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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魏晉南北朝史學會會刊 第一卷》
中國魏晉南北朝史學會 編
廣西師範大學出版社
2020年7月出版
作者簡介:
中國魏晉南北朝史學會由中國社會科學院歷史研究所、北京大學、北京師範大學、武漢大學、山東大學、四川大學、中山大學等七家單位的學者共同發起成立,是從事魏晉南北朝史研究、教學及其他相關工作的專業人員自願組成的全國性、學術性、非營利性社會團體,是經民政部審批的國家一級學會,現有會員三百餘人,主要是研究魏晉南北朝史的專家學者。
圖書簡介:
本書收錄來自歐美、日韓及中國大陸和中國臺灣的論文共13篇。全書分三部分:第一部分主要匯總中國大陸、中國臺灣及日本、韓國、歐美對魏晉南北朝歷史的研究成果;第二部分為最新研究專題綜述;第三部分為魏晉南北朝相關圖書書評。全書內容涉及領域涵蓋魏晉南北朝時期的政治、經濟、軍事、思想文化、社會生活等諸多方面,綜合體現了魏晉南北朝史學的研究成果。這些成果的整理面世,不僅反映出國內史學工作者經過深入研究取得的重要成就,也體現了不同國家和地區的相關研究展現出多元的研究視角,反映了研究領域主流、基本問題的討論逐步深化、細化的趨勢,為相關史學研究者及愛好者提供參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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復刊感言
文丨樓勁
摘自《中國魏晉南北朝史學會會刊 第一卷》
樓勁,中國魏晉南北朝史學會會長、中國歷史研究院研究員。
始於《通訊》:中國魏晉南北朝史學會的窗口刊物
中國魏晉南北朝史學會自1984年11月成立起,即決定編印《魏晉南北朝史研究通訊》(以下簡稱《通訊》)。1984年11月9日舉行的學會首屆理事會第一次會議,明確了《通訊》由時任副秘書長的童超先生負責,會議《紀要》上還專門說明其「暫為列印。不定期。今後有條件時改為鉛印定期出版」。
直至2004年,《通訊》共刊行了十八期,從1986年第三期開始,改油印為鉛印,大體上每年1期(1999—2000年空缺),但仍非正式出版物。1990年第六期至1992年第八期《通訊》的封面頁下,標有「準印證」號:Z1541-900541,是其獲準成批印刷內部發行的憑據。2001年第十六期至2004年第十八期署有本期責編單位名稱,這表明進入新世紀後,《通訊》已不再由學會秘書處一力編輯,而是由其協調相關單位輪流負責《通訊》編務。
1984—2004年刊行的總共十八期《通訊》,包括了各年度研究討論的熱點、重要專題的學術綜述、海內外學術動態與交流、書訊書評、重要研究團隊的介紹與已故前輩紀念、學會工作及學術會議紀要等欄目和內容。這些都為海內外同仁的魏晉南北朝史研究提供了豐富信息,成為這二十年相關學術史的重要一筆。作為中國魏晉南北朝史學會的窗口刊物,《通訊》在學會發展史上自然具有值得被永遠銘記的意義,並為我們今天繼其統緒,弘其精神,實現其開創之際所明確的定期出版之志垂示了範則。
自2019年諸位同仁籌劃《通訊》復刊、定名、編輯、出版等各項事宜,到現在呈於讀者面前的《中國魏晉南北朝史學會會刊》(以下簡稱《會刊》)第一卷,既是遵循、落實《通訊》所示軌轍成式的成果,更是一年多來相關編輯人員尤其是本卷主編魏斌先生續此創拓而辛勤工作的結晶(寫下這些文字時,魏斌及本卷有些作者正為抑制新冠病毒疫情被困武漢城中),並始終得到廣西師範大學出版社湯文輝、喬祥飛諸位先生的支持、指導,在此謹向他們表示崇高的敬意和衷心的感謝!
承前啟後:魏晉南北朝史研究領域的學術新現象和新趨勢
從《通訊》刊行至第十八期止,到現在的《會刊》第一卷出版,這十五六年的魏晉南北朝史研究和學會狀態均在隨時代演進而日新月異。研究隊伍新銳輩出,新資料、新領域陸續湧現和開拓,網絡、資料庫等工具、技術不斷翻新,新的研究方法和觀點叢至疊出,學會工作亦明顯變化發展。這種狀態或易引人聯想到上個世紀中國史學呈現的一波又一波新潮,但稍作比較即可明白,上世紀發生的那幾波大潮均在時代社會巨變之時掀起,在眾制鋒起而源流間出的新思新見中有其關注焦點,也在很大程度上解決了各家論說所共同面對的核心問題。
當然在此層面之下作為其餘波流緒而存在的,也有因外來思潮逐次影響,治學為文後出轉精,前賢老去而中堅輪興等進程所導致的新舊更替。以此衡之,近年以來包括魏晉南北朝史研究領域在內的學術新現象和新趨勢,似應歸為上述後一層面的事態,其主要還是上世紀80年代成長起來的學者逐漸退出研究一線的更新換代所致,而又有其特定背景。
對於這些新現象和新趨勢,在改革開放四十年和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七十年相關領域發展狀態的總結瞻望中多有涉及。當前所未有的學術條件與同樣前所未有的學術管理交相聚合,又值世風所煽人心浮動,知識分子品性退化而年輕學者處境艱窘亟思求變,這勢必會使學界的更新換代出現特定態勢,更不必說上一代學者的優長和局限均極為突出,一代新人亦自有其成長過程所染色調,遂使諸多新名新相尤其顯得異彩紛呈。
也正因為起於學界代際更替之際,目前出現的新局面,雖不像20世紀曆次史學大潮那樣,具有響應時代巨變的核心問題和截斷眾流的裡程碑意義,而是承上一波大潮之餘,各擅其長地在感興趣的領域展開更為細密和規範的探討,卻仍可肯定其必將產生的長遠影響。
當此之時,同仁之間既甚期待其在學術灘頭留下更多足供後人拾擷磨洗的可珍之寶,也就切忌取法乎下,自小其局,而須破除藩籬,秉持大道,開闊心胸,以君子之風共相策勵,以有助於學術共同體的健康發展。
興於《會刊》:引領風氣,見證時代
近年我曾多次申論創新求異蔚為風氣之際,學界同仁深思繼承與發展之道的空前重要。這一方面是考慮到現代中國不能不在不斷變革中前行的特定歷程,使得史學等人文社科領域經常處於批判過去而鄙棄保守的激進狀態,學術的新陳代謝也就呈現了討論主題屢經變換,研究方法反覆更替,重點領域大幅轉移,重起爐灶過多而沉潛積累偏少,面上的開拓探索遠遠超過逐層深入研究等態勢。但前人業已揭示、觸及的長時段歷史問題,卻只能在持續接力的研究討論中方可逐漸廓清和推進認識。
另一方面,這也是深感中古史界同樣身處以往歷次大潮相繼形成的慣性之下,對其得失、局限和所存問題卻迄今尚乏反思總結。尤其是經幾十年來的風雲際會和討論積累,當今學者實已可在新的基礎上進一步闡發清末以來幾代學人在中古史上先後揭櫫的不少歷史頭緒,解決其在文化、種族、經濟、政治等多個方向上成果纍纍,卻因學派相異、脈緒斷續而彼此常有滯礙難通,又大體皆屬同一層面的草創初拓而待深入展開、驗證等一系列問題。
也正有鑑於此,我覺得當前及今後一段時間的中古史界,已尤其需要總結中國現代史學發展的經驗教訓,深思以往幾代學者篳路藍縷的軌轍,珍惜其各階段中人同此心的問題聚焦和所獲成果,清理其對古代史學傳統的愛恨交集和斷續節點,從而把當下改弦更張、另闢蹊徑的創新求異過程,真正建立在綜諸前人研究之積累,拓展既往討論之前沿,增進銜接舊識之新知,培扶古今相通之學脈的起點上。如果說這一事業在以往常因形格勢禁而僅鳳毛麟角,難以成為眾人之識,那麼其現在所具繼往開來的種種可能、必要和條件,應當說涓流成河,適其時也。
因此,我不僅希望承《通訊》而興的《會刊》,能夠秉持及時全面、足供參考、無可替代的標準,以詳實準確超越網上信息,以專業視野勝於一般刊物,以特色專題開擴研究前沿,以學術批評推進學風建設;更期待從事有關綜論述評的各位《會刊》作者,在觀察思考各領域發展態勢之時,尤當縱覽中國現代學術史和海內外中古史研究的脈緒流衍、成敗得失,充分意識到當下我們已再次處於明辨慎擇、知所歸向的重要路口,使《會刊》諸文足以匡濟同仁,引領風氣,見證時代,非惟有益一時,且為不朽之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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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丨廖茹畫、劉鑫林(實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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