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只是被各自的宿命局限著,茫然地生活,苦樂自知。就象每一個繁花似錦的地方,總會有一些傷感的蝴蝶從那裡飛過... 不是所有的落葉,都會飄成生命的軌;不是所有的微風,都會吟出秋天的歌,不是所有的愛情,都會結出美麗的果. 我和你的距離,只不過是飛鳥與魚的距離。 一直在思索著生命為什麼要存在,為了什麼而生活.也許是思維的一種無理取鬧,但卻讓我為此困惑了很久,我嘗試著做改變,但很多時候都是無疾而終,被當在了"深入探索"的門外,一直沒真正的弄明白,所以還若以前,一樣的困惑,一樣的生活. 自然,有了一些感悟,從中感覺到,茫然的狀態多了,生命變得會更加的滄桑和脆弱,如果對待事情的處理方式上多了些猶豫,那麼堅強的人也會懦弱,而從未沒有成就感的完成一件事情,那從不會體會到堅強毅力的重要性,而我很長一段時間內,從沒有了那種勝利喜悅的領悟,讓我倍感壓力中,覺得對生活的空寂. 於是,去積極的尋求一種信仰,去彌補心靈隨時出現的道德弱化,或者思想的掙扎,去積極的面對生活,以填充空餘時間帶給的凌亂,但生活還要生活,所以一直改變生活讓之更好的生活,或許這就是生活的真正目的,生活著,探索著,這就是人生最終經歷的過程. 繼續行進,不管是愴然,還是平坦,都是一種閱歷,而閱歷中感悟到的,會增補生活的單調和乏味,而在強調這意義時,人更應該多嘗試寂寞帶給人生的享受,而不只是充滿"色彩"的部分才是嚮往之所在.曲折會讓人柔韌,這才能讓人曲伸自如. 餘華想告訴我們的是,人的忍受力是無限的,對希望的期待也是無限的,人的生命力在極端的狀態下仍然可以頑強地生存,這不僅是對生命狀態的提示,更是對人的生命力的肯定. 「人為了活著本身而活著」。而今天的我們無法對這句話的實質親身一試,我們只能從過去中得知,在尋求新的「活法」中聽取這個舊的「活著」的故事,從這個意義上說,寫這個故事本身的目的還是積極向上的,他讓我們感到,雖然「活著」的狀態已經逝去,但「活著」卻以人最本質的生存方式在我們的生命中永遠存在,它時刻準備著承受一切生命的不幸。活著的意義就是活著的本身,並沒有造物主去安排誰一定要完成某一偉大的使命,或者說某一偉大的使命等著誰去完成。 生活是平淡的,這種平淡不是說生活的無聊、無趣,而是指它不是異想天開的一步登天。這種平淡它應該讓我們懂得用一顆平常心去面對生活的一切成敗得失,懂得我們追求的理想可以通過自己的努力而實現,懂得我們渴望的幸福和羨慕之種種其實就在身邊。福貴的妻子家珍倒是實在,對人活著的意義把握得明白,看得也清楚。她是這樣告訴福貴的:「我也不想要什麼福分,只求每年都能給你做一雙新鞋。」人之渺小,生命之偉大!人生如若不平庸,總要遭逢磨難,有苦難、有超越的人生才是一個真正的人生。命運的曲折不但不是憾事,相反,它是人生最寶貴的營養。一切磨難都是對有色有聲的人生新的賜予。把磨難變為豐富自己、激勵自己的機會。活著是艱難的,生存是充滿苦難的,當一系列的苦難,有時甚至是永無休止的苦難,就象無窮無盡的風一樣襲向作為人的生存之旅時,人會怎麼樣?人能怎麼樣?人應該怎麼樣?這是人在面對活著、面對生命、面對存在時不得不思考也無法躲避的一個根本命題,在很大程度上,對這個命題解答的方式決定著主體處理個人與內心,社會與現實之間的關係。而《活著》這部作品,就是通過展現一個又一個的死亡鏡頭,一波又一波無的苦難浪濤,宣揚了一種面對苦難生活、面對死亡的可能的態度,一種正視「不能承受生命之輕」的精神。正如米蘭·昆德拉在不能承受生命之輕中所言:「如果我們生命的每一秒都有無數次的重複,我們就會像耶穌釘於十字架,別釘死在永恆上。這個前景是可怕的。在那永劫回歸的世界裡,無法承受的責任重荷,沉沉壓著我們的每一個行動,這就是尼採說永劫回歸觀是最沉重的負擔的原因吧。」 輕也好,重也好,生活本來就是一杯苦咖啡,香醇中摻雜著苦澀。一個人活著,無論外界的環境是多麼的惡劣,只要心中信念的燈亮著,所有的絕境和困苦都算不了什麼,都不是生命的絕境地。 佛家稱世界從生成到毀滅的一個過程為「一劫」。而尼採所謂的「永劫回歸」,大概是說經歷過的事情無休止地重演。如果猛地想像一下,那當然是相當可怖的。然而客觀地思索一下--自創世紀以來生活不正是反覆的重演嗎?昨天與今天,明天與今天,上一代人與這一代人,下一代人與這一代人,……最後一章裡,作家寫道:「幸福是對重複的渴求。」這是句模稜兩可的話,完全要看讀者如何去理解它。在那個「永劫回歸」的世界裡,「無法承受的責任重荷」壓迫著我們的每一個行動,同時卻也把我們壓向大地,壓向真切實在的生活層面。如果沒有負擔,人會輕飄飄地飛起,「離別大地亦即離別真實的生活,他將變得似真非真,運動自由而毫無意義」。從這個意義上講,對輕與重的評判似乎就需要費點躊躇了。正如昆德拉所說:「輕/重的對立最神秘,也最模稜兩難。」 想起昆德拉對生命的宣言「如果我們生命的每一秒都得以無限的重複,我們就會像耶穌被釘死在十字架上一樣被釘死在永恆上」,永恆的輪迴是一種神秘的想法,生活中總有太多的唏噓感嘆,說不上為哪般?不僅榮耀,事業愛情,加之雞零狗碎,時間一過揚起的塵土便塵封滿處,託馬斯和特雷莎始終走不出死亡的輪迴,薩比娜始終選擇漂泊地把一個個城市甩在背後,弗蘭茨或許是毫無意義的死都承擔著對生命本意的解釋,儘管荒誕離奇,在輪迴的高度上來說,卻是如此的合情合理,如果說他們,甚至我們,此生的每一件事都在前生有個經歷,來生有個重複,託馬斯還會選擇那個像是從上流漂過來給他的特雷莎嗎?還會再駕著那輛汽車走向黃泉嗎?弗蘭茨也許會安分守己的當好老師,我們呢?不會再有錯誤的選擇,不會再忽視周遭遺失過的美好,生命在設想中一步步的前進,平淡的像一張白紙,這也許就是昆德拉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輕,獲得了永恆,卻像耶穌一樣,背負著十字架,無法承受。 「如果生命的初次安排就已經是生命的本質,那麼生命還有什麼價值」昆德拉說的好,正是因為這樣,生命才總是像一張草圖,沒有前生也沒有來世,生命僅此一次,「在任何情況下,我們只能做一個決定,上天不會賦予我們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以供比較不同的決定,因此每一步都是探索,承擔著選擇的重任,生命正是在探索和選擇中得以本質的延續,「當負擔完全的缺失去,人就會變得比空氣還輕,就會漂浮起來,幾會遠離大地上的生命,人就只是一個半真的存在,其運動也就會變得自由而沒有意義」此間的重量,是非如此不可,非選擇不可,沒有人可以預知下一步將會是怎樣,走一路是山窮水盡,也許是柳暗花明,如此橫亙在前的重量,不得不承受。 既然生命只能在摸索中前行,不能承受生命之輕,能做的無非就是將重量扛在肩頭,在選擇中把僅此一次的生命畫寫完整。責任,道義,關懷。。。。我們心中的牧歌懸在彼端始終在召喚,縱然有缺失與遺憾,卻必須直面生命的赤裸與顯然,也許,當我們義不容辭的承擔了責任,擔當了道義,負起了關懷,給予了呵護,生命承受的這些重量會爆發出強勁的聲音和力量,「牧歌」不再是遙遙無及。最起碼,在我們早就知道一定會雙雙死去的託馬斯和特蕾莎的呵護下,在其困苦和脆弱之中,最終會出現也已被死亡所威脅的卡列寧的微笑。那也很好! 其實生命是一場幻覺..煙花綻放了..我們離開了. 最沉重負擔壓迫著我們 讓我們屈服於它 把我們壓倒在地上 最沉重的負擔 也是最旺盛的生命力的影像 負擔越重 我們的生命越貼近大地 它就越真切實在 當負擔完全消失 人就會變得比空氣還輕 就會飄起來 就會遠離大地和地上的生命 人只是半真的存在 其運動也會變得自由而沒有意義. 那麼,到底選擇什麼?是重還是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