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廣告時間,《鯨羽的腦洞》作者想通過豬的地盤問問華語地區的組織者們,願不願意請她幫忙製作探戈插畫的檯曆,並且在組織有活動的日期裡顯著標明,也就是說這個檯曆就是個event紀念檯曆,可以做成中國地區的合集,也可以做成單獨的效果。她想問問組織者們的意思。關於具體問題,大家有興趣可以公號聯繫她,豬就不管了。
豬一直希望圈子裡有才能的人可以製作各種探戈周邊產品,並用自己的才能賺錢。就好像豬說過寫滿五十篇會開打賞一樣,豬認認真真的寫作發視頻,當然相信會有願意認認真真打賞的人。其餘的人們也是,比如會畫畫的,可以去製作些手機殼,Ipad套,甚至是精美的探戈雕版畫,可以價格高一點限量,這個圈子裡到處是探戈中毒極深的人士,大家對探戈認真,成天吵得死去活來,自然對於好的藝術作品也會認真對待。
(分割線下,是個滿沉重的話題)
每個舞會的夜晚,舞場裡都會有些人。他們接觸探戈的時間絕對不短了,這可以從他們在場子裡鎮定自若的氣場來判斷.而且大家都和他們開著玩笑,打著招呼,所以絕對都是老前輩。但是當陌生的來訪舞者卡到他們,和他們跳舞的時候,會發現他們的舞蹈水平和這時間沉澱下的鎮定度不成正比。簡單地說,他們接觸探戈很久了,但是就是跳不好。
在這個用舞技說話的世界,跳不好舞簡直就是種折磨。想像一下,平時一起嘻嘻哈哈的朋友,到了舞會裡,都會有意無意的躲開你的目光。就算最後回來安慰你一個tanda,你也明白人家心裡盤算了很久,什麼樣的音樂才能既陪你跳了舞,又讓你能hold住,需要人家費費腦筋。甚至其他直爽點的人,平時一起玩的再好,舞會裡就直接拒你,絕不留情。在這種折磨下繼續選擇留在這個圈子裡,也絕對可以稱得上是探戈的真愛。但是真愛一樣東西,卻怎麼會做不好它呢?我們可以大概說說,希望本篇文章的結果不是揭露人們的痛楚,而是得到些啟發。
1820年,在希臘的米洛斯島上,一個農民發現了一尊希臘愛與美之神——阿芙洛狄忒的雕像,這尊失去雙臂的雕像被輾轉送給了當時的法國國王路易十八。今天她靜靜地矗立在羅浮宮,成為羅浮宮鎮館三寶之一。正式的名稱按照古羅馬神譜,稱為「米洛的維納斯」。後世的人們想盡各種辦法去重構女神雙手的原型,但發現都是徒勞的,最後殘缺的形象成為了後世美學的標準。其實東西方很多對於古典美學所形成的概念,都是扭曲的,是由於社會記憶斷裂,考古發現的錯位所造成的。好像蒙昧的中世紀,發掘出了殘破的神廟,為了對抗浮華奢靡的教會,需要樸素甚至風化的殘破感來找到宗教的寄託。又好像電影膠片的起源是黑白色調,我們對於影像古典美學的定義就剝奪了色彩的地位。
豬以前說過,當舞蹈之間是用心靈溝通去傾聽對方,就算發現了對方心靈中的弱點,也依舊可以視作一段愉快的舞蹈經歷。這些東西當然不能在舞會裡說起,就寥寥數語寫在這裡。豬把這些人們視為「斷臂的維納斯」,她們被什麼東西封印住了。這東西肯定不是形體的差別,高矮胖瘦的人們都可以跳探戈,只是進步有慢有快,起點有高有低罷了。這些斷臂的維納斯們,他們被封印住的是心中某種感覺。比如有一種人,多是女生,她們對於音樂的反應大大的蓋過了對舞伴的傾聽,Leader想把躁動的她們安撫住已經是件很頭疼的事情了,可能她們的理解下跳探戈就像兩個在蹦迪的人,兩人之間可以稍有互動但多數情況彼此獨立,可是探戈是必須要從一個引帶,一個跟隨開始的,沒有引帶與跟隨的關係,就沒有探戈。還有一種女生,她們無法集中注意力來努力創造一段兩人的舞蹈,你經常會感覺跳著跳著她會從夢中驚醒一樣,開始審視自己有沒有做錯事。這些人中,症狀嚴重的人甚至會舞蹈中直接問你:我做的對不對?豬很喜歡北京一位盆友曾經告訴過豬的一段話,雖然這話有點唐僧體——不可能兩個人一個舒服一個不舒服,只可能是兩個都舒服或者兩個都不舒服。如果舞蹈間出現了問題,也有一種情況,有一種女生,她們太容易放棄一段舞蹈,你清晰感覺到女生放棄甚至表現出厭惡感的那一刻,如果是原則性的問題當然OK,但如果只是音樂性闡釋的不同,其實女生應該耐心一點用自己的思路來幫助修復,要不你就直接說謝謝,既然一定要跳完,為什麼不認真正面對待呢。輕易在一段舞蹈中放棄或不克制地表露出厭惡輕蔑的情緒,在豬看來不論男女,都是令人遺憾的行為。選擇去跳一個Tanda,就要從決定那一刻到最後的謝謝分開,正面積極的讓這個雙人經歷有始有終,不然就不要跳。豬可能,不,是肯定還做不到這一點,但豬認為應該往這個方向努力來修煉自己的內心。
豬不想挑起無聊的男女之爭或互相指責。男人們要進步,女人們也要進步。但如果進步的步幅和其他大多數們不一致,被遠遠甩在了後面,就需要從心靈上思考癥結。豬以前說過,一個好老師的私課實際上是一個心理醫生面對病人。一個善良的醫生眼中,殘缺應該是一種美,病人應該是折翼的天使(醫鬧的病人除外)。但尋找殘缺中失去的環節,達到提升自我的補完計劃,不光是美麗,更是讓人感動的。
在俗名為」排骨和湯「的這探戈豬公號裡,竟然燉出了雞湯味,豬著實吃驚。反省一下,生活第一,探戈第二。Something you can't do, then you just can't豬很好奇那些在一個交響樂團中擔任中提琴組的愛樂人士們,他們一定知道自己此生都無緣協奏曲的小提琴位置,或者榮耀的獨奏時刻。從巴洛克時代到今天,中提琴寫作的音樂作品一個手應該都數的出來。這些中提琴手們一定也愛著音樂,既然離不開這個樂團,又要每晚陪伴在小提琴女王們的身邊,那就要對自己說:Esta es la vida (這就是生活)。
其實不會有人永遠甘心當中提琴,因為會煩;也不會有人永無休止地找斷臂,因為會累。Esta es la vida!
這是一篇送給一個朋友的禮物,既然是禮物,豬就拿出珍藏視頻乾貨,明年兩位要首次降臨中國的人物,豬認為下面兩個視頻是豬看過他們最專注的表演,專注——豬認為是打通一切心裡殘缺的良藥:
(Carlitos今年很多視頻都寫做了Carlos,是不是好像C羅最終摘掉了C字正式擔當起羅納爾多榮耀的姓氏了?這已經不是一個勁爆大男孩和一個跺腳精靈了,她倆最近深沉曲子產量很高呀,另外組織者們可以注意場地燈光,點光源暗效果就是比大亮的感覺好)
(Godoy失去了Cecilia G之後,在自己音樂的世界裡狂飆突進,如果Gavito老爺子還活著,他倆同場飈一曲,究竟小宇宙誰更大呢?莫斯科是個神奇的地方,似乎大師們在這個地方表演經常佳作)
(羨慕會畫畫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