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學的時候,我是個兩手不沾陽春水的文藝女青年,認為雙手只應該摸書,才算沒有破壞自己的氣質,後來快要畢業,離開學校的食堂,我寧願吃白水煮蛋,也不願沾染蔥姜蒜。不只是我,周邊的很多人,不管男人還是女人,都覺得新時代的時髦女人,不該會做飯,仿佛做飯就破壞了時尚的DNA,是時代發展的倒退。
後來的我有了小孩成了大人,才開始學著做飯,我發現不管這個世界如何變化,女人的光環始終離不開廚房,繞不過創造熱騰騰的,冒著幸福感的三菜一湯。事業上的光鮮亮麗能給人帶來滿足感和成就感,但是最踏實的感覺還是餵飽最在意的身邊人。
就這樣,我被生活裹挾著,順其自然的成為了願意做飯的人,而女人一旦有了這個轉變,她的關注點也會從時尚品變得務實,我開始喜歡鍋具。記得有一次大家在辦公室討論最期待收到什麼禮物?有的同事說電子產品,有的同事說名牌包,而我說期待收到好看的鍋,然後被大家嘲笑了好一陣子。
後來,我很少跟同事提及自己做飯的事情,感覺現在的女人如果經常做飯,那背後就意味著她是個黃臉婆,她的先生不愛他,她沒有工作能力,直到今年疫情期間,我看了《陸犯焉識》這本書,我才知道,原來我早早悟透了女人的大智慧,女人會做飯,一點沒毛病。
這部書講述的是文革期間,一個大學教授陸焉識成為政治犯後才開始發現對自己老婆的愛,他在全中國環境最惡劣的監獄中服刑,寒冷、飢惡、勞累都沒能讓他倒下,因為他始終懷抱著、回憶著馮婉喻和他的愛情。
陸焉識生命中有三個女人,三段愛情。
義大利女人望達,愛你卻看不起你
望達,是個長著深慄色頭髮的義大利女孩。陸焉識和望達,就像我們大學時期談過的一場戀愛,只不過這兩個人比我們雞賊,他們都有所保留。望達對外人介紹陸焉識時,總是含糊其辭,望達的含糊其辭像一個無形的大口袋,把身高一米八二的中國情人藏在裡面,隨身攜帶,卻羞於拿出來。而陸焉識呢,是一個結過婚的人了,而且不會離婚。他們兩個人,始於單純的喜歡和荷爾蒙,終於每個人的有所保留,過去了就過去了。
重慶女人韓念痕,愛你但不會丟了自己
韓念痕,豔麗、性感、厲害,假如她上了名牌大學,就可以是個被達官貴人娶走的校花,但她沒有那樣的家境讓她與名牌大學結緣。所以她愛陸焉識,愛的是這一掛的男人。他們兩個相愛過、誤會過、患難過,最後毅然分開,因為韓念痕愛陸焉識,但是不會丟了自己。「我到了美國,會找一個像你一樣的男人」,在韓念痕眼中,陸焉識永遠不是那個唯一。這一段看似轟轟烈烈的愛情,散場時乾脆利落。
上海女人馮婉喻,只用最笨的辦法愛著你
馮婉喻,是陸焉識繼母塞給他的老婆,一個梳著老女人發髪,馬馬虎虎可以算作一個大家閨秀的女人,渾身唯一漂亮的是一手行書小楷。年輕的陸焉識不愛馮婉喻,只是因為那不是自己的選擇,而馮婉喻也沒讓年輕的陸焉識愛上自己,因為她很笨,笨的只會一心一意為陸焉識做事情。
馮婉喻做過的每一件小事情,累計到陸焉識入獄後,開始被發現。
「春天、夏天、秋天、冬天都是以婉喻來探監開始,風雞、腐乳、鹹魚、糟魚......她做的一點不走味,不走樣,讓他總是以舌頭思鄉,以舌頭回家。」「春夏之交,婉喻帶來筍豆、糟魚;夏秋更迭,鹹鴨蛋、醃鴨燉、燒酒醉蝦;秋去冬來,椒鹽豬油渣、油浸蟹黃蟹肉;來年開春,醃了一冬的豬後腿、風雞風鵝、鹹黃魚都讓婉喻裝在罐子裡、瓶子裡、盒子裡帶來了」
陸焉識和馮婉喻之間的纏繞和羈絆就是從這些不起眼的食物開始的,日積月累,千絲萬縷,才能在男人和女人之間打了個如意死結。
有時候,不僅僅是媽媽的味道才能讓人縈繞一生,老婆的味道也能讓人魂牽夢繞。
我發現嚴歌苓對女人的著墨點總是離不開食物,尤其是在苦難中,女人的力量總是通過食物堅韌的表現出來,《一個女人的史詩》中的蘇菲也是如此。
三毛曾說過,愛情如果不落實到穿衣、吃飯、睡覺、數錢這些實實在在的生活裡,是不容易天長地久的。
婚姻裡,最溫情的莫過於洗手為他作羹湯,做飯是細碎生活裡的調味劑,一菜一湯融入的都是愛的味道,可為什麼現在越來越多女人都不願意做飯了?或者將這種最適合女人的表達方式都交給男人去做?
@好劇研究中心認為,在婚姻和工作中,依然能堅守住廚師這一人設的女性,值得點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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