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張永華老師,相信很多教育同仁們都會讚不絕口。我稱他為老師,並不是他真的教過我,但實際上在各方面他都是我的導師和楷模。
他實際年齡不到60,看起來也就四十多歲的樣子,精力旺盛,思維敏捷,衣著打扮和他本人一樣,乾淨利索,陽光燦爛,風度翩翩,是一個典型的學者加智者。作為教研室的資深教研領頭人,他知識豐富,涉獵多個領域:修史編志,課題研究,教育研討,甚至一線課堂教學策略方面都是一把好手,是教師們學習效仿的榜樣。
初識張老師大概是20多年前,還是與我寫第一篇教學論文有關。教研室搞論文競賽,我20出頭初生牛犢不怕虎,冒然參賽結果得了一等獎。為了感謝鼓勵、支持我的嶽向東老師,我專門去教研室拜訪他,剛巧碰見張永華老師,嶽老師向我介紹說:「這是張老師,是咱們縣上小語界的權威,你的關於作文教學的論文獲獎了,咱們張老師可是專門研究作文教學的,他有一套作文方面的教學模式。你以後多向他學習。」我的崇拜之心和慚愧之心並存:在專家面前談我自己的獲獎論文簡直是班門弄斧。專家就站在我面前,我怎能不崇拜?之後幾年,我常跟隨教研室老師們去鄉下送教,便有機會跟張老師近距離接觸。張老師的謙遜與博學,溫和與友善,讓我送教時的緊張蕩然無存,有他跟著一路,我上課的底氣就足足的。
2013年暑假,學校編撰校志,張老師是我們編輯組的導師。他給我們培訓,給我們講解志書的編輯元素和規範要求,並找到通過教育部門審核的標準模式給我們看。那個暑假,天氣奇熱,好幾個學校都在著手幹這件事,張老師同時負責好幾個學校的指導、引領工作,他頂著烈日往來奔波於各學校之間,揮汗如雨。張老師的責任感和嚴謹修志精神讓我們編輯組的老師們無不深深震撼。在他的關懷指導下,我們分工合作,終於出了頭稿。我負責第一章概述部分的撰寫和編輯,這是志書的重頭戲,內容要全面,資料要詳實,邏輯要連貫,格式要精準。很多資料我沒法弄到手,去尋訪、搜集資料難度極大,有時候,我騎自行車去走訪退休的校長或者學校曾經的知情人,跑了四、五個小時,也只能搜集到極少的內容。而且在撰寫的過程中,我的語言、章法都帶有濃鬱的文學性質,這都是不符合校志要求的。張老師從手頭上如山的資料中篩選出關於我校的資料發送給我,並詳細的給我講志書的特點,像老師批閱學生作文一樣,修改我寫的初稿,每一個標點符號,每一個序列號的規範書寫,一些句子的說法,一個詞彙的使用,張老師都仔細的用紅筆標註。當我看到密密麻麻的修改稿,對比原文和修改文,我不僅明白了志書的用詞造句範式,而且被張老師的認真和嚴謹深深感動。那個暑假,我從張老師那裡學到的不僅是編纂志書的方法,更是嚴謹治學的態度。就這樣,我們改了又改,校對了又校對,第五稿的時候,我們的校志終於編纂合格了。五易其稿,張老師不知道說了多少話,讀了多少次,跑了多少路,他付出的辛苦是沒法計算的。
2018年春天,張老師編纂的《西鄉教育志》要正式出版了。這是一項多麼龐大重要的工程。承蒙張老師厚愛和信任,出版前夕,他讓我再校對一次。在業餘時間,我捧讀厚厚的教育志,心生無限敬仰,那是他花費多少心血的結晶啊。讀完整本書,我竟然沒有發現任何問題,連錯字和標點等微小問題也沒發現。細心至此,嚴謹至此,讓心浮氣躁粗枝大葉的我無地自容。由於張老師的卓越貢獻,2018年6月陝西省教育廳授予他「陝西地方教育志專家」的稱號,真正是實至名歸。
2019年5月,我付梓出版印刷的散文集《吃花的蟲兒》幾經波折,終於面世。張老師得知此事,高興勁兒不亞於我自己,他寫新聞廣泛宣傳,為我的新書推廣出了不少力。我說要感謝他,他輕描淡寫的回答我:咱們的友誼不在形式上。僅這一句,我竟然淚眼朦朧。有一種情分真是沒法償還的,這就是張老師對我的栽培和鼓勵。現在,張老師依然堅守崗位,引領著全縣小語界的發展,他還在參加各種送教和講座活動。每一次活動,他都以高瞻遠矚的眼光肯定成績,提出希望。每一次和他同行,我都踏實安然,收穫滿滿。有導師如此,我怎不感到萬分幸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