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祖慧能大字不識一個,卻能以未受戒之身繼承禪宗衣缽,原因何在

2020-12-25 吳學華看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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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無阿彌陀佛!

話說虛雲長老夢到六祖要召他回去,以為大限將至,遂喚來觀本。

觀本法師道:「鐵樹開花,乃吉兆,斷無兇事,既是六祖託夢要你回南華寺,必是要你去中興祖師道場,大和尚不必多慮。」

及後,虛雲長老又連續三次夢到六祖惠能催他去南華寺。果然未過多久,粵中來電,禮請虛雲長老入主南華寺。虛雲長老心道:「六祖惠能大師幾番託夢於我,定是六祖道場有興修之必要。」

虛雲長老接電,遂將湧泉寺交予圓瑛法師,帶著觀本即刻啟程南下。一九三四年農曆八月初二,這日正好是六祖惠能大師的聖誕日,虛雲長老由福州湧泉寺迎至曹溪南華禪寺,夾道緇索數萬人香花迎香花請。

南華寺地處廣東韶關曲江縣曹溪的上流,群山環繞,一水瀠回,山勢自庚嶺分脈,蜿蜒數百裡而融結寶林山。象嶺為山之主峰,恰如大象駝經負寶之狀。寺南,山峰奇異,形態飄逸,稱羅漢峰。在北天王嶺前,有一石,名「拜石」,相傳六祖惠能大師在此拜佛而得名;在象山之麓,六祖日日必來此打坐,故名「坐石」;在寺南五裡,有一石,名「避難石」,當年有人追殺六祖,六祖避於此石之後,僥倖脫險。南華寺後有九龍泉,水清涼甘甜,六祖常在此清洗袈裟,蘇東坡在此題有泉銘……

說到南華寺,此處不能不提禪宗、不提六祖惠能。

禪宗,是中國佛教八大宗派之一。不立文字,觀照心地,見性成佛,為禪宗之基本特點。

據傳,釋迦牟尼佛在靈山會上拈花示眾,一言不發,大家都面面相覷,不知所云,只有迦葉尊者會心微笑。佛見了,說,「吾有正法眼藏,涅磐妙心,實相無相,微妙法門,不立文字,教外別傳,付囑摩訶迦葉。」——禪如是示現。

如是示現的禪「教外別傳」、「不立文字」、「以心傳心」,到菩提達摩為止,在印度傳了二十八代,大約在公元五世紀,達摩大師東來,成為中國禪宗的初祖。此後,達摩傳二祖慧可,慧可傳三祖僧璨,僧璨傳四祖道信,道信傳五祖弘忍,弘忍傳六祖惠能。

且說惠能如何成六祖?這裡說來話長。

六祖之父親籍貫範陽,後因降職流放到嶺南,淪為新州貧民。一天卯時,六祖降生,天亮時分,兩個和尚忽至。六祖父親問和尚有何事,一和尚說,給孩子送名字而來;父親問叫何名,另一和尚道,叫「惠能。」說完即走。不久父亡,年幼的惠能自小和母親相依為命,生計所迫,遷移南海,母子靠打柴度日。

某日,惠能上街賣柴,惠能遵囑把柴挑到柴房,收了錢正要離去時,忽聽見有人在房裡誦經,他聽了幾句,特別受用,所念經文有似曾相識之感,遂走上前去問客人。

那人道:「我念的是《金剛經》。」

「請問客官誦持的《金剛經》從哪裡來的?」

客人道:「我是做生意的,從蘄州黃梅縣東禪寺那裡來。東禪寺的方丈和尚是五祖弘忍大師,在他處參學者逾千,五祖經常給他們講經說法。那天我去湊熱鬧,弘忍大師囑眾人平素多念《金剛經》,還說,只要淨心誦讀,日後因緣具足時自能見性成佛。」

惠能道:「剛才我在門外聽客官念誦《金剛經》,心裡總有一種感覺,這感覺告訴我,『是這樣!』『是這樣!』」

客人吃驚道:「你能聽得懂《金剛經》?」。

「我也不知是否聽得懂《金剛經》,只是聽客官誦讀,我全身上下都感動並有舒服快感的感覺。」

客人道:「如此你何不到弘忍大師那兒去參學?」

惠能道:「我打柴為生,家有老母,無閒心到蘄州黃梅縣聽經,就算有閒,也沒有盤纏錢去!」

客人道:「我送你十兩銀子,你安頓好老母后再去黃梅縣。」

惠能推辭道:「無功不受綠,這麼大筆錢,我打半輩子柴也賺不回來,怎敢收你的?」

客人道:「樂善好施,是人本份,再說,幫助別人成佛作祖,也是一件功德無量的事,我把錢給你,就是給自己種一份福田,我一番真心誠意,你也要拒絕嗎?」

惠能謝了客人,回家安置妥母親,即向蘄州黃梅縣進發。約三個月,至蘄州黃梅縣東禪寺。其時,正值五祖弘忍大師講經,惠能從人群裡走上前去,不住磕頭。

五祖弘忍吃了一驚,見是一粗野漢子,喝問:「你是哪裡人?何故拜我?」

惠能道:「弟子名惠能,嶺南人,遠道而來拜倒在大師腳下,一切皆不求,只求成佛。」

五祖道:「嶺南是蠻荒之地,你是嶺南人,又一副狨獠樣子,我教你如何成佛?」

惠能道:「大師錯了!人雖有南北之分,但佛性不分南北;邊遠山民雖粗魯,與和尚不同,但佛性一樣,祈望大師慈悲,收下惠能。」

五祖見他出囗不凡,遂道:「好吧,你我自是有緣人,留下來吧。」

五祖吩咐惠能去做事。惠能道:「師父,弟子自心常生智慧,不離自性,即是福田,惠能千裡而來求成佛,不知大師要我做什麼事……」

五祖叱道:「你這葛獠,根性太利!閉上你的臭嘴,到槽廠去。」

惠能到了槽廠,卻是安排他劈木柴和碾米。幹了八個多月,一日,五祖悄悄到後院與惠能道:「你的悟性與眾不同,為師因怕有人嫉妒,才不與你多說,你可明白?」

惠能道:「弟子明白大師的苦心。」

某日,五祖忽然反常地召集徒眾,道:「芸芸眾生,在生死苦海之中浮沉,這是世人所應解決的一件大事,出家人更不例外!可是,你們只貪求眼前福報,把生死大事撇在一邊,這豈不是忘了出家初衷?你們身在寺廟,心在塵世,不能『放下』,這就是說還是讓無明束縛著呢!只求福田,是指只修人天福德而言,福德與功德可不一樣!外修事功者有漏善才是福德,內證佛性者無漏智才是功德。福德、功德俱修俱足,才不至於在生死苦海中輪迴!人生苦短,生命在呼吸之間,出家人不認真修行,你們不感到痛惜嗎?現在我要考考你們,你們回去後看看各自的智慧,看自己本心的般若之性,各作一首偈頌呈給我看,如果有人確實開悟了,我就按照祖傳規矩,把衣缽傳授於他,接受衣缽的人,他就是六祖。大家回去後速度要快,遲滯、思量,皆不中用!如是見性的人,一言之下即須得見。這樣的人,即便在揮刀作戰千鈞一髮時刻,也能於言下立見自性。」

大家回到寮房,竊竊私語:「我們是何人?能繼承衣缽麼?只有神秀大師兄才是繼承師父衣缽之人。」

「除了他再無別人,他學問、德行都好,師父要大家作偈,無非裝裝門面而已,何必我們枉費心機?!」

這話被牆外路過的神秀偷聽到了,心下道:師弟們說的也是大實話,他們中確無人能勝我,師父為了服眾,當然要考一考我。看來,這偈頌由我作定了!不過,偈意的主旨應放在求法上,而不是想承襲衣缽上,免得師父與師弟們誤解我貪圖功名,出家人只為功名,那地獄之門離他也不遠了!

神秀按時作好偈頌,自覺偈頌達到了一定高度,心想師父見了一定生歡喜心,可每一次真要送交時,又懷疑自己了:這偈頌真是最好的?……如此反覆,終於想出一個兩全其美之法兒——把偈頌寫在法堂牆上。神秀心想:師父每日經過,必會看見,他看了,說好,若問,我就承認;說不好,不問,我就不吭聲,只怪自己學道不得要領。

主意一定,於是三更時分,神秀一手執燈,一手執筆,在牆上龍飛鳳舞地寫下了憋在心中多日的偈頌:

身是菩提樹,

心如明鏡臺。

時時勤拂拭,

勿使惹塵埃!

五祖起床極早,走廊牆上的偈頌他自然看了,早課後,他要大家在偈頌前留步,說偈頌很好,要求眾人好好念讀,再依此偈頌去修行,將來可免墜三惡道。眾僧聽了五祖的話,自是偈不離口,都猜得出出自神秀大師兄之手,皆佩服得五體投地。

深夜,五祖喚來神秀,問道:「那首偈頌是你寫的吧?」

神秀道:「偈頌實是弟子所作,弟子作此偈頌,不敢奢攀衣缽,只求師父點撥。」

五祖道:「你這首偈頌,粗略地看,是很適合修行人修行,不過,若真修行人,尚以見性為本,這樣看來,你尚站在『見性』門外,還未入門見到『自性』,見不到自性,也就談不上證得無上菩提,無上菩提是見自本性,不生不滅,於一切時中,念念自見,萬法無滯,一真一切真,萬境自如如。如如之心,即是真實,若如是見,即是無上菩提之自性也。神秀師啊。你隨我二十餘年矣,當在『見性』二字上好好斟酌。你再在一、兩天內作一首偈頌讓我看看,若能入得『自性』之門,我便將衣缽傳授於你。」

神秀唯唯是諾,作禮退出回房。可兩天之內,神秀始終琢磨不透「見性」二字。人也弄得恍恍惚惚,哪裡還作得出跨入見性之門的偈頌?

恰在此時,惠能聽到一個小沙彌邊走邊背誦神秀的那首偈頌,他聽了就向小沙彌打聽:「師兄,你剛才嘴裡念的是什麼經?」

六祖法相

小沙彌譏笑道:「你當然不會知道,這乃是神秀上座新作的偈頌,師父要我們時常誦念,說依此修行,就可以不墮三惡道呢!」說著,不無賣弄地把五祖要大家作偈傳衣缽的事說與惠能聽。

惠能道:「小師弟,我來山上八月有多,每日忙於砍柴碾米,習佛機會甚少。神秀師兄的偈頌,我也想學,你能帶我去看看那首偈頌麼?」

「當然可以!」小沙彌引惠能到偈頌前,手指牆上道:「就在這。」

惠能看著牆上自語道:「可恨惠能從小沒念書,不識字,是個睜眼瞎,要是有人一字一句給我念一遍就好了……」

湊巧,旁邊站著一個叫張日用的中年漢子,他是江州別駕,聽惠能看著牆壁長籲短嘆就自自告奮勇道:「我來念給你聽吧。」

惠能用心聽罷,心中顫顫一動,似有水越堤而湧,倏然也想出一首偈頌,他拉著張別駕道:「我這裡也有一偈,你能幫我寫在牆上嗎?」

這時,那小沙彌給張別駕遞一個滑稽的眼色,搡他一把,道:「他大字不識,走吧,別理他。」

張別駕鄙夷道:「你以為作偈跟往嘴裡餵飯一樣容易?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惠能求道:「欲學無上菩提,不可輕於初學。下下人有上上智,上上人有沒意智。若輕人,即有無量無邊罪。」

惠能這一番話震憾了張別駕,遂道:「好吧……你先念出來讓我聽聽。」

惠能朗聲誦出他心中的偈頌——

菩提本無樹,

明鏡亦非臺。

本來無一物,

何處惹塵埃?

張別駕把惠能的偈頌寫在了神秀那首偈頌的旁邊,眾僧見了,都目瞪口呆。

五祖路過,看見牆上的偈頌,問清是惠能所作,脫下鞋,用鞋底將偈頌擦去,叱道:「這樣人云亦云稀鬆平常的偈頌寫在這裡,也不怕丟人?」

眾人好生納悶,不過,五祖的話大家是深信不疑的,也不好多說,紛紛散去。

次日,惠能正在滿頭大汗碾米,五祖拄著拐杖來到他旁邊輕聲道:「求道之人,為法忘軀,辛苦!辛苦!」

惠能道:「為法忘軀,何苦之有?」

五祖問:「米熟了嗎?」

惠能道:「米熟了,只待篩選。」

五祖道:「篩子在此。」說著,用拐杖在石臼上擊了三下。

三更,五祖房門洞開,惠能忐忑站在門外,五祖道:「惠師,你進來吧。」

惠能邁進房,在五祖面前三拜。五祖道:「起來吧,你半夜三更在我門外徘徊,有何話要對我說?」

惠能道:「米熟了,我想在師父這裡尋一把篩子。」

五祖道:「不在作坊裡尋篩,反跑到我這兒來,豈非驢頭不對馬嘴?」

惠能道:「我要尋的是不要『竹』頭的篩。此篩非彼篩。」

「好一個此篩非彼篩!」五祖故意喝叱,起身關了房門,為惠能講解《金剛經》。

當五祖講到「應無所住而生其心」,惠能腦海猶如電閃,心頭酷似雷鳴,大悟「一切萬法不離自性。」便道:「何期自性本自清淨!何期自性本不生滅!何期自性本自具足!何期自性本無動搖!何期自性能生萬法!」

五祖喜道:「不識本心,學法無益。若識自本心,見自本性,即名大丈夫、天人師、佛。」

五祖把衣缽傳授給惠能道:「你今後就是第六代祖師了,當善自護念,廣度有情,流布將來,無令斷絕。」言罷又送偈頌一首雲——

有情來下種,因地果還生。

無情既無種,無性亦無生。

「你悟性極高,非常人所能及!」五祖道,「你好生領會此偈頌之意。昔達摩大師,初來此土,人未恐信之,故傳此衣缽為信體,代代相承;法則以心傳心,皆令自悟自解。自古佛佛惟傳本體,師師密付本心。我想,衣缽傳到你這兒,就不要再往下傳了,免得大家為這虛榮之物你爭我奪。唉,你如今未落髮,亦未受戒,加之一字不識,生在嶺南蠻荒之地,今得衣缽,誰會服你?你還是遠走高飛吧!」

惠能疑惑道:「我往哪裡走?」

六祖法相

五祖道:「逢懷則止,遇會則藏。你還是先回嶺南,千萬不要暴露身份,要隱藏十五、六年時間……我來日無多矣,你好自珍重吧。」

惠能傷感道:「師父,弟子上山後一直沒有下過山,又是外地人,要走,還找不到路呢。」

五祖道:「此時大家皆已熟睡,讓我就送你一程吧。」

惠能道:「師父這把年紀,弟子何忍?」

五祖道:「無礙。」

二人下了山,來到江口,師徒倆上了小船,五祖把舵搖櫓。惠能道:「師父,你年紀大了,還是我來搖吧。」

五祖道:「現在是我渡你之時。」

惠能道:「迷時師渡,悟了自渡;渡名雖一,用處不同。惠能生在遠方,蒙師傳法,今已得悟,正該自己渡自己呢!」

五祖把櫓交予惠能,道:「如是!如是!以後佛法,由汝大行。汝去三載,吾方逝世。汝今好去,努力向南:不宜速說,佛法難起。」

渡到彼岸,師徒二人依依相別。五祖回山後,數日不上講堂,大家頗覺蹊蹺,紛紛入房問候。五祖道:「我無病,大家放心好。」

有人告訴五祖道:「師父,惠能那南蠻子不見了,我們去把他找回來吧。」

五祖道:「不用,是我叫他走的。有一件事正要告訴大家,祖上傳下的衣缽老衲已經傳給惠能了。」

眾僧愕然,有人道:「師父,他一字不識,如何能繼承衣缽?!」

五祖道:「惠能智慧非常人所可比,你們更不能小看他,佛祖在世時有言,『若以你的小智慧去看一個人的大智慧,那是罪過啊』!」

又有人道:「傳授衣缽,師父為何不舉行儀式?」

五祖道:「傳法不在形式,形式如虛雲,實空。」

惠能回到嶺南,在深山老林與獵人為伍,一待就是十五年。十五年裡,別人吃肉,他只吃野菜。眼見已過不惑之年,他心下道:「我該出山擔起弘法利生之重任了。」

他悄悄下山來到廣州法性寺。其時,印宗法師正在講《涅磐經》。驀地一陣南風吹來,幡迎風而動,一出家人曰:「風動,」另一出家人曰:「幡動。」惠能插嘴道:「不是風動,也不是幡動,是你心在動。」

此語傳入印宗耳朵,吃驚不小,他上下打量著惠能,見其全是山裡漢子裝扮,走近惠能:「行者定非常人!久聞黃梅衣缽南來,可是行者否?」

惠能道:「不敢。」

印宗法師即生恭敬心,敬請惠能出示五祖衣缽。惠能遵囑出示衣缽,見衣缽如見各位列宗列祖,印宗法師率眾三拜,道:「五祖弘忍傳衣缽給行者時,作了什麼重要的開示?」

惠能道:「大師言語不多,反覆強調『見性』二字。」

印宗法師問:「可論禪定解脫?」

惠能道:「不曾論禪定解脫。」

印宗法師又問:「何不論禪定解脫?」

惠能道:「為是二法,不是佛法,法師講《涅磐經》,明佛性是佛法不二之法……佛言:善根有二,一者常,二者無常,佛性非常非無常,是故不斷,名為不;一者善,二者不善,佛性非善非不善,是名不二。蘊之與界,凡夫見二,智者了達其性無二,無二之性即是佛性。」

惠能一席話點亮了印宗法師心中那盞燈,有如長夜中亮起明燈令人炫目……印宗法師道:「吾等講解經典,與瓦片卵石無異:行者論述義理,好比那點石所成真金。」

印宗法師安排惠能住下,邀集諸山長老,為惠能剃度、受具足戒。一年後,他來到曹溪寶林寺。從此,寶林寺就成了六祖道場。

寶林寺建於公元504年。「寶林寺」三字為梁武帝所賜。公元696年,女皇武則天在六祖師兄神秀舉薦下邀請惠能進京說法,惠能大師婉言謝絕,得武則天特賜水晶缽盂、摩衲袈裟諸物。公元705年,唐中宗將寶林寺賜改為「法泉寺」。公元968年,宋太祖趙匡胤赦賜「南華禪寺。」

六祖惠能大師在寶林寺長住三十多年,臨終前他囑咐弟子道:「我就要告別你們了,歿後不要火焚,把我坐放在木龕裡。六年後會有人來盜我頭頻,不過,他是個孝子,你們可放他走,不要為難他。」

六祖惠能大師圓寂後把他的真身放在木龕裡,竟聞不到一點腐爛的氣昧。六年後果真有強盜在深夜來偷六祖惠能大師的頭頻,不過,由於弟子們早有防備,事先用鐵葉漆布固護在六祖惠能大師的頸部,頭顱未被強盜割去。

強盜抓著了,經審問,因為他窮,無門路掙錢孝敬父母,就受別人唆使,想偷六祖惠能大師的頭顱去賣……

韶州柳太守欲治強盜的罪,寺裡的弟子說師父曾有遺囑,來偷他頭顱的人是個孝子,不可為難他,就放了他吧。

韶州柳太守道:「就這樣輕易放了?」

弟子道:「若以國法論事,現應重判;但我佛慈悲,又有師父遺言,還請太守高抬貴手。」

柳太守感嘆道:「不計恩怨得失,佛門廣大無邊!好吧,我就破例了這賊吧!」

六祖惠能大師留下肉身,日月更替,一千多年不爛,留傳至今。蘇東坡參謁南華寺後雲——「靈骨千年在,禪心一物無。」(預知虛雲到了南華寺,會遇上什麼事情,請看下一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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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端:昨天劉明慧老師組建了一個微信群,邀請山長講講《壇經》,今天就先送上《六祖惠能傳》這部早期電影
  • 六祖慧能:六祖壇經
    六祖慧能:六祖壇經  《六祖壇經》,佛教禪宗典籍。  版本  ①敦煌手抄本  六祖肉身像  不分品目,題作「《南宗頓教最上大乘摩訶般若波羅蜜經,六祖慧能大師於韶州大梵寺施法壇講》一卷,兼受無相戒弘法弟子法海集記」。經尾題為「《南宗頓教最上大乘壇經法》一卷」。一般以此本為最古。後稱此本為敦煌本。   ②惠昕本(興聖寺本)  書前有惠昕序,系根據繁本《壇經》刪定而成。
  • 禪宗公案,是風動還是幡動?禪宗六祖慧能,一語點醒夢中人!
    禪宗公案,風動還是幡?悟性高的人,都會這樣回答!學佛不僅僅是念佛行善,拜佛持戒,學佛還需要我們去悟才行,禪宗有個很有趣的公案,你的回答,就決定了你,在學佛的過程中,到底悟到了多少?一日,六祖慧能來到廣州法性寺,忽聽見一僧道:風吹幡動,又聽另一僧說:幡動而知風吹。
  • 紀錄片:六祖惠能大師傳奇
    他出生在曾經流放犯人的邊荒之地;他幼年喪父,在貧窮、困頓中長大;他沒有上過學,是一個不識字的文盲;他是一個以砍柴為生的樵夫;他一聞而悟,千裡求法;他為法忘身,歷經艱辛;他領禪宗衣缽,開頓悟法脈,建立了中國化、生活化、平民化的禪宗體系,使當時的佛教如風行草偃,氣象一新,影響所及使整個中國文化領域無不殷勤熔鑄而生機勃發。
  • 禪鬥的故事:六祖慧能的正邪人生
    經還是要讀的,否則拿《壇經》來做什麼;袈裟也還是要穿的,如若不出示袈裟慧能怎能成為六祖;吃喝拉撒和化緣求供俸,更是一樣都能不少。四、權利禪鬥人是社會動物,每個人都在權利場中,不同的在於:是處權利場的核心還是邊緣,是處此權利場還是彼權利場。山那邊還是山,紅塵之外還是紅塵,佛與禪宗也不例外。
  • 四句偈語得衣缽,深夜三更得佛法,風吹幡動是心動?說說六祖惠能
    在我國佛教的發展歷史上,六祖惠能可以說是影響最大的高僧。南北朝初期達摩祖師入中土,開創禪宗,到禪宗六祖惠能,禪宗衣缽有序流傳。所謂「衣缽」,客觀點來說就是「袈裟、缽盂」,此袈裟為「木棉袈裟」。因為得衣缽為傳人,自然也傳其佛法,因此後世也以「衣缽」代指佛教傳承。
  • 六祖慧能大師的成道因緣
    大師回答說:「弟子是從嶺南新州來的,我什麼都不求,只求作佛。」 五祖說:「你是嶺南人,又是獦獠,怎能作佛?」 大師說:「人雖有南北的差異,佛性那有南北之分?獦獠身與和尚身雖有不同,可是佛性又有什麼差別呢?」 五祖本來還想再說,但是看到徒眾圍繞在左右,就說:「好!那你就跟隨大眾去做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