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我是一個人,和你一樣的一個人。」
易 卜 生 戲 劇 作 品
話 劇
演出時間
2019.12.13-2020.01.05 19:30
(周一無演出,周日僅14:00下午場)
演出地點
上海話劇藝術中心·戲劇沙龍
製作出品
上海話劇藝術中心
![]()
這是源自英國作家威廉·薩默賽特·毛姆(William Somerset Maugham)所作長篇小說《人性的枷鎖》(Of Human Bondage)中歐林教授的一句話。在教授看來,這是一部汙言穢語、不堪入耳的劇作;如果將來劇院都是這種劇上演,建議警察出面幹預,將劇院封門了好……歐林教授為什麼如此牴觸反對這部劇?一位妻子、一位母親的離家出走,對他來說又是怎樣的挑釁?雖然《人性的枷鎖》是一個虛構的故事,但書中所提及的這部真實的劇作,由於它尖銳批判了十九世紀的婚姻模式,因此在出版初期確實受到了極大的爭議。沒錯,這部劇就是挪威劇作家亨利克·易卜生(Henrik Ibsen)首個引起轟動時至今日也是他最有名、最有代表性的劇本。劇中女主角娜拉曾說過這樣一句話:「我再也不認為大部分人說的或書上寫的是對的了,我得自己思考,然後去了解。」對當時的歐洲人而言,女主角娜拉的行為是非常可恥的。那時沒有任何事物能比婚姻的契約更神聖,《玩偶之家》對婚姻的描寫,對他們而言是完全不能接受的。瑞典現代文學奠基人奧古斯特·斯特林堡(August Strindberg)在其短篇小說集《結婚集》(Getting Married)裡,就對易卜生的《玩偶之家》持嘲笑態度,並且還因其中一段關於聖餐的描述受到法庭控告。然而,愛爾蘭劇作家蕭伯納(George Bernard Shaw)卻被易卜生「樂於不帶偏見地審視社會的精神」感到振奮。由于娜拉離家出走與傳統行為和戲劇慣例的背離,她在離家時砰的一聲關上門的行為已經成為該劇的代表。在1905年出版的《打破傳統》(Iconoclasts)一書中,美國作家詹姆斯·胡內克(James Huneker)指出「那扇砰的一聲關上的門在世界的屋頂上迴蕩。」該戲劇劇本剛出版兩周,便在丹麥哥本哈根上演了。挪威評論家埃裡克·貝格(Erik Bøgh)大讚易卜生的創意和技術掌握:「沒有慷慨激昂的話語,沒有高漲的戲劇行為,沒有一滴血,甚至沒有一滴眼淚。」每一場的演出都賣光了。該劇分別在挪威首都奧斯陸和德國慕尼黑上演時,德國演出劇團的女主角提出除非易卜生更改結局,否則她將拒演娜拉;她宣稱「我永遠不會離開我的孩子!」易卜生為了避免被一個不那麼偉大的劇作家改寫,決定親自對劇本進行他所謂的「野蠻暴行」,並給了一個娜拉沒有離開的結局。不過時至今日的演出版本,亦使用的是最初的結局。原作版本的《玩偶之家》終於在英國首次得以上演;因為《玩偶之家》最初被英國禁止,此前只允許上演各種被其他編劇改編的「幸福結局」版本,例如最早由亨利·阿瑟·瓊斯(Henry Arthur Jones)和亨利·赫爾曼(Henry Herman)改編的《毀滅蝴蝶》(Breaking a Butterfly) 。中國也開始上演了《玩偶之家》。1918年《新青年》出版了一個「易卜生專號」,使中國人知道了西方有個女性名叫「娜拉」,她敢於反抗性別歧視並勇敢地離家出走,最終擺脫了受制於夫權束縛的「玩偶」命運。於是一時間,「女性解放」之聲不絕於耳,「娜拉」不僅成為了中國女性的效法對象,更為新文化運動注入了一針令人興奮的強心劑。在此期間,魯迅、胡適、茅盾三位「五四」新文化運動先驅,也分別從各自的不同角度對《玩偶之家》進行了解讀和價值評判,折射出了他們這個時期對女性解放思想的新思考。
![]()
易卜生的作品,
有關於啟示真相——那些有關於美學、情感與精神層面的真相;
有關於角色——角色人性所具有的複雜與矛盾,給予他人的愛以及突然面對真實的自我。
我重視經典文本對我自己、我的主創、演員和觀眾的滋養,我對自己回到國內的第一個十年有個願望:求學中學習到的知識,我希望用這個十年時間做力所能及的消化,並在這個周期裡去尋找到自己對生活、對劇場、對表演誠實的理解。我偏愛經典文本,我想做劇場永遠的學生,我告誡自己要謙卑地去面對這些文字下隱藏的思索。經典的偉大,在於它們蕩滌了時間的屏障持續地給人以智慧的啟迪,這是一塊不斷讓我驚喜的同時又讓我覺得自己渺小的土壤。在我自己不同的年齡階段,我對生活會有不一樣的感悟,我期待自己的成長和改變,在與經典的碰撞過程裡,我們能更有效地「學習」和「自省」,從而更平和地生活。
我相信經典的力量,經典必須與當下進行有效溝通才能被喚醒。在當代中國整個變化的浪潮當中,上話對經典文本的需求和在意讓我很感動。一個戲劇院團它一定要考慮生存,需要完成國家意識形態的共鳴;同時,也要承擔起對文化的責任和擔當。上話每年都有這樣承擔文化使命的經典作品呈現,承擔著票房上的風險。作為創作者,我們也需要儘量放大自己的視野,觸碰時代的脈搏。戲劇藝術、表演藝術比純粹的繪畫、音樂更需要為當下發聲,不能只為自己而創作。事實上,戲劇藝術創作的最後一道工序,就在於檢驗是否與當時的觀眾達成有效溝通。這一版《玩偶之家》,會是中國的,也會是當下的。
我試圖藉助易卜生筆下的人物,去尋找我相信的當代劇場的聲音,讓時間與時代對話。我為那些曾幫助我把我自己的怯弱轉成勇氣的人選擇了這部作品。
我們都像劇中的每一個角色一樣,在離開曾以為的「離不開」中,帶著面紅耳赤的驕傲,走向我們希望的成熟。
—— 導演:王歡
「咱們的問題就在這兒!你從來就沒了解過我,我一直被豢養著,被蒙蔽著,從前是我父親,現在是你。」 「你從我父親那裡接手了我,來到你這兒,生活跟之前一模一樣。每件事情你都按照你的喜好來安排,所以我就和你有了一樣的喜好,或者,我假裝和你的喜好一樣,慢慢的,我也不知道區別在哪兒,有時候我是裝的,有時候是真的。回頭看看,我活得像個街頭賣藝的,我得使出渾身解數討好你才能活下去,你對此習以為常、樂此不疲。你和我的父親,你們把我毀了,我現在一無是處,都是因為你們。」「這根本不像個家,這兒,倒是更像個遊樂場。我是你的玩具,就像我以前是我父親的玩具,現如今孩子們又是我的玩具,當你跟我玩的時候我覺得很有意思,我逗孩子們,也覺得很有意思,這就是我們的婚姻。」「首先,我是一個人, 跟你一樣的一個人,至少我要成為一個人。託伐, 我知道,大多數人都會站在你那邊,你的話, 書裡也是這麼說的。可是從今以後,我不能一味相信大多數人說的話, 也不能一味相信書上說的話。什麼事情我都要用自己腦子想一想, 把事情的道理弄明白。」
![]()
美滿的婚姻、可愛的孩子、寵愛自己的丈夫、可以傾訴的朋友, 生活,是否會因此而圓滿?
丈夫海爾茂即將升任銀行經理的消息,讓這個被拮据壓得喘不過氣來的的家庭終於引來了轉機。妻子娜拉所有的夢想,似乎已經近在眼前。
但就在這個聖誕夜的前夕,叩開家門的不是聖誕老人,而是柯洛克斯泰——幾年前娜拉為了救海爾茂的性命,通過偽造字據向柯洛克斯泰借債。柯洛克斯泰為了保住自己銀行裡的職位,威脅要向海爾茂揭開這個秘密;而隨著這個秘密被逐步揭開,娜拉長久以來的幻覺被層層剝落:在海爾茂面前,她從來沒能成為一個真正意義上的人,而只是一個任人擺布的玩偶。
![]()
編劇:亨利克·易卜生 Henrik Ibsen [挪威]
![]()
導演/翻譯/舞美設計:王歡
![]()
製作人:唐詩*
![]()
視覺總監:桑琦*
![]()
燈光設計:劉海淵
![]()
服化設計:章月兒
![]()
作曲:楊揚
![]()
形體指導:楊子奕*
![]()
道具設計:邵振東
![]()
技術設計:徐先根*
![]()
舞臺監督:朱星宇*
*為上海話劇藝術中心職員
![]()
龔曉* 飾 娜拉·海爾茂
![]()
沈磊* 飾 託伐·海爾茂
![]()
楊寧 飾 阮克醫生
![]()
溫陽* 飾 克裡斯汀·林丹
![]()
王也農* 飾 尼爾·柯洛克斯泰
![]()
王華* 飾 海倫
*為上海話劇藝術中心演員
演職人員
製作出品:上海話劇藝術中心
出品人:張惠慶
總監製:田水
藝術總監:喻榮軍
編劇:亨利克·易卜生Henrik Ibsen [ 挪威]
翻譯/ 導演/ 舞美設計:王歡
製作人:唐詩
視覺總監:桑琦
燈光設計:劉海淵
服化設計:章月兒
作曲:楊揚
形體指導:楊子奕
道具設計:邵振東
舞美製作監理:趙明
技術設計:徐先根
舞臺監督:朱星宇
導演助理:韓澍 舞美設計助理:張逸楓
劇務:邱志儉
場記:蔣儒楓
燈光設計助理/ 燈光操作:朱雨雙
服化操作:畢文宗、陸凝華
道具操作:李雲青
音效操作:王軼軒
話筒操作:周笑天
演員經理:陸仁潔
宣傳經理:芊芊
造型照攝影:yuuna
排練花絮照攝影:楊揚
場刊設計:邇德文化傳播
主演:龔曉、沈磊、楊寧、溫陽、王也農、王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