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套特別的作品,製作的時候葉子由衷地感到榮幸。
「葉子,能幫我找到一些別致的鈴鐺嗎?材質不限。」
——一位素未謀面但頗為投緣的老顧客「小小大夫」問我。
詳細詢問後,方知她要送給心中敬愛的老師,北京協和醫院的郎景和院士。她說他們在臨床上有任何疑難病例,只要一個簡訊、一個郵件,郎教授都會及時給予解答,而且往往精煉的幾句話,就讓人茅塞頓開!要知道小小大夫並非郎教授的手下,而是在遙遠的另一個城市。
郎院士在自己寫的書《一個醫生的故事》裡說過喜歡收集鈴鐺,有心的小小記住了。郎教授不收貴重禮物,所以她決定送個鈴鐺。
協和醫院一直是中國醫療界的珠峰,而林巧稚先生一手扶植起來的協和醫院婦產科又是婦產領域的高峰。
郎院士葉子久聞大名,他率領的北京協和醫院婦產科似乎盛產作家,包括馮唐、萬希潤、張羽,這些兼職作家我都拜讀過他們的作品,並且喜歡。在那樣龐大的工作量下,還能保持寫作,葉子非常佩服。從中也能對郎院士的管理作風窺見一斑——他必定不是只要工作沒有生活情調的人。
為了更了解這份禮物未來的主人,葉子馬上買了這本書——
剛看了扉頁的作者自序就深受感動:
「在人與疾病、與對人體侵害和損傷的鬥爭中,病人與醫生是同志和戰友,甚至分不清誰是指揮者。我們可能遭遇同樣的痛苦折磨、辛苦恣雎,經受同樣的心靈震撼、危險威脅.
「我們更應該回歸醫學的本源——醫學是隨著人類痛苦的最初表達和減輕這份痛苦的最初願望而誕生的。醫學是人類善良思想和互助行為的表達。醫學史不應僅僅是技術發展史,更是藝術和精神追求史。」
在自序的最後作者寫道——
謹以此獻給我的病人:
病人教我們怎樣看病,
病人教我們怎樣做醫生。」
正所謂「大醫精誠」,身為工程院院士,郎教授如此尊重病人,如此謙遜,字裡行間真正體現了「醫者仁心」。
葉子手頭的民、清時期銀質鈴鐺都偏袖珍,這就得找機會搜羅大氣的銅鈴來完成任務。當時正要在工作間隙去滇東南旅行,於是一面寄情山水,一面在心裡構思作品。
或是天意,這趟旅行結束,葉子也搜集到了兩隻中意的銅質鈴鐺。
這隻大號牛鈴是從一大排鑲在皮頸圈上的鈴鐺中,挑選出的聲音清脆好聽的一枚,年份不算太老,大概幾十年吧。葉子推測它可能是壯族的牛鈴,因為壯族同胞很崇拜和喜愛牛,經常把牛的形象刻畫在日常用具上。
銅鈴上方精美的花紋,已經有了深度磨損,想像一大排鈴鐺,隨著老牛慢慢搖晃著在路上,發出脆響,畫面感充滿田園風光。
葉子給牛鈴配了顆一線藥師珠,就是帶白色瑪瑙紋的黑瑪瑙珠子,這種珠子在藏傳佛教裡是有講究的。藥師珠深沉的顏色搭老牛鈴很自然,一點也不衝突。
頂部再串一顆糖色瑪瑙藥片珠,它的赤道線上正好有一片黑色,猶如天眼。無論西方和東方,遠古時代都尊崇眼睛圖案,認為能起到守護平安的作用。
為打破平衡感,讓視覺結構富有變化,葉子又給鈴鐺加了個邊穗——手工流蘇。
插播個小花絮——滇東南之行,邂逅了熱鬧非凡的壯族集市。當時我們指著攤上一堆大牲口用的器具,好奇地問賣貨郎:「這是做啥用的?」賣貨人望著我們滿眼驚訝:「這個不是你們用的!」樂死了。
掛兩張葉子在五龍鄉壯族集市的照片,那兒的枇杷很好吃。
第二隻銅鈴體型要小一些,貨主說是自己在西藏收的貨。葉子研究後覺得應該不是藏鈴,須知藏鈴以帶手柄的法鈴常見,用作法器。何況這隻鈴鐺上還刻著漢文。所以可能是川藏地區的日用品,或完全是漢人的東西也未可知。
鈴鐺的花紋是虎頭,磨損和包漿都很明顯。藏人和漢人都有用老虎做圖騰的風俗,這隻小老虎額頭有「王」字,銅鈴大眼蒜頭鼻,呲牙咧嘴的,還冒著幾根彎曲的鬍鬚,不但不兇悍,反而顯得憨態可掬。
小虎鈴比牛鈴磨損得更厲害,依稀能辨認出虎頭上方一面刻有「柱記」二字,另一面的字跡已模糊難辨了。「柱記」應該是某個商號,或製作工匠鋪子的標記吧。
虎鈴雖比牛鈴年紀大很多(100-200歲了),聲音卻更清越高亢,顏色也更黃。於是葉子給它配了一顆邦提克珠,以及一顆紅瑪瑙,顏色略微活潑。也搭配了棕色流蘇穗子。
解釋一下邦提克:邦提克主要產地是緬甸,它是緬甸語「傳家寶」的音譯,是木化石材質的一類鑲蝕珠子,蝕刻手法與西藏天珠相似,所以邦提克又稱「地珠」。
這兩隻銅鈴,能在一周時間內與我遇見,是運氣,也是我和小小大夫用心召喚來的。恰好在自己以前收集的N多珠子裡,又篩得出四顆配珠,僅花三天時間便設計、製作完畢。
——一切都恰到好處,是我們誠摯的心和祝福,讓鈴鐺出現,作品呈現。
無論郎教授是否收下小小大夫(包括葉子)的這份禮物,我都心滿意足了!因為在整個過程中,我已感受到了小小大夫的信任、郎院士的高尚醫德,也享受了淘貨、設計的樂趣。
所以要謝謝小小大夫!謝謝郎院士!也謝謝教我如何讓鈴鐺在途中不響的聰明的鐘姐!
謹以此作品,致敬郎景和院士,以及他率領的團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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