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基因的影響和教育的作用。
我們在坊間經常會聽到這樣的說法:「某某父子、母女非常非常像,不止長相,連一顰一笑一舉一動都一模一樣」,或者這樣的傳聞:「他的爸爸酗酒,所以他也酗酒,他的爸爸抽菸,因此他也抽菸,這是遺傳。」歐洲的社會心理學發展較早,在18世紀末就已經做了大量的社會調研,隨機抽取了許多孩子作為心理實驗對象,跟蹤調查2,30年的時間,最後發現,家庭和學校對孩子們的關注程度及教育方式才是真正影響孩子性格和行為習慣的因素。所謂基因方面的遺傳影響只不過是人們想當然的一種幻想,這種幻想不過是種沒根據的猜測,其目的一方面為了省卻求知求證的麻煩,另一方面可以為我們在教育方面的欠缺找到令人同情的藉口,就好像小孩子在說:「這不是我的錯,這是因為我們家的基因如此,所以我才會像他/她。」又好比成年人給自己找到了推卸責任的恰當理由:「這孩子是遺傳了我們家基因,我們家人都是如此。」
可人類真正的習性是來源於後天的教育及身邊人潛移默化的語言和行動的影響,如果基因遺傳就能夠總結習性形成的原因的話,那又如何去解釋「狼孩兒」呢?他們為什麼沒有表現出來與自己的親生父母一般的性格而是完全與狼無異呢?因此,真正決定我們性格發展的是教育,而不是遺傳,我們最先接觸到的教育一般都是來自於家庭,接下來才是學校及培訓機構。而無論是家庭還是學校的教育作用都不可能被彼此完全替代。
二、性格最初形成於原生家庭的言傳身教,後在外界經歷中發生著變化,性格改變的幅度是個體本身的反思能力在其中起著決定性作用。
案例一:一個男孩如果喝過酒才給女孩子打電話訴衷腸,這不代表「酒後吐真言」的他是多麼喜歡這個女孩,可我們卻能夠通過此事分析出以下幾點:
1,這個男孩膽小怯懦,不敢在未飲酒的常態下對心儀女孩表白,一件小事暴露了他性格的顯著特徵。
2,這個男孩的行為極有可能模仿其家人,可以側面打聽是否其父母,尤其他的同性父母—父親這個角色是一個經常醉酒的人。
3,他給你打電話的原因可能是因為喜歡你,但這只是非常表層的解析,人的性格是以一貫之的,他此種行為只是映射出了他的某種性格特徵,並不額外代表他有多深情,他對其他女孩通常也是使用此種方式,理解了這個你就不容易被這樣的事欺騙而自我陶醉。
案例二:2,3個男性在公共場合,比如辦公室或者小聚會等,有女士在場的情況下,討論與身體親密有關的話題,你不要以為這只是一個簡單的偶然,這至少能映射出以下幾點:
1,他們不尊重女性,所以才會毫不避諱在場女性而大談特談汙穢尷尬話題,而不尊重女性的根源在於他們家中男性不尊重女性。
2,他們欺軟怕硬,他們知道女性是弱勢群體,即使聽者感到不適,一般來說也不會立馬正面反抗,因此他們才敢這樣做。
3,他們自私自利,不考慮他人感受,因此想通過某種不涉及法律犯罪、僅波及道德邊緣的方式取悅自己,來填補內心的空虛。
看了這個案例後希望你能明白:遇到此類情況,你不要感到內心羞恥,並不是因為你不值得被尊重才發生在你的身上,只是他們常常如此,只是碰巧被你遇到而已,就如同假設一個男士經常對你毛手毛腳,不是因為你不自重,而是因為他經常對女性毛手毛腳,可能你在最初不知道不提防就中招了。
案例三:
嫉妒可以令人變得多麼扭曲?它可以令一個人說出這樣駭人聽聞的話:「我希望來場大地震,把房子都推倒了,這樣大家就都一樣了!」是不是很驚訝,這是我曾親耳聽到別人所說的話。通過這一句話我們便能分析出她的生活了:
1,此人對自我的人格是極度貶低且不自知的,她/他能夠在人群中公然說出這樣的話,說明其道德底線極低,只要能滿足自我欲求,會毫不猶豫的犧牲他人利益,尤其是比其過的更好的人的利益。
2,其人沒有同理心,善於在落井下石的行動中獲取快感。
3,其人對自我能力極度否定,不相信自己有能力靠努力奮鬥改善生活,只盼望比其過的好的人跌落下來,以拉平與其的對比,求得心理的平衡。
所有的嫉妒都來源於個體對自我的強烈否定,自卑有時候會偽裝成「貌似強者」的樣子,想用災難或者犯罪的方式去宣示自己的「主權」,比如自己無能變富有,就希望來場浩劫讓比他/她富有的人變窮,這是對自己能力的直接否定,對自己人格的強烈貶低。
有些無能的人至少善良,但人品差又無能的人卻只會用錯誤的方式去滿足自己,也許只是一句話一種思想,有些就變成了實際行動。
葵花寶典之:如果哪天我們變成了自己不認識的樣子,並不可怕,可以改變生活的不是換個地點換個時間,而是換種處理方式。
一定要記住,別人的惡劣是他的內部原因造成的,並不是因為你的錯誤造成的,人生活在外界不可能完全不受任何外界刺激,當然根據內部原因糾錯原理,中國人喜歡說「蒼蠅不叮無縫的蛋」、「柿子專挑軟的捏」、「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等等,這些話不無道理,但是它們出現的初衷並不是為了譴責「受害者」,而是希望能夠幫助受害者,受害者除了明白「施暴者」是由於其內部原因才會施暴外,還應反思是否自己的軟弱和無知給了對方施暴的機會,這是我們應該自省的部分。
番外感言:
有時候,我們走著走著,甚至能理解我們敵人的做法。尤其是當經歷使得我們去反思的時候,我們也許突然間發現自己在「此時此刻」的做法與曾經我們討厭的那個人竟然有些相似,並突然理解了當時的他為何會有那樣的表情和語言。這看起來有些可笑,仿佛我們變成了自己鄙夷的那個人的樣子,做出了他們當時的動作及表情,卻正因如此,我們才突然理解了我們的「敵人」。事出必有因,原來,敵人也有敵人的苦衷,敵人變成那個樣子也是他的故事催化的,而他們所使用的方法也並不是全錯的,可能於他們的處境而言,唯有如此才能夠順利的生存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