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瑋瑋:關於白銀

2021-02-08 澎湃人物

上世紀八十年代還沒有「變態」這個詞存在,人們無法理解無冤無仇的命案。一個年輕姑娘的兇案,大家都迅速判斷為「情殺」,這也是警方破案的障礙之一。我想她的追隨者們,那時應該沒少在派出所裡承受盤查。

幾乎全城的年輕人都在往外跑,拼命地逃離這個困境。留在那裡的人背著時代加在身上的全部壓力,仍然在努力地活下去。他們承受著壓抑卻並沒有瘋狂,他們在前進的浪潮中被推往相反的方向,雖然無能為力卻還是試圖握住自己的舵。

感謝上蒼,天網恢恢,疏而不漏,惡人終於罪有應得。籠罩在白銀上空的烏雲散開,願受害者在天之靈能看到這一幕。

想不到我的家鄉白銀,因為「變態連環殺人案」這一串詞而被全國人民知道,加上之前在四川師大發生的白銀學生兇殺案,白銀瞬間將「工業小城的壓抑」「變態瘋狂」「殺人狂」連成一條線,一座陰鬱的恐怖之城似乎就這麼成立了。

我出生在白銀,戶籍在16歲那年隨母親遷到了蘭州。我在白銀實際生活了大概18年,之後輾轉蘭州和北京,如今定居在雲南。所以很長時間裡我都在忙著下載更新自己,幾乎將白銀完全拋在了腦後,和那裡的關係就是我父親還在白銀。

我是個離家很久的白銀人,其實對這個連環殺人案沒有什麼概念。有段時間聽人在傳白銀出了變態殺人狂,專門攻擊穿紅衣服的長髮女人,我當時也不認為這件事是真的,小城生活永遠是流言蜚語漫天飛,無非是閒人們又多了個拌嘴的樂子而已。直到上個月有朋友給我發來「白銀連環殺人案」重啟偵查的新聞,我才知道這個事情原來是真的。朋友發來的新聞裡還附帶了九起案件的詳情和受害者的名字,看到第一個名字的時候,我汗毛都倒立了起來:1988年,第一個受害者「小白鞋」。

這個名字我已經完全忘記二十多年了,她居然就這麼突然地出現在我眼前。「小白鞋」是我家的鄰居,和我家就隔著兩排平房。那片地方最早叫「萬壽街」,後來改叫「永豐街」。她死的時候我才十二歲,當時聽家人和鄰居們說發生了兇殺案,死的人叫「小白鞋」。我只知道她家在哪裡,對這個人卻沒有印象。案發後警察和法醫不準鄰居們靠近現場,所以誰也不知道現場到底是怎樣的,父母擔心我們害怕,在家裡也從不提起這個話題。模糊聽到鄰居們的傳言,有說是被斧子砍死的,還說是因為情殺。

「小白鞋」是白銀公司的女職工,當時23歲。白銀是建國後為了開採礦產而興建的城市,建市前那裡只有幾個本地人的小村莊,市民是來自全國各地的技術人員和工人以及家屬。「小白鞋」應該是白銀移民的第二代,上世紀八十年代小城欣欣向榮,工人還是很體面安定的身份。從這個綽號可以想像她的樣子,小城裡年輕時髦的漂亮姑娘,她身邊應該有很多追隨者。上世紀八十年代還沒有「變態」這個詞存在,人們無法理解無冤無仇的命案。一個年輕姑娘的兇案,大家都迅速判斷為「情殺」,這也是警方破案的障礙之一。我想她的追隨者們,那時應該沒少在派出所裡承受盤查。

白銀市西區廣場上休閒的人們。  東方IC 資料圖

永豐街是白銀公司的一個家屬區,裡面住的都是在同一個單位裡上班的的職工和家屬,所以沒有人對安全有什麼顧慮。我們家左面隔壁是家東北人,秋天在院子裡面曬很多蘿蔔條做鹹菜,做好後總會給我們家送一些。右面有家上海人,院子乾淨得進門都不好意思多走路,他們家吃飯用很小的碗,鄰居們都說他們吃米飯用「酒杯」。每到周末,總有誰家的錄音機用很大的音量播放著港臺歌曲。鄰居們家家敞開著大門,做家具、洗自行車、下象棋,準備飯菜,互相隨意地串門聊天。那時的白銀肯定沒有「工業小鎮的壓抑和變態」這個東西存在。人們跟著工廠的循環上班下班,老的一代退休了新的一代接班,誰也不比誰窮,誰也不比誰富,一起建設祖國四個現代化。

我看到新聞裡「小白鞋」案情描述說,她被害時是下午五點,兇手作案時把錄音機音量開到最大,遮住了所有聲音。看到這些,我腦子裡鄰居們其樂融融的生活的場景就變形了,心裡覺得很堵。

「小白鞋」死後,我們就再沒有從她家門口經過,本來她家是我和我姐上學的必經之路。在我所能達到理解裡,「小白鞋」已經成了《聊齋志異》裡的那些冤魂,她家所在的那條巷道,即使是白天也讓我的神經緊繃。我曾在家裡使壞,往窗簾下面擺一雙白色的鞋,然後指著那裡跟我姐說:「你看,小白鞋來了」,嚇得她一陣尖叫。

除了《聊齋志異》的氣氛,我不記得「小白鞋」的事情到底對永豐街造成了什麼影響,因為隔年我父親調動工作,我們家搬去了另一個家屬院。那是一個封閉式的家屬院,門口有保衛科二十四小時執勤。那兩年我父親回家經常在說一些新的詞:「優化組合」「編外」之類,後來我才知道這些詞其實就是後來全國轟轟烈烈的「下崗」的前奏。白銀邁進了九十年代,隨著國家極速轉型,曾經日夜循環的機器突然停頓了下來,無數人被這個停頓甩了出去。越來越多的年輕人沒有「父業」可以繼承,街上閒人如潮,治安逐漸混亂。

白銀市的主體「白銀有色金屬公司」率領著其他小兄弟工廠企業們向著深度改革前進。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小兄弟們理所當然地提前感受了「改革的陣痛」,其中就包括我父母所在的兩個單位。我父親本來是音樂教師,他調到工廠是為了組織一個職工樂隊,為此他頻繁地去蘭州買回來很多樂器,但是當單位開始響應國家號召「自負盈虧」時候,文藝工作者的處境就可想而知了。我母親在紡織廠工作,如果你見過曾經的五十市斤糧票和第三套人民幣裡的五毛錢,就會知道紡織女工曾是多麼美好的一個詞。改制開始後,國家定購分配停止,我母親單位的庫存堆積如山。她和同事們都改成銷售人員,拉著成車的針織品四處銷售,有幾次她們一直開到內蒙古邊境,和外蒙古人換回蘇聯留下的物品,然後拉回白銀擺攤賣掉。

1993年,我姐考上蘭州的大學,我母親也調動工作去了蘭州。我和父親留在白銀,他調去一個鐵路中學教音樂,每天早上坐火車去上課,晚上再坐火車回家。各種壞消息不斷降臨在白銀,國家文件裡的一行字,成千上萬的職工生活就變了,全城人心渙散。那時我每天就和朋友混在一起,出門我們一路都在說「去哪兒」,它就像口頭禪一樣,說出來也沒有人回答,只是隔一會兒就有人說「去哪兒」。我們在千瘡百孔的白銀城裡四處遊蕩,誰都沒注意到,兇手又出來禍害人間了。

我是上個月看新聞才知道1994年發生了連環人殺人案的第二案,被害者是個19歲的姑娘。再之後1998年兇手連做四案,其中有一個八歲的女孩,據說案發現場桌子上有一杯水。我小時候曾自己在家遇到過小偷,他們撬門進來發現了我,對我說他們是我母親的同事,我母親讓他們來取東西,我傻乎乎地給他們每人倒了一杯水,然後就看著他們在我家翻箱倒櫃。最後他們什麼也沒找到,吃光我家廚房裡中午的剩飯菜就走了。家人回來我才知道他們不是母親的同事,而是小偷。我很幸運,遇到的是小偷,而1998年這個小女孩遇到的卻是惡魔。

高承勇1998年殘害的小女孩和他的小兒子幾乎同歲,他殺小白鞋時自己的大兒子也是剛出生一年。我沒法想像他是個什麼樣的人,這不是案情報告,我不能也不想分析他的心理。魔鬼就是魔鬼,人永遠也無法明白它。1994到1998這四年,白銀一直在絕望的處境之中,大小工廠紛紛倒閉。依附在工廠的一個個家庭靠著微薄的低保維持生活,我母親的紡織廠甚至有人因此跳樓自殺。我的一個同學和全家人在路邊擺攤,我曾在深夜看到他們全家人推著車回家,除了貨車軲轆在路上發出的聲音,其餘就是沉默和無邊的沉默。可這樣的家庭還是幸福的,更多的家庭裡的主題是分別、破裂、凌亂、難堪。幾乎全城的年輕人都在往外跑,拼命地逃離這個困境。留在那裡的人背著時代加在身上的全部壓力,仍然在努力地活下去。他們承受著壓抑卻並沒有瘋狂,他們在前進的浪潮中被推往相反的方向,雖然無能為力卻還是試圖握住自己的舵。

張瑋瑋(右)和郭龍(左)在演出。  東方IC 資料圖

而高承勇就在這樣的情況下,不斷給白銀人製造更極端的痛苦和恐怖。我們樂隊的郭龍也是白銀人,他比我晚離開白銀幾年,也是輾轉北京,如今在雲南。上個月他告訴我,白銀警方曾對幾乎白銀全部的成年男人做過指紋採集,其中也包括他。就是說在凌亂中掙扎的每個白銀男人,都曾替高承勇背負著「變態」的猥瑣嫌疑。這幾天有些報導裏白銀被解釋為「工業、壓抑、變態、瘋狂」,還有說高承勇家境貧寒、沒有考上飛行員,「可恨之人必有可憐之處」。沒有考上飛行員.真的省省吧,可恨就是可恨,不要再提可憐這個詞了,在那片地方比他可憐的人多了。多少人在黑夜裡輾轉反側第二天還是懷揣希望走出家門,英雄不光是萬眾矚目凱旋而歸,在黑暗中守著做人的尊嚴,為自己的生活而努力的人更是英雄。

高承勇是白銀三十公裡外的青城鎮人,那裡是黃河的彎道,河水滋潤著兩岸的土地。青城有個建於唐宋的古鎮,沿著河道有農田和果園,甚至還有旅遊業。小時候我常在春天騎自行車去那裡郊遊,從白銀騎到黃河邊就能看到一座橋,過了橋就是青城。我們去青城的同學家裡做過客,他們的家都是傳統的甘肅民居,客廳就是家裡的火炕。我們一幫孩子圍坐在火炕上的方桌四周,吃著同學父母從自家果園摘來的水果,臨走時每個人包裡都裝著青城的水果和特產。

青城以前和白銀同為蘭州市的一部分,後來白銀改制成地級市脫離蘭州,雖然心理上它和白銀就是一個地方,但行政上青城卻留在了蘭州轄區內。這就是為什麼白銀警方數次排查沒有找到高承勇的原因,因為過了那座黃河橋後是蘭州的轄區。高承勇九次作案後,就是從那座橋上回到青城,家裡老婆孩子坐在火炕上渾然不知。我家裡有我和郭龍1994年在那座橋上的合影,兩個長發背著吉他的小夥子。前幾年我的一個白銀同學得了癌症,屢次治療失敗後為了不拖累家人,自己從白銀走到了黃河邊,從那座橋上跳進河裡結束了生命。

白銀市公園裡的「銅城開拓者」雕塑。  東方IC 資料圖

高承勇,他不能代表青城,也不能代表白銀。魔鬼就是魔鬼,它可能降臨在青城和白銀,也會是北京上海、敘利亞或巴黎。它們並不受時代、地域和生活的限制,來到世上只為了製造慘劇。從收到朋友發來白銀連環殺人案重啟偵查,到破案這一個月,我其實很不舒服。上個月有天晚上給我母親打了兩小時電話聊起這個案子和白銀的往事,結果那晚我倆都失眠了,因為白銀這個詞也包含著我們的痛苦。痛苦永遠是這個世界的組成部分,誰也無法躲開。所以我們更要去理解自己和別人的生活,去發現世界的美好,並努力創造更多的美好。只有這樣,才能走在戰勝魔鬼的道路上。

另外:大家不用替白銀擔心,那裡的人正和全國人民一樣用手機刷著朋友圈,在淘寶上下單買東西,團購聚餐看電影。越來越多當年離家的年輕人又返回白銀,明天早上他們會和父母帶著自己的孩子,去學校看著他們開始新的學期。

(8月31日原載於@張瑋瑋新浪微博,經作者授權轉載。)

作者簡介


張瑋瑋
野孩子樂隊成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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