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記·大宛列傳》是敘述了西域各個國家,詳細寫了大宛、烏孫等八個國家,簡略寫了於窴、樓蘭等九個國家,還提及了西南夷等十個國家。
這麼紛亂的頭緒,都是由張騫一個人串起來的,所以張騫是《大宛列傳》當之無愧的男一號。
張騫在歷史上的名頭很響亮,張騫出使西域的故事成為代代傳頌的傳奇故事,但人們大多忘記了張騫出使西域的另一個重要人物。
根據史料記載,公元前126年,38歲的張騫回到闊別十三年的長安城,除了張騫的匈奴妻子之外,當年聲勢浩大的上百人的探險隊只剩下了兩個人,一個是張騫,另一個就是身兼翻譯、保鏢、嚮導多重職務的甘父。
時光回到十三年前,當時,漢朝得知了一個重要情報:在匈奴的地盤上,曾經有一個名叫大月氏的國家,因為被匈奴擊敗而被迫西遷。如果大漢朝在正面對付匈奴人的時候,有一支同盟軍從匈奴人背後捅上一刀,想想也覺得爽。
要聯合大月氏,需要穿越匈奴,這是一個幾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務,需要勇氣、毅力,以及不可或缺的運氣。
好在,大漢朝的子民們不缺少冒險家,一支集合了各類「人才」的探險隊組建成功。
張騫自告奮勇、毛遂自薦擔任探險隊長,探險隊中另一個後來被證明極其重要的人物就是甘父。
甘父在史書上被稱為堂邑父,是一個匈奴人,在早先的漢匈衝突中被俘虜,被作為奴隸賞賜給了堂邑侯陳午。
堂邑侯陳午是漢文帝的女婿,他的老婆是長公主劉嫖,堂邑在今天的南京以西,六合地區,處在浙江江蘇安徽三省交界的地方。
史書上只說堂邑父可能姓甘,身為奴隸,妥妥的低端人口,名字肯定是沒有的,即使有也上不了史書。
但是,不要因為甘父是奴隸,就小瞧他。
甘父不但精通西域語言,還是一名特種兵級別的保鏢,《史記》中明確記載甘夫「善射」,屬於難得的狙擊手。
對甘父來說,西域之行是一次回家之旅。
回家之旅並不是欣喜和愉悅的,張騫一行剛進入匈奴後不久,就被匈奴人全部活捉。
張騫說,我們是外交使團,是去大月氏進行外交活動的,有外交豁免,你們不能扣押我們。匈奴人說,我的地盤我做主,再說了,我們要是穿過漢朝的疆域,去南越國進行外交活動,你們能允許嗎?少來這套!
探險隊被無情地拆散安置,很人性化的匈奴人居然還給張騫發了個老婆,您就在這紮根吧。
一晃過去了很多年,終於等來了匈奴內亂的機會,張騫秘密召集了包括甘父在內的部分探險隊員,趁著匈奴人自顧不暇放鬆監管的時機,逃出匈奴,繼續向西。
重新踏上西去的道路時,因為是逃命式的出發,後勤準備很不充分,沒多久,探險隊就面臨斷水斷糧的困境,很多探險隊員都埋骨茫茫戈壁。
好在還有甘父,他不但熟知西域的地理規律,往往在山重水複的時候,迎來柳暗花明的轉機,更是用自己特種兵的身手,射殺為數不多的飛禽走獸,為奄奄一息的探險隊員補充能量。
張騫一行最終能夠到達大月氏,甘父的功勞最大。
雖然張騫一行並沒有從大月氏得到聯合攻擊匈奴的承諾,雖然在回程時再度被匈奴人活捉,但張騫西域之行的意義無疑是極其重大的。
只是,我們只記住了張騫,卻忘記了那個有著特種兵身手的翻譯,更不要說那些埋骨西域的無名探險隊員們了。
常言道「讀史可以使人明智,鑑以往可以知未來」。但歷史的作用可能真的不是讓我們遇見未來這麼簡單,讀到深處的人一定明白,讀史只不過讓我們有更大的自由和能動性去創造未來。
生活不止眼前的苟且,還有詩和遠方的田野,在高曉松的歌詞裡,我們除了體驗了一把文藝情結,更重要的是追求內心的自由與情懷。詩歌為我們締造了一個精神的烏託邦,而史哲讓我們更清晰地認識現實,我們不僅要活在現在,更要活在未來。跟著這些經典,遵循著歷史的足跡,一點點掀開面紗,還原真實的場景,感受時光的流逝,追逐著哲人的思想,一點點探究人類的精神世界,一天天遇到更智慧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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