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訪|銅鏡,揭開了他長達60餘年的學子情

2021-03-01 中國收藏雜誌



你愛讀人物專訪類型的文章嗎?在小編看來,文字之所以有思想、有溫度,其實是源於人的魅力,所以對於此類文章,個人喜好肯定是「先讀為敬」了。
在我們新鮮出爐的2月刊中就有一篇這樣的專訪值得分享。主人公是資深銅鏡藏家、清華大學顧問教授王綱懷先生,所講述的往事則牽涉到一段長達60餘年的拳拳學子情。而更為難得的是,這也是王綱懷先生首次正式接受媒體的專訪。

 


 

2020年年末,籌建兩年多的清華大學科學博物館收到了一份「厚禮」—— 古生物化石與標本、歐美老相機、明清衡器與近現代度器4個門類共34件科學類藏品。

成立時間並不長的清華大學科學博物館此刻能收到這樣一批捐贈,對於充實館藏無疑有著積極意義。而捐贈背後更為觸動人心的,則是此次捐贈的主人公、清華大學土木建築系58級校友、清華大學顧問教授王綱懷一段長達60餘年的拳拳學子情。

事實上,無償捐贈藏品助力母校的博物館建設,對於王綱懷而言已經成為了一種「習慣」。2011年4月,清華大學百年校慶前,他捐贈了中國銅鏡和日本銅鏡各100面;2016年,他再次向母校捐贈73面銅鏡;同年9月,清華大學藝術博物館開館,他的「賀禮」是自己珍藏的西漢中期「必忠必信」銘草葉鏡。此外,作為土生土長的上海人,2019年他還向復旦大學捐贈銅鏡118面。

當外界為王綱懷的慷慨出手驚嘆時,或許還不曾意識到,比起捐贈數量,這位痴迷銅鏡超30年的藏家真正令人欽佩之處,在於孜孜不倦的研究和樂於分享的情懷——這些年來,他發表研究論文120餘篇,出版有《三槐堂藏鏡》《唐代銅鏡與唐詩》《日本蓬萊紋銅鏡研究》《止水文集》和《銅鏡斷代十講》等近30部研究專著;他認為藏家應該有傳承文明的胸懷和格局,希望有更多人尤其是年輕的學子,能在一代人所打下的基礎之上,繼續去探尋文物的內涵……日前,在清華園,本刊記者見到了這位被著名歷史學家、考古學家、古文字學家李學勤評價為「近年來銅鏡研究領域中成果非常卓著」的資深藏家,《中國收藏》雜誌也有幸成為他第一次正式接受專訪的媒體。

  

清華大學藝術博物館多次舉辦王綱懷捐贈銅鏡展,受到社會各界的廣泛稱讚。

 

     

 

 

1958年,16歲的王綱懷走進清華大學,在土建系給排水專業學習。60多年後的今天,當他每每漫步於清華園,總是感慨不已:「魂牽夢縈清華園,母校學子一世緣。畢業這麼多年了,這是我經常會在夢中見到的場景。」

 

《中國收藏》:在您看來,就讀清華大學帶給您最大的影響是什麼?


王綱懷:在清華,不只是學專業知識,還要學做人,如何處理人際關係、培養社會能力等,這使得我們成為全面發展的人。而最重要的薰陶,應該是「自強不息,厚德載物」校訓的精神濡染,這對我來說是一種終生受用的財富。

 

《中國收藏》:正因如此,清華大學百年校慶時您決定捐贈藏品?


王綱懷:是的。2009年,為籌備母校百年校慶,清華大學校友總會寄來了籌建藝術博物館的方案及圖紙,李學勤老師又力邀我返校,參加「清華簡」正式入藏後的第一次專家研討會。當時我就想,「老媽」過百歲華誕,做「兒子」的總得要孝敬些什麼。2010年到北京,我決定向母校捐贈銅鏡100面以示祝賀。到校後,又喜聞清華大學日本研究所成立,於是又決定將我收藏的100面日本和鏡一併捐贈。

清華大學領導對此十分重視,專門安排兩輛專車和十餘位隨行人員來上海我居住的小區接「寶貝」。出發的那天早上,我翻出讀大學時自己手刻的紅雙喜字,貼在每一個箱子上。對我來說,這可不就是「女兒出嫁」嘛。臨出發時我又想,既然「嫁女」,能不能既放個鞭炮,又不會打攪鄰居呢?於是就建議「我們一起學個放鞭炮的聲音吧。來,砰——啪!」在這種喜慶的氛圍中,我完成了一個心願,也算是對母校培育之恩的努力回報吧。

清華大學藝術博物館常務副館長杜鵬飛為王綱懷頒發捐贈證書。

 

《中國收藏》:向清華大學科學博物館捐贈又是因為何種契機?


王綱懷:2019年4月,清華大學藝術博物館就我捐贈的日本和鏡,舉辦「扶桑止水銅鏡展」。參加開幕式的時候,我注意到,在藝術博物館南邊的美術學院一樓展廳,「百年器象——清華大學科學博物館籌備展」也在同時進行,而且是首展。我意識到,科學精神和人文精神是社會進步的兩翼,不可分割。母校辦這兩個館的初衷,就是要把科學精神和人文精神融合起來,培養新時代的大學生。我感覺,既然對藝術博物館有捐贈,科學博物館也不可或缺,我有義務為母校建一流學校、育一流人才再助綿薄之力。加之我年輕時愛好攝影和收藏,這方面也有一定的藏品,所以回上海後,整理出4個門類共34件科學類藏品,在去年底完成了捐贈。

  

王綱懷捐贈給清華大學藝術博物館的西漢中期「必忠必信」銘草葉鏡拓片,以及捐贈給清華大學科學博物館的古董相機。

     

 

 

1979年,王綱懷調至上海環保局,擔任黃浦江汙染治理總體規劃負責人。1982年,他又調入新組建的上海市國土整治辦公室。1984年開始,他執筆撰寫並發表論文《上海的曼哈頓區在哪裡?——結合城市改造在外灘建設新的金融貿易中心》、《上海的特區在哪裡?——結合城市經濟體制改革在外高橋建設經濟特區》。這些文章得到了領導部門的重視,不久即在上海市政府委託的「上海城市發展方向」課題中,擔任了總負責人併兼浦東方向分課題負責人,完成了《浦東新區建設方略》。隨著改革開放的號角響起,他和同事們一道,圍繞著上海舊城改造、新區建設、浦東開發等專題,進行了長期深入的探索。

熟悉王綱懷的人都知道,他對工作相當嚴謹,辦事的時候,時間把握很精確。然而,在生活中,尤其沉浸在藝術收藏世界時,他又是另一種悠然的狀態。

專業、嚴謹、科學,這是王綱懷做事的一貫風格。所以,對於捐贈藏品,他和博物館團隊都要經過認真研究,再一一編號。

 

《中國收藏》:聽說您愛好收藏是受家族的影響?


王綱懷:對!《三希堂法帖》中的《伯遠帖》作者王珣,是我這個王家的直系祖先,所以家族血液裡就帶有愛好藝術的因子。我的伯父王紀澤在郵票界被稱為「紅印花大王」,可算是一領域的「泰鬥」級人物。受長輩影響,很早我就開始集郵,是上海集郵協會的第一批會員。後來我覺得集郵不過癮,興趣又轉到了收集古代錢幣。

因為喜歡書法,練帖接觸漢碑隸書,為它的方拙、典雅、奇古深深吸引。1992年,我在上海古玩市場偶然看到一塊銅鏡殘片,被銘文的漢碑字體所折服 ,簡直有一種頂禮膜拜的感覺,從此開啟了銅鏡收藏之旅。2000年元旦我正式退休,也就有了更多的精力投入到收藏和研究中。

 

《中國收藏》:入門之初有沒有「交過學費」?


王綱懷:當然了,最開始「交學費」是一定的。上世紀80年代,我的工資不高,有一天在市場看到一塊唐代騎馬狩獵鏡,由於之前看過相關的資料圖片,很自信地以高價買了下來。但是經有關專家鑑定確認為贗品。這是我至今最大的教訓。

 

《中國收藏》:您如何評價當年的收藏市場?


王綱懷:雖然「交學費」在所難免,但不得不說,那個時代的市場真是太誘人、太可愛了。「文革」結束,改革開放。中國進入新時期,文物市場自然也隨之繁榮。

我國歷史悠久,文化厚重,文物豐富。在上海,我是福佑路、東臺路和會稽路古玩市場的常客;潘家園也是每次赴京必去之地;西安的八仙庵、洛陽的老集古玩市場也很誘人。在收藏銅鏡的第一個十年裡,我就在這些地方享受到了改革開放的紅利。從上世紀80年代後期開始,我在舊貨古玩市場,隨著熙熙攘攘的人群,欣賞,學習,也偶爾打開並不充實的荷包淘一兩件寶貝。古玩市場就是一個大學,那時的「逛」就是吸納積累,為我日後的收藏打下了堅實的基礎。

在展廳現場為觀眾做講解,樂於分享是王綱懷的收藏宗旨之一。

 

《中國收藏》:回到研究上,我們注意到,這些年您的成果頗豐,比如提出關於銅鏡單位面積的平均重量m值的新概念,為古銅鏡的量化研究提供了新視角。最近還會有新的研究計劃嗎?


王綱懷:鏡銘文字中,篆、隸、楷、行、草五體齊全,與石碑、簡牘、帛書的書法藝術相比,鏡銘文字的魅力毫不遜色。當年,一面西漢景帝時期的鳥蟲篆銘彩繪鏡中的鳥蟲篆書體銘文,標註了銅鏡銘文史的光輝起點,也開啟了我對銅鏡中「中國書法史」的求索之路。

銅鏡裡有歷史密碼、宇宙天道;有時光痕跡,也有絕美文化。不單是銘文,銅鏡的造型、工藝、圖案、紋飾等都是我想要窮盡研究的內容。在我看來,銅鏡是「理性認知和浪漫思維的完美結合」。收藏銅鏡這麼多年,特別是退休後,我日常生活的時間幾乎都花在銅鏡的收藏和研究上了。為藏品尋找到一個更好的歸宿,去發揮它們的文化和社會價值,我覺得更加值得。

熱心地為參觀者講述展品背後的故事。對王綱懷而言,銅鏡內涵博大精深,蘊藏著深厚的歷史與文化。

  

     

 

 

採訪中,當王綱懷毫無隱諱地給我們講起這些入行經歷、經驗和趣事時,很自然地就會被他的真實和真誠所感染。而今,我們眼前的他早已是業界公認的重量級人物,然而,當話題從自己的收藏延伸到與王世襄等一些前輩大家的交往時,他的語氣隨之變得謙恭虛己,依稀讓人再次看到了多年前清華園中那位16歲少年的身影。

 

《中國收藏》:因為收藏與研究,您與不少大家都打過交道,他們留給您印象深刻的是哪些?


王綱懷:在我收藏的第二個十年開始至今,尤其是當我的收藏有了一定規模時,我有幸遇到了謝辰生、吳良鏞、李學勤、王世襄、史樹青、羅哲文、陳佩芬、辛冠潔、傅舉有等前輩與導師,並且得到了他們的大力幫助與提攜——有的題籤、有的賜序、有的點撥、有的釋疑,給近30本拙著鋪上了厚重的「紅地毯」。李學勤老師在拙著《清華銘文鏡》序言中肯定:「銅鏡研究有本身的特點,已經有條件成為一個特定的分支。」他為拙著5次賜序、1次題籤。羅哲文老師為拙著《日本蓬萊紋銅鏡研究》作序,鼓勵我「知難而進,獨闢蹊徑」。這些都使我終生難忘!

著名歷史學家、考古學家、古文字學家李學勤先生(圖右)評價王綱懷為「近年來銅鏡研究領域中成果非常卓著」的資深藏家。他曾為王綱懷著作5次賜序、1次題籤,實可謂良師益友。

 

《中國收藏》:您和王世襄先生的交道又是如何開始的呢?


王綱懷:我與王世襄先生開始交往是在2007年。那年他看到了我的《唐代銅鏡與唐詩》書稿時,就向有關方面打聽,託口信讓我聯繫他,有空去他家一趟。

先生是大家,如約晤面時,我既興奮又忐忑。他寒暄致意,讓座倒茶,隨性適意,使我有一見如故之感。先生當時主要跟我談《唐代銅鏡與唐詩》這本書,要我說說是怎麼想到這個題目、怎麼個思路寫作的?我詳細談了著述的前前後後,他聽得很專注。當時我說到「借用一個材料工程學上的比喻,一個大的社會就像一臺大的設備儀器,唐鏡是物質硬體,唐詩是靈魂軟體,我試圖把硬體和軟體搓合在一起,想看看會產生什麼樣的效果。」先生點頭稱讚:「明白了,全在裡頭了。硬體和軟體串起來,實物和文化連起來,價值就大幅提升,效果就大不一樣。《唐代銅鏡與唐詩》這本書大有啟發。」

聽到先生的鼓勵,我已經很高興了,接著他又說:「聽說《唐代銅鏡與唐詩》修訂再版,而且還有幾本書的出版計劃,你想讓我題籤?可以的,就將書名一起給我吧。」這簡直令我受寵若驚,連聲道謝。果然,不久後,先生題寫的《詩輝鏡耀(唐代銅鏡與唐詩)》墨跡就寄到我家。後來先生又為拙著題寫了《鏡銘書法(漢銘齋藏鏡)》、《歷代鏡銘考略(清華銘文鏡)》。王世襄先生雖然離世了,但睹物思人,我一直銘記他的教誨,把他的鼓勵和提攜當作自己前行的動力。

著名文物專家、學者、文物鑑賞家、收藏家王世襄先生為王綱懷著作多次題字。雖然先生離世了,但睹物思人,王綱懷一直銘記他的教誨,把他的鼓勵和提攜當作自己前行的動力。

《中國收藏》:之後您跟王老還有過往來嗎?


王綱懷:後來,先生讓我幫他找一找關於馴鷹的唐詩。回到上海後,我花了幾天時間整理好,給先生寄了過去。可是由於他的健康狀況越來越差,其著述未能面世,這也是我至今深為遺憾的事情。

而最讓我「有成就感」的一件事,就是促成了王世襄老先生和辛冠潔老先生的認識。辛老是抗戰時期《大眾日報》總編輯,從事新聞、外事等工作多年,晚年離休於中國社會科學院哲學研究所。與王老一樣,他也喜歡收藏葫蘆,並且水平很高。當時北京城玩葫蘆能排上號的只有那麼屈指可數的幾個,因此他倆認識後,都很高興。我想,這種感覺大概就是志同道合、相見恨晚吧。

 

《中國收藏》:您曾說過,向復旦大學捐贈,是完成對師友的承諾。


王綱懷:沒錯,這是我對上海博物館原副館長陳佩芬的一個承諾。2008年,因為修訂《唐代銅鏡與唐詩》一書,我曾多次向陳館長求教,由此彼此逐漸熟絡,有時候她還會邀請我一起去看民間收藏的銅鏡。她曾囑咐我,復旦大學博物館銅鏡收藏薄弱,將來如有可能,一定要多支持。2019年10月先生逝世6周年之際,完成此事也是我對她的一種紀念與告慰。

 

《中國收藏》:說到志同道合的朋友,您最大的感觸又是什麼?


王綱懷:一個人的成長離不開周邊環境,我在收藏上所取得的每一個進步,除了「身逢其時」外,也完全離不開朋友們的扶持。比如周志豪、徐也力、孫小龍等藏友,大家經常會聚在一起交流、切磋、研討。互相支持對於我們好友而言也是常事,臺北大藏家陳燦堂先生,在實物與資料上都曾給予我鼎力相助。

藝術無國界,對此我有過真切的體會。我去日本京都泉屋博古館參觀的時候,館長樋口隆康前輩親自陪同並細心講解。多年來,我們之間互有書信來往,交流研究心得。2012年,年逾九旬的樋口先生來函,要我幫助釋讀奈良東大寺法華堂修繕時所發現的一面銅鏡銘文,我歷經數月,查找資料,終得答案,並予回復。為紀念此事,有拙文《詩輝鏡耀》發表在貴刊2013年第3期。

在與日本青銅器、銅鏡研究大家樋口隆康先生交往的八年多時間裡,王綱懷留下了諸多珍貴記憶。在晤面交談與書信往來中,兩人探討過中國早期銅鏡等有關問題。

 

京都大學人文科學研究所所長岡村秀典教授先後4次來我家借拙藏銅鏡做拓片,他曾受邀參加清華大學《漢鏡文化研究》課題活動,提供了論文《漢鏡分期研究》。在我去京都大學圖書館尋查資料時,他也為我提供了儘可能的方便。

一個好漢三個幫,再有就是清華大學、復旦大學、上海博物館一批年輕有為的學者倪葭、安夙、高文靜、高寧、麻賽萍、李新城、邱龍升、沈依嘉等,他們在歷史、文字、文學和文物保護等領域都有卓越的成績,同樣給了我不少幫助與支持。後生可畏,這也是讓我樂於見到和深感欣慰的。

編輯:王菁菁   校對:子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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