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燒趙家樓後,愛國青年和賣國賊過得怎麼樣(含番外篇)

2021-02-13 猛哥

 《五四運動》,周令釗1951年作品

 

寫在前面:

 

舊文,修訂,重發,有彩蛋。

 

如果您曾讀過,請直接拉到最後,看「番外篇」。

996是紙老虎,我們永遠是青年,節日快樂!

 

1

 

 

《北京大學日刊》於1921年連續幾次刊登了一則招聘廣告:

 

現在湖南省立第一師範學校(在長沙)要聘一位本校畢業的,品行端方、思想新穎的,對於語體文有最好的研究的,國學根底很雄厚的同學去當國文教員。

 

每周教課不過十四小時,月薪八十元,預支旅費二十元。本校同學如有願意就席者,務請即來東條洪字九號接洽為盼。

地方師範院校到中國最好的大學招聘,這在今天都是不尋常的。

 

最後是什麼人應聘上了呢?

 

毛澤東,這位湖南一師的畢業生,又成了本校的國文教師,這顯然是破格了。

 

不過,要是知道何人主持此次招聘,也就不奇怪了。

 

他就是當時實際負責湖南一師日常校務的教務主任匡互生。

 

除了少數專業人士,現在沒幾個人知道他。

 

可他,曾經是民國的風雲人物,準確說,是1919年的第一風雲人物。

 

趙家樓的第一把火就是他點燃的。

 

就是這把火,成了五四運動的奧林匹克聖火。

 

 

2

 

1919年的5月4日,農曆四月初二,星期天。

 

魯迅記載了那幾日的天氣情況:「1日有雨,2日放晴,3日夜裡起風,4日『曇』(即多雲)。」

 

夜裡起風的那個晚上,其實還有一股更猛烈的「風」也起來了。

 

北京大學學生代表許德珩後來稱:

 

五月三日晚七時,大家看見報載日本向中國要青島,情形危急,不約而同地在北京大學法科大禮堂舉行了約一千人的集會,集會上許多人發表演說。會後,參會人分頭各自都準備了白旗,旗子上寫著『歸還青島』、『青島一失,中國必亡』等字。

北京高等師範學校(北師大前身)學生代表周予同在文章中也有描述:

 

五月三日的晚上,曾開了一次會議,議決用猛烈的方法懲警從前籤字二十一條的當事者曹汝霖、陸宗輿、章宗祥。當時有一位同盟會老同志曾秘密地將章宗祥的照片交給他們;因為曹、陸的相片在大柵欄等處的照相館時常看見;而章則任駐日公使,面貌不甚熟悉。

學生們為什麼如此憤怒呢?簡而言之就是:

 

第一次世界大戰爆發,以德國為首的同盟國跟以英法為首的協約國打起來,就要分出勝負,日本跑去跟英法結盟,對德國宣戰,意欲接收德國在中國的勢力範圍。

 

德國宣布投降後,日本果真就佔了山東。

 

當時北洋政府是親英美的,一戰時,被迫加入協約國,按理說,算是戰勝國。

 

戰勝國的地盤還要被人瓜分,真是天大的恥辱。

 

日本還炮製出一份協議,要求北洋政府籤,協議共有二十一條,中心思想就是把中國變成日本的附庸國。

 

說實話,北洋政府並不想賣國。在巴黎和會上,顧維鈞就拒絕籤字,還怒斥了西方列強。

 

但北洋政府實在太弱,根本不被人care。英美法忙於瓜分德國的殖民地,無暇東顧,就答應了日本的要求。

 

這消息傳回中國國內,民眾就受不了,尤其是血氣方剛的大學生們。

 

當時,出現了許多進步學生團體。「四月末旬,秘密團體的學生們已略有活動,打算做一次示威運動。」

 

北洋政府交通總長曹汝霖因負責把部分權益讓予日本,與貨幣局總裁陸宗輿及駐日公使章宗祥並稱為「三大賣國賊」。

 

5月3日晚的大會決議,北京十三所高校次日聯合遊行,學生領袖有傅斯年、許德絎、段錫朋、匡互生等,其中總指揮是傅斯年。

 

許德絎受大會委託,起草了《北京學生界宣言》。

 

5月4日下午1點,三千餘名學生匯合,提出「外爭國權,內懲國賊」、「取消二十一條」、「拒絕合約籤字」等口號,還宣讀了許德珩起草的宣言。然後,遊行開始。

 

遊行隊伍來到東交民巷的美國大使館,想給美國大使陳詞,讓美國給中國主持公道,結果被外國巡警給攔了。

 

扯皮了兩小時,還是不讓進,氣氛就很緊張。這時,隊伍中不知是誰喊道:「去找曹汝霖算帳去!」

 

許德珩後來證實:「我們因東交民巷是中國地竟不準中國人走進,想起中國外交屢次失敗,無不與曹汝霖有關,於是大家決定往曹汝霖家闖。」

 

於是,遊行隊伍就向曹家所在的趙家樓進發。

 

3

曹汝霖,擔任交通總長之前,曾任外交總長,參與過向日本大借款,是「二十一條」談判的參與者。

 

他們一家當時就住在趙家樓。

 

趙家樓名稱的來歷,有若干個版本,被普遍接受的是,明代四川人趙貞吉官至文淵閣大學士,在此地建宅,後花園假山上有亭子,亭身似樓,在很遠處就可看到,故而得名趙家樓。

 

趙家樓院內建築中西合璧,分成東院、西院和中院三個院落,共有住房五十餘間。

 

此前,曹汝霖已經得到風聲,在趙家樓四個門共安排了50多名保安和巡警把守。

 

曹汝霖的父親患半身不遂,這時正坐在東廊下,由一婢一僮陪侍,一塊石頭飛進來,由那婢女擋住,打在她的背上,曹父未被擊中。

 

曹汝霖的管家說:「(學生們)砸了半天門未砸開,後將窗戶玻璃砸破進去的。先進去三四個人,進去的學生將門打開的」。

 

學生們來自十三所高校,彼此不認識,是誰第一個跳進窗戶,參與者的回憶都不一致。

 

但比較各種講述,應該可以確認,匡互生第一個從窗戶跳入曹宅,打開門,學生們這才湧入院內。

 

匡互生,湖南人,身材不高,但從小習武,身手矯健。

 

學生們放過了曹父,讓婢女把他帶走,只把屋內一些燕窩、銀耳等物摔了滿地、踩得粉碎,搗毀了許多家具。

 

趙家樓裡的保安和巡警都全副武裝,但沒人開槍。

 

後來,很多回憶文章說,曹汝霖不在家,其實有誤。

 

那天下午3點,曹汝霖與章宗祥從總統府返回,結果4點,學生們就闖進來了。

 

只不過,聽到學生的叫罵聲,曹汝霖從後門溜出,換上便裝,出東小門,逃往東交民巷的法國醫院。

 

章宗祥沒有逃走,被管家帶去躲進地窖。

 

很快,東邊牆角就起火了。

 

曹汝霖管家過去一看,十幾個學生「拿報紙燃火」。

 

曹汝霖司機也看到學生點火:「學生過來把汽車也砸了」。

 

究竟是誰放了第一把火,多年來也是一筆糊塗帳。很多文章都說是梅思平。

 

梅思平,浙江永嘉人,當時在北京大學政治系讀書。

 

但據諸多參與者的回憶交叉驗證,還是匡互生,他放了第一把火。

 

火勢迅速蔓延。

 

躲在地窖中的章宗祥,聽見「外邊起火」的喊叫聲,嚇得趕緊從地窖中跑出,結果被學生抓了個正著。

 

他先在曹汝霖家裡被學生痛揍了一頓,「被打得渾身是血」,後從東院逃出,躲進城隍廟附近的一家雜貨鋪。

 

學生們追過來了,雜貨鋪店主嚇壞了:「以後學生又來了很多,把我鋪子圍了……人都滿了……有20多人揪出來渾身是血的人。」

 

曹汝霖的僕人也親眼目睹:「只瞧見學生們拖著章公使的腿出來」,「用磚頭在門外打」,「章公使被打得躺在地上了。」

 

在保安和巡警的合力救護下,章宗祥坐車逃去北京日華同仁醫院救治。

 

當天,醫院出具了章宗祥傷勢證明:頭部挫創、全身扑打傷兼腦震蕩。

 

雖然,消防員來得還算及時,從兩邊將火撲滅,但還是有11間房被毀,東院基本上焚毀。

 

之後,當學生們聽到警察總監要派巡警過來緝拿的消息,四處散去。

 

藉助趙家樓這把火,五四運動餘波延及全國各地。

 

在強大的輿論壓力下,6月10日,北洋政府免去了曹汝霖、章宗祥、陸宗輿的職務,釋放了被捕的學生。

 

4

五四運動被視為青年的運動,青年總是向上的,那麼青年變成中年後呢?

 

傅斯年,五四運動後考取官費留學生,先後在英國愛丁堡大學、倫敦大學和德國柏林大學學習。

 

1926年回國,在中山大學任教。1928年,籌立了在中國學術史上有劃時代意義的「史語所「,對歷史、語言、考古等許多學科都作出從無到有的巨大貢獻。

 

抗戰勝利後,他代理北京大學校長。1949年,隨國民政府去臺,任臺大校長。一年後突發腦溢血,醫治無效病逝,時年55歲。他的追悼會蔣介石親臨主祭,政界要員與學界名流絡繹不絕。        

 

他早年說過「歸骨于田橫之島」,竟一語成讖。   

 

許德珩,五四運動後赴法國勤工儉學,與蔡元培過從甚密。他的夫人勞君展是居裡夫人的學生。

 

回國後,他曾擔任黃埔軍校的政治教官。1930年代後,回北京大學任教。1945年,九三學社在重慶成立,他是創始人,被選為理事長。

 

1949年後,曾當選為人大副委員長,1990年去世,享年100歲。「兩彈元勳」鄧稼先是他女婿。

 

匡互生,五四運動後返回湖南,還是爆脾氣。

 

他看湖南督軍張敬堯不爽,借來四顆炸彈,準備炸死老張,結果老張倒行逆施,被人轟走了。要不然,匡互生又成為另一個故事裡的男一號。

 

他應聘於湖南一師,任教務主任,在北大打廣告招聘師資,後聘請一師附小教師毛澤東到一師任教。他們共同成立文化書社。

 

1922年,他到上海中國公學任教。兩年後,受聘於浙江上虞春暉中學任訓育主任,提倡教育改革。不久,到上海,創辦立達學社。

 

春暉中學和立達學社都是中國現代教育史上成功的個案。1933年,他年僅42歲就去世了。

 

朱自清寫了《哀互生》:「他心裡那一團火,是熱,是力,是光。」

 

巴金寫了《懷念匡互生先生》:「我把他當作照亮我前進道路的一盞燈。」

 

段錫朋,五四運作中被稱作「段總理」,被蔡元培親自圈定,選送留學,先後在哥倫比亞大學、倫敦大學、柏林大學、巴黎大學學習。回國後,任教於武昌大學、中山大學。

 

1927年,他奉蔣介石之命,發起成立AB團,反對聯俄、聯共、扶助工農,取消民主主義,打擊共產黨和國民黨左派。

 

1930年起,他任國民黨政府教育部次長、中央大學代理校長等職。1948年逝於上海。

 

最尷尬的則是梅思平,向來被認為第一個點火,是愛國青年中的No1,結果變成了漢奸。

 

1930年代,他任教於中央大學和中央政治學校教授,還是國民黨中央法制專門委員會委員,投靠汪精衛。

 

1938年,他受汪精衛之託,與高宗武潛入上海,與日本代表商討汪投敵叛國的具體條件和辦法,並與日方達成協議。

 

汪精衛投敵後,梅思平參與組建汪偽政權,並擔任偽政權的組織部長、內政部長、浙江省長等。

 

他在老家的13歲女兒,聞訊引以為恥,在《浙甌日報》發表文章——《我不願做漢奸的女兒,我要打倒我的爸爸》。

 

我的年紀雖小,對於在艱苦戰鬥中的祖國,我是懷著最熱情的愛的。而對我那做了漢奸的父親,我卻懷下了切齒的仇恨。今天我要公開宣布同梅思平脫離父女的關係,我要公開宣布我父親梅逆思平的漢奸罪狀,我要打倒我的爸爸。

 

他的繼母和他的兩個異母妹妹也在報上刊登啟示,宣布與他脫離一切關係,稱其「附逆作賊,害國辱祖」。

 

抗戰勝利後,梅思平因漢奸罪被捕,次年9月被槍決。

 

臨刑前,他留有三封遺書,一封給蔣介石,一封給司法行政部謝冠生部長、洪謝雨次長,還有一封分別給其家屬。他寫給子女的遺書只有八個字:「努力讀書,忠貞報國」。

 

5

讓人大跌眼鏡的是,被愛國青年稱為賣國賊的曹汝霖,後半生卻完全掉了個。

 

被免職後,42歲的他,不再涉足政界,每天以寫字打發時光,還改了個名字叫「覺廠」,閉門思過。

 

抗戰前,蔣介石曾在廬山召集各界人士,徵求抗戰建議。

 

一向被視為親日派的曹汝霖,卻堅持抗日:「日本軍人政客內外不和,聯美抗日,抗日必勝。」

 

蔣在日記中記道:「這一建議,堅定了他的信心,深刻地影響了他的抗日思路。」

 

1937年,北平淪陷,任憑日本人百般威逼利誘,曹汝霖始終未肯在偽政府中任職。

 

經商之外,他熱衷於慈善。

 

每年冬天,都向拉洋車的車夫施捨100套棉衣。他讓家裡當差的抱棉衣出門,看見有衣不蔽體的車夫,便僱他的車,拉到僻靜的小胡同,叫車停下來,給車夫一套。這麼做,既可防人冒領,又可維護車夫尊嚴。

 

他還聯合20多人出資,在阜城門內白塔寺溝沿建了一所醫院,取名中央醫院。他一直擔任中央醫院院長、名譽院長等職,經費都由他籌措,而他不拿任何薪水。

 

日軍侵佔華北後,想強佔這家醫院,他去交涉,日軍方罷手。1949年後,中央醫院由人民政府接管,更名為人民醫院。

 

1966年,曹汝霖病逝於美國密西根州特蘭城醫院,享年91歲。

 

在他的自傳《一生之回憶》中,對火燒趙家樓,這樣說道:

 

此事距今四十餘年,回想起來,於己於人,亦有好處。雖然於不明不白之中,犧牲了我們三人,卻喚起了多數人的愛國心,總算得到代價。

 

政治總是險惡的,像我這人,何能搞政治?

 

歷史真是弔詭。

 

各類版本的教科書都寫道,五四運動中,愛國青年學生戰勝了賣國賊。

 

但隨後的走向卻南轅北轍,愛國青年分流了,他們都沒能遠離政治,或捲入國共紛爭,或墮落成漢奸。倒是賣國賊晚節善終大節不虧。

 

滄海橫流。說英雄,誰是英雄?

 

還真是應了白居易的兩句詩:試玉要燒三日滿,辨材須待七年期。

番外篇

 

人生天地之間,若白駒之過隙,忽然而已。

五四運動倏地就過去百年了。這種日子怎麼樣也要撰文一篇,以資紀念。

 

關於五四運動的評價怎麼溢美都不過分,關於五四運動的文章和書籍更是汗牛充棟。

 

怎麼寫出新意,頗費周折。

 

曾經想到一個選題《五四百年:看青年偶像變遷》,細思蠻有意思。

 

五四運動中,青年偶像是「三大領袖」,即段錫朋、傅斯年、羅家倫。很遺憾,在很長一段時間內,他們都是歷史的「失蹤者」,尤其是段錫朋,幾乎沒有一個正確的人物傳記。

回到歷史現場。拋去意識形態紛爭,這三人堪稱一代青年的楷模。

 

隨後進入漫長的戰爭年代。一寸山河一寸血,十萬青年十萬兵!戰爭英雄成為青年偶像。

 

電影《無問西東》中有精彩演繹,大學生們甘心拋頭顱灑熱血,投筆從戎,血戰長空。

 

高志航等中國飛行員譜寫了一曲悲壯的英雄之歌。

 

再往後,延安的共產黨人成為全國青年心目中的理想化身。「到延安去!」成為一個響徹雲天的口號。

儘管梁漱溟這樣形容通往延安的路:「車是軍用大卡車,無篷。路是軍用公路,而自西安往北,愈走愈高,缺乏橋梁涵洞,車行危險而且費事。」

 

但詩人何其芳說:「延安的城門成天開著,成天有從各個方向走過來的青年,背著行李,燃燒著希望,走進這城門。學習,歌唱,過著緊張的快活的日子。」

 

據任弼時1943年12月在中共中央書記處工作會議上的發言,抗戰後到延安的知識分子總共4萬餘人,可謂囊括了一時之俊傑。

 

1949年後,青年偶像則發生重大變遷,按照法國年鑑學派的研究路徑,可概括如下:

 

1950年代,伴隨戰爭勝利,民族自信心極大迸發,為弘揚愛國主義,一批歌頌革命英雄的影片問世,青年偶像是劉胡蘭、董存瑞等英雄人物。

 

1960年代,新中國進入建設階段,面臨種種困難,時代需要英雄主義和樂觀主義,提倡奉獻,青年偶像是雷鋒、王進喜、保爾柯察金。

 

1970年代,變化已在悄然孕育,青年偶像的光譜開始多元,因為一篇《哥德巴赫猜想》,數學家陳景潤成為現象級人物,讓青年頂禮膜拜,激發了他們對科學的熱情。與此同時,鄧麗君的歌聲也飄過了淺淺的海峽。

 

1980年代,春回大地,萬物復甦,各行各業都湧現出一批青年偶像,官方力推的張海迪、民間自發擁戴的中國女排、不被主流接納的「朦朧派」詩人、當然還有港臺明星。

 

1990年代,名人霸佔了流行文化的符號,比如王朔、三毛、瓊瑤、餘秋雨、崔健、四大天王、周星馳等。儘管他們或多或少都算作泛娛樂人物,但至少跟文化還挨點邊。

 

2000年代,消費主義泛濫,世俗化佔據了大眾精神的中心,娛樂明星呈碾壓態勢,新的時代「英雄」是F4、周杰倫、李宇春。2011年一項調查顯示,青年偶像中,文體明星佔70%以上,文學家、藝術家、英雄、政治家等不到3%,科學家只有2.3%,勞模則只有0.4%。

 

令人唏噓呀,更唏噓的還在後頭。

 

2010年代後,青年偶像還是明星,只不過從明星製造到製造明星,練習生們成為super star。

 

據央視曝光(請注意是央視喲,練習生鐵粉們不要來攻陷我的評論區,好怕),這些super star是用虛假流量糊起來的人氣。

 

代表人物就不說了。

 

百年,彈指一揮間,但滄海桑田,青年已不是那些青年,偶像也不是那些偶像。固然,一代人有一代人的使命,一代人有一代人的偶像。但畸形的偶像崇拜恐怕還是會引致精神貧血。

以上,本欲用萬字講述,出於種種緣故,計劃擱置,特簡略。

參考資料:《五四運動:現代中國的思想革命》,周策縱,江蘇人民出版社出版 (關於五四運動的書籍,我只推薦這一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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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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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間穿越一百年,風流總被雨打風吹去,唯有品格刻進了骨子裡,若是讓你回到一百年前,你將成為這些「新青年」中的誰呢?   齊魯晚報·齊魯壹點客戶端特別策劃,H5互動測試《穿越回100年前,你會是怎樣的「五四青年」》,5個趣味問題,測算你與五四運動同時期中的哪個歷史人物性格最接近!
  • 明朝最大的賣國賊,連吳三桂都甘拜下風,現如今快被洗白了
    據史料記載,這與吳三桂引清入關有著直接聯繫,吳三桂也成為後世心中明朝最大的賣國賊。但真正的最大賣國賊,恐怕連吳三桂都要甘拜下風,這個人就是明朝崇禎皇帝的肱骨臣子—洪承疇,現如今快被洗白了。相較於吳三桂,洪承疇或許不那麼為世人所熟知。洪承疇是一個極具才華的人,從小立志於齊家治國平天下。因家境貧寒,早年便輟學貼補家用。後得到同鄉舉人的賞識,自此學得更多的知識。
  • 「大漢奸」曹汝霖和梅思平的對比
    手段則是罷工罷市罷課,在著名的」火燒趙家樓「事件裡,章宗祥被誤認為「賣國賊」曹汝霖暴打了一頓,曹汝霖居住的趙家樓也被抗議的學生燒了一排房子。這學生的手段可以說是很暴力了,放現在是縱火罪。最後北洋政府的處理也算順從民意了。外交次長曹汝霖,和章宗祥,陸宗輿一起被當作背鍋俠免職。當時的曹汝霖只有四十三歲,正當壯年,經此事之後一夜之間成了千夫所指的大漢奸。說實話有些冤枉。
  • 九人團上海粉絲見面會,僅蔡徐坤沒有韓文名牌,網友:「賣國賊」?
    九人團上海粉絲見面會,只有蔡徐坤沒有韓文名牌,網友:「賣國賊」?可以說這九個人和團隊已經為這一天準備了很久了,不知道他們集訓的效果如何,準備的新歌曲怎麼樣,媒體和粉絲已經為他們炒了很久,每天都上熱搜,現在就到了要拿作品來說話的時候了,如果真的有好的作品可以說根本不就愁粉絲追隨了,但是萬一沒有合格的作品,可能真的會出現危機,這個問題可能真的有些沉重,他們九人團也是很有壓力,從深夜就開始準備彩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