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終於熬到了兩點二十我發言的時間。
早晨不知怎麼醒得特別早,所以準時打開了手機上了小魚易連,啃著饅頭等著開會。
線上觀眾加上線上發言者最多時顯示為200人,比起金華百年史學會議的上萬觀眾少了太多,我的很多粉絲進不來,不知道為啥搞這麼個人數限制,何必呢?
前後聽了一些,其中褚厲、劉曉江、劉永福的口氣比較大,跟我不相上下。褚厲說的是「同均七宮」之說還有啥啥啥是他的獨家發明,其實那玩意兒就是瞎胡鬧;劉曉江的氣勢在劉勇發言後就初露鋒芒,說是等不到自由討論時間,馬上就要問幾個大問題,聽了一下,沒有聽出問題大在哪兒。我發言完後好像隔了一個人就該他了,出去抽了根兒煙兒回來正好是他,發言的聲音比我還大,聽了兩分鐘不知道說的啥,憋得不行,退出來上衛生間拉尿。
劉永福跟我不大丁對,早先我寫過一篇題為《「同均三宮」是一個簡單的宮調學原理嗎?——兼及學術研究的「學術心態」問題》,乃針對他發表的《端正學術心態 解悟同均三宮》一文,後來他見我就有點兒躲。上次金華話語會議在飯廳見他跟杜亞雄坐一塊兒聊,我大大咧咧湊了過去,兩人不言語了。不一會兒杜亞雄起身走了,他也跟著走了。
這次發言我想好了必須先要說一件事兒,就是關於同均三宮爭鳴史的史實問題。劉勇的《「同均三宮」研究綜述》一文沒有把這個歷史的來龍去脈交代明白,其它很多相關文章也都沒有說明白。其中最大的「遺漏」是把我的首次質疑同均三宮的《傳統七聲音階三分說證偽問題的提出》一文給「漏」掉了;此次會議前搜羅的一攬子同均三宮研究文獻也沒有我這篇文章。同均三宮爭鳴史乃由這篇文章拉開帷幕,這是無法迴避、無可爭議的史實。可以不謙虛地說:在同均三宮問題上,我與黃翔鵬齊名——他是該理論的首次提出者,我是該理論的首次質疑者。所以這個問題必須由我來說清楚。其實懂行的人都明白:哪裡需要我親自來說明?所以我在發言中用了「選擇性失明」這一無需客氣的用語。
後來的發言我沒有聽完,據楊善武說:特邀代表牛龍菲的看法是黃翔鵬的180調搞得太複雜了。其實這個問題稍微有點兒腦殼的都能發現。我跟楊善武說:要提高三個自信,也沒有必要搞得那麼玄乎。黃翔鵬說過:西方音樂才24調,比中國音樂差遠了,我們有180個調,其實這就言過其實了。
我的觀點是:中國音樂確實比西方大小調體系的調多,它們只有大小調兩個調式;中國有宮商角徵羽五個調式,比西方多三個,也就多三個。所謂西方的24調,不過是大小調在十二個不同調高上的「絕對音高」差別,本質上還是兩個。中國也一樣,五個調式在十二個不同調高上合起來有60調,並不是我們比西方的24調多了36個,實質上就多了三個。
當然,西方也可以不服輸,說他們還有和聲、旋律大小調,合起來有六個,比我們多一個。
但話不是這樣說。西方的和聲、旋律大小調是自然大小調的變體,跟中國的五個調式的相對獨立性不一樣。比如和聲、旋律大調是降低第六、七級,向著自然小調靠攏;和聲、旋律小調是升高第七、六級,向著自然大調靠攏。但它們的第三級萬萬不能動,這個第三級是大小調各自不可逾越的底線的關鍵性音程。
就像剛才老婆埋汰我的那樣:你吹起牛來連底線都沒有了,喔,不對,是連底褲都沒有了。
今天就談這些,累了,早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