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明:此文版權屬《國際先驅導報》,任何媒體若需轉載務經該報許可)
「中國不高興」是所謂「投機」還是「建言獻策」,它是否就能夠代表第二次「中國可以說不」浪潮?或許這些都並非重點,關鍵在於,崛起的中國人究竟應該對中西方關係交出一份怎樣的答卷
我不知道風朝哪邊吹
徐志摩詩裡這種迷惘的心緒,在這個春天有了新的對應物,它就是時下被輿論炒得火熱的《中國不高興》。
今年3月出版的這本新書,一問世就吸引了國外媒體的關注。美國《時代》周刊在3月20的報導中這樣定義:「這是繼1996年不滿西方尤其是美國對中國影響的一部民族主義暢銷作品。」
而打開這本被《時代》視為「《中國可以說不》續集」的《中國不高興》目錄,類似的觀點頗具「衝擊力」:
持劍經商:崛起大國的制勝之道
該由西方正視中國「不高興」了
中國對西方:「有條件地決裂」
……
這樣極具殺傷力的標籤式主題,迅即引發國內外從網際網路到傳統媒體的一輪激辯。
震動西方世界的「小平頭」
對於出身與上世紀七十年代的人來說,這樣的文章應該並不陌生。1996年,隨著一本名為《中國可以說不》的圖書的誕生,「說不」風靡國內,當時的青年學子幾乎人手一本。這是一本在政治、經濟、外交等多方面評述中美關係、中日關係和臺灣問題的談話錄。
張小波等五位當年被季羨林稱為「小平頭」的青年作者,也成為了西方媒體眼中中國民族主義的「領軍人物」。在張小波的印象中,之所以寫《中國可以說不》,是在讀了日本出版的《日本可以說不》譯本後「受到刺激」的結果。「那年有個輿論調查的結果是,中國人最討厭的國家是美國,最嚮往的國家也是美國。我思考這是為什麼。這是寫書的契機。」張小波說。
另一個契機是「中國威脅論」在美國的興起。在1995到1996年間,由於臺海危機,美國國內掀起了對華政策的大辯論。加上1997年香港回歸在即,美國知識界擔心在臺灣和香港兩個問題上中國將威脅民主和和平,於是有了「中國威脅論」。
這些都促使一部分青年學者對美國的觀念開始轉變。而「說不」的出現,抒發了中國人積壓在內心多年的憤怒,中國國內的民族主義浪潮由此爆發。
「《中國可以說不》引發的民族主義思潮在西方世界也受到極高關注,」作者之一的宋強,自稱來自民間的草莽知識分子,他也是《中國不高興》的作者。
1998到1999年間,美國又掀起了新的中國威脅論熱潮。此後幾年裡,民族主義成為中國社會的焦點話題。
[1] [2]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