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遺忘的武士,新選組的最強者!

2021-02-19 獨角獸書系

說到日本的「時代小說」,有一個人無論如何繞不過去。那就是柴田煉三郎。他的經典之作《眠狂四郎》系列不僅風靡日本,甚至影響到中國臺灣小說家古龍,終令他創作出《陸小鳳傳奇》《楚留香傳奇》這等武俠巨著。1988年,在柴田煉三郎逝世10周年的時候,由集英社牽頭,創立了以他的名字命名的「柴田煉三郎獎」。此獎項一年一度,主要頒給頭年7月1日到當年6月30日期間發表的優秀時代小說。

2000年,21世紀的第一年,淺田次郎以《壬生義士傳》獲得了第13屆柴田煉三郎獎。九年之後,淺田次郎成為柴田煉三郎獎評委,直至今日。

淺田次郎

淺田次郎大器晚成。雖然自小熱愛寫作,但直到40歲才發表第一篇小說。六年之後,以《鐵道員》斬獲直木獎,才算在文壇站穩了腳跟。淺田次郎不能被稱為時代小說家,因為他什麼都寫。《鐵道員》《愛在天國百裡路》《椿山課長還魂記》都不是時代小說,但他一寫起時代小說來,竟能比專事時代小說的作家更具有時代感,更能體現出大時代背景下個人的命運和抉擇。比如以中國近代歷史為背景的《蒼穹之昴》《中原之虹》,比如以日本幕末歷史為背景的「新選組三部曲」——《壬生義士傳》《一刀齋夢錄》《輪違屋絲裡》。而「新選組三部曲」第一部《壬生義士傳》的主人公,是我們很少在新選組相關作品中看到的,然而卻是新選組最強劍客之一——吉村貫一郎。

今天微信君帶來的試讀,便是《壬生義士傳》的節選。此處以新選組三番隊隊長、著名劍客齋藤一的口吻,敘述了他與吉村貫一郎第一次見面的情形——

 

第一次見到吉村貫一郎時的事,我還記得很清楚。

那是一個初夏的雨夜。因為隊裡要為新隊士接風,那天黃昏後,我們這些老隊士就三三兩兩地往島原出發了。

那時候和現在可不一樣,沒有能夠用來確認時間的鐘表什麼的,所以不會有宴會定在幾時幾分這樣的說法。如果被告知是「今晚」,那就表示黃昏後出發即可。乾杯什麼的,那都是西方傳來的習俗。到了茶屋的人,就會被讓先喝上一杯。如此一來,在其他人陸續到達之間,屋子裡也就熱鬧起來了。

島原的角屋佔地五百坪,上下兩層,是京都當時首屈一指的揚屋。一入夜,京都的藩士們就紛紛從各地湧出,整個城中好不熱鬧。

走上玄關後,旁邊就有刀架,只要把刀放在上面,店裡的人就會把刀分別收到柜子裡去保管,直到離店。雖然那是個任何時候都不能掉以輕心的時代,可只要雙方都沒帶腰上的傢伙,就鬧不出什麼大事來。如此一來,即使是仇敵之間,也能隔著一扇門各飲各的酒,不會引起糾紛。

我殺了不少人,也就樹了許多仇敵,所以任何時候都無法放鬆警惕。要是遇上可疑的人,為了以防萬一,我隨時都可能會不容分說地殺了他。

對我這樣的人來說,有著禁止騷亂這樣不成文規定的島原,簡直就是難能可貴的安息之地。

一進大門,就覺得身上一輕。而走上玄關把刀交出後,渾身上下的肌肉立刻就像被卸掉了力氣一般,腳步也變得虛浮起來。

那晚因為下著雨,整個天陰沉沉的。窗外的燈火,在雨中看來如同幻覺般不真實。記不得是白天發生了什麼,還是說只是因為那下個不停的雨,總之那一夜,我心裡比任何時候都鬱悶。不過在旁人看來,那種狀態下的我與其說是鬱悶,不如說看起來十分焦躁且心情欠佳吧。

進了角屋正門,由樓梯上到二樓,此時三間宴席廳都敞著拉門,已經坐了不少人,正喝得熱鬧。

「齋藤先生,入席——」

引路的人只唱了一聲,廳中瞬間安靜了下來,在座的隊士和藝妓都停下手中的酒,轉頭看向我。

面前這間有花花綠綠拉門的宴廳十二疊大小。緊挨著那間則是十疊,而最裡面的是一間估計有不下二十疊寬的大廳,天花板上嵌著扇子的圖案。將這三間宴廳拉通,就成了一個能輕鬆容納五十人的長廳。

我掃了一眼廳內的情況,心情更糟了。因為宴廳的位置安排幾乎沒有講究等級序列。

背向隱舞臺而坐的,是近藤、土方、伊東三人,這是沒有任何問題的。可其他人的位置就頗為隨意,一看就知道應該是按著到達的順序落座。

此時我的面前還空著幾個位置,然後有人上來勸酒說「齋藤先生,來來來,喝一杯」。我只當沒看到,徑直地走向了長廳的最裡端。

其實現在仔細一想,當時說不定是考慮到讓新人隊士能儘早融入集體,才故意安排成那樣。可那樣的做法,讓我十分不快。

扇廳上座的一邊,並排坐著衝田和永倉。我是副長助勤兼三番隊長,按照等級序列,我的座位應該緊挨著永倉。

可原本應該是我的位置上,卻坐著一個留著鬍子,乍一看十分豪爽的新人。我走到那人面前,二話不說一腳踹上了他的臉。

那人被踹翻在地,立刻起身擺出架勢吼道:「你想幹什麼!」我只說了一句「我是齋藤!」那人就趕緊夾著尾巴跑到下座去了。

不管是衝田和永倉,還是近藤和土方,對我這脾性早就習以為常了,所以誰都沒有多言。只是參謀伊東甲子太郎責備了我幾句。

他那些說教,對我來說根本就不痛不癢。我最看不上眼的,就是他那副白面書生一樣的志士嘴臉。雖說是北辰一刀流的道場主,不過估計連人都沒殺過。只要是近藤或者土方發話,那種人,我隨時隨地都可以取了他的項上人頭。

衝田總司為了緩和氣氛,說起了逗趣的玩笑話,大家又回到了宴會的氣氛中。當時吉村貫一郎就坐在我左手邊。他自顧自地喝了幾杯後,就用濃重的奧州口音跟我搭起話來。

「齋藤先生。在下是新加入的隊士,坐在你旁邊會不會不妥啊?」

那時我覺得會問這種問題的傢伙,絕對是個蠢貨。看看其他隊士和藝妓,哪個不是因為怕觸了我的逆鱗,連酒都不敢來斟啊。

見我沒搭理他,那傢伙就一臉不安地瞅了瞅我的側臉,猶猶豫豫地將酒壺遞到我面前。

座前立著的紙燈籠,將他的影子映到了淺蔥色的九條壁上。

「久仰大名。在下吉村貫一郎。今後還請多多指教。」

真是個討人厭的傢伙。雖然在場的人中,沒一個讓我看著順眼的。可唯獨吉村這傢伙,第一次見面就能讓我厭惡到火大。也許是因為我討厭的東西,他幾乎佔全了的緣故吧。

首先,一眼就能看出他是個鄉下武士。而我身為御家人的次男,喜好的都是江戶式的高雅玩意兒,對這種土氣的武士是最為排斥的。就算他們覺得自己已經穿得足夠乾淨整潔了,可那不夠精緻的服裝都讓我感到厭惡。一看到那用不同色的線仔細縫上的磨破了的羽織領口,我就反胃。

他還在對我傻笑。我最討厭的就是會莫名其妙發笑的人。況且他的那種笑法,並不是諂媚奉承的笑,也不像是嘲笑。怎麼看都是那種發自內心的,天真爛漫的自然笑容。讓人甚至懷疑他是不是連睡著的時候都在笑。

就因為他那張笑臉和他的裝束,還有那瘦長的身子,從頭到腳都透著一股寒酸。沒錯,其貌不揚的武士我也討厭。

還有一點,他給人感覺十分謙恭。雖然奧州的人幾乎都是如此,可他的圓滑,卻又給人厚臉皮的感覺。

其他人都在儘可能地迴避我。不,應該說根本就是在怕我。這些,從周圍的氣氛應該就能看出來。明明沒有任何人來跟我寒暄,可吉村竟然還找我攀談起來。

他說的那些,也都是些自說自話無聊透頂的事兒。

說什麼他出生長大的盛岡,是日本第一美麗的地方。西面有座什麼山,東面又有個什麼峰的,河水充沛,一到春天花開爛漫……

誰會想聽他說這些啊!

以為他的家鄉贊終於結束了,誰知道接著他又開始誇起自己的老婆來。什麼他內人拒絕了來自小鎮中的許多男人的追求,嫁給了自己云云……這種話題,連酒都會變得不好喝啊。

最後輪到炫耀孩子。說長子十分優秀,女兒又是個長得像母親的漂亮姑娘。還有個孩子是他離開家鄉後才出生的,雖然沒見過面,可每天在夢裡都能見到:這也是個可愛到讓人想咬一口的嬰兒。

「你信不信我把他殺了」——我當時就是這麼想的……

那已經不是感到不快那麼簡單的問題了。反正幾杯酒下肚後,我也有了些醉意,他要說,那我就聽著,說到他滿意為止。

我並不排斥讓愈見升級的怒火壓制堆積起來。其實這樣做,反倒有一種快感的。

當場動怒砍了對方,雖然想著挺暢快。不過在決定要殺死誰後,採取謙恭的態度接近對方,把心中的憎恨養肥了再動手的做法,也不失為殺人的妙處所在啊。憤怒和憎恨,就像陽光下的棉絮一樣膨脹。在它要綻開的那一剎那出手。或斬或刺,那種生命如空氣般從酒囊飯袋中抽走的快感,真是難以言喻。堆積的怨恨越深,所能獲得的愉悅感就越強。

我聽他盡情地說著,周遭藝妓們的歌舞聲和隊士們的叫罵聲,都消失了一般。

那一刻,繪有扇形圖案的大廳中,仿佛就只剩了下我和吉村。

沒有其他人,什麼都看不到,什麼也聽不到。

說吧說吧!我會奉陪到底!不過你是沒有再回駐地的必要了。

——那時候,估計是因為我有好長一段時間沒殺人了吧。說好長一段時間,其實也沒多長,大概就半個來月的樣子吧。

不久,當宴會氣氛到達最高潮時,我湊到吉村耳邊對他說:

「我醉得不輕。抱歉能不能送我回駐地去?你看我晃晃悠悠的,也不知道一個人能不能回去。」

雖然我喝醉了脾氣會變得暴躁些,可步子是絕對不會亂的,當然,劍也不會。

我讓吉村支撐著,踉踉蹌蹌地站起身,去請求提前離席時,近藤露出了一個古怪的神情。

「也許是季節的緣故,這酒的勁頭比平日裡來得更猛些。這位吉村貫一郎君會與我一同回去,還請莫要擔心。」

近藤見狀也沒再多言,只讓我回去好生休息。

我們走下樓梯,在刀櫃那兒取了自己的刀,走出店外發現雨下得更猛了,幾乎已是瓢潑大雨。

吉村幫我撐著傘,扶著我在雨中走著。那對我來說真是絕佳的機會。島原位於京都的西端,出了大門都是田間坎道,鮮有人煙。我只需說兩人遇到了長州刺客,自己死裡逃生,可吉村卻不幸遇害,斷不會有人懷疑。

我心中膨脹的憤怒,已經是隨時都可能衝破爆發的狀態。

我討厭鄉下人!特別是那些不顧一切脫藩,竟然只是為了將所得送給故鄉妻兒的人,簡直是厭惡至極!

我不知道自己的母親是誰。也從沒喜歡過女人。小孩兒更是只能讓我覺得噁心。

我父親本是一介足輕,為了存錢買御家人的家格,可謂吝嗇到了極點。而我兄長也是如此。

正因為生在這樣的家中,我對整個世間存在著不少偏見。而那時候的我,還沒認識到這一點。在我心裡,只有自己的刀是能夠信賴的摯友。而我這獨一無二的朋友,卻經常煽動我——我想念血的味道了,你也忍不住想殺人了不是嗎?

漫長的田坎道,吉村一直將傘斜向我這方,自己卻淋成了落湯雞。可就是他如此的關照,讓我心中的憎恨又深了一層。

沿著西本願寺的圍牆,走到水渠附近時,我的怒火終於爆發了。

「到這兒就行了。」我突然停住了腳步。

「這兒怎麼了?」

吉村剛一開口,我從傘下抽身退出了半步的間合,橫刀斬了過去。

這下,那傢伙的頭就會保持著一臉憨笑從他身上分家了吧——可黑暗中飛起的不是人頭,而是被劈成了兩半的角屋蛇目傘。

見狀,我立即上前又是一記袈裟斬。他的身體會被這一刀從肩部斜著劈開,然後掉到水渠裡才是。

但吉村卻拔出刀再次化解了我的第二擊。

「玩笑也應有個限度!」

吉村臉上的笑容不再,此時的他正隔著架在一起的刀鐔,瞪視著我。

說實話,那時候我真的被嚇住了。

畢竟手上捏著無數人命,在膽量上我是挺自負的。所以很少會有事情能讓我錯愕慌神。再加上我酒量非凡,即使是人變得暴躁了,也絕不可能會手腳不穩。所以實際上可以說我是沒有趁著酒勁殺過人的。酒帶來的微醉,只會讓我的刀更鋒利。

可他卻躲開了我的兩次攻擊,並沒有還手的跡象不說,還保持著擋下刀的姿勢繼續對我喊著「開玩笑也應有個限度!」刀刃相交的時刻,他竟然還能從容不迫地開口,這可不是一般人做得到的。

我對自己的居合是十分自負的。只要拔刀出鞘,幾乎都是一刀斃命。即使對方能躲開第一擊,也從來沒人能躲過我的第二刀。而那天的情況,雖說是晚上,又下著大雨,可兩人本來是在同撐一把傘的距離,這樣的間合卻無法得手實在讓人難以置信。更讓人吃驚的是,他還用刀擋下了我的第二刀。也就是說,吉村在居合上絕對有著相當的造詣。

我倆的刀鐔架在一起,力沉腰間互相角力。只要刀鐔碰到一起,就不容易再拉開間合,最後自然地就會陷入這樣的狀態。怎麼說呢,就類似柔道裡的寢技一樣。兩個人就這麼隔刀對峙,互相較著勁。

這樣的架勢下,誰先力竭,腦袋就會搬家啊。我們兩腳穩穩地扎在地上,對方發一分力,自己也就頂上一分,對方抽回一分力,自己也抽回一分。一般來說,這樣的對峙中,力量相當的情況下,身材高大的一方會佔優勢。可不巧的是我倆差不多一般高,場面一時陷入僵局。

那時候的吉村在我眼裡,與先前那個圓滑的鄉下武士完全判若兩人。

看來很強,可一交手,沒兩下就躺下的武士並不少見。但卻鮮少聽說有誰是一副孱弱的模樣,實際卻很強的。那傢伙,就是個例外。

在緊張的角力中,我倆開始爭論起來——

「請告訴我理由!」

「沒有理由!」

「你這是要不分青紅皂白就隨意殺人嗎?」

「就是覺得你礙眼!」

「實在是蠻不講理!」

應該差不多就是類似這樣的對話吧。不過有一句話,我記得很清楚。在我喊出「見鬼去吧!」「去死!」這樣的話時,他用一種可怕的表情反駁我道:

「不行!辦不到!我不能死!」

在他說這句話時,手上那股原本正面壓上來的力道,突然就往橫向卸了開去。於是兩人保持著刀鐔架在一起的狀態,在雨中跑了起來。

只有用真刀對峙過的人才會明白那種感覺。

刀上存在著兩種力量。一種是殺掉對方的勇猛之力,而另一種就是害怕被殺的恐懼之力。它們總是保持著絕妙的平衡,同時寄在刀上。而當兩個力量不相上下的對手在交手時,各自刀上的這兩股力量,就可能會導致身體朝著預料之外的方向奔去。就像被一雙無形的手牽引拉扯著一樣。

交加的風雨中,我們一直跑到了西本願寺北面的路口處,然後同時向後拉開了間合。不,根本就是向後跳開的。然後我們才甩脫木屐,重新擺出了正眼的架勢。

他那架勢,完全無機可乘。只見他腳後跟結結實實地落在地面上,而劍尖連絲毫的晃動也看不見。那絕不是靠著竹刀和防具能學到的劍術。

讓我自己都難以置信的是,那一刻我心中竟然生出了憐憫之心。

與眼前這個人的輸贏是沒有定數的。即使分出了高低,也難免兩敗俱傷。我竟擔心起,要是我死了,即使吉村負傷活了下來,他又拿什麼去辯解事件原因。

局中法度可是嚴禁私鬥的。就算他說是在堂堂正正的決鬥中將我殺死,誰又會信?任誰都只會認為是他偷襲酒醉後根本不能好好走路的我啊。看他那樣子,也不像是會去編造什麼遇到刺客埋伏這樣的謊話的人。那樣的話,等著他的不是斬首就是切腹了。

只要一想到,一個有能耐將我置於死地的人,可能會因為土方歲三的一句裁斷,落得切腹的下場,我就渾身不自在。

很奇怪?我可不覺得有什麼奇怪的。武士可以用刀拼個你死我活,而不該是受法規裁決送命的。更何況這所謂的法,不過是對武士心懷憧憬的近藤與土方擅自定下的東西而已。

那時候我只有一個念頭,決不能做出會讓吉村切腹的事!

很奇怪?一點也不怪啊。

當我有了那樣的想法,繃緊的神經也隨之鬆懈,於是,我放下了手中的刀。

「這是跟你鬧著玩兒的。不過是為了試試你的深淺而已。」

直到我將刀收入鞘,吉村都沒有收起架勢。他保持著姿勢又退了兩三步,才終於像放心了一般。收刀的舉動也是乾淨利落。

他笑著說這樣的考驗今後可不想再來一次了。

「因為不想死嗎?你這樣的武士,可真是稀奇了。」

「其實大家心裡想的都一樣。難道齋藤先生不是嗎?」

「我啊,我倒是挺想死的。什麼時候死都無所謂了,因為還沒遇到能了結我的傢伙,所以我姑且還活著而已。」

吉村從積水中拾起木屐,神色古怪地看了我一眼,說:

「我不是啊。我可是因為不想死,才殺人的。」

當時我背脊躥起了一陣涼意。仔細想想,那傢伙至今為止在哪兒,幹過些什麼,我也無從知曉。不過可以肯定的是,他一定殺過不少人。而之所以會殺人,不過只是因為自己不想死。這樣的理由,竟讓我感到可怕。

吉村的理由看起來似乎合情合理。但你想想,一個平日裡對任何人都笑容可掬的人,為了保命,卻可以毫不猶豫地殺掉別人。這麼一比,我那個因為對人類的憎恨而殺人的理由,不是反而正常多了嗎?

頓時我覺得站在自己眼前的,是個十分危險可怕的傢伙。比起天生就是惡鬼心腸的人來說,能在緊要關頭讓自己化作惡鬼的人,才是真正的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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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本武士是出現於10世紀到19世紀在日本國內的一個社會階級。作為日本武士的盔甲,其設計與日本武士的工作、社會地位具有密切的關係。日本武士盔甲設計的如此威嚴(恐怖)主要是長期歷史發展的產物:日本武士崇尚武力,且戰鬥的情況較多,在戰鬥過程中威嚴(恐怖)的盔甲可以震懾敵人。在日本的古代武士地位較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