煤油燈裡的故事

2021-02-07 現代散文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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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題目:閃爍的煤油燈

作者:方洪羽

編輯:小鹿


        清理母親遺物時,從老屋樓上搜出了好幾盞煤油燈,這些煤油燈高低不同、大小不一、形態各異,雖已被歲月塵封了本來的顏色,鏽跡斑駁,但都完整無缺,經過揩擦,風採依舊。





        兒時,每當夕陽西下,蛋黃似的餘輝往村西邊的那片竹林裡躲藏時,母親的呼喚一陣緊似一陣,我一邊「哎哎」地回答,一邊還在盡情的和小夥伴們玩躲貓貓或玩跳繩遊戲。

        小皮球,

        橡膠泥,

        膠泥開花二十一,

        二五六,二五七,二八、二九,三十一;

        ……

        我們一個接一個的跳、一個接一個的玩,一個接一個的唱,各種層出不窮的遊戲伴著歡快的兒歌,迴蕩在山谷中。

        天色越來越暗,紅霞已經消退,天空漸漸變得模糊起來,整個大地籠罩在巨大的薄紗裙裡。大家一鬨而散,兩三下就沒影了。我一步步摸黑往家走著,右腳大拇指生痛生痛的,腳上的花布鞋在跳繩時被磨穿孔了。我怕黑,我更怕那片芭茅林——說是林,不過是十來窩芭茅草,夏天一到,一發一大籠,蔥綠青翠。遠看,黑蒼蒼一片。林子裡有座很大的孤墳,即使在白天,我們小孩都不敢朝那裡看——我被這漆黑的夜色扯進莫名的恐怖之中。就在這時,一個黃豆般大小的忽閃忽閃的亮點出現在我的眼前,燈光裡我瞥見,一個無比親切的身影來接我了。母親身體佝僂著,幾乎將小油燈抱在了胸前,不讓風吹滅。

        這是一盞墨水瓶煤油燈。母親將用完的墨水瓶去掉塑料蓋,換上自製鐵皮蓋或錫皮蓋兒,在中間挖個孔,再插上用廢牙膏皮捲成的燈芯管子,用棉花或白布條兒搓成的燈芯穿進管子,最後在瓶裡灌上煤油。簡單、樸素而實用。

        回到家,母親一邊看著我狼吞虎咽,一邊湊近跳動著的微弱的燈光穿針引線,緊扎慢扣,長拉短扯……我卻是邊吃飯邊在桌下蹭那隻被磨破的布鞋,母親看見了,放下手中的活,幫我脫下鞋,翻來覆去的看了又看。母親沒有責怪,自言自語地說:腳又長長了哦。

        瘋過了一整天,實在是累,倒在床上便睡著了。睡夢中,還在和小夥伴們跑啊、跳啊、唱啊……夢中醒過來,看到母親坐在小油燈微弱的燈光下,正在給我做新鞋。




        上小學一年級時,村子裡電線桿子豎了起來,電線也牽進屋裡了,燈泡也安上了,卻經常停電。我們每天都要去拉上好幾次開關拉繩,燈泡卻很少發出光來。即使有時來了一會電,也是斷斷續續的,電壓還極不穩定,燈泡也是一會明一會暗,就像即將燃盡的蠟燭,奄奄一息。

        每到夜晚,家家戶戶都點起煤油燈,昏黃的燈光從門窗裡透出來,一條條光線,照射到雞圈、豬圈、牛圈欄上,黑黑的影子拖得老長老長,整個院子寂靜無聲。偶爾有放活暮歸的老牛經過,門口的看家狗才會汪汪地叫上幾聲,引起一個寨子一連串的犬吠。

        如豆的煤油燈光,稍有微風就會搖曳不定,即使從堂屋到廚房的移動都要用一隻手或身體遮擋才行。但是正是這些微弱的燈光卻給了人們智慧的啟迪。

        「玻璃瓶,插根藤;藤上開花明又明。」

        「小小池塘是我家,水底攀藤藤開花,水幹藤枯花也落,不結果子不開花。」

        ……

        在寒冷的冬季,我們飯後常常在昏黃的燈光下圍著火爐,相互進行猜謎遊戲或是用我們靈巧的雙手在糊滿舊報紙的板壁上擺出五花八門的手勢,讓手影變幻出小狗、老鷹、兔子等,逗得大家哈哈大笑,整個屋子充滿著溫暖和幸福。

        「燈不撥不亮,話不說不明」「燈苗雖小,能照亮間屋;羊蹄雖小,能走出條路」……這些與煤油燈有關的諺語以及一些深奧的道理在那時就被口口相傳說得通俗易懂。

        有一次,我把頭湊近煤油燈看書,「哧——」的一聲,頭髮被燈火燎著了,母親便想法給煤油燈作了一個高腳的支架,使這個煤油燈變成了一個高腳檯燈。

        「小耗子,上燈臺,偷油吃,下不來。喵喵喵,貓來了,嘰哩咕嚕滾下來。燈翻了,油灑了,耗子跑了,盤兒打了。」

        其實,這個高腳檯燈的燈光仍很微弱,我們在看書、寫字時眼睛離書本越來越近,母親就用手中的做針線活的針,把燈芯撥得更長一些。這樣,燈光就明亮了許多,但一會就又暗了下來。母親就又把燈從高腳架上拿下來,把燈頭上暗紅的東西一挑,燈光又明顯大了,屋裡又亮了許多。

        我問母親:「那滾落下去的東西是什麼?」

        母親說:「燈花。」

        「燈花?燈也會開花?」

        母親笑笑說:「這燈花啊,就是專門為愛學習的人開的。」

        我笑笑,眼皮輕鬆了,哈欠就跑了開去。

 



        父親買回來一盞帶有玻璃罩子的煤油燈,取代了那個高腳檯燈,我們叫它罩子燈。明亮的罩子燈著實讓我們高興了好一陣子。

        罩子燈由燈座、燈頭和燈罩組成。燈座是一個玻璃器皿,由三段連接而成,下端是一個倒扣的圓錐體,放置在桌面上比較穩固;中間是一段圓柱體,便於握持移動;上端是一個圓柱形的容器。燈頭是用金黃色的銅來做的,四周有五個具有彈性的爪子,用來固定燈罩。燈罩是一個中間粗兩頭細的玻璃筒。燈頭旁邊的一個小齒輪可以控制燈芯升降。

        每當夜幕降臨,我們就開始了一天的必修課——擦罩子燈的玻璃罩。每次點燈前我們都會搶著把玻璃罩子擦拭乾淨。我們用小手指裹著軟布,輕輕的順著燈罩沿邊兒一圈圈的旋著擦。遇到汙垢擦不乾淨的,我們就學著母親的樣子,使勁哈一口氣,再輕輕的擦,反反覆覆,直到玻璃罩子裡裡外外清清澈澈、泛著幽藍幽藍的光時,才小心翼翼的將其安在燈座上。

        秋收時節,有了罩子燈就更方便了,將它放在堂屋那張高高大大的八仙桌上,跳動的燈火發出清白的光亮,我們在燈光下將包穀殼大部分剝離,留下三四張,母親將其編織成串。燈光下,我們將一串串的包穀掛上牆壁、屋梁。那閃爍的燈光和那晶瑩光潤的包穀相互輝映,顯得更加金光燦燦!

        那時,總有那麼多的鬼怪事兒掛在人們嘴上。特別是晚上,住在我家下面的大伯媽、二伯媽以及大奶奶,只要她們幾個聚在一起,就會黑燈瞎火的說張家媳婦、李家小孩什麼時候遇見鬼,什麼時候又中了邪之類的。

        有一天晚飯後,我的肚子脹著一股氣,時不時一陣絞痛,我忍著沒吭聲。正好大伯媽來串門看見了,就對母親說:「雨兒是不是碰到了哪樣不乾淨的東西,逗哆嗦了?」她這一說,引起了母親的注意,急忙用手在我的額頭上試了試:「沒發燒呀!」「打整哈!」大伯媽肯定地對母親說。大伯媽說的「打整哈」就是「驅邪」。母親抬著油燈和大伯媽去了灶房,從碗櫃裡拿出一個大碗和三根筷子,大伯媽先將三根筷子打溼,然後合在一起,把大頭一端向下立在碗底,用手小心地扶著筷子頂端,口中小聲的念著什麼。念完一遍,筷子不肯站穩,她又念第二遍、第三遍……我不知道那三根筷子最後是不是站穩了,只聽見母親鬆了長長的一口氣說:「沒事了!」

        那時,大人們對小孩講的故事,也與鬼神沾點邊,聽多了,黑夜裡就會恐懼和不安,一有風吹草動,免不了疑神疑鬼。

        我最怕的就是半夜裡鬧肚子上廁所。當時的農村廁所,大多是在百米遠的豬圈後面搭一個簡易棚子,用複合肥袋子掛在四周。半夜起來,實在不忍心叫醒勞累了一天的母親,自己悄悄的摸著火柴,點亮煤油燈,套上玻璃燈罩。那時,農村的夜很靜,黑得伸手不見五指,抬頭一看,天空就像倒扣下來的一口大黑鍋。哆哆嗦嗦的內心對抗著那些妖魔鬼怪的傳說,唯一的力量就是這盞罩子燈發出的光亮。

        蹲在廁所裡,後面山上偶爾也會傳來幾聲不知是什麼動物的怪叫聲,毛骨悚然,讓人不由自主憶起那些故事裡的鬼怪來,它們似乎早已張牙舞爪等待著這一刻。這時我唯有的反應就是盯著這盞燈,希望它越燃越亮,越燃越亮……




        父親用他微薄的工資又給家裡添置了一盞更為新奇時尚的煤油燈——馬燈。這是一種可以手提的、也能防風雨的煤油燈。因騎馬夜行時能掛在馬身上而得名。

        馬燈,必有馬鞍。那鞍是鐵的筒架,下端有一油皿,螺絲蓋,全封閉,油不滴漏。上端有兩個鐵蓋,分層有空隙,便於換氣。中間是一塊玻璃罩。還有一柄鐵絲提手。這種燈,難得停留鍋臺灶角,大多在戶外遊走,與居家的罩子燈組成燈的家族,一主外,一主內,像是燈中的夫妻。自然,母親就特別珍愛著這馬燈,一般都不會拿出來使用,更不會讓我們輕易碰觸。

        寂靜的夜晚,總會從我家傳出機器「嗒嗒嗒」的轉動聲,那是母親在踩縫紉機。這是一架老式蝴蝶牌腳踏縫紉機,母親將馬燈掛得高高的,就著燈光在為鄉親們趕製新衣或是縫補衣服。那時凡是哪家衣衫破了或是扯了新布,都要來找母親,讓母親幫著裁剪、縫製,我從沒見母親拒絕過。我時常從夢中醒來,睜開眼睛,看到母親的手柔美地理著布料,細膩的五指隨著布料上下遊走,輕輕揚起的胳膊就像是在跳舞。母親的神情是那樣的樸實安詳,在油燈的輝映下臉上泛著淡淡的金色,縫紉機的聲音就像是母親為我們唱的一首催眠曲,在它的伴奏下,我又進入更香甜的夢鄉了。

        在流螢飛舞的夏夜,閒下來的大人們都喜歡帶著小孩到我家院壩裡聚聚,母親這時會將馬燈拿出來點亮,掛在院壩裡那棵柿子樹上。男人們就坐在階簷坎上或牛圈邊的磨刀石上,高挽起滿是泥巴的褲腳,翹起二郎腿,裹著葉子煙、鬥嘴或吹著殼子……女人們則圍在明亮的燈下專注的納鞋幫鞋底。納鞋底的一根根麻線,被一顆亮閃閃的大針牽引著在鞋底裡穿來穿去,一會兒就在鞋底上做出一塊「人」字路。納鞋幫的用青線或白線,用小針穿引著,一針針細密緊扎。飛針走線中還不忘一邊家長裡短地嘮嗑,有時也悄悄交流著私房話,時而還爆發出一陣又一陣的「哈哈哈——」的大笑聲。

        這時,滿天飛舞的螢火蟲一閃一閃的,好像在和我們玩捉迷藏。我們看見了就滿院子奔跑,邊抓邊大聲的唱:

        螢火蟲,

        打燈籠,

        飛到西,

        飛到東

        ……

        我們把抓到的那些會發光的奇妙小蟲子裝進一隻透明的玻璃瓶子,盯著它們在裡面亮亮地撲騰……等鬧騰夠了,又開始了我們永遠不知疲倦的遊戲:

        城門城門雞蛋糕,

        三十六把刀 。

        騎白馬,

        帶把刀。

        走進城門,

        滑一跤。

        ……

        這個遊戲一般都沒有人願意主動承擔當「城門」。我們就採取「剪刀、石頭、布」的方式,來選定最後輸的兩人來做「城門」——這兩人面對面抓住對方的手,高高舉過頭頂,其他的小朋友則排著隊邊唱邊跑,快速通過「城門」,如果正好唱到「滑一跤」時通過「城門」的,就會被高舉的兩雙小手迅速放下將其牢牢套住,即被「俘虜」了。被「俘虜」的人則被罰當「城門」……我們樂此不疲,一個接一個的玩,好像永遠也玩不膩、玩不累。

        在農閒時,我家院壩裡總是熱熱鬧鬧的,一陣陣歡聲笑語隨著燈光瀰漫在庭院的上空。鄉村的夜真是太長太長,馬燈裡的油盡了,燈光也暗淡了下來,大家才散了去……

        我上小學三年級時,離開了家鄉,跟隨父親到了鎮上去讀書。這時,家鄉也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記錄著我們童年點點滴滴的小鄉村,電壓更穩了,燈光也更亮了。那一盞盞光芒了寧靜漆黑的鄉村、點亮了千家萬戶的浸滿油漬的煤油燈已被琳琅滿目的現代燈具所替代,母親將它們收藏在了旮旯角落。

 

作者簡介


方洪羽,女,漢族,1979年出生,貴州省遵義市餘慶縣人。喜歡詩歌、散文,有作品散見報端。現為貴州省遵義市餘慶縣人民政府政務服務中心幹部,餘慶縣作協會員。本文曾獲餘慶縣2015年散文大賽一等獎。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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