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的一生都不停的在行走與停留間不停的轉換,無論行走與停留,相同的是總會有故事發生,不同的則是心境。
今天給大家推薦一部墨西哥的小眾電影《行走距離》,又名《友誼在最近的距離》,這部電影的顏色飽和度並不高,跟印象中的墨西哥電影不一樣,這個不是重口味的犯罪片或者動作片,而是敘事的劇情片,畫面以灰黃色居多。
電影沒有華麗的特效,沒有狗血愛情,只有最真誠的那一份友情和親情。電影裡只有四個人是出現最多的,他們四個人的對手戲幾乎佔了電影的99%的時間。
影片主要講述因身體肥胖而行動困難的費德每天只能待在家裡過著單調乏味的生活,直到有一天他的姐夫拉蒙給他看了他們外出旅遊時拍的照片。這激發起費德對攝影的濃厚興趣。
在相片衝洗店裡,費德遇到了店主的兒子,一個酷愛漫畫書的孤獨少年保羅。費德慢慢地發現攝影對他來講已經不只是一個愛好,而是成了他生命的寄託。三個人的友誼也在交往中不斷深化,並徹底改變了他們的生活。
電影的開頭便是費德坐在床上,背上的一塊塊下塌的肉被汗水裹挾。沉重呼吸聲透露著費德的心臟拖拽著龐大的軀體艱難前行。飯桌上的費德將麵包塗上果醬,汗水從額頭留下沿著鼻梁,在鼻尖聚成滴狀,或落在地上,也許是在胸前。
因為他的身體的原因,他在生活中沒有一個朋友,父母已經去世,姐姐嫁人,時不時的會和姐夫一起回來和他聊聊。
平時的時候,他就自己一個人住在危房裡面,他居住的地方已經成了廢棄房屋,所有的人都搬走了,只有他一個人住在這裡。他就在這個地方居住了好幾十年,每天足不出戶。
每天的工作是在一張方桌上,珠子按不同的形狀放在不同的瓶子裡,一盞檯燈,一個收音機,一把小手鉗。每一個動作仿佛都帶動著一滴汗水落下,同樣的是沉重的呼吸聲。 費德靠著這樣的簡單手工活養活自己,也從未出過門,哪怕是在自己家裡轉上一圈也會把自己累夠嗆。
日子就這麼無趣的過著。
直到有一天,出去旅行的姐姐和姐夫回來,把他們在外面遊玩時拍的照片給費德看了。
這一下立刻就喚醒了費德想要"走出去"的欲望。外面的世界,像潘多拉魔盒一樣瘋狂的吸引著費德,同時吸引著費德的,還有攝影。
他想要像姐姐和姐夫一樣,拿著照相機記錄下所有的美好。此時他的屋子才開始有了生活的氣味。
夜晚,一個人的費德。從白天妹夫帶的圖片裡,費德的眼睛裡閃著光。費德從床底掏出以前的老相機,比比劃劃,看著膠捲,不知道這裡面還有些什麼照片,決定把照片洗出來。
第二天費德穿上多年前的西裝準備出門,那西裝早已不再合身。褐色長衫,木製拐杖,狹長的小巷是費德沒有邁出的距離。要知道早上有人敲門,費德跑出來開個門可能時間就到中午了。
這次出門洗膠捲的決定無異於二萬五千裡長徵,記不清有多久沒出過門的費得就這樣出發了,拄著拐棍跨過山和大海,也穿過人山人海。
因為洗照片的原因,他認識了照相館的帥氣小哥,保羅。原本保羅還想要坑費德一筆。他賣給費德一個老古董照相機,結果費德剛剛充了一次電,充電器就壞掉了。
保羅跑去他家上門維修。看到費德居住的環境,聽到他的故事之後。心地善良的保羅動了惻隱之心,他開始關心這個一輩子都被困在這裡的胖子。
同時,還有費德的姐夫,雷蒙。費德在得到照相機後,就像個剛剛得到新玩具的孩子一樣,整天把它拿在手裡,愛不釋手。
一個人在家竟然還玩起了自拍。其實說到底,自拍只是他緩解孤獨的一種方式。就像小帥哥保羅一樣。年輕帥氣的保羅在片中,身邊除了費德和他的姐夫雷蒙之外,從沒出現過其他人。
換句話說,他也同樣沒有朋友。兩人初次見面的時候,保羅一個人坐在照相館裡,帶著大耳機聽音樂,手裡拿著漫畫書
影片的最後,費得終於看到了海,這是他夢中出現過無數次的場景。三人面朝大海,在一片氤氳的霧色中靜靜等待太陽來臨,太陽總會升起,只是時間早晚。
這部電影需要一個人靜靜地看完,不能急躁。故事非常平淡,但是平淡的故事中一直透露著感動。
其實,每個在困境中痛苦拉扯的人都像是電影裡失控的費德,把幾百斤的贅肉想像成無數次重壓下的焦慮總和,電影中的痛感總是與生活中的酸楚契合。
但電影中的溫暖卻不會延展到每個人的身上,並不是誰都會像費德一樣幸運,能碰到願意帶自己去海邊的朋友,在生活慣性的平淡殺死自己之前,永遠都有一個邁出去的機會。
蕭伯納曾經說過:人生有兩大悲劇。一種是沒有得到你心愛的東西,一種是得到了你心愛的東西。而人生也有兩大快樂,在沒有得到心愛的東西時,可以享受追求和創造的過程;另一種是你得到心愛的東西後,可以去品味和體驗勝利的果實。儘管生活充滿了遺憾,儘管靈魂備受折磨,但也不要忘記有夢的存在。
禁錮費德的是那身揮之不去的贅肉,而禁錮我們的卻是那無形的「贅肉」,我們日復一日的工作,面對毫無生趣的生活,就像費德一樣被「贅肉」壓的喘不過氣。
我們也漸漸地步履沉重,原地踏步;我們也變得懦弱、妥協,不願再嘗試新鮮的事物。但我相信,在習慣性的平淡中只要我們肯邁出第一步,也會看到海邊的「日出」。
注:部分內容圖片來自網絡,若有侵犯您的權益請聯繫我刪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