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念專輯 | 石立善:「朝聖偶見」 ——談談「程門立雪」與《立雪詩》

2021-02-13 古典學研究

編者按:本文原載《衡水學院學報》2013年第6期,作者為石立善教授。「古典學研究」公號特此推送,紀念一年前故去的朋友和同道。

終於踏上了北宋二程子兄弟的故裡——嵩縣田湖鎮程村。

讀二程子的書這麼多年,夙願一朝得遂,既喜且怯。「喜」中更多的是按捺不住的興奮,「怯」則是近鄉情怯的怯。二程子的哲學,一直是齋主的精神故鄉,此番朝聖之旅,睹物生情,謹記一點感想於此。

齋主參拜完二程祠堂的正殿及庭院內的匾額、碑刻等歷代遺蹟,隨即來到故居後院,只見這裡綠草叢生,還有兩塊現代人樹立的簡體字石碑,一塊是刻有「程門立雪處」的隸書石碑,緊挨著它是一塊方形的石碑,上面刻著「程門立雪」的故事和程頤的《立雪詩》,同行的學者爭相與之合影。現將碑文抄錄如下:

程頤晚年移居耙樓山下,繼續著書立說,完成理學思想研究。有一冬日下午,弟子楊時與遊酢前來拜訪,他們二人隔簾望見老師正瞑目而睡,便悄悄退了出來,站在庭院等候。這時,天上飄起雪花。過了一會兒,雪越下越大,他們渾然不覺,仍靜立在風雪中。

兩個時辰過去,程頤醒來,見門外的楊時和遊酢立在雪地上,身上落了一層厚厚的白雪,便說:「賢輩尚在此乎?日既晚,且休矣!」 

程頤對弟子的虔敬十分感動,寫了《立雪詩》以記之: 

遊楊託意遠,夷然總不屑。

伊闕牆門峻,仰止寸心折。

顆若非浮慕,久立在冰雪。

偶然成感兆,風格兩奇絕。

正氣終日互,吾道豈磨滅。

此碑用淺顯直白的文字講述了程門立雪的故事,還引了一首詩作為結尾,立意非常之好。但齋主讀了之後,覺得有不少問題,比社會一般流傳的程門立雪的事跡還要嚴重,亟需訂正。

程門立雪圖

第一個問題是碑文與程門立雪的事跡不符。作為勵志的好素材,程門立雪與眾多膾炙人口的成語故事一樣,在流傳過程中早已變形了。首先,立雪是什麼時候的事呢?碑文說是程頤(1033—1107年)晚年移居故裡耙樓山下發生的,這個說法沒有任何根據。程頤在古代哲學家中壽命屬於很長的一位,他活了七十四歲。南宋朱子(1130—1200年)編纂的《二程外書》卷十二記載如下:

遊、楊初見伊川,伊川瞑目而坐,二子侍立。既覺,顧謂曰:「賢輩尚在此乎?日既晚,且休矣。」及出門,門外之雪深一尺。

朱子此條記載摘自《侯子雅言》。《侯子雅言》的作者是二程的門人侯仲良(字師聖),這段文字是關於立雪最早的記載,仲良是二程的舅舅侯可之子,於二程為中表兄弟加師生,關係非常親密,他的話是很可信的。程頤的另一個學生尹焞《涪陵記善錄》也記載了遊楊立雪(南宋祝穆編《事文類聚》前集卷二十三引),此書是尹焞晚年的語錄集,由他的學生馮忠恕編纂整理。遊酢(1053—1123年)與楊時(1053—1135年)同為福建人,志趣相投,關係很好,常結伴而行,遊酢身後的墓志銘就是楊時寫的。朱子編寫的《伊川先生年譜》注語引用立雪的事跡後,加了一句評語:「其嚴厲如此,晚年接學者,乃更平易。」可知朱子認為立雪並不是在程頤晚年。

那麼,程門立雪究竟發生在何時呢?歷來眾說紛紜,南宋黃去疾編《龜山先生文靖楊公年譜》「元祐八年(1093年)癸酉」條記載此年六月遊、楊一起到洛陽見程頤,雖然引述了二人立雪事作為補充,但沒有說是那一年,只籠統地說是「頃年」的事,「頃年」就是往年、往昔的意思。清人張夏補編的《宋楊文靖公龜山先生年譜》索性就將立雪事繫於元祐七年(1092年)冬,池生春的《伊川先生年譜》則繫於「元祐八年(1093年)癸酉六十一歲」條,遊開智編《遊定夫先生年譜》沒有記載立雪,只是說元祐八年遊酢偕楊時離河清縣以師禮見程頤於洛。近人姚名達編《程伊川年譜》亦未將立雪事系年,僅是作為附錄的資料之一。最近,申緒璐博士《道南一脈考》指出元祐三年(1088年)冬,龜山赴調至京師,遊酢此年出任河清知縣,楊、遊一同赴洛見伊川,立雪即在此年(《中國哲學史》2012年第4期)。相對而言,這個說法比元祐七年說和元祐八年說要合理一些,此時程頤五十四歲,遊酢、楊時三十六歲。

程頤(1033-1107)

但是,元祐三年說的問題和舊說一樣,是先設定了程門立雪事一定是發生在程顥(1032—1085年)死後,如清人茅星來《近思錄集注》卷十四「立雪」條亦持此說,就說此時明道已歿,遊酢與楊時復師事伊川於洛。

僅就現存的文獻而言,考定立雪的具體時間還是非常困難,齋主認為不能排除發生在程顥生前的可能,即元豐八年(1085年)之前,比如元豐四年(1081年)二程兄弟皆在穎昌(今許昌),遊、楊等人以師禮來見程顥,自然也有可能同時向程頤求教,楊時在《御史遊公墓志銘》中就說過他和遊酢在元豐年間,一同受業於程顥兄弟之門。而且,遊酢第一次見程頤是非常早的事情,地點是在東京開封,遊酢年僅二十歲,當時程頤以事至開封,一見遊酢即謂其資質可與適道,《遊定夫先生年譜》則將此次初見繫於熙寧五年(1072年)。因此,侯仲良所說遊、楊二人「初見」程頤,應當是他的誤解或記憶有誤。程門弟子的確大多先師事程顥,程顥去世後轉師程頤,但不能忘記的是二程思想成熟相當之早,兄弟兩人又常在一起,很多程顥的學生同時也受教於程頤,如呂大臨元豐二年(1079年)赴洛求教時,他所記錄的《東見錄》(見《二程遺書》卷二上)中有一些就是程頤的話語,還有謝良佐在中舉(元豐八年)前也曾多次向程頤求教。

總之,要確定遊楊立雪的具體年月,尚需要新的資料與有力的證據。不管怎樣,可以肯定的是程門立雪不是程頤晚年的事,最遲也是發生在五十幾歲的中年。

碑文又說遊、楊望見程頤「正瞑目而睡」,這是個誤解,齋主見過的一些學者的文章和中小學教材講程門立雪的故事,要麼說是程頤在打盹、打瞌睡、睡午覺,要麼就說是在作氣功或閉目養神,這些都是以訛傳訛。

《二程外書》記載的「瞑目而坐」就是閉目靜坐,靜坐乃宋明理學家重要的修身功夫之一,程頤非常喜歡靜坐並大力提倡,認為閉目靜坐可以養心,故每見人靜坐便嘆其善,在他晚年病重時仍堅持靜坐不間斷。程頤睜開眼睛後所說的那句「賢輩尚此乎」,意即你們還在這裡啊?一個「尚」字說明遊酢、楊時剛來的時候,程頤就已察覺到了。試問睡覺的人如何知曉?早在明代,畫家仇英繪製的《程門立雪圖》中程頤的形象就是趴在桌子上打瞌睡,張岱也說程頤「隱几而臥」(《夜航船》卷五《倫類部·師徒先輩》)。被仇英《程門立雪圖》誤導的人也不在少數,如清人張四科的題畫詩云:「先生隱几虛堂中,兩賢拱立無惰容」(《寶閒堂》卷三《題仇十洲畫<程門立雪圖>》),可見誤解由來之久。

仇英《程門立雪圖》

還有,碑文說遊、楊站在庭院等候程頤,雪越下越大,二人仍然靜立在風雪中,兩個時辰後,程頤醒來看見門外的二人立在雪地上,身上落了一層厚厚的白雪。這也是很多人對「立雪」二字的誤解,齋主手邊的湖北大學古籍研究所編的《漢語成語大辭典》「程門立雪」條也說「立雪」是站在雪地裡,「瞑坐」即打盹兒(北京:中華書局,2004年2月版,第142頁),其實《侯子雅言》說的「侍立」不是站立在庭院中,而是在室內恭敬地站在一旁,「及出門,門外之雪深一尺」說的也不是遊酢、楊時站在風雪中,而是說他們等候了老師很長時間,當出門回去的時候,門外的積雪已深達一尺,形容等候的時間之久。二人若是站在庭院中,《侯子雅言》怎麼會使用「侍立」和「及出門」這樣的字眼兒呢?齋主看過一些藝術家創作的《程門立雪圖》,除了仇英的畫以外,遊酢與楊時都是佇立在風雪中,其場景的確令人感動,可是並不符合事實。即使遊、楊沒有立於門外頂風戴雪,也絲毫不會減損他們精誠真摯的心情和我們的敬仰。

我們還原真實的「程門立雪」大致是這樣的:遊酢、楊時一同去拜見程頤,而恰巧程頤正在靜坐,未予理會二人,遊、楊既不敢驚動老師,也沒有離開,等程頤靜坐結束,睜開眼睛時發現二人仍然站在旁邊恭敬地等候,而此時天色已晚,就命他們回去,二人出門時外面的積雪已有一尺。

這個短小的故事意義有三:

一是讚揚遊酢、楊時尊師求道之心虔敬真切,二人的行為正符合古人所謂對於師長、父執的禮節——不謂之進不敢進,不謂之退不敢退,不問不敢對。

二是表明程頤性格嚴厲剛方,其弟子王蘋回憶學生們和程頤在一起時,「坐間無問尊卑長幼,莫不肅然」(《二程外書》卷十二引《震澤語錄》)。程頤的確做到了其兄程顥所說的那樣,能令人心生敬意,尊嚴師道。

後世的學者在評價二程兄弟時,多認為程頤的「立雪」過於嚴毅,不如乃兄「如坐春風」般的粹然和氣,齋主卻不以為然,寬嚴相濟方合教學之道,二程迥異的性格正相互補,故而程門英賢濟濟,才開創出了儒學復興的新局面。

與此相關,齋主覺得另外一條有關謝良佐的資料很值得一讀,南宋王應麟《困學紀聞》卷十五記載:

上蔡先生初造程子,程子以客肅之,辭曰:「為求師而來,願執弟子禮。」程子受之,館於門側,上漏旁穿,天大風雪,宵無燭,晝無炭,市飯不得溫,程子弗問,謝處安焉。如是逾月,豁然有省,然後程子與之語。

謝良佐第一次拜謁程子時,程子以待賓客的禮節接待他,而謝良佐則推卻謝絕這樣的禮遇,希望作為弟子入程門求教,程子同意並讓他住在門旁一間很簡陋的屋子裡,屋頂和牆壁上都有漏洞,當時大風大雪,白天沒有碳可以取暖,晚上沒有蠟燭照明,買來的飯菜也無法用火溫熱,但程子連問也不問,謝良佐則泰然處之。這樣的生活過了一個月,謝良佐心中豁然有所省悟,然後程子才和他講話。 

程顥(1032-1085)

從時間上來看,齋主認為文中的「程子」就是大程。謝良佐年少習舉業,拜師時已有一定的名氣,加上記憶力超群,頗為自負,大程初見即殺其銳氣,入門後仍棒喝再加,如斥其「玩物喪志」等,可知即便是性情溫厚的程顥,對待學生也是因材施教,並非總是一團和氣。大程門牆既如此嚴峻,遊、楊訪小程而立雪,則完全可以理解。

三是如實地記錄了程頤的學問生活的一個日常場景即靜坐二程兄弟皆推崇靜坐工夫,身體力行,而他們的靜坐與佛教、道教截然不同,其目的在於收斂身心,令人持敬定本,涵養體察,程學後來發展到道南的羅從彥、李延平這一代,就開始提倡於靜坐中體察「喜怒哀樂未發之謂中」。遊、楊乃程門之翹楚,據同門謝良佐(1050—1103年)回憶,在眾多的弟子中,程顥最喜愛楊時,程頤則最愛遊酢(《上蔡語錄》卷中),而遊、楊果然不負老師的厚望,程學南傳入閩後,人才輩出,終由四傳弟子朱子集道學之大成。

行筆至此,齋主想起了一個很可笑的說法,即「程門立雪」是道學家編造出來的,剽竊於禪宗二祖惠可求法於達摩而立雪斷臂的故事,何滿子先生就力主此說(《桑槐談片》,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5年)。這個說法簡直荒唐無稽,程門立雪一事無論對程頤,還是對遊、楊二人來講,皆屬於理所應當,並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一般而言,作偽與剽竊都有明確的目的,或宣傳渲染,或以假代真,但立雪的三位當事人幾乎都未提及此事,侯仲良和尹焞也僅僅是一提而過,並無過格的言行。後來遊酢有一首詩《春日山行有感》(《遊廌山集》卷四)曰:

「雪飄伊洛是何年」,應該就是遊酢唯一一次提及並懷念當年冬雪之日訪師於河南的情景。今日吟讀此詩,仍令人感念不已。

《侯子雅言》與《涪陵記善錄》先後亡佚,朱子在《二程外書》之外,還將這個故事收入到他和呂祖謙合編的《近思錄》卷十四裡面,後來元代人編的《宋史·楊時傳》特別引述了「程門立雪」。《近思錄》與《宋史·楊時傳》的影響很大,讓這個故事廣泛地流傳開來。到了明代,兒童啟蒙教材《幼學瓊林》也收錄了程門立雪的典故,與西漢蘇章負笈千裡尋師的故事一樣深入人心。由此可知,在北宋就有程頤的兩個學生記載了立雪事跡,而當時並無人利用此事大作文章,直到南宋中期以後才作為道學史上的一個佳話流傳於世,何來剽竊?何用剿襲?所謂程門立雪剿襲自禪門之說,至此可以休矣!

第二個問題是碑文結尾的《立雪詩》,這首詩真是程頤作的嗎?齋主熟讀二程子的著作與語錄,從未見過此詩。程頤一心求道,生平不喜作詩,以為作文害道,乃玩物喪志的無用贅言,甚至批評杜甫的詩是「閒言語」(《二程遺書》卷十八「問作者害道者否」條與「或問詩可學否」條)。而且從這首詩的內容看來,是對遊酢、楊時二人尊師重道的讚美,而程頤本人豈能如此自美自誇!像「伊闕牆門峻,仰止寸心折」這樣推崇備至的褒揚,根本不可能出自程頤之口。

那麼這首詩究竟是誰作的呢?作者是明代人陸宜春,此詩原名《題立雪閣》。陸宜春曾參與修訂《嵩縣誌》,據明人王守誠《重刻嵩縣誌序》的記載,宣德年間(1426—1435年)邑人胡敏編撰《嵩縣誌》,由於內容太過簡略,陸宜春於正德(1505—1521年)初年又將胡志增廣為三卷。在重修二程故居時,諸多地方官員及士大夫都題詩作記念,陸宜春也吟了兩首詩,《題立雪閣》是其中之一,他還有一首詩為七律:

齋主將《立雪詩》與《題立雪閣》比較,會發現有幾處文字差異。「顆若非浮慕」,《題立雪閣》則寫作「頤若非浮慕」,「顆」字毫無意義,「頤」字於文意也不通,齋主推測「顆」、「頤」都是形訛字,這個字本來是「顏」字,「顏若非浮慕」,「 顏若」即孔子的弟子顏回與有若,此句是形容遊酢、楊時不是表面上崇慕孔門的顏回與有若,而是發自內心,付諸踐履。「偶然成感兆」,《題立雪閣》則作「偶而成感兆」。最後一句「正氣終日互」,《題立雪閣》文字相同,但讀不通,齋主認為這個「互」字乃是「亙」之誤,「正氣終日亙」,是形容程頤師生的浩然正氣延綿不絕,由此方引出最後一句「吾道豈磨滅」,這兩句是讚頌道學的傳統與美德代代相繼,直至永恆。

在古代文學史上,詩文的原作者被後人張冠李戴的例子屢見不鮮,明人陸宜春的《題立雪閣》一詩在流傳過程中,被誤認為是程頤的詩作。奇怪的是,多年以來這麼多學者都拜謁過二程故居,竟然無人指出立雪故事的誤謬和《立雪詩》的問題,令人三思不得其解。二程故裡乃理學聖地,全國重點文物保護單位,每年都有來自海內外的大量遊客參觀以及兩次大型的祭祀活動,齋主鄭重建議嵩縣管理部門重立此碑,將立雪故事的內容加以修改,並刪去《立雪詩》。如若不刪此詩,那麼就應將其作者改為明代人陸宜春,註明此詩是他對程門立雪的追頌與讚美,以正視聽。

師嚴而後道尊,道尊而後學進,學進而惑解道傳,程門立雪之寓意大矣!雖不能至,然心嚮往之。讓後人了解、認知歷史的真相和二程兄弟新儒學的真精神,齋主不敢少讓。

(後記:去年11月有幸赴河南嵩縣田湖鎮程村拜謁二程子故裡,感慨良深,歸滬後聊記數語。今夜翻檢舊札,綴成此文。)

有文齋主人寫於2013年10月3日

石立善教授在北大未名湖畔留影(攝於2019年秋天)
石立善(1973-2019),上海師範大學哲學系教授,中國比較文學學會古典學專業委員會副會長,中國《古典學集刊》創辦人暨主編。文學博士(日本京都大學)。研究領域為:中國古典學、古代經學、日本漢學。編著《日本先秦兩漢諸子研究文獻彙編》(全30冊,2017)、《日本<十三經註疏>文獻集成》(2016至今)、《日本漢學珍稀文獻集成•年號之部》(全5冊,2018)、《東アジアの宗教と文化》(2009),代表論文有《隋劉炫〈孝經述議〉引書考》、《德國柏林舊藏吐魯番出土唐寫本〈毛詩正義〉殘葉考》、《吐魯番出土儒家經籍殘卷考異》、《敦煌寫本S.6557中的「鬢局」》、《〈毛詩正義〉引鄭玄〈詩譜•小大雅譜〉佚文錯簡之更定》、《〈中庸輯略〉版本源流考辨》、《〈禮序〉作者考》、《朱子門人叢考》、《日本古寫本〈毛詩詁訓傳〉研究》、《日本幕末明治時代兩部〈論語〉新疏的校勘學成就》、《江戶日本刊刻中國儒家典籍叢考》等六十餘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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