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回 為爭功鳴金制肘
龐德抬櫬戰關羽。(櫬:讀作「趁」)
龐德心想啊,現在呀~~是我報答魏王曹操知遇之恩的時候到啦。也是我龐令明建功立業的時候到了。來到兩軍陣前,他把那大棺材往前這麼一推,隨後,催馬到了關羽的跟前啦。把大刀往手中這麼一橫,他打量了打量關羽,不由得龐德呀~~也暗暗吃了一驚啊。敢情這關羽關雲長是這麼威風的一員大將啊。嗨~~~龐德想,管他怎麼威風呢,今天吶~我就和你以死相拼啦。
關公也正在打量龐德。看龐德,跳下馬來站到那兒身高在八尺開外,生得是虎背熊腰。這張臉吶~~面似冬瓜皮,青虛虛綠不嘰的。長了一雙花兒角眉啊,龐德那眉毛都一個旋兒一個旋兒一圈兒一圈兒的是斜入天倉。這雙眼睛生得怪,黑眼珠黃焦焦白眼珠青虛虛那叫金睛迭豹,而且這倆眼珠子往外努努著。獅鼻闊口兩耳扇風。頭上沒盔,身上沒甲,腦袋上纏著一塊白布,上身穿著一件孝衣,下身是大紅綢子緄褲,腳下一雙五彩虎頭戰靴。胯下青鬃獸。手裡提著~合扇板門刀。
嚯,關公心想,這傢伙夠兇的啊。
兩個人也得搭話呀,不搭話怎麼打呀。這龐德呀,還是真痛快~直接了當,「你可是關羽關雲長?」
「呵呵~~」關公冷笑了一聲,「既知你 家君侯在此,怎敢前來領兵~~解樊城之危。」你解得了嘛。知道我在這兒你還來。
嗬,龐德一咧嘴,心說~這說話真有分量啊?字字千斤重是擲地都有聲啊。要往地下這麼一扔都得~咔嚓~下子。你聽這口氣多大呀。「哈哈啊~~~關雲長,你~~來~~看~~」他一指那棺材,他又打量了打量關公,又端詳了端詳那棺材~~~他緊著這麼一踅摸呀~~差點兒把關公給氣樂了。
關公已經知道他這來意了,他是拼命來的,幹嘛看完了我看棺材呀?哦~~看看那尺寸合適不合適?是這意思。
龐德把胸膛往起這麼一挺,「關羽,我奉魏王旨意,前來取你的人頭。你要是知趣者,趕快下馬歸順,我就把你往棺材裡一裝。」
嚯,關公這麼一聽,真厲害啊~帶著氣兒就給裝裡啊?關公明白他這意思,這意思是讓自己趕快投降於他。要不降,那就真給裝裡了。你說關公能不樂嘛。「這個娃娃,你的口氣這麼大。你有什麼本領。你的舊主馬超~~在你家君侯面前~~他敢不敢如此放肆。」你簡直不像話。
龐德一聽,「嗬~~~你又拿出那西川五虎大將之首的那派頭兒來啦。現在我不聽你那個啦,撒~馬~過來叭。」
二將說著把大刀往起這麼一舉,剛這麼一舉刀只聽半空中~~咔~~~~啦~~~~一聲霹雷,雲生東南是霧長西北,天公助威呀。眼看天要下雨了,二將就打起來了。
關公真想十幾個回合取龐德於馬下,龐德也想~用不了十幾個回合,就能把關公捉住,二位都是這種心氣兒。可是呢~~誰也沒把誰拿下馬來。嗬~~~這兩匹馬這麼一撒歡兒,馬似蛟龍人如猛虎就打到一處了。兩旁邊兒戰鼓齊催,後來聽不見戰鼓聲了。什麼原因呢?讓雷聲給壓下去了。出啊~~啦~~一道利閃,隨著這道閃光~~嗚哇啊~~~~大雨象瓢潑一樣,就下來了。你說這兩邊兒的軍校啊,就忘了雷聲了忘了閃光了忘了那大雨把自己身上澆透了。怎麼回事兒?眼睛都看呆了看涅了看直了。看關公與龐德這場惡戰。將近八~九十個回合~~就沒分出勝負來。而且二將越戰越勇是精神倍增啊。跟開始打的時候一樣。兩邊兒觀陣的那掠陣官冷汗都下來了,現在也分不出是汗水還是雨水了順著臉往下淌啊。
這曹軍陣上的董衡、董超這麼一看~~~兩個人互相使了個眼色,那意思~是不能再打了,再打下去時間一長啊,恐怕龐德絕非是關公的對手。乾脆~~鳴金收軍叭。嗬~幾十面銅鑼一塊兒敲啊。幾十面?啊。一兩面~敲白敲啊,讓雷雨聲給壓住了,根~本~陣上就聽不見。
龐德殺得正在興起之際忽聽陣上鑼響,誒~呀~~~嘿嘿誒~~~龐德心想啊,回去~~我就把這董衡、董超殺嘍,我不是告訴過你們嘛,在我沒取勝之先千萬不要鳴金,只許大鼓。怎麼又篩鑼呀?氣得龐德只得把馬勒住。
此時關公陣上的鑼聲也響啦,敢情關平啊~~那心都提拎到嗓子眼兒啦。可把關平緊張壞了,父親那麼大年紀,怎麼說~~~怎麼說也是五十開外的人啦,萬一稍一失神可怎麼辦呢。不用說失神吶,就是那赤兔馬在陣上~出啊啦~一下兒就馬失個前蹄~~就有不堪設想的危險吶。關平早就要傳令鳴金啦,聽曹軍陣上鑼聲響,太好了,這兒也趕快篩鑼。
哼,關公看了看龐德呀,龐德瞅了一眼關羽,二位~~憤憤然勉強收兵。各自把人馬帶回去了。
龐德一回到大營是暴跳如雷呀,把腳跺得是~噼啊嘰~噼啊嘰~~山響。怎麼跺腳噼啊嘰噼啊嘰的?靴筒裡都是水呀。這帳裡頭這些軍校哇,都差點兒樂嘍。怎麼?心說您瞧咱先鋒官這模樣,都成落湯雞啦。可這些軍校這相兒也夠慘的呀,一個個渾身上下都溼的呱嗒呱嗒的。心說~您還跟我們火兒呢您。
你別看龐德~吹鬍子瞪眼著急呀,他真生氣,他那倆副將啊~~董衡、董超啊~~樂呵呵地過來了。「呵~~龐先鋒,是我們讓篩的鑼。」
「豈有此理。你們怎麼單單這時候篩鑼呀。再有十幾個回合,我就能取了關公的人頭哇。」這倆瞅著龐德不說話,龐德一看,「你們看我幹什麼?」
「呵~~龐先鋒,咱們說點兒實在的,您吶~~要報答魏王知遇之恩,您來~解樊城之危,要想制服關羽,這我們都佩服。我們怎麼說要說點兒實在的呢,你再有十個回合?你再有三十個回合~~能不能取下關羽來?」
「哎~他這個~~~嗯~~~」龐德一聽也有點兒洩氣了,「再有三十個回合~~也說不定~~」
「哎~這不得了嘛。我們是怕您有失閃吶龐先鋒。您又沒頂盔沒貫甲,萬一您著了涼怎麼辦呢。再者說也不一定一個陣仗就能取下關羽,您慢慢兒跟他打叭。著什麼急呀?我們這鳴鑼不好嘛?如果說我們無故鳴金觸犯軍法,那您就~~把我們斬了叭。」倆人把頭都低下了。
龐德沒的說了。人家這是一番好意,我龐德不能什麼都不懂,我叫先鋒官吶。他過來~~拉住兩個副將的手,「呵呵~~二位~~是一番好意,我非常感謝呀。不過~這鳴金之聲~~以後哇~~還是少有為佳。」別再敲了。「說實在的,人言關羽英勇~~我龐德不信。今日陣前一見,關雲長~名符其實,真乃是當今~~一員虎將也。」龐德呀~~有點兒服啦。「啊~嚏~~~」不行~~快換衣裳叭,要感冒。
不說龐德大營裡的事兒啦,再說關羽關雲長。二君侯收兵回去之後趕快換衣服,然後坐到大帳休息。關公坐到那兒是不住地點頭哇。關平趕忙過來了,「父親,您在想什麼?」
「呵呵~~我兒哪裡知道,這龐德龐令明~~確實是初生牛犢啊。此將~~十分彪悍。是我的敵手。」敢情啊~~關公也挺佩服龐德。
關平這麼一聽,「父親您說的對呀。我看龐德確實是初生牛犢不怕虎,我真為您擔心。」
「擔心什麼?」
「啊~憑您萬金之軀~~去親戰一無名小卒~~我總覺著不值得。就是您把龐德殺嘍,又能怎麼樣?父親斬過無數有名的上將,殺了龐德算得了什麼?萬一您要是一時疏忽大意呢?孩兒我簡直不敢想下去啦。」怎麼呢?意思就是說您要讓龐德把您傷嘍~~您說這得多冤枉多委屈呀。可是關平沒這麼說。「父親您吶~~得好好想想。父親一旦陣前有失~~您可辜負了~伯父漢中王的~~重託呀。」哎~~這句話~~打動了關羽。
關羽點了點頭,「我兒說的也是啊。不過~~我想急取龐德,然後好進兵樊城。捉于禁,滅曹仁,兵~進~許都。」
嗬~~敢情關羽關雲長二君侯有這麼大的雄心吶?那當然了。這次啊~~關羽從荊州出兵是奉令取樊城啊。取了樊城捉了曹仁好震懾住江東。所以關公這仗打得特別衝啊。另外關公還有些話沒跟兒子關平說呀。什麼話呀?敢情關羽呀~~按現代的語言講~~他正在執行著~諸葛亮隆中對的整個戰略方針。隆中對諸葛亮不是跟劉備說過嘛,說曹操當時統一了北方勢力非常大,根本取不了他。江東呢~~孫權憑藉長江之險,已經是歷經三世了,也不好取。只有哇~~東和孫權北拒曹操。咱們以荊州為跳板,然後取過來西川,再得過漢中。真要到了那天,您呢就可以派一員大將,出兵荊州兵取洛陽進許昌啊。主公您吶~~可以帶人馬殺出西川,滅曹操成其霸業。
這員大將是誰呀?就是我關羽關雲長。這話~~沒法兒跟關平說。關羽看關平還是個小孩兒呢。你都不懂。「退下去叭。」
關羽準備明天要和龐德死戰啦。龐德呢~~也在中軍大帳裡邊兒是擦拳磨掌啊。他又立下誓言啦,說明天我必須生擒關羽。
就在這時候,有人來報,說是主將于禁~~來到大營。
誒喲,龐德趕忙把于禁給接進了中軍帳。于禁幹什麼來了?于禁聽說啦,說他這位先鋒官龐德~~居然在陣前~~跟關公打了一百回合沒分勝負。嘶~~誒喲~~于禁簡直象聽神話似的這麼聽,就你龐德龐令明~~~能在關雲長跟前走百十回合?現在~~我家魏王駕前的這些武將啊~~挑不出幾個來。于禁簡直是半信半疑啊。不行,我得去看看去。要這麼個戰法兒~~說不定~~這龐德~~這能把功立嘍。他要把功立嘍~~我這七軍主帥~~~往哪兒擺呀。我是魏王指名點將派的,龐德呀~~是自己討的先鋒印。我看看去叭。他為這個事兒來的。
龐德也得置酒款待呀。按現在話說得向這于禁匯報哇。說我在陣上怎麼戰的關平,又怎麼戰的關羽。關羽確實英勇。
「呵呵,」于禁冷笑一聲,「令明啊,你可得多加小心。關羽~~可不是其他大將可比呀。那是西川劉備手下五虎將之一呀。你還年輕哦,你不知道關羽,我~~可沒少跟他打交道。他在我們曹營住過十二年。咱魏王啊~~待關羽就甭提說多好啦。上馬金下馬銀吶,三日小宴五日大宴想把關羽留住都沒留住他呀。那關雲長為了大義,他是財賄不動其心美色不移其志,一心歸劉不事二主啊。此人文武雙全智勇超人吶。他夜讀《春秋》是秉燭達旦。文才特別好。不單這個人本領高強文才好,他身邊還有兩件寶貝吶。」
「哦?」龐德眼睛直啦。嚯~~于禁說的是有聲有色,一口酒一口菜,越說他情緒越高漲。龐德就問啦,「我說于禁將軍,這關公有兩件什麼寶貝?」
「嘿嘿~~~」于禁把嘴一撇,「令明,你看,你不知道了不是。他第一寶是青龍偃月刀。第二寶是赤兔胭脂馬呀。那匹赤兔胭脂馬~~當年有一個呂布呂奉先~~那是呂布的馬,此馬日行一千夜走八百,到海裡~~就能成龍,站到山頭上~~比老虎厲害。這匹馬跟火炭兒一樣,渾身上下一棵雜毛沒有~咱那戰馬比人家~~差遠啦。那是呂布的馬~~~哎~令明,你沒見過呂布,人中呂布馬中赤兔哇。後來呂布死了,這馬讓咱們魏王千歲得著了。咱魏王為了籠絡關羽的心,就把這匹馬贈給關羽啦。那是匹寶馬呀。還有那口刀,青龍偃月刀啊。不是那個~~刀面子上鏨著兩條青龍~就完啦。」怎麼叫偃月?古文字仰面倒著為偃吶。「你在陣前看沒看見,關公身後有一個扛大刀的,那人叫周倉。我聽說此人兩膀一晃有千斤之力呀。在周倉之前吶,給關公扛刀的~是兩個大力武士啊。後來換了周倉了。別人扛不動。另外扛關公那刀哇~~跟別的刀不一樣。你沒看~~他那青龍刀扛著總刀刃朝天嘛,那怎麼回事兒啊?因為它叫偃月刀哇,這個古字意呀~~仰面倒著為偃,所以他這口刀出奇。你再看關公,一般他那兩個眼睛總是合著,微合鳳目,那他是看春秋看的,總愛眯縫著眼睛。他可別睜眼,睜眼就要殺人吶。只要他一睜眼,周倉立刻把這大刀就遞給他。令明啊~~你哪兒知道,當初關羽溫酒斬過華雄。在十八路諸侯伐董卓的時候,那酒還沒等涼呢,關公出得陣前就把華雄的首級提進來了。令明~~你?我?咱們?戰關羽?唉~~~」滋兒~~~于禁這杯酒又下去了。
龐德差點兒把桌子酎了,也就你是主帥得了,換別人~~龐德早就蹦起來了。怎麼回事兒?開始啊~~于禁這麼一說,龐德~還真洗耳靜聽,他想聽聽這關羽到底怎麼回事兒,因為自己呢~~在西涼跟隨著馬超,光聽說這個人的名字,確實~~說這個關羽了不起,但是他也沒見過,也不知道關羽有這麼多的故事啊。開始聽于禁說他聽得津津有味,後來他仔細這麼一咂麼滋味兒~~心說~~你是七軍主帥~~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這簡直是大長關羽的威風~滅我們的銳氣。我~~說的呢~~曹仁守著這樊城~一個勁兒地~給魏王寫告急文書,真可惜呀,可惜~~你于禁、曹仁都是魏王千歲駕下的大將,你們怕關羽怕的這樣。唉~~呀~~這龐德呀~~腦袋上的青筋都蹦起來了。
「嘿~~」于禁笑了,他笑什麼?于禁吶~~誤會了。他以為自己這番話就把這龐德龐令明給嚇住了。「令明,你也不必為難,雖然你在魏王跟前說了那些話,也不要緊。實在取不下關羽來呀~~你就掛兩天免戰牌叭。」
哎嘿嘿呀~~~噼啊~~~氣得龐德把那酒杯往那桌子上一撴~撴了個大坑啊。「於將軍,此言差矣。我要是不取關羽的頭,我是絕不回令。」
嗬~~于禁一瞧何著我說了半天白說啦。哦~~他壓根兒就沒服。「你想什麼時候再戰關羽?」
「明~~日一早。」
于禁一想,「那好叭,我也不回去了,這麼辦,我給你陣前觀陣。」
哼,龐德點頭哇,「既然有於將軍給我觀陣,那我必~~勝~~關雲長。」
第二天剛吃完早戰飯,探馬來報,「關羽討戰。」
「迎~~敵~~」
嚯,這龐德綽刀就上了馬啦。上馬之前,他跟董超在那兒嘀咕兩句。于禁就問董超,「龐德跟你說什麼呀?」
「啊~啟稟大將軍,他說今天在兩軍陣前吶~~不許帶銅鑼。」
「嗯?」于禁一聽,「這什麼意思啊?」
「因為龐德將軍吶~~他煩乎這鳴金,一鳴金就撤隊,他說他每次都正要取勝,這呵兒就篩鑼,他很不高興。所以今兒他不讓帶了。」
于禁一聽,「豈有此理。兩軍陣前哪兒有不帶鑼的呀?聞鼓必進聞金必退,別說他龐德龐令明,不管什麼樣的大將,也得帶上金鼓。不行,得帶鑼。」
帶叭。
等兩陣對圓的時候,龐德就殺過去了。于禁勒馬於陣前替龐德捏著把冷汗吶,心說~這個傢伙啊~~真是一個無知之輩。你怎麼敢跟關羽打呢。
就這一眨眼的工夫啊,龐德~和關公又戰了四十幾個回合呀。戰這四十幾個回合~~沒分勝負。忽然間吶,龐德心生一計,打著打著他一撥馬,拖~刀~就敗。
嗯?關公一愣,這什麼意思?他的刀法沒亂吶。這龐德的刀法~很純熟啊。作為一員偏將,會這麼高的武藝的~還真不太多呢。關公吶~~還挺佩服這龐德。一看今天他突然一敗~~哦~~關公明白了,他要使拖刀計。關羽笑了,笑什麼?你這可真是~~在孔夫子的面前~~賣《三字經》啊。我使拖刀計~使了大半輩子了,殺過無數名將。今天你這不是班門弄斧嘛。
「哪裡走!」關羽催赤兔馬就追上來。
可把觀陣的關平給嚇壞了。關平心說~父親不能追呀,怎麼?龐德沒輸給您。他一定有什麼詭詐。這怎麼能追趕他呢。關平不放心,催馬從後邊兒就上來了。他是暗中~想保護父親。
這時只見龐德~出啊~~一抬腿,在咬擰環得勝鉤~嘎楞~~的一下把大刀掛上了。伸手摘弓~出啊~~把箭就搭上了。
這時關平在後邊兒大喊一聲:「逆~賊~龐德!休想暗箭傷人!」他這是提醒父親關羽,您注意,人家要拿箭射你。
關羽看見了。關羽看見了根~本~沒往心裡去。怎麼呢?龐德會什麼箭法。我戰長沙關黃對刀的時候,我會過黃忠黃漢升吶,那是當代有名的養由基~~神箭黃忠,都沒能射得了~你家君侯,你娃娃龐德這箭能怎麼樣?
就這時只見龐德在馬上~啪~~一抹身抬手~嘡啷~~弓弦就響了,關羽呀~~往旁邊兒這麼一閃身,嗯?關公一愣,怎麼?沒有箭。哦~~他這是虛晃一招。就在這一瞬間,我說的慢當時的事情太~~快~了,這龐德~~好厲害,他晃一箭之後這才扯動弓弦~嘡~噌~嗖~~~~噗~~~~
關公再躲閃,來不及啦,這一箭正中關羽的左臂。二君侯在鞍橋上這身子這麼一晃,是險些落馬呀。
關平從後邊兒上來,扶著父親往下就敗。
樂得龐德差點兒從馬上掉下來,嘿嘿~~心說~關羽喲~~你也有今天吶。他趕忙把弓~咵~~往起這麼一掛,就把大刀摘下來。他催馬就追呀。
觀陣的于禁急了,于禁心說,龐德這傢伙要幹什麼呀?他今兒真把關羽給勝啦?明明一箭箭中了關雲長。他要把這頭功搶去~~那還了得?他吩咐:「快,鳴~金~收兵。」
嘡啷啷啷~~
啊?突然鑼聲一響~咔~嚓~~一下,龐德把馬勒住了。誒~~呀~~~他連急帶氣差點兒吐了血。怎麼這時候又響鑼?我告訴不讓帶鑼呀。
你告訴好使嘛?這龐德萬萬沒想到,他是先鋒,那主帥于禁~~居然扯他的肘。最可怕就是這合理合法地扯肘哇。于禁這人這私心可太重了,你不想想,你對得起魏王曹操嘛。曹操指名點將派你來的,領七路大軍~你是主帥。就因為于禁怕龐德立功,比自己強,他嫉恨嫉妒人家龐德。在關鍵時刻,蔫不唧兒的~~他給龐德來了個掃堂腿。于禁這人物~~雖然是極少數哇~~可是什麼時候還都有。
把龐德急的呀~~在鐙中跺腳哇。這怎麼辦吶?哎~~~龐德把心一橫啊,今天我寧犯軍規~~也先取~~雲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