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書難,譯書更難。近日讀了柳鳴九、夏丏尊等著的《譯書記》一書,對這行業有了更加深刻的認識。
滄海桑田歲月蹉跎,在世界文學史上湧現了眾多大師眾多名作。然而,由於語言、文化、生存環境的差異,要讀懂他們的作品、了解他們深邃的思想,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在這方面,眾多翻譯大師們居功至偉,他們為讀者們打開了一扇通往外部世界的窗戶,架起了一條中國百姓了解各國風俗民情的虹橋。
對於翻譯家而言,翻譯一部作品難就難在常會遇到一些「疙瘩」,要解開這些疙瘩,並做到傳神會意,往往要耗費更多的時間和精力,也更彰顯翻譯家的功底。田德望1983年開始翻譯但丁的《神曲·地獄篇》時已是73歲高齡,歷時18年,在2000年翻譯完最後一部《天國篇》時,他已91歲了。為了翻譯塞萬提斯的《堂吉訶德》,楊絳在已掌握英、法文的基礎上開始學習西班牙文,歷時22年,全面而完整地翻譯出這部傳世精品。蔣路翻譯俄羅斯作家車爾尼雪夫斯基的名著《怎麼辦》時正是建國之初,後來這部書多次再版,每次再版都要修改一遍,他一輩子只譯了這麼一部長篇小說,再版近百次,也修改了近百次。文潔若與蕭乾夫婦合譯喬伊斯的《尤利西斯》時,參閱各類版本各種翻譯作品達11種之多,翻譯之餘,他們甚至還訂正了日本一個著名版本中的謬誤。
杜甫曾有兩句至理名言:「文章千古事,得失寸心知」。這兩句詩是說文學創作的,用在翻譯家們身上也是恰如其分。一年又一年翻譯家們的深厚積澱,一代又一代大師們的日積月累,我們的文學書庫中增添了無數光彩奪目的巨著,而且這種添磚加瓦的工作依然在延續。我們在閱讀這些名著的同時,也應記住一些著名的翻譯家,是他們給我們點亮了一盞明燈,是他們給我們拂過了一陣輕風。他們的名字隨著這些名著而出現,也隨著這些名著而傳聞九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