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haiYao
讓每一枝鉛筆都愛上寫作,是一個溫馨而浪漫的夢。然而,每一個擁有教育理想的人,他的追求絕不止眼前的分數,一定還有夢和遠方。本文從自己的教學實踐出發,闡述了創意寫作教學的四個「超越」,那就是:一、超越常識,在示範中喚醒寫作的「激情」;二、超越常道,在閱讀中尋找寫作的「魔法」;三、超越常規,在放手中實現寫作的「解放」;四、超越常態,在意外中捕捉寫作的「契機」。
關鍵詞:
創意;寫作;超越
從小學開始,相信很多人都有被逼著寫作文的痛苦經歷。現實生活中,明明沒有發生什麼事情,也沒有什麼事觸動心靈,卻為了「交差」不得不硬著頭皮「編撰」。曾經看過一篇專門吐槽此事的博文:
我小學初中加起來扶了六百多個盲人。
每個班主任都有一不小心被我發現在黑燈瞎火嘔心瀝血地批改作業和試卷。
每一篇作文我都會流下感動的淚水。
每次做好事都會經過一番心理掙扎。
永遠在受挫的時候看到窗外寒風中的一株小草。
老媽的黑頭髮裡總有一根耀眼的白髮刺痛我的眼睛。
我永遠有一個寬容大度像哲學家一樣教會我人生哲理讓我羞愧的同桌。
我和我老爸一起爬過無數次山,可是每次都只告訴我貴在堅持這一個道理。
……
捧腹之餘,不禁深思:作文教學究竟存在什麼問題?概而言之:其一,大部分學生沒有感受到寫作的愉快,他們的閱讀量很小,寫作基礎差;其二,應試作文模式過早地影響了正常的寫作教學,使他們的寫作變得功利並趨於程式化;其三,課堂寫作教學缺乏有效指導,陳舊的教學觀念阻滯了學生的思維,學生沒有把寫作看作是一種有價值的思維活動。
美國有個叫山姆·史沃普的作家教師,因為一次偶然的機會,他在美國紐約皇后區的一所小學開辦寫作工作坊,他把自己這段與孩子們一起成長的難忘日子寫成了一本書《我是一枝愛寫作的鉛筆》。在這位作家老師的創意寫作教室裡,孩子們不是在學習寫作,而是在享受寫作的快樂。他們的創作,精彩得可以全班表演。
山姆的寫作教學實踐喚起我內心強烈的共鳴,他讓我再一次深刻地體會到:激情、想像、創意、童心,對於寫作教學而言,是多麼重要!雖然在應試痕跡依然很重的當下,讓每一枝鉛筆都愛上寫作,是一個溫馨而浪漫的夢。然而,每一個擁有教育理想的人,他的追求絕不止眼前的分數,一定還有夢和遠方。下面,我就從課堂教學的四個「超越」,談一談自己的習作教學追求。
公雞打鳴後天就亮了,太陽每天從東方升起,穿上棉襖人就暖和了。這些都是我們親身經歷過的真實事實,日久天長,這些就都成了常識。
常識是人類社會世代經驗的積澱,是人類把握世界與認識自己最基本、最普遍也最節約成本的方式。常識的特點就是「經驗」,但事實上這些常識都是有問題的,至少是不嚴謹的。天不是公雞喊亮的,太陽也不繞著地球轉,棉襖自己是不會發熱的。常識體現出來的感覺的真實、現象的真實與背後的真正原因、真正情況是有很大距離的。
現實的寫作教學,老師說不好教,學生說不好學。如果把寫作教學比作一項工程的話,一個工程師幹不好,是能力問題,如果所有工程師都幹不好,那一定是工程的基本理論出了問題。於是,我們不得不追問——寫作教學的「真相」到底是什麼?我們究竟需要什麼樣的寫作觀?
葉聖陶先生在《論寫作教學》一文中寫道:「寫作所以同衣食一樣,成為生活上不可缺少的一個項目,原在表白內心,與他人相感通。如果將無作有,強不知以為知,徒然說一番花言巧語,實際上卻沒有表白內心的什麼;寫作到此地步便與生活脫離關係,又何必去學習它?訓練學生寫作,必須注重於傾吐他們的積蓄,無非要他們生活上終身受用的意思。這便是『修辭立誠』的基礎。」
我的理解是,寫作是一種傾訴,有時候傾訴的是情感,有時候傾訴的是觀點,有時候傾訴的是其他,寫作就是一場情感和思想的旅行,是要有表達欲望做基礎的。沒有寫作衝動,就不可能寫出好文章。但是,這個「常識」總是容易被許多老師忽視掉。很多老師平時只講應試原則與應試技巧,面對具體問題只講如何操作,如何入手,如何「添油加醋」加入何種「佐料」就能拿到高分,卻很少談可能會給學生帶來寫作衝動的情緒調動。
莊子有云:天地大美而不言,四時有明法而不議,萬物有理而不說。學生寫作亦如此,他們的寫作激情等待教師的發現和喚醒——喚醒知識積累,喚醒主體意識,喚醒情感體驗,喚醒表達欲望,喚醒思維活力。記得第一次給現在這個班的孩子上習作課,我就讀了自己寫的一篇小美文《生長童話的春天》:
春天忽然而至。
首先發現這個秘密的,是光著腳丫在小河裡遊泳的兩隻麻鴨。他們愜意地讓身體隨著波浪自由起伏,翅膀在陽光的照耀下閃著溫和的金光。
一貫衣著講究的燕子,穿著那套閃著金屬光澤的黑禮服,從南方度假回來。他們的記憶力還是那麼好,很容易就找到了去年的舊宅,開始像往年一樣,銜泥築巢,忙碌得連和鄰居們打招呼的時間都沒有。
小棕熊顯然還沒有完全睡醒,走起路來搖搖晃晃的,小草被他們凌亂的步伐踩得東倒西歪。沒有翅膀的小螞蟻也從土裡鑽出來了,他們徒步穿過寬寬的土橋,到河對岸開始了這個春天的第一次尋覓。整整一個冬天,他們儲存的糧食已經吃完了……
孩子們眼睛一眨不眨地聽著,他們已經完全被我的文字打動了,這也是我喚醒孩子寫作激情的「看家功夫」——習作示範。我也因此收穫了許多「小粉絲」,漸漸地,他們開始不滿足於聽我讀,而是自己也嘗試著進行創作。在這個過程中,我從不給他們立什麼寫作規矩,也不作任何的硬性規定,而是允許他們寫出一些言不由衷的文字來,哪怕在一篇言不及義的文章中有那麼一兩句是他特別想說的話,我都給予他們充分地肯定。我不會以自己的寫作經驗要求學生去做他們可能不熟悉的事情,因為寫作只能是個體的生命活動,面對同樣一個東西,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思維習慣,我們教師要做的,就是保護學生在寫作過程中的這份表達熱情,讓他們在寫作親歷中體驗文字表達的愉悅。
下面是一段來自班級QQ群的家長對話,你從他們的對話中可以感受到孩子們創作激情被點燃後的抑制不住:
別雨辰:哈哈,昨天孩子回來說班上有同學寫詩、寫散文,他準備寫小說,還講長辮子老師剛寫了10萬字的小說。
朱彥旭:我家也吵著要寫呢!說是要寫個水果世界,讓我幫他發到長辮子老師的郵箱。
周璟璇:孩子們的創作激情很高哦,感謝老師的引導!
……
如果我告訴你,這些都是剛上三年級的孩子,你會不會感到很吃驚?所以,我一直堅信:寫作並不神秘,它只是一種情緒的傾訴,是一個人內心世界的外化。有了生活和情緒,還怕學生不會寫作文嗎?
高爾基在《童年》一書中,寫他幼年時,祖母常與他坐在家後的門檻邊,說故事與他聽。後門之外是蕭索的秋日,灰暗而空曠的天,壓著徒有枝椏的老樹。祖母讀小亞細亞,讀西班牙,讀印度洋之濱的故事,把他幼小的心思帶到幾千裡外的世界。這些故事穿過後門之外的天與樹,伸展了他的想像,促發他情感的早熟,使他融入幾千裡外不同世代的生活世界,與不同時空的人類一起悲喜。
盧梭早年也常循著父親的朗誦聲,幼稚的心思走進遠方的人群。隨著故事情節的起伏不定與人物的悲苦無奈,小盧梭的眼睛總是沾滿淚光。
閱讀對寫作的積極影響不言而喻。所以,如果有人問我:「三年級起步作文如何教?」我會告訴他:「別著急,從閱讀開始!」我就是懷著這樣一份從容不迫的心情,開始三年級作文教學啟蒙的。有的家長會著急:「我的孩子一直在讀書啊!可是為什麼作文水平就是上不去啊?」
我對他們說:「播下去的種子,必須有幾個季節的孕育才可能結出果實,不要渴望立竿見影、一蹴而就。真正的教育,是一門「慢」的藝術。無論是教師,還是家長,都要有一顆老農種地的耐心。」
比如我教孩子們「寫人」時,首先找來一大堆人物漫畫書,孩子們看了,樂不可支。他們說:「這些漫畫太好玩了!你瞧,馬季的臉像一個倒著的三角杯,馮鞏像一條搖搖欲墜的竹節蟲,潘長江齜牙咧嘴,把一根捲尺拼命往上拉,試圖讓自己的個子再高出幾個公分。」「是啊,漫畫大師的高明之處就在於:他們善於抓住人物最顯著的特點,然後著力渲染,從而使胖的更顯其寬,高的更顯其長,矮的更顯其短。」我在說這些話的時候,努力表現出一副漫畫式的輕鬆。孩子們說:「知道了,原來在描寫人物時,不必要面面俱到,關鍵是抓住特徵。」「此外,我們還可以吸取漫畫的幽默表現手法。」我補充道。我想孩子們一定聽明白了,接下來他們的自我介紹說明了這一點:
在下姓徐,林則徐的徐,名琳鑫,派出所登記的,坐不更名,立不改姓。哎,實在不好意思,連俺爹俺娘都說俺長得很有創意,吸取了俺爹的胖,他的眯縫眼,俺娘的塌鼻子。值得欣慰的是俺的皮膚很白很白,像被漂白粉漂過一樣。(徐琳鑫)
我的模樣:眼睛,深黑色,長得並不水靈,視力也不好。可是正是這雙小眼讓我看清了大千世界,分辨了人世間的真善美、假醜惡。耳朵,真是應了那句老話「左耳進,右耳出」。爸爸給我講奧數題目時,我一邊聽一邊點頭,可反過來讓我複述時,我卻不知從何講起,可真是一對「擺設」。嘴巴,還算湊合,可裡面的牙齒,實在不敢恭維,實不相瞞,還有蛀牙,不是我沒有使用高露潔,而是我刷牙不到位,結果造成了長久的遺憾,如今我正力挽狂瀾,盡力使它對得起我這張能說會道的嘴巴,做到標準的「伶牙俐齒」。(左傳)
等孩子們都會抓住特徵描寫人物外貌了,我便開始讀曹文軒的《草房子》,當然並不是全部都讀,沒那麼多的時間,我只把描寫桑桑的那個章節讀了一下。我讀了多長時間,孩子們就笑了多長時間,我問他們:「又笑什麼。」他們說:「桑桑做的幾件傻事讓人發笑。他居然把自家的碗櫃改造成鴿子籠,把爸爸媽媽的蚊帳改造成漁網,盛夏酷暑,為了吸引別人的注意,竟然穿著棉襖、棉褲,還戴著棉帽。」我說:「就是這幾件典型的事,讓我們感受到桑桑就是桑桑,獨一無二。你們能不能也通過一兩件典型的事,表現出獨一無二的你?」「能!」孩子們的語氣中流露出一種自信。
俺是個書蟲,嗜書度100%,天天在書堆裡咬文嚼字,大到磚頭厚的《紅樓夢》,小到薄薄的《讀者》俺都讀過。俺不只一次的在洗腳時津津有味地看書,俺娘只要拿走,俺就像被100隻大象踩過,被100萬隻螞蟻咬過那樣難受。俺娘忍受不了俺的痛苦,只好把書還給俺,並給俺的腳盆裡再次添上熱水。幾次三番,弄得俺爹都有意見了,他站在門口,一臉嚴肅地說:「徐大小姐,您那雙貴腳準備洗幾年?」(徐琳鑫)
引以為自豪的事:我8個月便會走路,4歲時在大型廣場,萬目注目下表演獨舞(哈哈,無知者,無畏!)5歲時自學學會了旱冰,7歲時便能夠騎大人的自行車,9歲時做過一次無麻醉手術……如今還有什麼讓我不敢做的?(當然除了違法的事)(左傳)
班上48個孩子,就有48個獨一無二的「我」。當然,都是因為有我這麼一個獨一無二的老師。
美國當代心理學家S·阿瑞提在《創造的秘密》一書中,列舉了學校普遍存在的影響兒童創造力的因素和現象,譬如來自教師的對幻想壓制。他還引用託蘭斯的研究成果,給教師提出了對待創造性思想應當採取的原則,強調應保護兒童的懷疑和不同尋常的想法,給兒童創造寬鬆的環境。
基於這樣的認識,我提倡小學生習作要做到「三放」,一要放鬆,不要把作文教學搞得那麼累,那麼深奧。著名畫家黃永玉先生說,他畫畫就是好玩。所以,要讓兒童快樂起來,要讓他們覺得作文是好玩的。二要放低,兒童世界和成人世界是不一樣的:兒童說,世界是由100組成的,100雙手,100個念頭,100種語言。教師要走進兒童的心靈,要像美術老師一樣,樂於讓孩子塗鴉。三要放開,有什麼,就寫什麼,不要犯「期望過切」的毛病。
有兩篇習作,分別是《我的理想》和《孵蛋》,前者是寫實,後者是想像。前一篇文章的作者是一位中國孩子,後一篇文章的作者是一個外國孩子。
前一篇文章是這樣寫的:
「阿爸還沒有走(去世)的時候,他對我說,你要好好學習,天天向上,長大了做個科學家;阿媽卻要我長大後做個公安,說這樣啥都不怕。我不想當科學家,也不想當公安。我的理想是做一隻狗,天天夜裡守在家門口。因為阿媽膽小怕鬼,我也怕。但阿媽說,狗不怕鬼,所以我要做一隻狗,這樣阿媽和我都不怕了。」
結果:老師沒有批改這篇習作,只是在上面畫了一個大大的「X」。
後一篇文章是這樣寫的:
「星期天,我和幾位小朋友到郊外去玩,撿到一個蛋。瑪麗說是雲雀蛋,彼得說是駝鳥蛋,丹妮說是恐龍蛋……大家爭論不休,我提議把蛋孵出來。一孵出來,啊呀呀!原來是個尼克森(當時的美國總統)。」
結果:這篇習作被評為一等獎,授予了個大大的獎盃。
孩子眼裡的世界和成人眼裡的世界是不一樣的,以成人世俗的觀念,似乎只有做科學家,當總統,才是鴻鵠之志。而卑微的理想只是做一隻狗,一隻善良的心中裝著母親的狗,卻真實得讓始終抱有偏見的成人無法接受。讓我們再以成人的邏輯來思考,一隻蛋裡能跑出什麼呢?最多跑出個卵生動物,怎麼也不可能孵出個人類,而且還是個總統,簡直是胡思亂想!然而,就是這篇之作,獲得了全州作文競賽一等獎,也許打動評委的正是成人世界逐漸缺失的那一份獨特的想像。
盧梭告誡我們:「兒童是有他特有的看法、熱情和感情的;如果用我們的看法、熱情和感情去取代,那簡直是愚蠢的。」由此看出,對於學生認識的獨特性,我們是不是應加以必要的尊重和保護?
也許是我的鼓勵和縱容,我的學生習作中,常常有一些出人意料的比喻,猶如驚鴻一瞥,讓人過目難忘:
「秋天是一位魔法師,他能把雲變成各種模樣,有的像儀態端莊的馬桶,有的像風度翩翩的小雞。」「小狗白白慵懶地趴在地上,像一堆雪,不動聲色。」「梧桐樹寬大的葉片,就像大象踩在天空留下的腳印。」「彎彎的月牙像太陽公公剪下的一片金色的指甲。」「星星是季節撒在天空的麥種……」
也許是中規中矩的比喻見得實在太多,這些似乎有些不合乎常理的比喻卻讓我有了一絲驚喜和觸動。
周國平說:「孩子是天生的詩人和哲學家」,畢卡索說:「要畢生向小孩子學習」,帕斯卡爾說:「智慧把我們帶回到童年。」最意料之外的比喻,最出其不意的想像,一定來自孩子。
著名音樂家蕭邦一次偶然看見小貓在琴鍵上跳,這一瞬間的靈感讓他創作了動聽的《F小調圓舞曲》。這或許會讓人認為,「靈感」一詞,是大師的專屬,是難以捉摸的藝術。其實不然,靈感是人類常用的一種動腦方法,任何創作都需要靈感。錢學森指出:「凡是有創造經驗的同志都知道,光靠形象思維和抽象思維能創造,不能突破,要創造要突破得有靈感。」可見靈感十分重要而且有用。
在寫作方面,直覺思維就表現為寫作靈感。有些苦思冥想而不得的構思、立意、佳句,往往會在不經意間突然迸發。抓住靈感,就會文思泉湧,妙筆生花。教學正如生活,唯一的常數就是變化,作為一名語文教師,如何在變化中捕捉習作教學的契機,需要一定的教學敏銳。
記得一次寒假過後,剛過完年,城市一臉倦容,空氣中瀰漫著似有若如的煙火味,一些低矮的灌木上還滯留著鞭炮紅紅的殘屑。而那些看似安靜的樹木,卻在不動聲色中做著抽枝發芽的準備。
沒想到的是,開學第一堂課,下起了大雪。孩子們開始坐立不安,紛紛扭頭朝窗外看。這樣的自然環境可遇而不可求,很難預設。於是我決定打破原定的教學計劃,把新學期的第一節語文課安排在室外。
孩子們欣喜若狂之態可想而知。我手持著照相機,捕捉著每一張笑臉。一大朵一大朵的雪花落在我長長的發梢上,落在我漫長的圍巾上,落在我喜悅的眉梢上。我一邊拍照一邊問:「誰告訴我,落到海裡的雪會變成什麼?」「變成海。」「落在街上的雪會變成什麼?」「變成街。」「落在校園中的雪會變成什麼?」「變成笑聲。」「變成快樂。」「變成詩句。」孩子們七嘴八舌,儘管他們的小手凍得通紅,小臉被風吹得僵硬,但他們的快樂難以掩飾。
第二節課,我讓孩子們嘗試寫一寫雪,用詩歌的方式。孩子們意猶未盡,不一會兒,一首首清新活潑的小詩就完成了。你可以想像,當我讀著孩子們自己創作的兒童詩時,是怎樣的一種欣慰和喜悅。
《蒲公英》:天上飄下許多白色的蒲公英,飄到我頭上,朵朵花朵瞬間開放;//又頑皮地鑽進我的頸子裡,抵擋不了我的溫柔,化作一滴清涼的水珠。(貢超群)
《雪人》:雪下得真大!像滿天飛舞的野菊,我站在雪地裡,不一會……//咦!地上怎麼多了一個」雪人」,雪人抖抖身子,雪花落在地上。//哦!原來是我自己!(蔣馨怡)
《我想知道》:我想知道,鑽進泥土裡的雪花會像種子一樣發芽嗎?/我想知道,發了芽的雪花會長成一棵大樹嗎?/我想知道?長成大樹的雪花會結出什麼顏色的果子呢?(劉天琪)
……
詩是什麼?詩是每個人心底流淌的最自然的聲音。我一直相信,有童心生長的地方,即使料峭春寒,也會有飄雪的浪漫。
我們呼喚真正的寫作,就是在呼喚童心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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