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知青憶往昔:在陝北插隊的那段青蔥歲月,他說一輩子也忘不了

2020-12-23 草根故事茶社

1969年1月19日,是個難忘的日子。那年,六八屆初中生孟祥忠和他的多名同學乘坐知青專列,從祖國的首都北京來到了陝北的劉家灣大隊,他們滿懷信心豪情,到革命老區插隊落戶,錘鍊革命意志來了。當時的孟祥忠只有十六歲,初中還沒畢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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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家灣大隊是典型的黃土高坡,那裡溝壑縱橫,丘陵連綿,幾乎找不出一片平坦的地方。劉家灣大隊是全公社數一數二的窮山溝,那裡的土地貧瘠,多為坡地,糧食產量很低,當地社員們的吃糧要靠政府救濟,社員們的生活條件很差。

孟祥忠他們到達劉家灣大隊時,正值臘月天氣,那時的陝北很冷,真的是寒風刺骨,滴水成冰。孟祥忠和九名北京知青全都分在了劉家灣大隊的第二生產小隊(後隊),這是大隊書記劉明生決定的。他說一隊(前隊)社員們的生活狀態比二隊富裕,就讓北京來的知識青年幫著二隊改變貧窮面貌吧。

這十名知青是八男二女,八名男知青住在了老羊官趙長河家的那孔土窯裡,八名北京知青和老光棍趙大伯擠在了一鋪土炕上。兩名女知青暫時住在了二隊隊長劉春耕家。十名知青都在老羊官趙大伯家吃飯,因為當時隊裡就有幾隻羊,再加上天氣寒冷,趙大伯暫時不用出山放羊,劉隊長就安排他為知青們做飯。

別看趙大伯是個光棍,可他的窯洞裡拾掇的還算利索,趙大伯也很熱情,人也勤快,沒啥壞心眼子,就是個人衛生習慣不太好。起初那兩名女知青根本吃不下他做的飯,看看趙大伯皴裂的雙手和看不出顏色的那件破棉襖,她倆真的是一點食慾也沒用。(這裡沒有詆毀趙大伯的意思,事實真的是如此)慢慢習慣了,也就無所謂了。

知青們當時的夥食很差,從公社糧站領回的國家供應糧以玉米面為主,白面少的可憐,菜油更是少的可憐。臘月天沒有青菜,知青們吃的酸菜和鹹菜都是趙大伯家的和鄉親們送的,也有一些儲藏(埋在土中)的蘿蔔和洋芋,但很少,鄉親們平時也捨不得吃。好在知青們吃的是國庫糧,淨面玉米饃能填飽肚子,不像當地社員們,天天都吃菜饃(玉米面加蘿蔔纓子或幹紅薯葉子<浸泡後>等摻在一起蒸饃或窩頭)。

每天吃飯的時候,知青們坐在炕上圍著小炕桌吃飯,趙大伯習慣圪蹴在灶坑裡一個人吃。那天孟祥忠第一個吃完飯,他往灶坑看了看,見趙大伯低著頭,在津津有味地吃飯。看趙大伯吃的那麼香,孟祥忠有些好奇,就走過去,只見趙大伯吃的是菜饃,他心裡挺難受的,就對趙大伯說:「大伯,你天天為我們做飯這麼辛苦,為啥還要吃菜饃,以後不要這樣了,大家都吃一樣的飯就行。」「娃娃,我和你們不一樣,你們吃的是國庫糧,我的口糧不夠吃,不摻野菜不行呀。我為你們做飯受累是應該的,隊裡給我記了工分,我不能吃你們的口糧。」趙大伯一邊吃菜饃,一邊笑著說。

打那以後,知青們吃飯時都把趙大伯拽到炕上來,大家都搶著吃屬於趙大伯的菜饃。

眼看就過年了,知青們有供應糧,吃糧不用愁腸,可燒柴卻面臨著困難。隊裡就那麼一點秸稈,那幾隻羊和牲口棚裡牲口還不夠吃,知青們就不能再燒隊裡的秸稈做飯了。為了解決燒柴問題,趙大伯每天天不亮就扛著扁擔上山,在不耽誤做飯的同時,砍一些燒柴回來。有時知青們也跟著趙大伯一起去砍柴,可知青們不敢爬溝崖,只能摟一些乾草。可乾草不如荊條抗燒,酸棗樹和荊條又都長在陡峭的溝崖邊上。

那天午飯後,趙大伯又扛著扁擔上山了,天快黑的,趙大伯挑著一點荊條回來了。看他痛苦的表情和那一點燒柴,孟祥忠有些納悶,他過去接下趙大伯肩上的擔子,問:「大伯,你咋啦,怎麼滿身都是泥土?」「我不小心從崖上跌了下來,這手脖子疼的很。」趙大伯苦笑著說。

第二天一早,趙大伯又默默走進了灶坑。孟祥忠聽到動靜後,趕忙起床,走過去一看,趙大伯的左手腕和手都腫的很厲害,動也不敢動。孟祥忠急忙叫醒大夥,強行拽著趙大伯去了十五路以外的公社衛生院。到衛生院一檢查,趙大伯的左手腕骨折了。

之後的日子裡,兩名女知青承擔起了做飯的任務,只讓趙大伯在一旁指導,不再讓他動手。劉隊長看趙大伯受傷了,不能再為知青們砍柴了,他就叫上孟祥忠和另一名男知青,套上生產隊的牛車,到公社買回來五百斤煤炭,好像是花了四塊多錢。當初劉隊長說買炭的錢讓隊裡給報銷一半,知青們沒答應,他們十人一人拿出了四毛錢。

轉眼就到了第二年的春天,緊張的春耕春播結束不久,山上的冬小麥就都泛黃了,馬上就該收割了。經歷了春耕春播,孟祥忠他們才真正體會到了勞動的艱辛和農民的不易,手上磨起的水泡剛結痂好轉,麥收又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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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家灣大隊的耕地很散亂,近的耕地就在村子周邊,遠的耕地離村子要有五六裡路。坡地麥子的產量很低,一畝地只有七八十斤的收成。第一天收麥子去了離村子六裡路遠的蚰蜒溝,那裡就有幾畝坡地,貧瘠的土地上溝溝壑壑,麥子長的也就一紮(二十公分)多高,一個麥穗上就有幾個麥粒。據劉隊長說,那裡的土地最貧瘠,一年就種一季麥子或種一茬蕎麥,因為路遠運送土雜肥不方便,基本上就等於撂荒地了。

收割麥子不用鐮刀用手薅,薅下的麥子讓女社員捆成捆,收工回家時女社員每人背一捆,男社員一人擔兩捆。

第一次擔麥子走羊腸小道,對男女知青都是一場考驗。陡峭的山路崎嶇蜿蜒,一面是陡坡,一面是深溝,別說背著麥子或擔著麥子,就算空走都困難,還那麼遠的路程。孟祥忠擔著兩小捆麥子走了沒多遠就汗流浹背了,頭上臉上都是汗水,眼睛都睜不開了。社員們習慣了走陡峭的山路,也會換肩,可孟祥忠不擔不會換肩,走在陡峭的山路上,腿都打顫。

又往前走了一程,孟祥忠實在是走不動了,他想放下擔子歇一歇。就在他想放下擔子的一剎那,肩上的擔子前後失衡,兩捆麥子都脫離了扁擔,順著陡坡滾到了溝底。看著滾落到溝底的兩捆麥子,孟祥忠欲哭無淚,那麼陡的斜坡,人根本就無法下到溝底。

走在後面的劉隊長看到這一幕,他趕過來,輕輕放下自己肩上的擔子,讓孟祥忠扶住了,他麻溜的出溜到溝底,費了很大勁,才弄上來一捆麥子。劉隊長又一次出溜到溝底,弄上了另一捆麥子。看著劉隊長滿身的泥土和滿臉的汗水,孟祥忠眼睛溼潤了。劉隊長笑著安慰孟祥忠:不礙事的,剛參加勞動都這樣,慢慢就適應了。

第一次擔麥子,不光是孟祥忠吃盡了苦頭,其他知青也都壓腫了肩膀,兩個女知青的肩膀也讓繩子勒紅了。說起第一次麥收,孟祥忠說一輩子都忘不了。

經歷了一個麥收,等秋收的時候,知青們雖然感覺好了一點,可等秋收結束後,他們都累的爬不起來了他們都說累的腿肚子疼,農活的勞累還可以應對,挑擔子走陡峭的坡路,是知青們最打怵的事情。

秋收後的農閒時節,知青們無意中聽到了一隊社員們的議論:「還是劉書記偏向咱一隊(劉書記就在一隊),把那些只吃糧食不會幹活的北京知青都分給了二隊,這回他們二隊算是有好戲看了。」聽了社員們的議論,知青們心裡都很難受,在一隊社員們眼裡,他們就是一群只會浪費糧食的廢物。

想想近一年來插隊落戶的具體表現,知青們心裡也很難受,他們確實沒給隊裡做出什麼貢獻,反倒給鄉親們添了不少麻煩。堅決不能愧對了「知青」二字,更不能為知青們丟臉。知青們聚在一起商討了幾次,決定幹出一些讓一隊社員們刮目相看的事情來。

第一件事他們從修路開始。後隊到前隊那段村路太窄還崎嶇不平,架子車都很難通過,人家一隊運送土雜肥和收割莊稼都能用上架子車,二隊有架子車卻派不上用場,全都靠肩挑人抬。

說幹就幹,一個冬季的農閒時節,在知青們的帶動下,二隊全體社員積極參與,從後隊到前隊的那條崎嶇小路變成了一條平坦寬敞的道路,兩輛架子車可以並行通過,去溝裡挑水的那段陡坡路也壘砌了石板臺階,社員們挑水再也不怕雪雨天路滑難走了。

第二年春耕春播農忙之前,孟祥忠和知青們一起找到了大隊劉支書,提出了用二隊遠處的那片坡地更換村子附近那片荒地(大隊植樹造林機動用地),考慮到把自己認為是包袱的知青們都推給了二隊,劉書記答應了孟祥忠他們的請求,村西那片荒地允準知青們開墾。

農忙時幹農活,農閒時開荒地,在知青們的帶動下,二隊社員們的勞動積極性也陡然高漲,社員們都起早貪晚投入到了開墾荒地的行列。

又是一個冬季的大幹苦幹,村西那片荒地全部開墾成了耕地,為了保土保墒,不讓水土流失,知青和社員們把一整塊耕地分成了五塊梯田,這一片荒地變成了十三畝平坦肥沃的農田,一畝地的糧食產量能趕上五畝坡地的收成。關鍵問題是離村莊近,便於耕種和收割。

看到了二隊知青們的這些成績,一隊社員們眼紅的要命,別的不說,光這十三畝開荒地的收成,就能解決一隊社員三分之一的口糧。

轉眼就到了1973年秋天,劉家灣二隊又有幾十畝坡地變成了梯田,糧食產量增加了一半。這年秋後,孟祥忠應徵入伍,光榮參加了中國人民解放軍。離開劉家灣那天,二隊的社員們一直把他送到村口,有往他提包塞煮雞蛋的,有給他裝紅棗的,還有給他裝白面饃的。劉隊長拍著孟祥忠的肩膀說:「我代表咱隊的社員們感謝你們,你們北京知青為大家做下了大好事,鄉親們不會忘記你們的。」聽了劉隊長的話,孟祥忠和其他知青都流下了激動的淚水,能得到鄉親們的認可和誇讚,是他們最大的欣慰和滿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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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隔半個世紀,每當說起在陝北插隊落戶的那段青蔥歲月,孟祥忠眼裡就會淚花湧動,他說一輩子也忘不了在陝北插隊落時的那段青蔥歲月。那時的生活條件雖然艱苦,可老鄉們的無私關愛和熱情照顧會令他們溫暖感動一輩子。

作者:草根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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