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高曉松做了一場直播,結果出現了大型翻車現場,直播開始後,評論區罵得狗血淋頭,意識到問題的直播方,緊急中斷了直播。連人民日報也被網民罵到刪除了宣傳節目的原微博。
曾經的公知典範,為何如今變得人人喊打?真的是時代變了嗎?
什麼是公知,公知都有誰?
公知,是公共知識分子的縮略詞,是公共議題最活躍的群體,可追溯到法國啟蒙運動,公共知識分在中國正式使用是在2004年,《南方人物周刊》第七期特別策劃「影響中國公共知識分子50人」首先推出的一個概念,其共同標準為:具有學術背景和專業素質的知識者;對社會進言並參與公共事務的行動者;具有批判精神和道義擔當的理想者。
下面是《影響中國 公共知識分子五十人》名單
經濟學家:茅于軾 吳敬璉 溫鐵軍 張五常 郎鹹平 汪丁丁歷史學家:袁偉時 朱學勤 秦暉 吳思 許紀霖 丁東 謝泳作家、藝術家:邵燕祥 北島 李敖 龍應臺 王朔 林達夫婦 廖冰兄 陳丹青 崔健 羅大佑 侯孝賢公眾人物:華新民 王選 高耀潔 阮儀三 梁從誡 方舟子 袁嶽專欄作家、時評家:林行止 楊錦麟 鄢烈山 薛湧 王怡早期公知是知識分子群體中最親民的一類人,肩負著開啟民智、引導輿論的作用。自從2013年開始,公共知識分子在網絡上越來越少,甚至成為部分中國大陸網民的諷刺對象。
公知為什麼越來越少?
有理想的知識分子當然為國為民。中國的「公共知識分子」從一開始社會良心為民請命,到目前被戲謔為「公知」,而且隨著時間越來越少,屈指可數,目前甚至到了連環球時報胡錫進也被一些人認為是公知,可以說,隨著網絡話語權上的力量對比的懸殊差距,曾經擁有話語權的絕大多數公知都被消滅了,從中國的網際網路上永遠消失了。
為什麼公知會越來越少?我覺得主要原因有以下幾點:
1、偽公知和營銷號
公知的定義原本是「公共知識分子」,屬於這個群體的人起碼要是知識分子才行,但是僅十多年來,似乎這個名詞的定義發生了變化,各行各業的各種形形色色的人物都被貼標籤為「公知」,哪怕這些人根本沒有文化素養,甚至都沒上過學,只要說些反體制的話,就被稱為「公知」,這種濫貼標籤的方式,讓「公知」本身的含義發生了巨大的變化。實際上,批評社會並不等於公知。
真正的公共知識分子,門檻是比較高的,需要比較高的文化教育水平以及專業素質,有大量的時間進行學術研究,普通的上班族根本就沒有時間和精力進行學術研究,這裡面大部分人都算不上公知。而真正有時間的,卻是那些以盈利為目前的營銷號。
曾幾何時,在網絡上有很多以盈利為目的的營銷號、流量號等等,都被當做公知的代表,很多營銷號從網上抄幾段話就被人誤以為是為民請願的公知,我們目前所說的公知,實際上大多是偽公知或者混水摸魚的營銷號。
當然,這些營銷號的目的是為了盈利,當風聲一變,這些營銷號就搖身一變,成了小粉紅的流量營銷號,這類營銷號目前主要賺那些汙名化公知的流量。
2、領頭人物被汙名化
公知被汙名化,這是大的輿論環境變化的結果。
俗話說,槍打出頭鳥,曾經的「公共知識分子」的代表人物,大多都被系統地汙名化,最終導致很多人都不再發聲。
有些還想發聲的人,要麼被全網封殺,要麼被邊控或京控,只能流亡推特和油管,其影響力也大為下降。
還有一些人則被以某種原因抓進去,同時在央視認錯。
剩下的人看到上面這些「出頭鳥」的結局後,很多都停止發聲,選擇保持沉默。
小粉紅們則歡呼雀躍,更加不餘遺力的汙名化公知。
孫立平曾經說過小粉紅,「你們整天咬的那些公知們,絕大多數都活得比你們好,他們對這個社會比你們滿意多了。他們之所以批評這個社會,是想讓這個社會變得更好,而這個社會如果能變得更好,你們也是受益者。」
未來會怎樣?
實際上,就和孫立平說的一樣,那些小粉紅大多是90後、00後的年輕人,基本都是學生、沒進入社會的小青年,他們不愁吃不愁穿,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很容易被洗腦,他們的意見和公共知識分子的意見完全不可同日而語。
等這些小粉紅走上工作崗位後,開始經歷社會的毒打,開始知道生活的艱難,開始看到各種不公平的現象,目睹更多不可言說的魔幻現實主義,思想就會發生變化。中國的人口和資源比例導致了,大部分人都不可能永遠活在蜜罐子裡,遲早要遭到到社會鐵拳的教育,這就是所謂:不吃一塹,不長一智。
時間,終究會改變所有人。
王小波雜文中經典的一段:
所有的人是一個整體,別人的不幸就是你的不幸。所以,不要問喪鐘是為誰而鳴——它就是為你而鳴。但這個想法我覺得陌生,我就盼著別人倒黴。五十多年前,有個德國的新教牧師說:起初,他們抓共產黨員,我不說話,因為我不是工會會員;後來,他們抓猶太人,我不說話,因為我是亞利安人。後來他們抓天主教徒,我不說話,因為我是新教徒……最後他們來抓我,已經沒人能為我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