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本書是法國通俗哲學書籍之一,以暖色調示人,給人慢慢悠悠之感。書是方便放進口袋的,整整8萬字的篇幅,濃縮了27本哲學著作的精華。讓我拍案直呼不過癮。為何我們要學點哲學,我以為在於看到赤裸裸的自己。如果我不看不也過得好好的嗎?的確,但你真的不想看嗎?自己的不想,別人的你也別想看到。這裡的赤裸裸,更多的是本能的自己。希臘神話中,獵人那耳客索斯,在清泉前捧水喝,見水中有美容看他,極美,無人可比,那耳客索斯幾次想要擁抱,觸摸水面,水影均消逝。他只好守在水邊默視,決心不撫、不擁、不吻,永默視水中美容,憔悴而死。維納斯憐其身死,變其為水仙花,佇立水中。
木心先生說過:將宗教作宗教來信,就迷惑了;將哲學作哲學來研究,就學究了,將藝術作藝術來玩弄,就玩世不恭了。原因在於太直接了,是人的自我強求,像那耳客索斯要親水中倒影一樣,一兩次失敗之後,不再侵犯自我,滿足於距離,純乎求觀照。的確,我們是時常要觀照下自身的,觀照的目的不再觸摸水中倩影,而在默默注視,欣賞他。這就是哲學的美妙之處,也是哲學這一門學科,存在在這世界上的意義之一,也是我喜歡讀哲學的原因,其實哲學並不像大家想像的那麼晦澀難懂。它就存在於我們生活中的方方面面。
你理解成空虛也可,港片《門徒》,緝毒警察吳彥祖說道:「我不明白人為什麼要吸毒,但我現在知道比吸毒更可怕的是空虛。」哲學就是讓我們看見自己,洞見空虛的途徑之一,它構建的是方法,可能你讀一輩子哲學書,也尋不到結果,也賺不到1毛錢,但你可以擁有一個清晰的精神世界,這是一種高級的享受過程。讓我們進行一場形而上的暢想。
時間是什麼?電影《狗十三》講述了十三歲女主李玩,在中國原生家庭成長的叛逆之路,在我看來李玩是無暇混沌的理想代表,他的家庭則是俗世功利的典型,二者交融,叛逆很快被成長徵服。她幻想:在平行世界中,包含我所有可能的集合。可能在宇宙中確實存在無數個我,無數種可能。這就是人們對時間的內在丈量標準,總是想支配時間,以顯示強大的自我。你著急時,為何感覺時間過得慢,那是因為被鐘錶即物理丈量的時間,不符合你內心度日如年的感受。你主觀時間的加速,讓你以為時鐘變慢了。
我們可以很容易丈量空間,比如:10支鋼筆長等於1張桌子長,2隻鋼筆等於一個筆盒。空間的丈量可以尋找參照物。但如何比較2段時間的長短?我們靠鐘錶空間的運動,即時間的空間化。從古到今,我們都以空間為標尺丈量時間,日出日落也是此,到了現代我們不斷追求著時間的精準,它提高了效率。卻給每個個人帶來不少懊惱。
我們經常會把一件事情拖到明天來辦,這是我們常說的拖延症,其實這是你對外在時間的抗拒,你不想做這件事。但幻想著明天,能夠完成。卻又明日復明日,顯示出自己對時間的掌控能力。然而你還是得回歸到現實,又不得不向客觀時間妥協。這就是主觀時間和客觀時間的撕裂。
我們經常說活在當下。的確,對於我們說只存在一個時間就是現在。有人說:不對,是過去現在和未來三種。其實這三種區分取決於你對時間的態度,過去的存在只是因為我能夠通過回憶與之發生聯繫,未在的存在只是因為我能夠通過期待來設想它,現在的存在只是因為我的注意力和他發生了聯繫。就像笛卡爾說的:「我思故我在。」時間是相對於特定客體來說的。換句話說: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時間軸,更有自己感知時間的能力。你的主觀時間和客觀時間是有時差的,甚至度量方法都不一樣。我們究竟該以哪個時間標尺為標準呢?
此時,我蹦出來一個想法:是否40歲生命就一定比60歲的短?這裡所謂的短是時鐘的擺動,即以空間為標尺衡量的,正是引入了強大而統一的客觀時間標準,我們才認為40歲的壽命更短,其實我們對時間的恐懼很多時候來自於此,有時是被客觀時間綁架了的。如果考慮個人的主觀時間標尺?又會如何?如果問終年35歲的天才莫扎特,他活了多久,他可能回答他活了幾個世紀。
所以筆者一直覺得,結果不重要,因為我們享受了過程之美,通俗講:贏得時間就是讓生命充實些,構建一個豐富多彩的精神世界,豐富到能夠包容你感官輸入的所謂客觀世界,而非為客觀世界所奴役。恐怕這就是所謂的天上一天,地上一年吧。最後希望如果對於哲學有些興趣的同學可以好好看看這本書,值得一讀。對染你對生命和時間,有更深刻的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