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話李博:做剪輯,最重要的是相信自己 穀雨訪談

2021-02-22 穀雨計劃-騰訊新聞

▲《塑料王國》團隊在聖丹斯電影節上的合影

《塑料王國》是一部討論中國垃圾汙染問題的調查紀錄片,自去年年底在阿姆斯特丹紀錄片電影節(IDFA)上獲獎之後,引起了各方關注。影片能夠將豐富的調查事實和引人入勝的敘事結合起來,離不開導演王久良歷時三年的拍攝,也離不開整個團隊的合作。穀雨專訪了《塑料王國》剪輯師李博,從剪輯的角度揭示一部優秀紀錄片的誕生過程。

對話《塑料王國》李博:剪輯時要面對自我懷疑的恐懼

採訪、撰文/韓萌  

李博在一次《塑料王國》剪輯分享會上,說到剪輯依姐要上學的戲時,眼淚突然流出來,聲音哽咽住:「老闆Kun想帶依姐去學校看一看,被依姐爸爸阻止。依姐哭了。而後,依姐爸爸含著眼淚:『我窮但我有志氣,窮人養的兒女,個個都是聰明乖巧的,就是沒上過學啊,我也沒辦法……』」

 

相同的場景是李博被問到為什麼要做《塑料王國》時,他突然哽咽,眼淚流出:「小時候,看電視上說,一塊酸性5號電池,扔在地上,這片地將會寸草不生,不知道為什麼,很傷心。」

 

李博很敏感,對環保類題材懷有情結。2016年,他參與到《塑料王國》創作團隊中,把全部的情感投入到了依姐的角色中。

 

2016年11月,影片獲得IDFA新晉紀錄片單元評委會獎,2017年1月,入圍聖丹斯電影節世界紀錄片單元。

依姐的故事和中國的環境問題,再次走入公眾視野。

 ▲《塑料王國》海報

 

穀雨與剪輯師李博對話,講述《塑料王國》的剪輯故事。以下為訪談內容。


穀雨:你參與剪輯時,片子已經後期製作了多久?

李博:好像是一年多。

 

穀雨:當時是在什麼條件下參與進來的?

李博:在剛加入後期團隊是2016年5月份,我們參加了Sundance X CNEX剪輯工作坊,期間來自聖丹斯學會的紀錄片前輩們給了我們很重要的建議:以小女孩想回家作為主線故事。

之後,與剪輯指導錢孝貞老師、執行製片劉卓和久良導演一起把全部素材梳理了一遍,找出符合故事主線的素材,然後,在這個基礎上開始搭建結構。導演的剪輯版中,工廠老闆的故事線非常清晰。我主要努力的方向是把工廠老闆的情感加進去,建立起主人公依姐的情感線索,讓他們融合進一個故事中去。

▲依姐和弟弟們,圖片來自聖丹斯官網

 

穀雨:剪輯過程中,有哪些經驗幫助你完成?

李博:我重讀幾本書:羅伯特.麥基的《故事》、威廉.E.布隆代爾的《華爾街日報是如何講故事的》、《哈佛非虛構寫作課》等。重讀書中的章節,如何建立人物、懂得衝突和戲劇化、如何控制故事走向,這幾本書對我啟發很大。

 

之前5、6年的工作,我先後幫剪輯師周宇、楊紫燁導演做剪輯助理;後來也為錢孝貞老師剪輯的《我只認識你》做過一點助理工作,和他們學到了非常多東西:從一個鏡頭接另一鏡頭、怎麼剪輯一個段落、把握節奏、進而如何搭建故事,積累無數小的經驗。這部長片,就像一個大的考試,把之前學到的東西,用在這裡,發現之前學的東西沒有白學。

 

穀雨:你開始做片子時,對哪個人物感興趣?

李博:小女孩依姐。有一場戲是洗衣服時的訪談,回憶老家。她童年的美好記憶從四川山區裡開始的,「外婆、家裡的牲口、母親上山摘果子給她吃」,而她弟弟們的童年記憶是從垃圾場開始的,弟弟們是在工廠裡長大的。看這一場的訪談,我是很難受的。因為這些話讓我突然理解到了,她為什麼那麼渴望回四川老家。

我最喜歡的一場戲,現在被拿掉了,定剪時我還很懷念這場戲,覺得這是依姐情緒發洩的地方:在影片末尾,弟弟們在垃圾洞裡玩的很開心;依姐過來,很生氣,站在上面,瘋了一樣,把塑料垃圾洞踏塌了。

 

穀雨:為什麼?現在的結尾部分,看上去更中國,依姐的故事消失了。

李博:嗯,最開始是以依姐的故事為結尾的。但後來大家討論幾個回合,覺得畢竟是個環境議題的紀錄片,還是要回到這個議題。所以結尾部分用了Kun去北京的戲,實際是Kun和孩子說的那段話很重要,「你好好上學,將來在北京上大學,然後,在北京買房子、買車、吃好的、住好的,咱也過上有錢人的生活,好不好?」我們覺得,這是這個國家的大多數人們的心態縮影。

 

 

要想和不同文化背景的人交流,需要藉助故事、人物的情感,這是全世界共通的

穀雨:你和導演王久良之間是否存在一些爭論的焦點?

李博:《塑料王國》是個全球關注的議題,但我們認為好的主題是也要藉助一個好的故事來表達。久良導演花了大量的時間調查和拍攝,汙染、塑料、垃圾,素材畫面很震撼;兩家人的故事暗藏在其中,但最開始並沒有完全建立起來。如果一部影片,全部說垃圾,說這裡環境多麼糟糕,雖然畫面內容震撼,可是很可能撐不了一個電影的長度。觀眾很快會對那些畫面產生免疫。

 ▲成堆的塑料垃圾,圖片來自聖丹斯官網

穀雨:即使題材很好,仍然要靠故事吸引人?

李博:我覺得是的。有關塑料汙染的紀錄片,全球也有一些。可能作為中國觀眾,會耐心看完,因為這是發生在中國的,但是,要想和不同文化背景的人交流,需要藉助故事、故事中人物的情感,這是全世界共通的。

 

穀雨:為什麼好故事在調查式紀錄片裡,顯得很重要?

李博:說實話,這是我剪輯的第一部電影長度的影片,經驗沒有很多。整個工作過程中,都在使勁地思考,到底什麼是個好的故事?在麥基的書裡看到一段很難忘的話,大概意思是說:故事是基於影像的真理。人是喜歡聽故事的。這是人類共同的。在《塑料王國》中,一個小女孩對家鄉的渴望;垃圾場老闆對車的渴望,就像一個小男孩對玩具車的渴望,這些情感是能讓所有觀眾有共情的東西。

 

穀雨:你看素材時,是否感受得到王久良導演感受到的和他要表達的情感?

李博:久良導演拍攝孩子們時,我覺得真實的情感是沒法掩飾的,甚至他都有些不自覺。有很多我喜歡的畫面,比如:依姐的弟弟拉著導演的手說,你快去,幫我把我爸爸叫起來,他不起床,就沒有人教我們寫字。導演說,那你自己去叫啊。小孩說,我不敢我不敢。你能感受到,久良導演和小孩的關係,他們在一起是很親近的、放鬆的。

他在攝影機背後肯定是理性的,但他同時捕捉到了很多感性的、動人的畫面。關於汙染、塑料的理性思考是影片的基礎,在理性思考之外,導演捕捉到了很多溫暖的瞬間,在素材中我看到了很多:依姐的渴望、依姐父親的掙扎、工廠老闆作為父親和兒子流露出的真實情感,這些素材是導演的性格裡柔軟的部分捕捉到的。

 

 

我們想把故事講給全世界的人聽

 

穀雨:你是獨立工作?還是和導演商量?

李博:大部分時間是跟剪輯指導錢孝貞老師和執行製片人劉卓一起工作和討論。和導演的溝通一直沒有間斷,但很少一起剪輯,中後期多一些。

 

穀雨:開始工作了兩個月之後,第一次和導演、製片人一起看片?

李博:嗯,粗剪的修改版本,自己感覺怎麼努力也沒法再剪短。可那天審片特別神奇,和導演、 製片人、監製們一起,用投影看。當用大銀幕從電影的角度去看時,故事節奏,自然而然地出來了。在大銀幕上,你和觀眾的期待是差不多的,比如:有的地方,已經提起興趣了,接著幾場戲雖然單獨看很好、很重要,但是會明顯的感覺到,這幾場使故事受阻,節奏是不對的。那天看完之後,就一點也不留戀中間那幾場戲了,大家都覺得可以剪掉。

 

穀雨:導演王久良滿意這個版本嗎?

李博:在工作了快4個月,也就是定剪前的20多天,他重新寫了一份剪輯大綱,基本是想改回很久之前的狀態。我覺得那個時候,是最艱難的時候。

 

穀雨:嗯,他是有這個權力的。

李博:對,片子是導演的表達。 那之後和導演、錢老師、劉卓大家一起工作,我覺得自己的經驗很不夠,不是很會處理這種集體創作時的關係。但那時大家都不得不把自己全部交出去,感覺好像是,自己在其他人面前,徹徹底底地脫光了。大家吵架也好,拍桌子也罷,這是我們互相坦白的過程。也是慢慢的達到了信任的狀態,討論人物,討論故事,細節上怎麼處理,結尾怎麼結。

 

穀雨:所以,在你們合作的尾聲,情況聽上去有點困難?

李博:非常非常困難。 在最後的那個階段, 我們都害怕自己不受認可。我自己也沒有自信。很多的擔憂和恐懼,對。但你不得不面對這個恐懼的時候,同時我們又必須要做出一些決定。我想我們是在討論到故事結尾時,大家和解了。

▲主創在荷蘭阿姆斯特丹紀錄片電影節上


穀雨:既然困難,交流中,是個什麼信號推進你們合作下去?

李博:基於一個共識吧,就是我們想把故事講給全世界的人聽,這是大家合作的堅實基礎,但如何溝通的過程是挺難描述的。當我感受到,其他同伴也在努力調整自己時,感受到其它人的真誠和願望,我是很感動的。所以,做完這個影片之後,經驗值長了一大截,就是我能理解其他人關切的點在哪裡,對同伴的權利和創作空間保持一定的尊重。這個界限特別有趣,是集體創作中很重要的一課。

執行製片劉卓曾經給我發了一個廖慶松老師的文章,最後一句話很受觸動:「你做剪輯,最重要的是要相信自己。」細想一下,我在那個過程中面對的恐懼,很多是因為不相信自己。

 

穀雨:你有5、6年的剪輯經驗,為什麼會有這種不自信?

李博:很多創作者都會有這種不自信吧,尤其是面對自己時,骨子裡有自信的人,我覺得不多吧,(哈哈)挺少的。我不能確定我的經驗是否能夠支撐我的判斷,是否能將我的情感在這場戲中完整地傳達。我做的這個判斷,是要靠我的整個人生的經驗、經歷都壓在這上面。那是你對人生的全部理解,我覺得這是挺恐怖的一件事。

 

穀雨:10天後,你們和解了,他向你表達過什麼?比如感謝之類的。

李博:男人之間不說這些,多肉麻啊(哈哈)。 當然是有感謝。我也很感謝導演。後來,和導演單獨喝了一次酒,大家放鬆地、心平氣和地坐下來,不說片子的事了,也不知道片子出來後會怎麼樣,沒什麼情緒,說一些自己內心的話。所有的東西都放下了,未來也不管,過去也不管。做完了,就很開心。對我來說,這是最大的獎賞。

 ▲《塑料王國》團隊在聖丹斯電影節上

穀雨:現在有關《塑料王國》的訪談,很多都是有關導演王久良和製片人Ruby Chen,很少提到剪輯李博,你會不會覺得,自己像一片綠葉?

李博:這個是不需要考慮的。片子是導演的表達。我自始至終,都很感激導演和CNEX,他們能信任我,這是非常困難的。換個角度,如果我是導演,把拍了3年的血汗素材,交給一個陌生人來剪,想想這也是需要很大的勇氣的。非常非常感謝大家!

 

穀雨:你剪輯了這些重要的影片,有沒有考慮自己也去拍一部紀錄片?

李博:所謂導演是有其共同性格:很有行動力、表達欲,不會瞻前顧後,不會被一些東西困擾,這點上,我有點難;剪輯師,情感是很敏感的,不是很喜歡在很多人面前表達。就像在籃球場上,喜歡助攻的人和喜歡投籃的人一樣,我是喜歡助攻的。看到作品播出來,裡面有我一份力,就很開心。

 

李博,剪輯師,曾先後為顧桃導演和楊紫燁導演做剪輯助理。曾剪輯金馬獎最佳劇情短片《錘子鐮刀都休息》,紀錄片《風沙線上》。2016年,李博加入紀錄片《塑料王國》的後期團隊,該片後來獲得IDFA新晉紀錄片單元評委會獎,聖丹斯世界紀錄片競賽單元入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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