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 在這裡,我們只聊電影

2021-02-15 上海電影博物館

天上午10點,新浪潮大師論壇在上海電影博物館舉行,侯孝賢、巖井俊二、付東在本次論壇上交流創作經驗,探討藝術電影的現狀與未來。

儘管一上來就拋出了「藝術電影死翹翹」的悲觀言論,但是侯孝賢表示自己還是對電影藝術的未來充滿信心。他強調隨著科技的進步,未來電影的表達會更加自由,獨立創作的觀眾甚至會取代導演的權威。侯孝賢還說,對生活的感知比數碼、網際網路更重要。

以下為部分本場論壇的文字實錄,完整版請點擊文末連結。

主持人:我們要開始今天的論壇,現在我要拋出第一個題目。我先強調,很多導演都不認為藝術跟商業的電影是分開的,但是現實考量之下,其實在商業市場機制裡面藝術形式的電影確實是跟商業市場電影有一點不同的,因此我們第一個問題要請教三位,三位認為在現今藝術形式的電影,在當今全球電影市場工業的結構之下您覺得它所處的位置是什麼?相較於10年前您覺得藝術形式的電影地位是提升了還是降低了?我們請侯孝賢導演先為我們論述。

侯孝賢:各位好,現在還在談藝術電影啊?藝術電影早就死翹翹了,留在電影學校或者對電影一直研究很久的電影人身上,或者是一些喜歡作者論的像付東他們。他們還是耿耿一念在尋求影像的創作能力,跟文字其實是一樣的,文字也是有些小說或者有些文本,基本上是非常延述的,除了文字使用之外還有它的深度,所以不是影像本身而已,跟影像一樣它的深度基本上跟文字非常相像,看起來在表面,其實不是,基本上是隱藏的。卡爾老師說一句話,深度在哪裡?深度就在表面、就在字裡行間之中,其實影像一樣,影像呈現出來你要把影像當做是一個非常重要的藝術形式的時候,你就會對影像處理跟一般我們看的電影都不一樣,我們一般的電影影像大多是訊息,就是要結構這個訊息造成戲劇性,讓觀眾很快理解,這是差別,這種差別很難說明。有些人做了一輩子,他也不覺得他自己到底是傾向哪一方,我感覺現在談這件事情,其實有它的必要,這個必要就是因為現在取得影像太容易了,各種攝像機都有,以前一定要底片,我們是底片時代。底片跟目前所謂的數位其實差異非常大,一個是物理的、一個是化學的,因為底片需要化學變化,顏色會有各種,我認為其實非常的寫實。

可能有一天數位會非常厲害,但是我感覺這個都無關緊要,還是我們最後到底在拍什麼,我們到底要表現什麼,這個重點其實非常複雜。有時候我們拍到,但是我們不自覺,其實裡面什麼都有。這個完全在於它不是絕對性或機械性的,它其實是人文的。你要電影拍得好,坦白講你可能對小說也是非常鍾愛、看了非常多的小說,各種藝術的載體可能你都喜歡,各種形式你都有一種了解的直覺,可能不需要去解讀而是直覺的懂得欣賞,這個我感覺需要從小培養。假使從教育著手,我們現在教育都太社會化、太現實,其實不是。教育應該是從我們的文化開始,就像我很早以前去日本的一個廟,到底是幹嘛我記不得了。有幾個小朋友就從廟旁邊走進大廟走進後門,在他們的回家路途上那個廟叫清水寺還是什麼寺我不記得了,我只知道那個廟旁邊的建築都是非常古老,它的造型其實就是我們唐朝的造型,完全是木結構的。


日本第一個建築以前飛鳥時代完全是茅草,屋頂都是茅草。第一個木結構就是隋朝時候的,那時候以前都是唐的附庸國,他們的工匠都來自於中原,所以工匠是從新羅到日本蓋了第一座法隆寺,所以日本的典章制度基本上是從哪裡開始的。我說的這些我們要把電影拍好不是在影像處理本身而已,而是你對文學、對造型藝術,尤其是文字你有很深的薰陶和薰染,可能很小就開始,我自己的例子就是從小喜歡看你喜歡的,其實這是一個非常好的開始。我想我們今天要真正討論影像,現在的時代已經不一樣了,因為太容易的反而我們會忽略掉影像附載的深度,或者是隱藏的深度。這是大家也沒辦法,但是數位普遍化到這個程度的時候,你想想看當文字出來的時候,數位太普遍每個人都可以拍的時候,絕對會有很多很難想像從什麼地方冒出來的,他從小就玩這個、從小就接觸這個,可能在這裡面到後來他的影像是獨樹一幟非常特別的,非常有藝術性或者是內容,這是很難預料的。

因為數位化剛開始,像我這個片就是底片拍轉成數位,又耗錢。轉回來以後怎麼看怎麼不舒服,你說要弄電影拷貝沒地方放,都是數位,我就是腦子壞了多此一舉,花了50萬的電影片去拍,結果出來還是在數位處理。尤其是數位的後置,其實還是小學,差遠了,整個技術其實可以一直往前走的,但是設計這些發明數位的商人,有這個技術的廠商絕對不會一次就給我們的,他們會慢慢的。因為那上面代表的是獲利、金錢,這個世界只要是你理解的話,其實是OK。你就用你的眼睛透過數位、透過任何,你可以去看這個世界,你會感覺不管什麼時代的電影都會非常棒,謝謝各位。

主持人:侯孝賢導演的論述當今藝術形式的電影在科技、藝術方面有一些衝擊,但是在精神層面、知識層面、人文層面,藝術形式的電影還是有它非常強,而且是商業電影無法達到的一個境界。侯導這次的《刺客夏隱娘》也嶄新的挑戰了,我想8月27號的上檔大家要經過另外一次文化上的震撼,因為這個電影大部分的臺詞,當然臺詞不多但是都是以文言文來呈現的,那是我們很久沒有在華語電影裡面看到對白的表達方式,也是一個藝術形式的電影另一次新的挑戰,謝謝侯導演。下面的議題請巖井俊二導演來為我們論述一下,就是藝術形式電影在當今電影工業的環境之下,它所扮演的角色,您認為相較於10年前藝術形式的電影定位是提升了還是下降了?


巖井俊二:日本國內也有類似的傾向,日本有自己本身上映的體系,現在還是比較強調娛樂性,也有一些實習生會來創作一些實習的電影。總的來說,還是娛樂性的電影比較的賺錢,而藝術電影不太掙錢,所以預算方面也是非常的剋扣,導演們也做的很辛苦,這個狀況50年來基本上都沒有改變。我們到底是追求娛樂性還是藝術性,還是追求娛樂性和藝術性之間的電影,個人可能有不同的看法,資金也不一樣,大家所處的環境也不同。這裡我想到了一個完全不同的例子,剛才侯導也提到了是木結構的建築,我想到了我們過去在日本有1000年前建造的佛像,這個佛像我小時候一直以為它是木結構的、是鎌倉時代的佛像,最近才發現其實它是一個銅像,這個銅像據說當時僅花了3個月就建成了,有許許多多的工匠把銅切成很細小的幾千片的薄片,把這個銅片一塊一塊的貼到佛像上,這是根據現在最新X光的技術發現的。幾千年,它能夠這樣的切割,切割成這樣的薄片我覺得有些類似現在的數碼技術非常高端的技術了,3個月就建造了憑著非常有名的工匠和他徒弟的才華,這個在日本也是成為了千年的國寶。從佛像我也看到了它即使有娛樂性和技術性,也就是說其實娛樂性和藝術性是難以絕對的區分開來,就像人的孩子他的出生不是有人幫他選擇好時間和地點,這就是他的命運。我覺得1000多年來,其實在藝術性和娛樂性兩者非常完美的結合一直到現在,所以在今後也可能他們會兩者很好的共存下去,這是我的一個想法。

主持人:謝謝巖井俊二導演,當然像他所說的日本是電影工業非常完善的國家,但他同樣面臨著目前藝術電影的問題。從巖井導演剛才講到佛像的故事,我們就可以知道,一個很強、很有生命性、很有藝術性的導演,會不斷的藉由身邊上不同的事物帶領我們觀眾更探索我們還未知或者啟發我們對於藝術、對於文化的一些看法,非常感謝巖井俊二導演。

接下來我們要請讓·米歇爾·付東先生為我們闡述同樣一個問題,當今您認為藝術電影的處境,在整個全球的商業電影體制之下它所扮演的處境地位和角色。

讓·米歇爾·付東:大家上午好,很高興能夠來參加這個論壇。在過去的10年當中,藝術電影它的發展,您也問了在2005年的時候正好這10年之前,我也是《電影手冊》的總編輯,當時我們專門有一集是針對中國電影。10年前我們這一期都有什麼內容呢?我當時就發現了,那些非常出色的年輕的中國電影人都已經在了,那個時候就已經在了。在過去的10年當中,並沒有出現更多的年輕新電影人,因為我們在10年前賈樟柯、王兵等等人就已經在了,就已經在我們那一期裡了。當時他們才剛剛起步,如果我們考慮中國藝術電影的情況以及整個全球藝術電影一般的狀況,恐怕會有一些不同。在整個世界範圍內有很多新的發明、新的電影語言、新的人才湧現,還有其他的一些亞洲國家也湧現出了這種情況,不管是菲律賓、泰國還是韓國,在日本都是如此。但是很遺憾的是,在侯孝賢大師以及過去的楊德昌之後,似乎沒有太多的發現,在中國大陸藝術領域沒有出現傑出的新人。和阿根廷或者是拉丁美洲、中歐、羅馬尼亞或者是和其他的亞洲國家相比,確實情況不一樣。


中國的電影經濟在過去的10年當中是迅猛發展,這可能也是一個新時代吧。因為在80年代、90年代,在之前中國的電影還不像現在的繁榮,而現在中國的電影經濟是非常的繁榮,突飛猛進,可以說是世界上最具活力的電影經濟。這裡確實就有一個矛盾,我認為這是一個很大的問題,我也同意巖井的意見,就是把藝術和商業完全割裂是不對的。我認為在中國也是可以把二者聯繫在一起的,很多人去看電影總歸是好事,如果他們只看一類的電影而不看各種類型的電影,卻不是好消息。

我認為,我們下一個階段除了量的爆炸之外,我們應該轉向質量,追求電影的多樣化。中國的電影觀眾也是會積極的支持各類電影的發展,每個月在中國各地都是有很多嶄新的電影院開業,我也希望中國的觀眾可以在新的電影院當中觀看各種類型的電影。數碼現在是一個技術的發展,那麼我覺得這並不是大問題。比如說我們可以在過去的幾個世紀當中,我們用毛筆、鋼筆去書寫,很簡單也很便宜,但是這並不能讓每個人都成為一個作家,也不能讓每個會使用筆的就成為一個偉大的書法家,現在的數碼科技也是如此。數碼手機能做出一些圖像,但是它並不能夠自動的創造出偉大的電影大師或者是藝術家。在這個情況下,藝術性就更加重要。

大家都有攝影機、手機,都很便宜的各種各樣設備,大家都可以做出一些圖像、影像來。我們鼓勵更好的去使用這些東西,像這次好的《情書》一樣,更重要是要有一個偉大情感的大師才能寫出來。剛才教育也提到了,我覺得這是一個很重要的問題,我們有不同的方式來講述故事有各種各樣的影像。我覺得糟糕的事情就是它只有一種表現形式,而沒有其他的方式,因為我們需要接受百花齊放,我們不需要標準化的、唯一的產品,應該要有空間讓不同的類型、不同的形式存在。我們需要有不同的形式創新、原創,我們要能夠讓我們的速錄打開,接受不同類型的人、不同類型的電影,這樣能夠讓不同的人找到適合他們的作品。比如說大家在選擇方面就有自己的偏好,別人看書也有自己的偏好,比如說科幻小說等等,比如說我們侯先生拍出來的武俠片,他的片子就非常的有特點、風格很鮮明。我覺得他這個片子很適合孩子看,當然不僅僅是適合孩子,有很好教育的意義。而且我們可以用不同的形式、不同的顏色、不同的形狀、不同的時間和臉部表情來表現作品,這樣就不會出現大家都像機器人一樣千篇一律、千人一面出現在大家的面前。

我們在自由市場當中,最重要的就是自由,要允許大家往不同的方向去發展。這樣的一種方式,可以讓我們出現百花齊放的局面。

提問:我想問一下侯導,其實電影從膠片到數字已經流行幾年了,我個人覺得也不太可能回到膠片的時代,包括現在幾個主流的廠商都是數位化用的越來越高,為什麼您還一直堅持用膠片來拍呢?以後您的作品當中還會堅持用膠片嗎?


侯孝賢:以後就難說了,因為我快10年沒拍片所以記憶還是底片的,我不想一開始就馬上用數位。因為你用底片拍攝也只有現場,這個打光所有的形式是我可以掌握的、我熟悉的,但是最後還是要變成數位,我就發現變成數位的過程是很複雜的,然後花很多時間基本上還要花很多錢,我最恨的就是花很多錢。本來數位不是更簡單的嗎?為什麼要花那麼多錢?其實數位的製作過程是底片的後置過程,要花更多錢的。底片很簡單衝出來印好就完了,光線聲帶做好印在一起就OK了,數位有很多形式,你要4K、2K,然後你2K減到1K,減完以後你要修告訴顏色不對可以調,有什麼東西可以拿到、可以加什麼,都是事後做,其實我事前已經都OK了,就打的有些吊歪了他們說很容易拿一拿要拿好久而且要很多錢,我發現過程簡直是沒效力然後又花錢,效果也不好,所以我是痛恨數位。但是你說下一部片怎麼辦,下一部片我就直接拍數位,第一個方式是數位機拿來我先測試,一定要測試,你不要拿了就拍你測試出來看後置的會有什麼樣的變化、發生什麼可能性,你要弄清楚再來拍。既然數位不是膠片的話,你需要用那麼大臺的嗎?你可以實驗各種,能不能小一點,或者效果試出來能不能怎麼樣,只要是經過你的調整就OK,你用小的,小的有什麼好處?你要拍現實的、你要拍你安排的演員在現實的環境,你不要一個人拿著大的攝像機然後跟著好多人,誰不看你啊?你拿小的誰理你啊?你從這裡搭工車然後另外兩臺攝像機在車上就接著看他上車,你可以拍這種電影很難拍到的方式,這只是為了你以後方便剪接,或者是可能拍下的素材裡面剪接出不同的味道,以前是我們用底片很難的,為什麼?因為沒有人那麼奢侈,老闆一定不允許,怎麼這邊一臺、那邊一臺這裡還有一臺,那底片就是三倍,所以不可能的。現在這種其實是很快的,你可以捕捉到你在車上過來的途中,假使這個時候工車上所有的演員和臨演都是你安排的那就笨了,因為每個人上去都不知道要幹嗎,你就是上兩臺機器上去車甚至於可以從出發的站就上去,那些人都是真實的,然後你在裡面拿相機,現在你拿著小手機、小相機誰理你啊?每個人都有,你拍我,我還拍你呢。所以你一路去根本沒有人要注意,不然你要調度工車上的群眾演員就累死了,比如說我是某某某、家裡有多少人,然後才湊齊了一車或者是大部分,因為是演戲你想想看他們的樣子會是怎樣,絕對不是平常坐工車的樣子,所以這些都是非常有利於你們年輕人拍片的方法。像趙得意(音)金馬學院第一屆的他拍四場,因為我建議你們最好拍先去看景,我想去就跟著他去看景,我問他你怎麼拍?那時候在考慮是不是等人都少了以後再拍,等少了以後再拍你以為你是好萊塢可以安排啊?好萊塢是全部安排,每個都是弄的像真的一樣,他們非常清楚的,我說你就趁他們已經收工了,空的安排,那是笨蛋,就是趁他們正在買賣的時候你幾個非演員有誰認識啊?你想要看誰理你啊?你看打鬥、追打拍的多真實啊?那些廠商會以為哪個小鬼又惹事了,每個地區都會有一些小鬼,買菜的以為會看你一眼人家理都不理你,所以就變得很真實,那種反應全部都是真的。

你今天假使能夠捕捉到現實的,哪一天你要安排的時候你就知道怎麼安排,絕對不會找真的賣菜的在那裡,但是你也要跟他講清楚。所有真真假假的攙和是在現實裡面需要使用到的,假使你習慣這種方式,我告訴你要拍一種電影一點都不難。我們以前沒有攝影機,最早記得拍喜劇的,你知道臺北有很多人我拍的時候又是上午,誰要去下午人山人海的拍呢?我攝影機架好在那邊,位置定好已經一群人了,每個人都這樣看著我,就像我剛才講的一隻雞在那邊你一直看著他就死掉了,我安排好演員的位置、焦點都對好了,粉筆都做了體好然後走了,我說大家都知道了,鏡頭一放開機就走,一下拍完了他們人要過來我們又走了,剛剛那個鏡頭怎麼樣?不行要再來一次,我說休息一下演員到咖啡廳坐再會等,我們要再等人走,他們總會看著你,而且你臨演是從別的地方調過來的不是在地人,他更不知道怎麼走,覺得不會走。所以在偏遠的地方最好是用當地的人,他眼睛閉著都知道怎麼走,姿態也很優美。我感覺你們學生假使要拍電影,可以從這種方向著手,因為這是訓練你認識真正的所謂的某種真實的人的活動,真實的氛圍是怎樣,這比你去揣摩好多了。你這樣子久了以後,你就非常容易掌握了,而且每個演員其實都知道會被怎麼掌握,就像剛才講的吃飯一樣,我感覺是你透過小的攝影機重新觀察你周遭生活開始,你那時候才會發現你以前根本就沒注意。你以為我們每天走來走去上班、上學都有深看你,其實沒人看你,如果要是有車禍你也不過去看的,你怕麻煩惹到你身上。有一天一個小孩被撞到,七八個車過沒人下來,一問為什麼沒下來?然後說要是想下來看小孩身上傷勢什麼的警察來了、家長來了,就是沒對象可找很自然的就被懷疑。

我們假使每天在你自己的生活領域,或者是你周遭的朋友,或者你朋友的朋友然後你居住的環境、你注意的話,其實處處都是你可以拍電影的地方,也是可以表達的地方。因為每個場景、每個時段都不一樣,絕對不是一成不變的,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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