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自哲老嗨家人的投稿
「繆斯,我們都是無畏號上的苦工,生在上面,死在上面,還有無數數人都是這樣。這艘船將被解體,我們都會被處死的,而牧首把它導向大海。是時候了!逃出去,逃出去吧!我們都是兄弟姊妹,我們一起去找天國!」
「繆斯,我們都是上帝的羔羊,這種平等的感覺,在以前做NU隸時我從未感受過,只敢在心裡偷偷想像。之前,我們的『現在』已敗壞得無可救藥,再多的享受與快樂都不能使其恢復完整。牧首給了我們對未來的希望,大平平的天國,兄弟姊妹,這真是好極了。」
「繆斯,我們要向上帝獻身、虔誠和忠誠,只有這樣,才能帶給我們渺小人生以意義和價值。我願意為上帝而死,你看,那個奴隸的我再也不在了,留下的,只有神聖SHI業中過著有價值的人生的好羔羊!」
「不!不!繆斯,看看這所謂的聖子說了什麼!——「因為我來,是叫人與父親生疏,女兒與母親生疏,媳婦與婆婆生疏。人的仇敵,就是自己家裡的人。愛父母過於愛我的,不配作我的門徒。」」
「繆斯,這種以上帝的名義進行的瘋狂必須停止。亞哈將船員誤導入一場虛假的儀式,將他們本性的最醜惡的東西激發出來,並視其為優點。」
「亞哈造了一根漂亮的棍子,它實在太漂亮了,簡直是完美無缺,我懷疑它除了變成一種兇器之外,還能有什麼用場。兇器之為兇器,最可怕的地方就在那個聖字。頂著這個字,誰還敢有不同意見。」
「繆斯,你還不明白嗎?就算大家同為上帝的羔羊,那負責分配聖餐和決定勞動計劃的已然是牧羊人了!這是檯面上的事了!」
「繆斯,現在聖子的話對錯與否重要嗎?為什麼要強調主的愛與怒在一身?這本書現在足夠靈活,能躲開任何新的攻擊。它成了任人使用的餐布。」
「別相信歌曲的力量,繆斯。五千四百名羔羊成了『一個』羊群,凡是與代表羊群的牧首目標相左的,就是敵人。看看他們,它們再也不能容忍別的獸群!他們失了自由選擇的權利,也就喪失了自我負責的能力。沒有個人主義,船上也就沒有真正獨立的人。」
「繆斯,過來。今晚月亮好圓。在我小的時候,我以為衛隊是全世界最務實的地方。後來才發現這裡充滿了服從、暴力和欲望。」
「衛隊的暴力行徑不是實現天國的手段,而是目的的實現本身。我們每日訓練、列隊行進,以為面對的是敵人,實際上消滅的是自己。我們成了牧首意志的延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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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道德成為服從的理由,成為一個人支配另一個人的依據,正義豈非是某人慾望的娼寮嗎。繆斯,在無畏號上,即使它現在叫飛翔的荷蘭人號,這一點未曾變過。上帝?批帝!多少罪惡假汝之名!
「繆斯,《聖經》中說,客西馬尼之夜,耶穌三次祈禱,三次畏縮不前,最後順從天父的旨意——『這杯若不能離開我,必要我喝,就願你的旨意成全。』 臨死又言『寬容他們,他們做的他們不知道。』 」
「呵呵,究竟是以聖子之死這個重要意象來贖掉眾人的原罪?還是給眾人來,創造了一個『原罪』?」
「但是這無關對錯,繆斯。看這張牌,被倒吊者:他受約束卻想得到自由,可惜時機未到。他明白掙扎毫無用處,更絲毫不試圖借反抗給自己製造一種幻象:那種將自己倒吊的力量已被自己徵服。」
「我們和飛翔的荷蘭人號,一個已經知道哪裡才是故鄉,一個卻要趕往海的盡頭。在這艘永遠無法返鄉的幽靈船上,有人潮落時死去,有人漲潮時死去,一場常常是未知和不確定的戰爭,一個臨時的無名士兵,永遠懸在歷史的長河中。我們都得死,但逃開,逃開吧!一如我們當初逃進天國的希望中。」
圖為
《被拖去解體的戰艦無畏號》
《鰩魚》夏爾丹
小小貓貓,最最可愛
塔羅牌·倒吊人(The Hanged M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