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曾看過日本電影《砂器》,只是印象已經模糊。最近,又重看了一遍松本清張的原著和改編的電影,覺得有些感悟可以分享,便提筆記錄於此。
情節梗概
6月24日凌晨東京莆田調車場發現一具身份不明的男屍,受害的是一位六十歲左右的老人,深夜被人扼死後毀容,兇手還試圖製造被火車軋死的假象。案發現場沒有任何有價值的痕跡,唯一的線索就是曾受害人和一個年輕男人於案發前在附近酒吧喝酒,那裡的女招待聽到他們說話有東北口音,並說「Kameda怎麼了?Kameda變了嗎?」
「Kameda」在標準日語中就是日文漢字「龜田」,再結合東北口音,警視廳便要求東北各縣警察署協查姓「龜田」的人,未發現與受害人有關的線索。警視廳今西警官反覆思考,突然想到「龜田」也可能是地名,遂在東北地區地圖上仔細搜索,終於在秋田縣發現了叫「龜田」的地方(羽後龜田,現在地圖上稱為「羽川」)。於是,今西和吉村警官親自前去調查,還是未發現有用線索。回東京途中,兩人在火車餐車上無意遇到了才嶄露頭角的作曲家和賀英良。
由於兇手用石塊猛砸被害人的面部,身上必有很多的血跡,而案發現場及周圍地區至今不見血衣蹤影。這天,吉村警官無意中在報紙副刊上讀到一篇《旅遊札記——撒紙片的女子》,作者寫到乘中央線回東京時在鹽山附近看到一個年青女子不時將手伸出窗外拋撒紙片,景象十分浪漫別致。吉村警官聯想那些紙片可能正是血衣的碎片,當即與報社聯繫找到了作者,並得知那女子便是銀座某酒吧的女招待高木理惠子。吉村立即來到該酒吧找理惠子,卻無意中看到和賀英良和他的女友田所佐之子——前大藏大臣(相當於我國的財政部長)田所重喜的女兒來酒吧消遣。一見到理惠子,吉村警官便迫不及待地問她最近是否在中央線乘火車,理惠子矢口否認,隨即藉口回房間取香菸而一去不回,神秘失蹤了。
一晃快兩個月了,案件偵破毫無進展。8月9日,報失蹤案的三木彰一來警視廳辨認受害人遺物和遺體,確認受害人正是他的養父三木謙一。詢問中,今西警官得知三木謙一二戰前曾在島根縣出雲地方當過警察,後退職回岡山縣老家開了雜貨鋪。今年六月,三木謙一離家,打算先去大阪、名古屋等地旅遊,再去伊勢參拜神社後回家,卻不知為何突然改道去了東京,並慘遭橫禍。三木彰一非常悲痛,實在不明白為什麼像養父這樣一個好人會被人殺害。此外,今西警官還了解到三木謙一從未去過東北地區。
為了揭開三木謙一的東北口音之謎,今西警官又來到國語研究所請教專家,原來島根縣出雲方言和東北方言在音韻上竟然的是一樣的,而且還有尾音吐字不清的習慣。今西警官買來島根縣詳細地圖,經過仔細搜索發現有個叫「龜嵩」的地方,正確的日語讀音是「Kamedake」,而由於三木謙一講話尾音不清,故被酒吧女招待把「龜嵩」當成了「龜田」。龜嵩正是三木謙一當年當警察的地方,很有可能與人結下積怨,於是,今西警官又出差龜嵩實地調查以找出有價值的線索。結果事與願違,今西警官發現三木謙一是難得的好警察,幫助和接濟過當地很多窮人,甚至對流浪漢也施以援手,根本沒有與人結怨而招致殺身之禍的理由。今西警官只得借來三木謙一當警察時的工作筆記和龜嵩村史回東京研究,以期查到有用線索。
與此同時,吉村徒步去中央線鹽山附近尋找被理惠子拋撒的碎布片。功夫不負有心人,他還真找到了兩、三片沾有受害人血跡的碎布片。於是偵查總部全體出動查找理惠子,卻毫無結果。
此刻,高木理惠子正與和賀英良躲在城鄉結合部出租房裡親熱,原來他們之間有一段地下情,而她最近又再次懷上了他的骨肉。和賀英良要求理惠子再搬一次家,並打掉孩子,後者就是不同意,兩人發生爭執。
田所佐知子帶著和賀英良回家晉見父親,田所重喜對未來的女婿十分滿意,不僅出錢贊助他籌辦交響音樂會《宿命》,而且還做好了種種安排。
今西警官利用休假自費來到伊勢二見浦旅館調查三木謙一的行蹤,得知除參拜神社外他就去光座電影院看了兩場電影,然後便突然去了東京。今西警官以為他一定是在電影中看到了什麼人,可到光座電影院調查卻發現兩場所放映的電影並不一樣。正在茫然無著之際,今西警官無意中看到了影院門楣上的一張招牌照片。原來電影院的老闆是田所重喜的擁躉,照片為田所一家,最左邊便是小姐的未婚夫和賀英良。今西警官思忖莫非三木謙一就是見到了他才去東京的嗎?
和賀英良正在住所譜曲,田所佐知子在他外套口袋裡發現了女士手帕,希望他和另外一個女人一刀兩段。
今西警官閱讀村史後得知龜嵩那地方偏僻,沒有人來東京打工謀生,便給曾經訪問過的桐原老人寫信了解那個流浪漢的情況。從伊勢回來,今西警官剛好收到了回信。桐原在信中說三木謙一援救的流浪漢叫本浦千代吉,籍貫石川縣。今西警官再次前往石川縣調查,原來本浦千代吉婚後不久便患了麻風病,妻子也離家出走,1942年春天村裡的人湊了一些錢,本浦千代吉便帶著兒子秀夫浪跡天涯,從此再無音訊。
和賀英良在送高木回家的途中冷酷地要求她打掉孩子,而理惠子害怕從此喪失做母親的權力而堅決不允,兩人發生了激烈的爭吵,心情激動的理惠子毅然下車,在跑回住所途中意外流產大出血,並因此送了命。
與此同時,今西警官來到大阪調查和賀英良的原籍,結果大出意料:和賀英良本是一家自行車修理鋪的夥計,在1945年3月14日美軍的大轟炸中修理鋪老闆和老闆娘均不幸遇難,唯有他僥倖逃脫。那次大轟炸焚毀了地方當局的全部戶籍檔案,而在後來的戶籍重新登記中,和賀英良偽造了戶籍,成了修車鋪老闆和賀夫婦的兒子。
10月2日今西警官在警視廳召開的案情總結會上講述了事件的全部經過:1942年春天本浦千代吉帶著兒子秀夫開始流浪,飽嘗辛酸的父子兩人幾經輾轉來到了島根縣龜嵩,三木謙一收養了秀夫,並將患麻風病的千代吉送進鄰縣——岡山縣的國立療養院。習慣流浪的秀夫沒有多久就離家出走,併到了大阪,被收留為自行車修理鋪的夥計。1945年3月14日大轟炸後,秀夫偽造了戶籍,改名為和賀英良,經過勤學苦讀考上了東京的大學,並成為了年輕的作曲家,指揮家。已經攀上了田所家的高枝且前程似錦的和賀英良,卻被最不想見的三木謙一找上了門,一定要他見見在岡山縣國立療養院的父親——本浦千代吉,為了前程和賀英良便將三木謙一殺害,並製造了被火車軋死的假現場。
名為《宿命》的交響音樂會正在劇場裡上演,和賀英良演奏得異常投入,他和父親在音樂中相會了,真情的流露使他淚流滿面。而在劇場的後臺,今西警官和吉村警官已經準備出示逮捕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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