陳丹青卻跟人不一樣,他高考英語考了0分,中央美院依舊破格錄取。陳丹青為何能被中央美院破格錄取?你看他在考卷上寫了什麼。陳丹青與其他人卻不一樣,他基本上不怎麼下地勞動。倒不是說陳丹青不願意勞動,而是受益於他的一項特長:畫畫。因而,陳丹青的主要工作就是幫助地方做一些宣傳工作。一方面打下了深厚的畫畫基本功,另一方面也打開了陳丹青的知名度。
  • 陳丹青——「我不是個好學生」(中)
    這家叫瓦裡芬德利的畫廊位於曼哈頓五十七街,陳丹青成為第一個和畫廊合作的中國人。幾年後,由於厭倦重複西藏主題,陳丹青不再走畫廊路線。他說,英語不佳,從未成為在紐約的困境,因為整個藝術界只看作品,從不計較作者的英語。英語的重要性主要針對兩種人,一是必須在美國上學深造,一是必須在美國公司上班謀生。「我是自由職業者,從未遭遇語言問題的障礙。」
  • 牛人陳丹青高考英語交白卷得0分,中央美院:我們就要這樣的人才
    牛人陳丹青高考英語交白卷得0分,中央美院:我們就要這樣的人才1978年,25歲的陳丹青和許多年輕人一樣,面臨著人生的第一個十字路口——高考。在此之前,他也和大部分知識分子一樣,經歷了十年艱苦的知青歲月。在1978年全國恢復高考的這一天,迎來了重新揚名立萬的機會。
  • 牛人陳丹青高考英語交白卷得0分,中央美院:我們就要這樣的人才
    牛人陳丹青高考英語交白卷得0分,中央美院:我們就要這樣的人才1978年,25歲的陳丹青和許多年輕人一樣,面臨著人生的第一個十字路口——高考。但是和機遇一起的還有一個巨大的挑戰,英語。畢竟十年的下鄉勞作,讓不少人把自己的語文數學知識都忘得差不多了,更不要說是英語了。對於陳丹青來說,也是一樣。雖然英語不行,但他畫畫的專業能力卻極強,也因為會畫畫而被當成了人才。
  • 藝術家陳丹青:繪畫最光榮的時代過去了
    陳丹青被稱為當代最具影響力的藝術家之一。30年前,他以作品「西藏組畫」成名於美術界。自2000年回國後,陳丹青針對美術教育頻頻發聲質疑,更有針對公共問題發表議論,引起眾多關注。  對此,他依然認為自己是一個畫畫的人。「在所謂的公共方面,因為我這些年到處胡說八道,其實是給媒體弄成這個樣子,所以在媒體面前我變成一個不要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