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我是大風,熱愛可抵歲月漫長,想和你一起越來越瘦,越來越有銀。
文|沐風少爺
圖|來源網絡
「那兒不是有無人機嗎?飛得高才能看得遠,看得遠才好找……」「在那兒等著你的那個人?」
藍湛來到中間那排儲藏櫃,這排柜子本身就很特別,與其他幾排一體式櫃不同,這排以三組獨立櫃體並排而成,每一組的玻璃櫃門上都雕刻有相應內容的精緻圖紋。
仔細一看,圖紋所刻皆是風霜雪雨,似是不同天氣,又似是四季風物。
正要打開第一個櫃門,卻在觸摸到把手的時候,發現木質把手上篆刻著兩個繁體文字。
他一下子完全怔住了,心手打顫了良久,才異常沉重地開口念道:「陳……情?」
魏嬰扭頭瞟過去一眼,故意提高音量,說:「是啊,陳情,那兒陳的皆是我的情,你仔細看,慢慢看,用心看,是我的『情』!」
對別人的情。
他刻意強調最後一個字,生怕人家不曉得他那「情」已大剌剌飛出杏牆外一樣。
只是回頭得太快,沒來得及發現那方投來的不安眼神。
藍湛顫巍著手打開櫃門,抽出最左邊的第一本畫冊,翻開第一頁就是一隻手的特寫,背景的開闊明朗、延綿蒼翠顯示著地點約莫在某座山岡上。
這是一隻修長白皙的手,截止到手腕上一角玄色束袖,想必這手的主人也是一身玄衣。
伸向空中的手型很是漂亮,脈搏之間卻透著深深的頹然與無力。
似有若無的縷縷清風來自山間或雲端,在陽光的照耀下如絲如緞,纏繞在指尖之間,眷戀無限,柔情萬千,似在聆聽斯人漫無止境的思念與孤寂,又似在極力撫慰那瀕臨絕望的冰冷靈魂。
再沒更多信息,卻似是凌空一棍,又似雷電貫體,轟得他雙目暈眩,心胸上的痛卻清晰得有如萬箭齊穿。
這縷久違的風,他再熟悉不過。
他曾在每個輪迴的千萬次祈求中,祈求它替那個人收藏好自己的思念與痴想。
每每當它掠過指尖飛向天際之時,他都幻想著它就此將自己的心意帶上雲端,藏好在那兒……那片屬於「他」的白雲之中,待到……待到可能之日,「他」若重歸之時,便能逐一細聽,又或是待到自己終得完結之時,能攜上每一片思念,與之同歸於盡……
他抖著手翻過下一頁。
「啪」一聲,畫冊應聲落地。
魏嬰再度扭頭望過去,問道:「怎麼了?」
藍湛低眉輕輕搖頭,側過身背對著他,彎身拾起畫冊,傾身之際亦傾落一眶熱淚。
魏嬰無趣地收回目光,拉過畫本繼續完善未完的作業。下了那道氣之後,心裡暗自慶幸剛才沒有衝動毀了這一頁。
藍湛咬牙收緊下頜,吞下差點溢出的哽咽,倚在櫃旁,艱難地打開那一頁,嘴唇微顫地默念:「怎麼可能?」
畫紙上,清風卷纏過那伸向天際的指尖,悠悠舞向觸不可及的天際。
而那片湛藍蒼穹之下,在遮擋著烈日的地方,一片潔白如雪的雲如夢如幻,極盡溫柔地守護著荒蕪大地上日夜兼程的孤單身影。
而那兒,正是那縷清風飛向的地方。
他的耳邊響起那個被遺落在遠古時空,卻始終佔據著他心間的承諾……那個他以為永/生永世都不會兌現的承諾:
「藍湛,如果有來世,而我也不再是天煞孤星,我願做你藍天下的那一片薄雲,一輩子糾纏你。」
他曾無數次在孤獨的曠野上歇斯底裡地衝那片白雲吶喊,質問「他」為什麼說謊,質問它為什麼明明聽見自己心碎裂的聲音卻始終不給一聲迴響,質問它為什麼……為什麼拋棄自己……
直至喉嚨嘶啞,直至眼眶乾涸,直至筋疲力竭,他仰躺在荒原或荒漠上與之隔空遙遙相對,卻也僅僅換來一片蔭影終日沉默地庇護著這「不朽」殘軀。
這兒放一首留了很久很久的曲子,幽藍鍵演奏的鋼琴曲《紅顏舊》。《紅顏舊》是電視劇《琅琊榜》的插曲……《琅琊榜》,萬千言語盡在不言中,這首曲子,希望你能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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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便132-2|我在等風也在等你,無風無月也無你,只好活成你
隨便132-3|心悅你,只要是你喜歡的一切,都願為你去做
隨便132-4|難得大度一回卻又「踩雷」,姑蘇醋王:我太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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