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個稻草的軀幹,
守護著乾渴的麥田。
我穿著襤褸的衣衫,
守候著農人的信念。
一群麻雀在這裡盤旋,
放肆啄著我的臉。
我有個美麗的夢想,
夢裡是湛藍的天,
天底下我迎風佇立,
像油畫那般圓滿,
麥田那金色的浪花,
撫慰人們臉上的汗。
記憶中兒時的天空是那麼的純淨。麥子熟了,到處是黃澄澄的一片,那是豐收的顏色,任何人看了都有本能的喜悅。當麥子還是綠色的時候,我們撿點枯枝落葉燒熟了、搓著吃,香香甜甜的,別有一番滋味。麥熟時節,父母叔伯天天到麥田去看,收割早了,怕虧損收成,收割晚了,又怕麥子掉頭、收拾不及。在外人眼裡,是簡簡單單的一片麥田,在農民心裡,那是他們的心肝寶貝、眉目清晰。收割的時候,可是又髒又累。天熱了,渾身大汗、和著塵土變成了泥,就連嘴裡都是。那是用手或者鐮刀收割的年代。最後,一捆捆送到到壓得平平的土場裡,鍘成兩截,一劫帶著麥穗,牽著磙子、在場裡轉著圈,壓呀壓呀,直到麥粒被壓出來。另外一截堆積在場的四周,放佛一個圍牆。等麥子和杆徹底分離了,所有的麥杆被堆成一個草垛。那才是豐收不之後最清爽的一個時刻。
如今得益於科技的進步,種植到收割都簡化了了很多。人與莊稼的親密接觸,也少了很多,人與莊稼的感情,也是如此。
在北方,稻草人,其實最常用於谷地。我一直懷疑他到底有多大作用?無從計量。更像是一個傳統。如果你的谷地裡連個稻草人都不放,那麼麻雀來啄的就是懶人的田地。如果你的谷地裡放了個稻草人,那麼麻雀來啄的就是勤快人的田地。
稻草人不僅僅是個工具,他也是個傳統,更像是深入人心的一個精神符號,代表了人類的許多美好願望。
#兒童詩歌#
兒童詩歌《我是一隻麻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