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地圖中所見清代內外洋劃分與巡洋會哨
孫靖國,中國社會科學院古代史研究所副研究員,主要研究方向為歷史地理。
清代沿海各地將近海水域劃分為內外洋,由沿海州縣與水師巡洋會哨進行管理。在對這一制度進行研究的文獻中,古地圖具有獨特的價值,本文對與清代相關的內外洋劃分與巡洋會哨相關的若干幅古地圖進行梳理,對其文獻價值進行分析與研究。
明清時期,沿海各地對海域劃分為若干區域進行管理,並推行水師分區域巡洋的制度。在中國古代詞彙中,「洋」最初是指較具體的海區,從唐宋時期開始發展起以方位標示「洋」的地理概念,在清代,沿海各省將海域劃分為內外洋進行管轄。關於這一制度,近年來引發學界注意,並對此進行了專門的研究。
關於清代的內外洋劃分與巡洋會哨的研究,目前學界多利用傳世文獻描述以及文獻中的刻本地圖,對沿海各省內洋與外洋的界線以及巡洋會哨的地理範圍進行復原。從另一角度來看,在國內外各機構收藏有若干幅清代沿海各地衙署所繪製與使用的與內外洋劃分及巡洋會哨相關的官繪本地圖,因為是當時的第一手資料,可以提供更直接、形象的信息,值得學界重視。下面就筆者所經眼的四幅具有代表性的地圖,羅列於下,進行梳理,以期裨益於相關研究。
此圖藏於中國國家圖書館,編號為:4253,彩色繪本,42.2釐米×519釐米。地圖為長卷式,卷首為《浙江省全海圖說》,並有大段圖說:謹按浙海自東南一帶紆迴廣闊,盤旋通達,逼臨大海者,定海、黃巖、溫州皆設總兵一員,各率所轄員弁、舟師出哨遊巡,以資保障。內定海孤懸海外,西與寧波相為犄角,東至蓮花大洋,北達乍浦,與江南崇明接壤,南與黃巖、溫州互相聯絡,與福建烽火營交界。更有溫屬玉環,乃懸海之區,設水師參將一員,率領弁兵駐守巡守。乍浦逼臨海濱,界連江南,為海汛之要口,設水師參將一員,滿漢駐防。至提標右營設立,水師船隻每年四季奉委將備千把,輪駕戰船,分巡定、黃、溫所屬海汛,稽察各營哨巡官兵勤惰,其海道懸山,各分界限汛守,臺寨防範纂嚴,海不揚波,共慶昇平,謹繕水師沿海全圖,分別營、縣、山、嶼、島、岙、水程更熟,開載於後。其後開列了從乍浦開始到北關共計36更的水程,非常細緻,每更計水程60裡不等,所以共計水程2160餘裡。文字說明之後,地圖從浙江與福建陸地交界處的虎頭鼻,以及海上的鼠尾—南關山—北關山—雞□嶼—東臺一線開始,向左歷經南岸寨城、瑞安縣城、海安所城、溫州府城、磐石城、玉環城、太平縣城、黃巖城、盤烏寨、海門衛、前所汛、寧海、寧海左營、健跳汛、寧海縣城、昌石營、石浦老城、昌國衛、象山縣城、錢倉所、定海縣、鎮海縣城、寧海所、蕭山縣、海寧州、海鹽縣、乍浦所,一直到與江南省交界的蕩山。也就是說,此圖以大陸沿岸陸地為下方,以海上為上方,整體上是上東下西,著重描繪沿岸地物與內外洋的島嶼。此圖的繪製時間,《輿圖要錄》謂當在嘉慶年間,按圖上已經出現「海寧州」,則當在乾隆三十八年八月,升海寧縣為海寧州之後。圖上的「寧」字,均作「寕」,為道光朝所規定的為道光帝所避諱用字,直到鹹豐三年一律改為「甯」字。按此圖應為官繪本,繪製於嘉慶二十五年(1820)七月嘉慶帝去世之後至鹹豐三年之間。又此圖中石浦城仍標識為「石浦老城」而非石浦廳,可見應在道光三年之前。定海縣亦未標識為「定海直隸廳」,可見亦應在道光二十三年之前,可為一證。此圖應為衙署所用,較為精美,地物描繪甚詳,尤其重在城池與山巒、島嶼,其中島嶼亦繪成山巒形制,島嶼旁多標註其方位和走向,如「坐北向南」「坐東向西」「坐西向東」「坐西南向東北」等,可見其功能就是表現巡洋航行中所需要注意作為航標的地理標誌。圖上最有特色的,就是用紅色實線劃分出若干區域,並在其旁側標出文字,如:南臺系屬外洋福建烽火門所屬水汛、浙江瑞安營水汛交界,系福鼎縣治。東臺系屬外洋瑞安營所屬,洋面與福建烽火門水汛交界,系平陽縣治。以上資料是浙江沿海分巡會哨分區的生動形象的描繪,而且我們可以看到,一般來說,防區的劃分是帶狀的,局部地區是網狀的,但在定海縣,即今舟山群島周邊,則是放射狀的分出6條紅線,可見舟山群島是當時浙江海防的中心,承擔著捍衛外洋,向北守衛杭州灣乃至浙江省城,向西翼庇甬江,保障寧波府,南部沿海亦有責任。此圖藏於中國國家圖書館古籍館,編號為:4314,彩色繪本,單幅,62釐米×68釐米。摺疊存放,圖背折封處貼有紅籤,上書圖題:「署浙江寧波府鎮海縣繪呈卑縣所轄洋面圖說。」地圖描繪了清代浙江寧波府鎮海縣所轄地域,方位為上北下南,四個方位標於圖緣,北到海中七姐妹山、校杯山和陸地上的觀海衛,南到蛟門嶺界碑—孔墅嶺界碑—布陣嶺界碑—石塌頭界碑一線,西到寧波府城,東到海中金塘山。地圖用象形的符號法表示山巒、河流、橋梁、村莊、塘汛、墩臺、湖泊、城池、島嶼等地物,用藍色塗抹山巒、島嶼和城垣,島嶼繪成山巒形狀,海水沒有畫出波紋。城垣用上方略帶角度的鳥瞰式視角審視畫出,城門向內傾倒,繪出雉堞和護城河。在圖上的海面上,貼有紅籤,上面書寫「紅線內系卑縣管轄內洋」,可知此圖的重點在於軍事防禦形勢,所以對墩臺、炮臺等軍事地物描述甚詳。尤其是沿海一帶,標繪出了招寶山城(炮臺)、西北隅炮臺和汪家路臺、施家路臺等眾多沿海墩臺,以及陸地上的甬江兩側的梅墟港北首炮臺、南首炮臺和青水浦汛等塘汛。關於此圖的年代,圖上「寧波」寫作「甯波」,應係為避清宣宗之諱。據《清會典事例》記載:「鹹豐四年有諭曰:『嗣後凡遇宣宗成皇帝廟諱,缺筆寫作寕者,悉改作甯』。」所以此圖應繪於鹹豐四年(1854)之後。從其形制與繪製風格帶有明顯的清代傳統風格,又其上並未繪出光緒三年(1877)新建成的威遠等炮臺,此圖應繪於鹹豐四年至光緒三年之間。鎮海縣,明代為定海縣,曾為明代後期浙江總兵駐紮地。康熙二十六年(1687),改定海縣為鎮海縣。於舟山島地方置定海縣。雖然此地的海防重心轉移到定海(舟山),但鎮海地處甬江出海口和杭州灣外海,扼守寧波府城和省會杭州府城,島嶼眾多,軍事地位依然重要。由於軍政管理是本圖的重點,所以用紅色實線勾勒出了在陸地和海洋上的界線,並標出了諸多界碑,用文字標註出負責該處的軍事單位,如:松浦界碑(東系鎮海營龍山汛所轄,西系紹協右營觀海衛汛所轄),東埠頭界碑(東系鎮海營龍山汛所轄,西系紹協右營觀海衛汛所轄),界河嘴界碑(東系鎮海營笠山汛所轄,西系寧波城守甬江汛所轄),石塌頭界碑(山岡北鎮海營笠山汛所轄,山岡南提標左營汛所轄)等。鎮海縣所轄的洋面是此圖的重點,除用紅色實線勾勒出內洋範圍之外,還在若干地方,主要是島嶼處標註分汛情形,自西北向南依次為:七姊妹(山)處:東南首鎮海營洋汛,西北首乍浦營洋汛。西霍(山)處:東南首鎮海營洋汛,西北首乍浦營洋汛。東霍(山)處:東北首定標右營洋汛,西南首鎮海營洋汛。金塘山東南洋面處:東北定標右營洋汛,西南首鎮海營洋汛。蛟門洋汛界碑:自打鼓山臺起,蛟門、搗杵山、大平山、瀝表嘴、東霍一帶洋面,西南首系本營洋汛,東北首系定標右營洋汛,西霍、七姊妹一帶洋面,南首本營洋汛,西北首系乍浦洋汛官兵遊巡至此。鎮海縣地處杭州灣外緣,東北方向有舟山群島,再向外為江蘇洋面,一般來說,內洋由州縣管轄,而外洋一般歸水師負責,所以鎮海縣與定海縣近在咫尺,周邊應都系內洋,所以分界自然非常重要,此圖給出了非常生動形象的資料,可以看出是以校杯山、七姊妹山、西霍山、東霍山一線與乍浦分洋,沿金塘山一線與定海分洋,其所轄基本為近海洋面,防禦重點在於杭州灣沿岸一線,以策應舟山,拱衛杭州;並控扼甬江,保障寧波府城。此圖提供了清代近海沿海縣域的海洋管轄情形。另外,在《光緒鎮海縣誌》卷首的《寰海島嶼圖》中,亦沿筊杯(即校杯)、七姊妹、西霍、東霍、金塘、三山一線繪出了一條帶狀曲線,將周邊波紋表示的海水分隔開,亦是表示鎮海所管轄的內洋界線,與此圖所繪走向一致。此圖藏於中國科學院文獻情報中心,編號為:史580 143,紙本彩繪,經折裝,共六折,每折縱35.3釐米,橫17.8釐米;封面紅色綾裱,黃色題籤,其上豎書圖題。此圖無論從形制還是繪製風格來看,都帶有濃鬱的清代傳統官繪輿圖的色彩,地圖以山東省登州府(治今蓬萊市)為中心,著重描繪了西起虎頭崖(今屬萊州市),東至威海口成山角(今屬榮成市),北至北隍城島(今屬長島縣)這一地區的海岸、河流、城堡,以及附屬島嶼。圖以海為上方,以陸地為下方。自天橋口起往東至八角口三更船,八角口至芝罘島一更船,芝罘島至養馬島一更船,養馬島至劉公島四更船,劉公島至成山頭三更船。自天橋口起往東至成山頭止,共十二更船。每更計路六十裡,共計水路七百二十裡,迤東系本營東汛洋面。自天橋口起往東北至大竹山島八十裡,往東北至小竹山島九十裡,往東北至紗帽島一百裡,往正北至長山島四十裡,往西北至小黑山島七十裡,往西北至大黑山島八十裡。自天橋口起往北至廟島一更船,廟島至砣磯島一更船,砣磯島至欽島一更船,欽島至隍城島一更船,再往北一更半船止。自天橋口起至隍城島往北一更半船止,共五更半船,每更計路六十裡,共計水路三百三十裡,迤北系關東旅順洋面。自天橋口起往西至黃河營一更船,黃河營至屺島一更船,屺島由三山島至小石島二更船,小石島至虎頭崖三更船,虎頭崖至丁河口四更船,丁河口至大沽河一更船。自天橋口起往西至大沽河止,共十二更船,每更計路六十裡,共計水路七百二十裡,迤西系天津交界。按登州扼守渤海灣的登遼水道,自天橋口向北,沿廟島群島至北隍城島,隔洋面即為盛京的旅順鐵山,地理位置非常重要,因此,順治元年(1644),清廷就在登州設置水師營,十八年,設置登州鎮,改城守營水師為前營水師。康熙四十三年(1704),分為前、後二營,分別管轄洋面;五十三年,裁後營,以前營統南、北二汛。雍正十二年(1734),在成山頭增設東汛水師。三汛水師劃分洋面,進行巡洋會哨,其巡洋範圍,乾隆五十三年(1788)規定,「北隍城島、南隍城島、欽島、砣磯島、黑山島、廟島、長山島、小竹島、大竹島,至直隸交界武定營等處止,並成山頭、八家口、之罘(芝罘)島、崆峒島、養馬島,至江南交界等處止,皆系山東所屬,令登州總兵官委撥官兵巡哨。至鐵山與隍城島中間相隔一百八十餘裡,其中並無泊船之所,自鐵山起九十裡之內,盛京官兵巡哨;自隍城島起九十裡之內,山東官兵巡哨,如遇失事各照地界題參」。乾隆十七年,「議準山東省登州鎮水師每年五、六、七、八月間,官兵出洋,南、北、東三汛各在該管地界,彼此往來巡防。其沿海陸路營汛亦令不時瞭望,不許怠惰推諉」。具體的「地界」與「會哨地」為:「南汛駐紮膠州頭營子……南至江南交界鶯遊山起,東至榮成縣馬頭嘴止,與東汛會旗」。「東汛駐紮養魚池……至馬頭嘴與南汛會旗,北至成山頭與北汛會旗」。「北汛駐札登州府水城……南至成山頭與東汛會旗,西至直隸交界,北至隍城島北九十裡止,與盛京水師分界」。嘉慶六年(1801),奏準山東省登州水師「每年於三月內出洋巡哨,於九月內回哨」。登州鎮水師改為前營、後營和文登水師營,其中「後營所轄洋面,自天橋口起往東至之罘島西,與文登水師營交界止,計洋面二百四十裡。往西至直隸省大沽河交界止,計洋面七百二十裡。往北至北隍城島迤北洋面,與奉天旅順洋面交界止,計洋面三百三十裡。共計一千二百九十裡,各按所轄洋面實力巡緝。自天橋口起,由長山島迤東至之罘島西,與文登水師營交界止,洋面二百四十裡,為東路,內有長山島、大、小竹山島、紗帽島、灣子口、劉家旺、八角各外洋,以左哨頭司把總為專巡。惟西路洋面七百二十裡,較四路綿長,裁撥一百二十裡,均勻西北路管轄。嗣後西路自天橋口由龍口西起,至直隸省大沽河交界止,洋面六百裡為西路,內有小依島、屺島、叄山島、小石島、芙蓉島各外洋,以右哨頭司把總為專巡。自天橋口由龍口往西北,至高山島西北外洋止,洋面二百四十裡,為西北路,內有桑島、黃河營、大、小黑山島、猴雞島、高山島各外洋,以右哨二司把總為專巡。自天橋口由砣磯島往東北,至北隍城島迤北洋面,與奉天旅順洋面交界止,洋面二百四十裡,為東北路,內有南、北隍城島、大、小欽島、砣磯島各外洋,以中哨千總為專巡。四路洋面以中軍守備東路、東北兩路為分巡,遊擊為四路總巡,總兵為四路統巡。此前水師後營守備專顧北路,今改為東路、東北兩路分巡之責,並改飭西北路把總,就近與天津兵船會哨。其北路仍飭千總在隍城島迤北洋面與奉天旅順營兵船會哨。東路仍飭東路把總在芝罘島迤西交界,與文登水師營兵船會哨。互相結報」。在這幅《山東登州鎮標水師前營北汛海口島嶼圖》中,無論是水師前營北汛的建置格局,還是其所巡洋面的範圍,都未體現出嘉慶六年的調整,所以此圖應繪於該年之前,設置水師前營東汛的雍正十二年之後,表現了公元1734—1801年山東北部海域的管轄情況。圖上描繪出的成山頭、劉公島、雞鳴島、浮山島、栲栳島、崆峒島、養馬島、芝罘島、大竹山島、小竹山島、紗帽島、長山島、南隍城島、北隍城島、大欽島、小欽島、砣磯島、高山島、猴雞島、大黑山島、小黑山島、珍珠門、褡褳島、廟島、桑島、小依島、圮島、三山島、小石島、芙蓉島、虎頭崖等,都是清代前中期山東登州鎮標水師前營北汛防禦的重要地點。此圖收藏於北京大學圖書館,彩繪紙本,捲軸裝,尺寸為40釐米×163釐米。地圖右起廣東澄海縣和南澳島,在圖緣處標註「閩粵交界」;卷尾左至浙江蒲門所、沙埕等地,標註有「閩浙交界」。福建大陸在圖下方,中間為近海各島嶼,最上方為臺灣島,標出了「雞籠城」「烏石港」等地名。所以此圖為傳統的以陸為下,以海為上的方位,基本上可以認為是上東下西。地圖的左上方有註記:「道光二十年二月,奉欽使祁、黃委擬鑑定,進呈《福建全省洋圖》,署崇安星村縣丞程基謹繪呈。」則此圖繪製於道光二十年(1840)二月,由福建建寧府崇安縣駐星村的縣丞程基繪製。所以此圖反映了鴉片戰爭爆發之前的福建海防狀況。此圖對各種軍事營汛繪製甚詳,尤其是用紅色線條繪出了各行政和軍事單位轄區的海上界線,也就是洋面的分巡界線。具體而言,內外洋的分界從南向北,沿南彭、虎豹獅象四嶼、南椗島、北椗一線的內側,依磁澳、灞流嶼為分界,又沿芙蓉島、大嵛山、七星內側,以外為「深水外洋」。此圖的另一個特點是畫出了從福州五虎島到臺灣烏石港和八裡坌之間的航線,泉州府到臺灣鹿仔港的航線,以及從廈門出發,經澎湖列島到臺灣府鹿耳門的航線。航線均用紅色實線表示,與分洋界線相同。以上列舉了四幅反映清代海域分區管轄的地圖情況,自北向南,表現了山東、浙江和福建的部分海域,可以直觀地看到清代前中期沿海各地州縣與水師對鄰近洋面的管轄情況,各負責單位所管轄洋面的界線走向與分界會哨地標。除了更加直接形象地表現洋面劃分格局之外,古地圖還保留了一些文字文獻中沒有述及的信息,如鎮海縣內洋汛地,據乾隆《浙江通志》記載,計有鎮海港、蛟門山、虎蹲山、搗杵山、金塘山、太平山、瀝表嘴山、後海、東霍、七姊妹山,而在中國國家圖書館所收藏的《寧波府鎮海縣所轄洋面圖》中,除此之外,還有校杯山和西霍山,具體的汛地地標亦與其不同,究竟是文獻有所遺漏,還是地名改易,抑或是年代不同有所調整,都值得進一步加以研究。除了上文所列舉的四幅地圖之外,在其他收藏單位,亦藏有相當數量的標繪有洋面劃分及分巡會哨情況的清代地圖,如在英國國家圖書館所收藏的《寧波府六邑內外洋輿圖》《寧波府呈送六邑海島洋圖》《寧波府奉化縣洋圖》《奉化縣陸洋汛址圖》《奉化縣洋汛界址圖》《象山縣地輿圖》《台州府海洋全圖》《浙江溫標中營海汛輿圖》《平陽營沿海界址圖》等,[865]在中國科學院文獻情報中心所收藏的《銅山海口港汊地輿圖》中,亦在不同海區標有「此系內海」與「此系外海」等文字,說明其所管轄洋面的劃分。筆者相信,此類地圖的不斷披露與研究,將深化和進一步推動我們對清代沿海歷史發展和地理情況的認識。該文原刊《中國邊疆學》(第十三輯),社會科學文獻出版社2020年版。注釋略,引用請參照原文。敬請關注本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