乞討家庭的孩子考上重點大學,這事只能出現在善良的廣州

2020-09-09 碼頭青年

一個在廣州乞討十幾年的殘疾人家庭,竟然可以培養出一個大學生。一個報社攝影記者,偶然遇上這家人,從此跟拍六年。

十幾年中,一家人嘗盡所有我們可以想像的難堪、委屈、絕望、屈辱、卑微,即使這樣,他們仍如巨石下的種子,拼盡全力頂開頭頂的重壓,探出頭去享受外面的陽光和雨露。

六年裡,這位記者耐心溝通、尊重保護一家人的隱私,並自費遠赴河南跟拍,最後甚至和他們形成像親人一樣的關係。

這個故事,有著小說般曲折的過程,又有童話般美好的結尾。



2014年8月31日,廣州農講所舊址紀念館,孩子們在這裡祭拜孔子,開筆行禮,點朱明智。距離農講所不到百米的地方,一個12歲的孩子正在路邊獨自乞討。

他的面前放著一塊小板子,上面寫著「家庭困難求助」,還有一個有幾張一塊錢的小盒子。旁邊還擺著一本嶄新的初中一年級的語文課本。

廣東新快報攝影記者夏世焱,好奇地走了過去。孩子的課本上寫著學校和名字,他通過教育局找到了這家學校,一了解,確實有這個學生。

一邊是熱熱鬧鬧有家長陪著的孩子,一邊是獨自乞討、孤單落寞的孩子,對比太強烈,夏世焱怎麼也忘不掉這一幕。

他找到了孩子的家,在廣州沙河村的一個底層出租屋,只有十幾平方米。房間裡有些雜亂,堆滿撿回來的各種東西,牆上貼滿了獎狀。

孩子的父親老朱,河南人,生下來就是殘疾。30歲時,遇到了同樣是殘疾人的妻子。一年以後生下大兒子,結果患有小兒麻痺症。錢不夠治病,一家人無奈之下選擇了乞討。

2002年,生下了二兒子閱陽,所幸孩子是正常的。接著,又生下一個兒子,也是正常的。

先是在溫州農村,但乞討收入很不理想。2006年,一家五口來到了廣州,一直待到今天。

面對一個陌生的自稱報社記者的年輕人,老朱本能地選擇了拒絕。吃了幾次閉門羹以後,夏世焱仍沒有放棄。漸漸地,老朱發現這個年輕人沒有惡意,也不像是城管派來拍照片的。

就這樣過了幾個月,老朱一直沒鬆口同意拍照。後來,老朱有一件事找到夏世焱幫忙。此後,這家人就接受了夏世焱。一些他們生活的照片,也陸續被收入鏡頭裡。

雖然老朱沒有讀過書,但他非常明事理。說話做事,都和一般乞討者不一樣。他們夫妻倆沒讀過什麼書,但希望自己兩個正常的孩子成為讀書人,然後找一份體面的工作,不要再像他們一樣靠乞討為生。這個信念,是老朱這些年來再苦再累也堅持下去的動力。


這家人雖然生活在社會的最底層,但是夫妻倆關係很好,一家人和和睦睦,平時有說有笑,雖然赤貧,但孩子們仍能享受到家庭的溫暖。就算微渺如塵,這家人還是緊緊地把心拴在了一起。一家人的一心向上,讓夏世焱覺得一直跟拍下去特別有價值。他想看看,這家人到底能走到哪一步。

兩個上學的孩子,每人每天只有七塊錢的飯錢。早餐是三塊錢一份的腸粉和一塊錢的豆漿。兩個孩子常常把這一塊錢攢起來,用來買書看。剩下的三塊錢,就是午飯錢。閱陽的學校有午餐,但一份十塊錢,老朱覺得貴,就讓閱陽每天中午走回家,在附近的包子鋪買上兩個包子。這樣,一天七塊錢就能吃飽肚子了。

擔心兩個孩子單獨在家不安全,老朱從來不給他們家裡的鑰匙。只在門口留了一張涼蓆,每天下午放學回來,兩個孩子就在涼蓆上做作業等著大人回家。


大兒子殘疾,在廣州禁摩前,靠著一輛殘疾人摩的拉客掙錢。後來管得嚴,基本不出去拉客了。這輛車,現在成了一家人乞討的工具車。大兒子白天把父親載到乞討的地方,晚上再接回來。

周末一家人都要出去乞討,二兒子朱閱陽跟著爸爸,媽媽和大兒子朱新飛在一起。

後來,朱閱陽慢慢長大了,也開始單獨出去乞討了。起初,老朱不同意閱陽一個人出去,怕他不認路,又怕遇到壞人。在閱陽的堅持下,只好答應了。但每次兒子出門,父親都會偷偷跟在後面。

這些場景變成了報紙上的照片後,老朱一家的境遇慢慢有了一點改變。社區的人知道他家的情況後,會送來一些生活用品,也會給孩子安排作業輔導。

這一家特別感激廣州。雖然他們是最底層的人,但在廣州,活得不算憋屈。在其他城市,他們經常遇到冷言惡語,甚至是暴力對待。老朱說,廣州人特別好。他們經常在大佛寺這樣香火旺盛的寺廟附近乞討。廣州信眾初一十五都會前來燒香拜佛,也會施捨給有需要的人。對老朱一家的情況,這些信眾都比較了解,尤其是報導出來以後,就更願意施捨了。

在廣州,老朱一家都有家的感覺,更有歸屬感。回河南老家,倒像是到了異鄉。

2017年,閱陽中考結束那天,剛好也是父親節。兩個孩子想給勞累的父親送節日禮物,但老朱怎麼會要呢。最後,一個孩子下餛燉,一個給爸爸揉肩膀,一家人在小屋裡開懷大笑。


閱陽考得不錯,但一年五萬的高中學費,難住了這家人。

這筆錢肯定拿不出,老朱讓兒子認命,早點出來打工。但閱陽難得執拗了一回,堅持想繼續讀書,並提出可以回河南老家讀。他想上大學。

看著強忍著不讓眼淚流下來的兒子,老朱咬咬牙,決定賭上最後一把。

2017年9月,他把閱陽送回了河南周口老家,讓他一個人在那邊上高中。

三年一晃就過來了。今年5月底,閱陽快高考了,老朱兩口子決定趁疫情有所好轉,趕緊回到老家去照顧閱陽。

紙媒普遍不景氣,夏世焱所在的報社也不例外,他只能自費跟著老朱去河南拍攝。

十六個小時的火車,兩個小時的汽車,再轉半個小時的小三輪,總算到了閱陽學校所在的縣城。

閱陽一晃都長到了一米八,雖然從小窮苦,沒吃過什麼好東西,但老天待他也不算太刻薄,總算在個頭上沒有低人一等。

老朱給兒子帶了幾個大餅、半斤燒肉,還有一盒牛奶。高三年級實行封閉式管理,每天只有中午十幾分鐘的用餐時間可以隔著圍欄跟外面的人見上一面。

出發之前的一周,老朱和閱陽就約好了這天中午十二點在學校西門見上一面。

隔著圍牆的柵欄,老朱送上去一個大餅和一份瘦肉。閱陽接過去,便大口大口地吃起來。



七月底八月初,夏世焱又去了一趟河南。

在網吧裡,他見證了父子倆查到分數後的激動。607分,這個分數超過了他們的預期,夠上一個好大學了。

按照河南農村的風俗,孩子升學要回家祭拜祖先。

當初從老家出來乞討以後,老朱就很少回老家。閱陽和青臣都是在廣州出生的。十幾年來,閱陽只是在小時候跟著老朱回過一次老家,在他心底,廣州那個十幾平米的出租屋,更像是自己的家。

老家的院子裡很久不住人,已經雜草叢生,房子也已倒塌,磚石上布滿青苔。

村口的祖墳前,鞭炮聲響起,引得村裡不少人出來看熱鬧。幾個老人湊上來,拉著閱陽上下打量。老朱一邊給閱陽介紹著,一邊笑得合不攏嘴。這一刻,是他一生中最自豪的時刻。


回到廣州,夏世焱幫這家人出了不少主意,怎麼填志願,怎麼轉戶口,這些都是老朱從來沒有接觸過的。老朱甚至對是不是要把兒子的戶口轉到廣州,都有過猶豫,擔心以後轉回河南麻煩。夏世焱笑他,老朱,人家都千方百計落戶廣州,你倒好,有這機會還猶猶豫豫的。

最後,閱陽被廣東工業大學錄取,這所大學在河南的錄取分數線很高。一家人對這個結果都非常滿意。閱陽可以住校,不用和一家人擠在小小的出租屋裡了。學校離家近,還可以輔導弟弟的作業。

在夏世焱的幫助下,閱陽的上大學費用問題也基本得到了解決。


有很多好心人想給老朱家捐款,但老朱表現出了遠超出這個階層的境界。他認為孩子最終還是要靠自己,如果還是指望靠捐款生活,那和乞討也沒什麼兩樣,既然這樣,還上什麼大學?

老朱說,錢太多了,對孩子不好。

故事暫告一段落,但以後的故事還很長,夏世焱還會繼續跟拍下去。

我和夏世焱是老同事,他小我幾歲,平時都叫他小夏。他跟拍乞討家庭的故事,在我還在報社時,就已經聽說過。對弱勢群體的關注,小夏一直沒中斷過。他是四川人,從小家境也不好,2003年參加高考,是當地的高考狀元。人民大學新聞學院畢業後,進入新快報。十幾年來,獲獎無數,曾經入選過全國十佳攝影記者,現在是新快報首席攝影記者。

那時,他是整天在外跑的攝影記者,我是下午才上班的夜班編輯,交流的機會並不多,但報社的人都靠作品說話。從他的攝影作品中,能看出他的堅持和悲憫。捫心自問,如果是我,應該做不到跟拍一個乞討家庭六年之久,而且他們還處成了一家人。如果沒有對他們的深切同情,這些都是絕不可能做到的。

我感慨,現在紙媒仍有一些這樣的堅守者,繼續用文字和鏡頭記錄時代,繼續關注小人物的悲歡,繼續發出微弱但寶貴的聲音。

我還感動於老朱一家人,在那樣的處境下,吃盡千辛萬苦,拼命把孩子供出來,不讓他們走自己的老路。天下父母心,想想都揪心。

最後一點是感謝,送給廣州。我生活在廣州十六七年,深知這座城市從管理者到市民的包容和善良。如果沒有管理者對乞討人員的包容和忍讓,如果沒有廣州市民對階層界限的淡漠和慈悲,老朱一家,想必早已被驅趕到他方。乞討者的孩子,又怎能吃上百家飯,最後還能上大學?對待弱者的態度,能真正體現一個人一座城的文明程度。老朱一家從北到南,走過很多城市,最後把廣州當成了家,這種用腳投票的態度,最說明問題。當然,老朱他們不是什麼高科技人才,不會被各個城市爭奪。但是,連這種卑微到塵埃裡的小人物,廣州都不嫌棄,恰恰證明了它是一個多麼偉大的城市。


說廣州好,並不意味著其他城市就不好。各有各的好,只是我剛好生活在廣州,最了解廣州。

我堅信,老朱一家,以及有幸上大學的閱陽,一定會繼續體會到廣州的平等和善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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