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士傑:生活是一齣悲劇,所以無比嚮往喜劇

2021-02-09 新周刊

金士傑對每個採訪提問都有一肚子的故事要娓娓道來。圖/郭國柱

金士傑拼了命演爛片,傳言是為了一對稚兒「掙奶粉錢」,他倒也不避諱——「不然還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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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士傑很忙。有一次剛在廈門演完兩場話劇《最後14堂星期二的課》,金士傑立即回臺北休息幾天,緊接著又要飛上海,談一部新電影的合作細節。

這是他在北京的經紀人幫他接的一部新戲。他說,那個導演據說很年輕、很出名,但他不認識,也不知道自己要拍什麼。而彼時網上已出現了「戲精金士傑加盟某某新作」的新聞稿。(就是韓寒的《乘風破浪》)

最近5年來,金士傑頻頻出現在內地院線的商業大片和偶像劇中。

演員陣容中,緊挨著他名字的,通常還會有彭于晏、舒淇、鹿晗、柳巖、李宇春、賈玲、大鵬、Angela Baby、熊黛林、金城武、梁朝偉和陳奕迅……

估計金士傑也不曾料到,自己在臺灣舞臺劇界插科打諢半輩子,如今會成為內地影視界的新晉「網紅」。


被稱為「臺灣劇場三寶」的顧寶明、李立群、金士傑。

「有妻有小,我該賺錢就賺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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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顏值和名氣上講,這個花甲之年的「男六號」,初看只覺是口訥訥不能言的瘦老頭,絕不是票房的號召擔當。但金氏戲路就是大巧若拙,舉重若輕。這功夫打磨到極致了,只是稍微一露,就已讓人目眩。

在《繡春刀》裡,金士傑憑藉大反派魏忠賢一角,獲第51屆臺灣金馬獎最佳男配角提名;在《一代宗師》裡,他出演代表武林舊勢力、不陰不陽的五爺,一記冷眼讓觀眾看得小心肝發顫留下深刻印象;而《剩者為王》中,他扮演舒淇角色的父親,那段長達三分鐘的獨白,被網友淚贊「連眉毛都是戲。」

於是,金士傑成了各導演編劇的卡司名單中的必備「佐料」——戲份不需多,3-5分鐘一鏡到底,就足以引爆整部劇的高潮。

為了配合宣傳,他還接受各種採訪,上娛樂綜藝,你會看到電視上他笑得略顯尷尬的樣子,「永遠不習慣」。


在《繡春刀》裡,金士傑飾演大反派魏忠賢。

網上相傳,金士傑這麼拼命,是為了一對稚兒「掙奶粉錢」。他的回答不假思索——「不然還是什麼?」

以前的金士傑,對於片子的挑剔,他自己都覺得可怕,就算給錢也不願意碰電視。他說這是搞劇場的人的習慣,習慣低調,習慣某種小眾文化。「拉我來演那個偶像劇的爸爸,我光站在那裡就覺得渾身不自在,我自己都看不下去。」

這位被賴聲川稱作「臺灣現代劇場開拓者及代表人物」的戲劇大師,到底還是沒變。「兩塊幕」的後臺,是他自己的人生舞臺,他在詮釋著一個自己的新角色——為人夫、為人父。

「道不同不相為謀,但是道一旦同就同。我是單身漢,我行我素;一旦有妻有小,我該學開車就開車,該賺錢就賺錢,討價還價的時候一點都不留情。不行,我要這個錢,臉不紅氣不喘。」他說。


在《剩者為王》中,金士傑扮演舒淇角色的父親。

「我極喜歡他們,喜歡得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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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士傑的人生拐點,發生在2011年5月。一對龍鳳胎,隨著話劇新作《最後14堂星期二的課》一同走入了他的生命。

此前的他,走了一生的「不走尋常路」,開始過起了尋常人的日子:27歲才踏上話劇舞臺,46歲方找到摯愛,57歲結束不婚主義,60歲開始為一雙稚兒正經賺錢。

新生命的降臨,是金士傑生命中從不相信到相信的一件人生大事,他感慨:「我在想他們是誰?就像有一天上帝突然出現在你面前,你一定不會跟他握手,說:『你好,我等你很久了!』」而自己的父親、孩子們的爺爺,也在那一刻一直呼喊著「太好了、太好了……」這是金家唯一的下一代,那是老人藏不住的喜悅,「感傷的高興,很強烈」。

雙胞胎哥哥叫邦行、晚一分鐘誕生的妹妹叫邦予。「邦」是根據家族的族譜規定的,而「行」和「予」,取名理由簡直叫人跌破眼鏡:「因為筆劃少,寫字比較快,以後被老師罰寫名字時不用寫那麼累。」妻子塗谷蘋認真地說,也讓人感到金氏夫妻可愛的一面。


年輕時的金士傑。

為了妻兒,倔強叛逆了半輩子的金士傑甘心「認慫」。他放棄了幾十年來引以為豪的「中等偏慢」的生活速度,開始學開車接送孩子,開始用手機與家人保持聯繫。從來不喜歡穿新衣服的他,衣櫃裡也開始出現了一半的新衣服,是妻子為他準備的。

他把自己現在的狀態形容為「人模人樣」,說是「老婆逼的」。因為妻子時常跟他講,孩子漸漸大了,不要太過度的使孩子覺得跟爺爺在一起,讓他們覺得爸爸很有力氣,陪他們玩的感覺,不是好嗎?穿得太邋遢、太藝術家、太反群體,會不會也是另外的一種招搖?

其實,不需要妻子的勸解,頻頻發作的腰椎間盤突出,也提醒著他,歲月在那裡。他知道,演員和劇場的工作沒有任何退休金和養老保障,而自己可能在孩子20歲時就離開了,或許更早呢?他希望能更多地參與孩子們的生命,支持他們一些什麼事情。說起這些,金士傑帶著孩子氣扁嘴說,「穿新衣服永遠不舒服,但我逆來順受。」

即便如此,身邊的朋友都感慨,老天爺實在太厚待金士傑了,知道他喜歡觀察人,就送給他一個小男孩和一個小女孩,讓他們從最初就成為他的觀察樣本。新晉奶爸也毫不客氣,把孩子們稱作「兩隻大白老鼠」,使出數十年累積的戲劇本領彩衣娛子。眼前,孩子們被他逗得一愣一愣;爾後,他也忍不住從原初生命的反應上,反思人類與戲劇的本質。

「我年輕的時候,大半時間主張不婚不生,對生命本質的看法比較悲觀,其實證明了一件事情:我熱愛生命的。我極喜歡他們,喜歡得要命。可也因為這樣,會患得患失,當然後來娶妻,也生子了。我很高興看到一個笑得要死、讚嘆有加的自己,可我心中也還是存在另外一個悲觀的、生命何其短暫的聲音,許多死角,也同時在觀看這件事情。」


金士傑60歲開始為一雙稚兒正經賺錢。圖為話劇《最後14堂星期二的課》。

那個在眷村長大的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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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歲而已,現在談人生落幕,對於金士傑來說還尚早。家中百歲父母的健在,讓他的生命幅圖顯得比一般人更廣闊。

金士傑的父親金英今年102歲,母親96歲,兩人至今仍住在屏東東港鎮的共和新村,身體硬朗,平日還騎著電動車出門買菜,回家自己下廚。

每年12月1日,金爸爸都堅持從臺灣最南部的屏東,坐五六個小時的車趕到臺北,只為吃一頓飯,一頓空軍官校第八期畢業紀念日的聚餐。敬酒時,老人總會說,「第一杯敬抗戰犧牲的老大哥們,你們先走了,但你們還是幸運……」

雖是至親,但父親從未提起,自己抗戰時期的經歷,又如何走上航空之路,為什麼犧牲的反而是幸運?帶著疑問,也作為送給爸爸100歲的生日禮物,金士傑答應參加央視尋根真人秀紀錄片《客從何處來》的錄製。


金士傑與父親金英。圖/中時電子報

節目組把金士傑帶到了當年父親工作的地方,坐在父親坐過的樹下,在父親開過飛機的步道上行走,金士傑覺得自己好像從時間洪流裡拉回了什麼:「我好像坐上一個時光機器,讓時光逆流,我重新站在年輕的父母親的身邊,看著他們當年的每個動作,每個身影,流過的汗,聞過的空氣,吹過的風,曬的太陽。」

他興衝衝地告訴編導,自己剛上了父親當年用過的廁所,「我也在那還拉了屎,我深有快感」。從拉合爾回來後,金士傑用在那裡買的原子筆給父親寫了一張卡片。

在路上,金士傑好像又變成了那個在臺灣南部屏東一個眷村長大的小孩,一個人望著頭頂的星空在漫無邊際的思考。

因為母親的信仰,金士傑從小就跟著她出入教堂。「永生」「死亡」「地獄」這一類的字眼,在他腦袋瓜裡面飛來飛去。「對我來說這是很有意義的,我的所作所為大概都是從這個點出發的,對死亡的一種在乎。」


1992年版《暗戀桃花源》,林青霞與金士傑飾演雲之凡與江濱柳。

少年時代,他喜歡跑到海邊的亂葬崗上去看書,「風吹過來,所有的骨頭坐在我下面,我把這裡當成比咖啡館還有情調的地方,看書那個字字句句特別清」,他認為這件事帶來的美感和自我享受遠超過害怕的情緒。

當兵歲月裡,他也身穿軍裝,拿一把槍天天出操,想像自己跟打仗一樣。而無論在什麼年代,死亡這個課題,對於這個年紀的男孩子來說,都很殘酷。「這個事情的意義很清楚,殺人以及被殺。那個刀子進去的那一剎,你是不知道他是誰,但他也跟你一樣,有父母親,有一大堆日記本在家裡的,那一秒鐘容不得你思考,刀就進去了,因為你不進他就進來了。」

後來選擇讀畜牧業、養豬,金士傑負責豬的日常餵養,給豬打針吃藥,送它們去屠宰場,他還有一個特殊的任務——「安樂死」很多殘缺不全的小豬。他試了各種方法來讓它們死得更好。但是,有一個荒謬的畫面他一輩子都無法忘記——某天,處理完的時候,太陽落在臺灣南部迦南平原上,天是紅的,一個年輕人在自言自語,身上是一些血腥。

蘭陵劇坊時期的「劇場三寶」,左起李立群、金士傑、顧寶明。

「戰慄的、黑色的死之美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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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編劇和導演的金士傑,選擇了死亡為母題,用一部部作品來回答他少年時代坐在亂葬崗上一直躲避但又不能過去的困惑與思考:死生、虛實、真假與自我。

27歲那年,身為倉庫管理員的金士傑利用業餘時間,寫下人生中第一部話劇《演出》,描述了一群舞臺劇演員演出前的狀態。演員們站在一幕旁邊等著,互相耳語,一個人問:你準備好了嗎?另一個人點頭。旁邊有音效說 OK,燈光說 OK,導演說好,那我們開始。這時就聽見鑼響三聲,燈光亮起,幕布拉開,演員登場,故事開演了。至此,這個劇本也演到了最後一幕。

從一開始,金士傑對生命的觀察視角就宛如魔幻主義。相較於一個生命的巔峰狀態,他更享受生命在開始前的掙扎、辛苦、爬坡、寂寞的狀態。

《金士傑劇本》系列。

1986,《家家酒》,劇名聽來像喜劇小品,說的卻是個很不輕鬆的故事:11個小學時的死黨在將要跨入而立之年時重新聚首,本來是試圖重溫兒時美夢,卻在最後一場酒神的狂歡中,個子最小最怪異的男生玩猜拳輸了,就依照同學的戲言去上吊了……

在此劇當年首演的座談中,臺灣資深小劇場工作者王墨林談到金士傑的劇場美學,稱之為是一種「戰慄的、黑色的死之美學」,而金士傑的回答是,死是快樂最誇張的形式。

1989,《螢火》,寫一個傻子誤闖入地下陵墓,也闖入了一個多年封閉在其中的老者的回憶與夢境,分享著,也侵擾著,最後一場熊熊大火燒死了老人,燒去了廢墟中的夢境。

劇本以傻子家新添一個初生的小女娃作結,帶著一種惡之華般沉迷的不祥。一如金士傑自己所述,「慘近乎美,惡近乎魔」。

他坦承,「有時我都不覺得我在寫劇本,劇場也好、電影也好、文學也好,在街頭幫人家縫鞋子也好,我覺得是同一個東西,就是尋找跟天地相處的方式,一直都是這樣的一個心理狀態」。


金士傑。圖/新浪

把葬禮辦成夜店party?死了都要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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採訪中,金士傑聊起了他最近的一個夢。

他夢見了餘大任——一位老朋友、臺灣果陀劇場大陸運營長。他們倆在聊天,老友面色紅潤,形象極好。金士傑心裡納悶,前幾天剛在病房探望過的老餘,還是身體浮腫的,怎麼就好了?也沒讓我們知道?老餘不好意思地笑一笑,說,對對,就好了,醫生做的。兩人談笑風生,非常輕鬆。

金士傑笑著從夢裡醒來,然後起床洗漱,打理好著裝,出門去參加餘大任的葬禮。儀式私下裡,他跟一兩個朋友分享了這個有趣的夢。

近年來,金士傑參加葬禮的次數逐年頻繁。大多數時候,他會躲避這種「party」。他覺得一群人湊在一起,總會出現一些「演」的行為,例如哭天喊地、悲慟欲絕。他的宗旨是,「我們不要讓將要遠行的人尷尬。」


金士傑不希望哭天喊地地送別一個人。

他也有歡愉的葬禮體驗。那是他在臺北的一位音樂家朋友,年紀和他相當。他們講好了,等那天來了,不準哭,不準穿黑色,反而要穿得儘可能花哨,要去吃飯、喝酒、跳舞。那天,大家真的都做到了。他們聽著極炫麗時尚的音樂,一邊喝酒一邊回憶著這位老友,當然有幾個人「穿幫」,講著講著就悲從中來。「party」結束的回家路上,金士傑在想:「今天是葬禮?好像有點從夜店回來的感覺。其實好舒服。」

逛墓地、看墓碑,是金士傑的旅行樂趣之一。在一個有點陰鬱的下午,他在巴黎某墓園裡散步,不遠處一尊胖嘟嘟的雕像打破了他心中的文藝氛圍——怎麼會在這裡出現一個荒唐滑稽的胖子?他走近一看,墓主人原來是一個喜劇演員。他當下就被逗笑了。對此行徑,他心生嚮往。

如果墓志銘是一個人講最後一個故事的機會,金士傑說,我會寫一個笑話。他說這是他對人世間最後、最大的祝福,「對我而言,生活是一齣悲劇,所以無比嚮往喜劇」。


金士傑在《最後14堂星期二的課》中飾演漸凍患者莫利教授。

對於告別,金士傑比較欣賞自己在舞臺劇《最後14堂星期二的課》中所飾演的漸凍患者莫利教授的「老頑童」態度。這部話劇在兩岸三地出演了近200場,金士傑也「死」了近200回。他說,每次上臺演出前,他都會給自己一個題目:把死亡再形容一下。

劇中,莫利為自己辦了一場葬禮,邀請了鄰居好友來參加,請他們講述心目中的自己,有讚美,有嘲笑,甚至還有挖苦。還在世的老教授想像著自己在天上聽到這些,感到幸福極了。

當學生米奇抱憾地說,這麼好玩太可惜了,我竟然錯過這一個葬禮。

教授答的一句臺詞總能把觀眾逗樂:「沒關係,你可以參加下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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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作者 | 阿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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