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真火了？但我真心希望這個藏地導演也能火

2020-12-04 禪說電影

最近，「藏族系」的小哥哥丁真火了，成為了現象級網紅，《丁真的世界》也獲取了不少的播放量，而同為藏族的導演萬瑪才旦執導的電影《氣球》雖然在業內頗受讚譽，被譽為「最美電影」！

但現實是排片量僅僅只有1%，不禁唏噓！海報上醒目的幾個大字：信仰與現實如何抉擇？現實當下不就給了我們一個考題嗎？今天我們不聊丁真，來聊聊這部《氣球》帶給我的一些思考！

有人說，排片那麼少的原因，是因為拍攝和音樂太文藝了，也有人說因為這部電影裡探討的主題太大了。是啊，關於生死，關於信仰，關於愛欲，關於轉世，萬瑪才旦導演想深入探討的東西太多了。


但是，正是這個電影，勾起了我四年藏傳佛教學習的回憶，讓我懷疑那曾經被奉為信仰的，究竟是什麼？


01

戳破的保險套


影片一開始就是兩個穿著破舊的小孩，在吹一隻白色的長長乳膜氣球，成年人都知道這是什麼東西，但在缺少玩具的貧困藏區，這就是小孩願意拿哨子交換的玩具。小孩完全不知道他們從被子底下偷走的，是他們的母親卓嘎費了好大勁才多弄到的一個安全套，他們更不清楚少了這個可以做氣球的套子，正值壯年的父親達傑會讓母親發生什麼呢？



更有意思的是，卓嘎的妹妹因為回家化緣，遇見了自己在青春姣好時的戀人，他們也曾因為當時缺少一隻安全套，導致妹妹悄悄墮胎後，以出家為尼的方式來贖罪。


就在達傑為了讓家裡的母羊多生小羊崽，到處借種羊還種羊的路上，突然傳來父親離世的消息。急急趕回家的達傑，完全不能接受父親的死亡，苦苦追問上師，自己的父親會轉世到哪裡？上師說請僧人超度後，他會順利轉世到自己家裡。



妻子卓嘎說我們家的三個兒子都還未成年，家裡沒有年輕女性，公公怎麼可能轉世到我們家裡呢。但達傑卻咆哮著對妻子說，你怎麼能夠懷疑上師呢？



就在這時，卓嘎到衛生所看病，卻查出自己懷孕了。尼姑妹妹無比崇拜地說上師真是全能全知，達傑高興地說我終於可以見到父親了，大兒子也說我馬上又能與爺爺在一起了。



家裡沒有一個人看到卓嘎的痛苦和彷徨，還是衛生所的醫生建議她拿掉孩子，因為計生政策對第四胎需要交罰款，而他們家的現狀是連供大兒子讀書都很困難了。


最後卓嘎不顧家人的哀求，悄悄到了衛生所拿掉了包袱，然後隨著妹妹一起去了寺院；達傑為給大兒子交學費，去鎮上賣掉了不生幼崽的母羊，順便買了兩個紅色氣球給兩個小兒子玩，一個炸了，一個飛到了藍天上，影片在這個家所有的人，都仰頭望著漂浮的紅氣球中結束了。



02

偽善的風俗


看到此我不由得想到在嚴抓計生政策時，國內對於保險套一直極少做廣告，但無痛人流的廣告，從電視報紙到公共運輸上，卻是鋪天蓋地，這就是一直存在的偽善風俗。


（ 人流小廣告貼進了校園 ）


所以別說在貧困閉塞的藏地了，就是在二線省會城市裡，保險套也絕對不是一個老幼皆知的物品，記得那時無論銷售和購買它，都是半抱琵琶半遮面。因為避孕知識的缺乏，年輕的我，也曾意外懷孕，計劃生育政策當前，能做的就是「一流了之」。甚至因為擔心再次意外中籤，無知的我，直接來了個滅人慾的做法，像我這樣的女性，那個年頭似乎不在少數。



保險套，這個既能滿足人性生理，又能避免許多痛苦的工具，在電影裡，也是一個連衛生所的醫生，都需要避人耳目才能拿出來的東東，更是一個大人之間可以相互羞辱對方的把柄，這一切皆因為它與「性」連在了一起。

你可以堂而皇之地祈盼人畜豐登，但不可以談論生生不息的那個源頭；你可以開心地看種羊交配，卻對自己的生理需求諱莫如深，就像談生意時，雙方只能把手藏在衣袖裡捉摸比劃，只在數錢時才被迫露出手指一樣。


03

轉世與愛欲


關於轉世，是影片裡描述的一個重點。達傑父親生前愛誦咒，更喜歡談論轉世，因為大孫子背後的一顆痣，可以證明是他老伴的轉世，所以格外偏愛大孫。這也是為何男主在父親過世後，執著地想要知道父親轉世何方的原因，上師滿足了他，也因此讓他不管不顧地，反對妻子選擇終止懷孕。



上師不是負責教導壽命無常，死緣無定的嗎，為何卻看不到達傑在生死態度上的迷茫？


上師不是負責教導遠離人生八苦的嗎，卻給他一句只要認真超度父親將會轉世到他家裡的話，這豈不是加深了達傑對親人的執著與貪戀？


比起轉世一說，我更認可《菜根譚》裡的這種灑脫：


生固欣然，死亦無憾，

花落還開，水流不斷。

我等何在，誰與安息，

明月清風，不勞尋覓。


關於愛欲，卓嘎的妹妹，在妙齡少女時懷春，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卻因為意外懷孕墮胎，而負罪出家為尼，這是因為信仰，還是因為逃避不知所措的人生呢？


多年後再次遇到才華橫溢的昔日戀人，心裡明明喜歡，卻不敢面對他的懺悔。而作為姐姐的卓嘎，也一直沒有放下對這位老師的嗔恨心，因為她心裡根本不認為妹妹出家為尼是件幸福的事情，也只有她敢懷疑上師的話是否有錯。但就這樣一個敢對自己的生育權做出選擇的女性，最後也在墮胎後隨妹妹去了寺院，留下了需要一個人帶著三個孩子的男主。



佛法不是應該拔心中苦給人喜樂自在的嗎，為何在藏地卻人為地給這個家庭製造出了更多的苦呢？


所以，你相信的，是信仰，還是一種風俗呢？

真正的信仰，拔你的無明之苦，而非止痛藥；

真正的信仰，予你智慧自在，而非迫你更粘縛；

切記正法三法印：諸行無常，諸法無我，寂靜涅槃。


一切有為法，如夢幻泡影，

如露亦如電，應作如是觀。

我輩當警醒，與諸位共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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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作者：蓉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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