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源:學術志 作者:橙子花開
三年前,我毫無懸念地拿到了保研資格,並順利申請到了研究生學校和聯繫到了幻想中理想的導師。懷著無比激動而又期望的心情,正式開啟了研究生的學習生活。
依稀地記得,成功保研後但還沒開始研究生生活的那段時間裡,曾經無數次想像過這樣的場景:研究生能經常見到老師、和老師經常交流,與導師建立亦師亦友的關係應該很容易,說不定最後自己會很開心地去讀個博士。然而,三年後的事實是:我與導師之間亦師亦友的距離還是好遙遠。
01、我怕導師——導師的至極威嚴已將學生拒之千裡之外
本科的時候,我們習慣於一遇到問題立刻在QQ群或者微信群裡@老師,老師會很開心地回答你,甚至幫助你解決。然而,研究生的時候,並不是所有的研究生導師都喜歡聽除科研事項以外的各種瑣事,特別是不喜歡聽到自己的研究生申請要利用假期去實習、或者去報考一個考試等等除科研以外的事兒。我的導師就是其中之一。
當上研究生之後,很多時候無論做什麼事情,首先要報告的是導師,只有導師同意了才可以開展。因此,原來本科時候可以很開心和老師分享的生活瑣事,已變成了不能與導師分享的個人機密,生怕被導師知道自己在那段時間裡不思考論文、不讀文獻、不做課題研究,並開始要接受導師的嚴刑拷問是否有研究成果。特別是當導師自帶無比強大的威嚴之感時,與導師說話時更要時刻警醒自己不要說除了研究以外的事兒。
特別是,每次一到要與導師說點除了研究以外的事兒時,都要花上幾個小時甚至一天的時間來想到底要不要說,想好了要說以後又要不停地編輯又刪除發給導師的語言,生怕打錯一個字,讓導師誤會其中的意思或者怕導師覺得自己平時做事粗心大意。總而言之,打心眼裡怕導師,一到要聯繫導師就特別怕。
我也很想和導師多分享除了學習以外的事兒,和導師多交流,但是意念之中導師那股抹不去、淡不了的極致威嚴之感又無時無刻不提醒我不能和導師隨便說除學習以外的事兒。
導師的至極威嚴,已將學生拒之千裡之外。
02、我不能說「不」
——導師的控制欲讓學生無法呼吸
當上研究生之後,我發現自己真的很忙,定期的課題組匯報、寫論文發表、做橫向課題、帶師弟師妹做研究……一個階段的任務完成之後立刻又會受到下一個研究任務。甚至,手裡的任務還在緊張地開展中,此時也會接到意外的研究任務。
當科研任務很多的時候,我是真的很不好意思說「不」。尤其在遇到威嚴至極的導師時,由心得不敢說「不」,這種情況下,已經由不好意思上升到了不敢的嚴重程度。
做科研的快樂來自哪裡?快樂來自可以由心地互相交流的過程,絕非某一方想掌控另一方的強烈窒息感。
隨著時間的推進,導師無疑會因為自己的至極威嚴在自己和學生之間築起一座不可侵犯的「高牆」。而這座「高牆」也成為師生情誼和交流的一座不可推倒的大山。久而久之,學生不再想和導師多說一句話、多分享一些自己的真實想法,能躲著導師就躲著導師,開會的時候能和導師坐得有多遠就座多遠。而相反的是,時時刻刻想掌握學生每一分每一秒情況的導師卻想讓學生和她/他多說話、多聽一些學生的想法和近況。然而,雙方都做不到對方的期望。最終,導師逐漸喪失學生的忠誠,學生只想著早日畢業脫離導師的苦海。
導師強烈的控制欲會進一步拉大學生與導師之間的交流距離。有時候,不是學生不想說,只是學生不敢說。
03、我還是和導師保持老闆與員工般的關係最好
——利己利他的最優選擇
曾幾何時,我是多麼地想念與本科導師一起共事的時光。本科導師既是學院副院長又是研究生導師,雖然很忙,但是依然會認真細心地指出我研究中的不正確之處,甚至細緻到標點符號的錯誤,並指導我如何將研究做得更好。正因為本科導師的啟蒙,才讓我感受到做研究的樂趣,因此選擇了繼續讀研究生。
然而,這種感興趣並不能保持到研究生畢業。因為遇到的導師不能與自己理想的導師太遙遠。導師的目標是快速寫好論文並發表,以及快速入門寫好課題。這種過於功利性地追求學術之路很快讓我產生疲倦感、厭惡感和叛逆感。漸漸地不敢繼續想讀博士。
興趣是最好的老師。但是當興趣逐漸演變成人獲利的工具時,這種興趣或許就不再具有當初種種的美好期望,也就不再讓當初想追逐這個興趣的人有在繼續追逐興趣中探索發現這些美好期望的想法。
生活總是要繼續。雖然與導師之間不能構築一種亦師亦友般的交流機制,那麼,和導師保持老闆與員工般的關係是利己利他的最優選擇。
時不時,我的師弟師妹會問我:導師管得這麼嚴,你是怎麼過來的?我的答是:認真努力地完成導師的任務,滿足導師的科研要求的同時,也使得自己得的思維方式、發現問題、分析問題和解決問題等方面的能力得到鍛鍊和提升。利己利他的方案,雙贏局面,何樂而不為呢?
就這樣子,懷著無比期待快點畢業的心情終於迎來了畢業季。
我們都想有一個亦師亦友般的導師,然而事實很難。但是不管怎樣,我們需要不斷挖掘與導師合作交流之間的最優選擇,決不能因此自怨自艾,保持向前看的自我樂觀。
你與你的導師是如何相處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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