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1月17日,「新時期辭書學與辭書發展研討會」在廣東外語外貿大學(廣外)舉行。研討會由中國辭書學會主辦,廣外詞典學研究中心承辦。中國辭書學會副會長、學術委員會主任章宜華教授總結髮言。
中國辭書學會副會長 章宜華
我們都為老一輩辭書學家的辭書精神所感動,我們要發揚老一輩辭書學家的精神,做好新時期——數位化、信息化時代的辭書事業。十幾年前,我就注意到計算機技術和數據化在詞典學中的應用,並在《計算詞典學》中又詳細闡釋,也在許多會上講過。數位化辭書、「融媒體辭書」關鍵是資料庫的開發,從而就引出智慧財產權和網絡安全問題。這個問題很複雜,也客觀上制約了我國辭書出版機構的數位化辭書的發展。在知識經濟、數字經濟時代,大數據、融媒體網絡時代,辭書理論和學術發展應該有更新、更高的定位。作為一個學術組織如何做才能有所作為?剛才各位專家都講得很好,貢獻了許多真知灼見,我這裡補充幾點。
1)辭書學會可以至下而上徵集重點課題,或根據國家需求確立需要攻關的項目(譬如辭書標準、詞典通用語料庫、詞典資料庫、詞典編纂系統、辭書調查等),作為學會或/和新聞出版總署的課題在學界招標集全國力量進行攻關,解決辭書界的重大問題。
2)宇明會長講過,語言學的難點和重點是跨學科研究,而辭書的屬性決定了詞典學的跨學科特性。歷時詞典涉及人類文化學和歷史學,普通語言詞典涉及語言學、社會學和文化學,學習詞典涉及教育學和二語習得理論,數字詞典涉及計算機信息處理和數位技術,雙語詞典涉及翻譯學以及外國社會和文化學,專科詞典涉及術語學和各專業學科,辭書該作者應該重視鑽研相應的學科理論和實踐。
3)國際辭書強國都擁有大批理論功底紮實,學術積澱深厚的詞典領軍人物;國內的精品詞典也都有一流的語言和辭書專家主持,並擁有一支有研究、有實踐的編纂團隊;但目前我國這樣的帶頭人太少了。那種認為不研究詞典,不需要詞典學理論照樣可以編詞典的人對辭書的理解有一定的片面性:比照別人的葫蘆縱然可以畫瓢,但只能是「樣板葫蘆」的樣子,永遠也不可能創新、決不可能出精品辭書;辭書強國夢的實現需要有大批有深厚學術功底、良好的語言駕馭能力和強烈的社會責任感的辭書人才。
4)關於網絡辭書和數字辭書的問題,優秀辭書出版機構觸網的事情,可以學習和借鑑國外權威辭書出版社的做法,他們的優秀辭書在出印刷版的同時也出網絡版,大部分免費,只有少數收費。他們如何盈利?據我所知,他們這麼做比以前單純出紙質版經濟效益要好很多,免費的靠對紙質版的宣傳、靠點擊量、靠廣告盈利;收費辭書,效益也大幅增長,如《牛津英語大詞典》(OED)的經驗:網絡版收費和盈利都很成功。
我們在座的老一代詞典編纂者,他們的語言學素養和語言功底十分深厚,新時期我們應該培養更多這樣辭書人才。辭書人才的培養,一些高校能否跟出版社對接,實現「產學研」一條龍培養;詞典學本身就是一門跨學科學科,必須走跨學科跨專業道路;辭書界一直存在重理論輕實踐的問題,但目前重實踐輕理論問題也很突出,這可能是數字辭書和「融媒體辭書」發展的瓶頸,且較之其它領域和學科(傳播學),這個問題更突出。讓我們一起努力迎接新時期的挑戰。
與會專家合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