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錯了嗎?我哪裡錯了?」
「我和你說你錯在哪裡還有用嗎?」
「你為什麼不能替我想想?」
……
類似對話,相信每一個婚姻圍城裡的人都曾碰到過,廣而言之,這種對話似乎是兩性長久相處後的一種衍生品,如同月色總與花影相伴,陽光總有影子相隨一樣。每每置身於這種爭吵漩渦中,我們總會有一種失望在內心滋生:
這就是我的「愛人」嗎?
這就是我曾經滿懷期待的愛情嗎?
我拿什麼拯救你,我的愛?
諸多疑問,我在一次品書活動中,機緣巧合,無意間在蓋伊·芬利所著的《與人親密》裡找到答案。
蓋伊·芬利是美國的一位心靈大師,他一直致力於指導大眾如何獲得心靈自由、最大限度釋放潛能,並過上內心富足的生活。在這方面,他已經從事了30多年,發表了4000多場演講,應邀參加400多次電視與電臺節目,寫了35部圖書,其中多部成為暢銷書。
與蓋伊·芬利的其他書一樣,《與人親密》以一個全新的視角,解釋了我們為何會與親密的人漸行漸遠,並告訴我們「發現親密關係中的問題,即是成長的契機與捷徑」。
沒錯,愛人,不是單方面的付出,而是相互成就。
在上個世紀二十年代,有對天造地設的絕配:楊絳與錢鍾書。眾所周知,錢鍾書不善家務,穿鞋甚至始終難分左右腳。1935年,楊絳陪錢鍾書到牛津留學,楊絳不習慣當地飲食,鄉愁無限。善解人意的錢鍾書早早起床,笨拙地做好早餐端給楊絳吃。並交流讀書心得。
兩年後,錢鍾書的《圍城》在淪陷區上海問世,錢鍾書在《圍城》序中寫到:
「這本書整整寫了兩年。兩年裡憂世傷生,屢想中止。由於楊絳女士不斷的督促,替我擋了許多事,省出時間來,得以錙銖積累地寫完。照例這本書該獻給她。」
他鄉的鬱悶,連天的炮火,四處奔波的勞頓……種種的生活困頓,足以使他們綺麗的溫情消磨殆盡,只剩下冷冰冰的詆毀與無意的中傷。可是楊絳與錢鍾書卻把一段骨感的現實,過成了豐腴的日子。為什麼?
或許《與人親密》中的一句話揭示了其中的奧妙:
「如果我們願意做好自己的那部分,愛就會完成其他的所有。」
是的,歲月靜好的美好時光,人人都想擁有,可是,很多時候,生活並不會向我們想像的方向發展。或許上一刻我們還談笑風聲,下一刻,因為一句話,一個動作,一個眼神,就會令兩人置身負面情緒的冰窖裡。你委屈,對方更委屈。於是爭吵、指責、怨懟甚或攻擊……雖然處身愛中,我們依然感到無限孤獨。
相愛的兩個人,究竟哪裡出現問題了?《與人親密》認為,以上種種皆源於我們潛意識的期望。我們尋找伴侶,其實是尋找自己生命中期待的某些特質。相處之初,這些特質在彼此眼中如此熠熠生輝,以至於掩映了對方其他的方面。可日子就像樹上的葉子,不會總是停留在春天鮮嫩的階段,隨著時間的流逝,當那些曾經讓我們傾心的特質不再如此迷人時,那些曾經被我們忽視的東西就凸顯出來。
雖然我們明白,很多東西是具有兩面性的,我們期望對方沉穩大氣,就不應該再要求他(她)古靈精怪,我們期望對方慷慨大方,就不應該再要求他(她)處處節儉……
所以,廖一梅在《戀愛的犀牛》裡說:
「在我們的一生中,遇到愛,遇到性,都不稀罕,稀罕的是遇到了解。」
可是,事實上,我們潛意識期望對方完美無缺,當對方達不到自己的期望時,我們會感到失望,當失望集聚到一定的程度,負面情緒爆發就成為必然。
或許你馬上會拿出一系列例子,來證明自己發火事出有因:他以前總是喜歡……那些困擾你的瑣事紛至沓來,令你抓狂。末了,你會質疑:這難道都是我的錯?
不是誰對誰錯的問題。如果過日子就像做數學題那樣直接得出個非黑即白的結論,事情都就此了結了,人世間也就不會有那麼多是是非非。一地雞毛的日子裡,夾雜著太多情感的恩恩怨怨,它織成彌天大霧,讓我們看不到前行的路。
沒錯,我們迷失與此,是因為我們不具備控制負面情緒的能力,也就不能從中逃離。
那麼,我們該怎麼辦?《與人親密》提出一個可行的方案:冷靜下來,思考一下觸發自己負面情緒的根源是什麼。
如果我們能在處於負面情緒之初,能冷靜地思考一下:
1、我們究竟害怕什麼,而不由自主地進行自衛或反擊?
2、我們這種反擊是否過火?
3、如果對方處在此種情況下對自己反擊自己會怎樣?
這樣冷靜想想,我們會發現,自己也沒那麼多負面情緒了。如果我們真得能夠每一次都盡力去這樣做,我們最終會獲得一種更高層次愛的能力:原諒他人也原諒自己的能力。這種能力不僅會提升自己的幸福指數,也會感染伴侶,從而擺脫情感困境,達到更高層次的愛。畢竟,真正的愛,從不記仇。
當然,讓我們正視自己的內心,起初有點難,它需要我們努力調整,不斷完善。所以,《與人親密》還有一個副標題:相處是一門可以習得的藝術。
教育學家蘇霍姆林斯基說過:
「每個瞬間,你看到孩子,也就看到了自己;你教育孩子,也就是教育自己,並檢驗自己的人格。」
雖然蘇霍姆林斯基說的是教育,我覺得依然可以適用兩性之間,畢竟,愛,應該使彼此完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