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海十三郎》京城上演,「香港舞臺劇女皇」焦媛的演技得到了京城眾多觀眾的認可。但其作為演員的修為和功力,卻不是一朝一夕練就的。
焦媛曾經說:「我們追求真善美,身體本身就是演戲的工具有需要去呈現那種美的效果,一種戲劇效果。我不會迴避任何表現手段,藝術性永遠擺在第一位」。
提起焦媛,至今很多人最為難忘的依然是她當年在話劇《蝴蝶是自由的》中大膽裸露的表演。
在那個舞臺劇表演還是鳳毛麟角的年代,焦媛竟敢在舞臺上將上衣、性感牛仔短褲一一剝去,直至摘下胸衣以裸背示人,這一幕令觀眾和演藝圈內人士都為之震驚,甚至有「毒舌」批評焦媛「用乳房博票房」。
焦媛對此很坦然:「我們追求真善美,身體本身就是演戲的工具,有需要去呈現那種美的效果,一種戲劇效果。為什麼不能?看模特走T臺,她們也穿得很露,甚至沒有穿內衣,為什麼你不會說很刺激,很大膽啊?我不會迴避任何表現手段,藝術性永遠擺在第一位。」
《蝴蝶是自由的》是焦媛演藝之路一個燦爛的起點。那年剛從香港演藝學院畢業的她,以對角色精準的把握和演繹,成為當年香港舞臺上最耀眼的新星。
演戲,對焦媛來說是繼承了父親未盡的事業。她出生在北京一個文藝之家,爸爸是京劇小生,媽媽是舞蹈演員,然而,這一切在她三歲舉家來到香港之後便徹底改變了。
香港那時沒有京劇團,藝術發展得不太好,身為國家一級演員的父親為謀生只能改行,從打雜做起。
從小,焦媛就常聽父親對她說:「會吃的吃戲飯,不會吃的吃氣飯!」父親因受到排擠才離開北京,一直以來父母對她的教育便是,「女孩子好好學習,將來找份穩定的工作比較好,演藝圈是很不穩定的」。
「但可能是緣分吧,」焦媛說,「考大學的時候,我身邊的同學說咱們去考考演藝學院吧,那也是大學文憑,我就跟著去考了,沒想到他們收了我。」
焦媛從小就喜歡唱歌跳舞,再加上小時候被媽媽「逼迫」著練形體,在舞臺上形象亮眼。早在大學時期已出演了不少舞臺劇,大學還沒畢業,她已被高志森慧眼相中,欽定為《蝴蝶是自由的》的女主角。
「那時是2000年,爸爸病重躺在醫院,我覺得很應該去照顧他,但那個戲對我來說又特別重要……後來我選擇了戲劇,沒有選擇照顧我的父親。」這是焦媛為演戲而做出的第一次犧牲。
沒能陪伴父親走完人生最後一程,成為她內心深處難以消解的遺憾。這以後時常在舞臺上,焦媛想像父親就在某個角落默默地看著自己,有一次她一上臺,就真的看到一隻飛蛾,上半場的時候一直跟著她,仿佛就是父親來看她了。
「演戲某種程度是對自己壓力的治療。生活中有很多壓抑的地方,讓你覺得憤憤不平的東西,你可以在舞臺上釋放那種壓抑那種能量。」這就是焦媛熱愛舞臺劇的原因。
她說,當自己不開心的時候,只要進入排練室、舞臺,就可以完全忘記,可以投入另外一個角色,體驗另外一種生命。「好多人都說你好忙啊,演戲一部接一部不累嗎?其實我只要休息一個禮拜就開始覺得心癢了,迫不及待地想看劇本想排戲。」
而自從2005年成立了屬於自己的焦媛實驗劇團後,焦媛除了充當演員,還身兼了劇團經理、藝術總監的角色。
演《金鎖記》時,為了讓演員感同身受,導演許鞍華建議焦媛「如何表現曹七巧內心的枯乾和迸發的變態,你不妨試試裹腳走路時那種被束裹著的疼痛感。 」
向來為了角色能豁出去的焦媛,竟然真的開始了裹腳生涯:先穿上一對小小的平底鞋,再用布用力綁實,隨後終日在舞臺上踱步,體驗刀割般的痛苦,每天都痛得眼淚直流。
演音樂劇時,焦媛由於個子不高,又愛美,每次穿上高跟鞋跳舞她都偷偷給自己增加高度。「專業的高度是兩到三寸,但我每次演音樂劇都要穿四寸的高跟鞋,那個做法很不人道。每次演完我的腳都會疼得不得了,而且還落下了傷,現在只要穿著高跟鞋下樓梯,膝蓋就會痛得厲害。」
來源:信息時報
有刪改
劇照拍攝:痒痒斯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