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或許早已習慣了謹言慎行,所以才需要一個契機,來放縱的真正的自己。
「文明」兩個字如今已經貼滿了各個角落,最為顯眼的是在廁所裡,常常都能看到這樣一句話:
這樣的標語效果確實不錯,不少來小解的人因為看到了這個標語,而立馬挺直腰板,閉上眼想像著自己兩腳踩在登月器的邊緣,隨後扶穩槍,鄭重的邁出這堪比阿姆斯特朗的一步。
但59覺得,在公共廁所裡需要注意文明,無可厚非,但是在自家廁所裡,就沒有這個必要了吧。
無論在多麼高大上的場所,廁所都應該是最有接人氣的地方。在社交禮儀普及的今天,人的天性在大多數場合都被剝奪了,孩子還在牙牙學語的時候就已經開始被教導「說話要分場合」,大人更別提了,都早已練就了「見人說人話見,見鬼說鬼話」的本事。
而家中的廁所,則常常是我們可以卸掉包袱,舒舒服服解決下生理問題的地方。
59很久以前問過一個朋友「怎麼向別人表達你很憤怒和厭惡?」他說「你只要爆幾句粗口就可以了」。我又問,那我怎麼才能向別人表達「我很喜歡他,我把他當朋友呢?」 他還是那句話:「你只要爆幾句粗口就對了」。
現在「表面一套,背地裡一套」幾乎是人人都會的一個本事,看見輩分大的,會說「您」,遇到不熟的人會說「請」,這是一種尊重的表現,但同時,也是一種有距離感的表現。
正是因為大家不熟,所以說話才會這樣的客套。很多家長非常滿意自己的兒女在與自己說話時能做到「相敬如賓」,殊不知他們這樣和自己說話,恰恰意味著兩個人之間有著較大的隔閡。
兒女說話乖巧的同時,也代表著他可能不太樂意向你展露自己的自我,更別說吐露自己的心聲了。相反,敢於平時在自己長輩面前大大咧咧的說話,說明他把你當朋友,樂意和你交流。
以前韓寒火的時候,59看過他的很多小說,感覺他的文章在當時之所以能為那麼多大眾所接受的原因之一,正是是他字裡行間的充斥著許多方言、粗話,或許也正因為他敢這樣寫,才讓讀者有親切感,有他把自己當自己人在說話時酣暢的感覺。
馮唐的《如何成為一個怪物》中,對玉有大致這樣的形容:「對於君子來說,把玉戴在身上,最重要的就是自己不時能摸到它。」
玉對於君子來說,最重要的是在觸摸時,感受到的那一份清涼。而粗話對於人與人之間的交往來說最重要的,是當你聽到來自朋友的一個「滾」字的時候,你會大笑著謾罵反擊,心裡卻沒有感受到絲毫的憤怒。
講文明固然重要,正是因為懂得禮讓三分,我們才能共事、共處、共生。
但我們也不能時長繃著,在不離不棄的兄弟面前、在彼此交心的父母長輩面前,或許就是這樣一個地方,能夠讓我們不嬌柔、不做作的爆幾句粗口,解放一下真的自我,也是很有必要的。
59向大家推薦一部電影 《白日夢想家》,影片講述了本·斯蒂勒所飾演的男主角時常穿行在現實和自己的白日夢裡,最終踏上一場真正的人生大冒險的故事。
我們常常也需要這樣一種勇氣,像電影裡的男主一樣,去擺脫現實的枷鎖,勇敢去追尋心底裡沉睡的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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