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費雯麗無可替代？經典電影角色背後，讓她心碎癲狂的愛情

文 | 雲慕溪

誰才是世界電影史上的頭號美人？

影迷們一直在奧斯卡影后費雯麗、伊莉莎白.泰勒、奧黛麗.赫本之間爭論不休。

在絕色美貌和精湛演技背後，不一樣的人生選擇讓她們在後世人心目中，留下截然不同的印象。

比起伊莉莎白.泰勒的任性結婚8次，奧黛麗.赫本後半生投身於慈善，費雯麗為事業和愛情傾盡全力，最後卻痛失最愛、精神失常，因肺結核53歲早逝，令人唏噓。

她憑著天賜美貌和才華榮獲2屆奧斯卡影后，一人獨佔了三大經典愛情悲劇電影中的兩個女主角，像《亂世佳人》斯嘉麗一樣慧黠勇敢，像《魂斷藍橋》瑪拉一樣痴情凋零。

費雯麗肖像照

究竟是什麼，導致了她的輝煌事業和愛情悲劇？

01 橫空出世的斯嘉麗

1936年6月30日，一部經典美國文學作品《飄》問世，創造了驚人的出版紀錄，半年銷量就高達1000萬冊，依然供不應求。

急於購買的讀者不惜以60美元高價，搶購定價僅3美元的書，只為先睹為快，而當時美國一間普通旅館月租金也不過30美元。

頗具眼光的好萊塢製片人大衛.塞爾茲尼克，馬上花5萬美元籤下小說的電影改編權，啟動了電影《亂世佳人》的拍攝準備工作。

這是一次電影製作的豪賭，僅僅是公開徵集女主角斯嘉麗人選，就耗上兩年的時間，1400位女演員參選，90位參加試鏡，耗資9.2萬美元。

連榮獲奧斯卡影后的凱薩琳.赫本，也被大衛無情拒絕，只因他認為凱薩琳不夠美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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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薩琳.赫本

每個讀者心裡，都住著一個斯嘉麗，美麗、叛逆、痴情、堅韌，有著異乎尋常的勃勃生機。

女主角角逐的最後關頭，美國女演員寶蓮.高黛經過四次試鏡，幾乎被最後敲定。

可惜由於她和大21歲已婚卓別林的緋聞，遭到書迷們抵制，不能接受寶蓮.高黛扮演斯嘉麗，認為她只適合演斯嘉麗的母親。

寶蓮.高黛

在改編劇本、女主角都尚未確定的情況下，大衛.塞爾茲尼克硬著頭皮開拍了第一場戲：亞特蘭大的大火。

就在熊熊大火燃起時，大衛的哥哥明星經紀人邁倫.塞爾茲尼克來到現場，指著身旁一位美麗的姑娘對他說：

「大衛，來認識下你的斯嘉麗！」

這位女郎有一雙灰綠色慧黠的大眼睛，烏髮如雲，纖腰盈盈一握，氣質靈動中有隱藏著桀驁不馴，簡直就是從小說裡走出來的斯嘉麗。

當她穿上斯嘉麗的戲服試鏡時，表現出 「令人難以置信的野性」，一下就徵服了導演喬治.庫克。

費雯麗《亂世佳人》劇照

製片人大衛意識到，他迎來了完美的女主角——英國女演員費雯麗。

精明的大衛以2.5萬美元片酬籤下了費雯麗，附帶條件是一紙7年經紀合約，而男主角克拉克.蓋博片酬高達12萬美元。

當時有不少質疑的聲音，為什麼要挑選一個英國女演員來扮演美國南方女子？

費雯麗的母親有法國和愛爾蘭血統，恰好和原著中的斯嘉麗一樣，製片方抓住這一點大肆宣傳，希望打消觀眾的疑慮。

她每天5點鐘起床，練習三至四小時南方口音，拍攝時間長達十幾小時，每天只能休息四五個小時，一天抽四支煙提神，全身心沉浸在演好斯嘉麗身上。

歷經122天辛苦拍攝，電影史上最經典的女性形象斯嘉麗誕生在大屏幕上。

電影《亂世佳人》劇照

電影《亂世佳人》和原著小說一樣，當年創造了3.9億美元票房奇蹟，計入通貨膨脹因素後，相當於如今18.23億美元票房，雄霸全球電影票房榜第一名。

1939年奧斯卡金像獎，被《亂世佳人》獨攬9項大獎，費雯麗也成為第一個斬獲奧斯卡影后的英國女演員。

她成為毫無爭議的斯嘉麗。

02 追尋一生的夢想

費雯麗原名薇薇安.瑪麗. 哈特利，1913年11月5日出生在印度大吉嶺。

她的父親歐內斯特.理察.哈特利是英國人，22歲前往印度尋求事業機會，曾經擔任股票經紀和英國騎兵，業餘愛好就是參演戲劇。

母親格特魯德.瑪麗是愛爾蘭和法國後裔，生長於印度加爾各答，容顏秀美。

小薇薇安繼承了母親的美麗和父親對戲劇的愛好，3歲就被選中在慈善晚會上朗誦了一首詩歌。

1920年，母親希望女兒接受正統英式教育，堅持把未滿7歲的薇薇安送回倫敦聖心修道院學校學習，她戀戀不捨地離開父母，成為年紀最小的寄宿學生。

和母親一別就是18個月，和父親分離得更久，小薇薇安和外祖母送的一隻暹羅貓為伴，在這裡一呆就是8年。

她學習芭蕾舞、在學校管弦樂隊演奏大提琴，通過了皇家音樂學院的鋼琴考試，是學校裡毫無爭議的最美麗女孩，還結識了一位好朋友莫琳.奧沙利文。

15歲時，薇薇安離開倫敦修道院學校，陸續在義大利、法國、德國生活學習，學會了流利的法語、德語、義大利語，被選為學校戲劇的女主角。

1929年華爾街股市暴跌，引發歐美經濟危機，薇薇安的父母從印度搬回歐洲，她終於和父母團聚。

當在電影院大屏幕上看到好朋友莫琳成為女主角時，她更堅定了自己的人生夢想：

「我想成為一名演員，一名偉大的演員。」

她爭取到父母首肯，考上了倫敦皇家戲劇藝術學院。

這個18歲的姑娘，除了驚人的美貌，戲劇表演專業成績並不太好，全靠一腔熱情和堅定信念。

不久以後，薇薇安在舞會上邂逅大律師赫伯特.利.霍爾曼。

霍爾曼畢業於名校劍橋大學，擁有自己的律師事務所，外形酷似一位影星萊斯利.霍華德（後來飾演《亂世佳人》阿希禮），兩個人陷入熱戀。

一年後，19歲的薇薇安嫁給了32歲的霍爾曼，隨之而來的懷孕產女，讓她暫時中斷了戲劇學業。

費雯麗與第一任丈夫霍爾曼合影

然而，優渥安逸的家庭生活、可愛的女兒，都沒能阻擋她尋夢的步伐，她遵從自己內心的渴望，重返學校。

為了等候一個微不足道的演出機會，她甚至推掉了丈夫預定的假期旅行，逐漸爭取到了一些演出機會。

花了兩年時間，她從香菸廣告模特、只露臉說一句臺詞的龍套電影角色，到擔綱舞臺劇《道德的面具》中重要角色，開始在英國聲名鵲起。

費雯麗舞臺劇《道德的面具》劇照

當初認為她沒有天賦的英國倫敦電影公司老闆柯達，也改變了看法，和她籤署了5萬英鎊片酬的合約，每年提供6個月舞臺演出。

在經紀人建議下，22歲的薇薇安改藝名為費雯麗，一條星光大道就此開啟。

多年後，她說：

「我們大多數人都在生活中妥協過。

那些為自己想要的東西而戰的人總是讓我們激動。」

像她後來演活的斯嘉麗一樣，無論是事業，還是愛情，她都雄心勃勃，努力爭取。

她總是知道她想要什麼，並且通常都能得到。

03 一見鍾情誤終身

作為英國冉冉升起的舞臺新星，費雯麗和勞倫斯.奧利弗都早已欣賞過對方的表演。

1934年，費雯麗在觀看舞臺劇《皇家劇場》時，為臺上的奧利弗所傾倒，轉身對一旁的女朋友說：

「那就是我想嫁的男人。」

朋友提醒她，你們兩個可都已經結婚了呀！

費雯麗轉動著她那雙慧黠的大眼睛，堅持道：

「嗯，沒關係，總有一天我會嫁給他的。」

奧利弗也曾作為觀眾，觀摩過《道德的面具》，感受到費雯麗不一樣的魅力。

他們真正的靠近，是在1937年合作演出電影《英倫戰火》，接著又一起主演舞臺劇《哈姆萊特》。

彼此難以抗拒的吸引力，導致拍戲的朝夕相處，很快延伸成為現實中的出軌外遇。

奧利弗坦承，誰能阻擋費雯麗那驚人的美貌和魅力呢？

電影《英倫戰火》劇照

不久後，他們選擇向各自的配偶坦白，要求離婚，均遭到對方斷然拒絕後，公然同居，引起公眾譁然。

一年後，奧利弗得到出演好萊塢電影《呼嘯山莊》機會，引薦費雯麗試鏡《亂世佳人》的邁倫.塞爾茲尼克，正是奧利弗在好萊塢的經紀代理人。

這個費雯麗深愛的男人，將影響其一生，無論是表演上的輝煌，還是愛情消逝後的落寞。

人的一生中，遇見震撼靈魂的愛情，有時是幸運，有時也許是悲劇的開始。

04 最登對的明星夫婦

1940年，是費雯麗和奧利弗最春風得意的時光。

費雯麗憑著《亂世佳人》一舉成名，26歲成為奧斯卡影后，奧利弗也以《呼嘯山莊》獲得奧斯卡影帝提名。

費雯麗和製片人大衛在奧斯卡頒獎禮合影

更重要的是，他們的配偶都厭倦了離婚拉鋸戰，年初各自向倫敦地方法院提交了離婚申請書。

根據英國當時的離婚規定，判決需要等6個月後正式生效，1940年8月28日，他們終於等到了自由。

2天後的午夜，他們迫不及待地在美國加州登記結婚，凱薩琳.赫本為他們證婚。

這段風流韻事醜聞，以各自離婚再婚，轉變成為觀眾眼中最耀眼登對的明星夫婦。

費雯麗和奧利弗合影

為了履行和大衛的合約，費雯麗接拍了電影《魂斷藍橋》，儘管和奧利弗一起主演的期望落空，依然完美演繹了這部經典愛情悲劇電影。

起初她並不能理解瑪拉在戰亂中無奈去做妓女的行為，她認為一個心中有愛的女人是不可能去做妓女的，可以到工廠當女工。

憑著天生敏感和痴情，她最終演出楚楚動人的瑪拉，成就了這個最受東方追捧的愛情悲劇角色。

費雯麗和羅伯特·泰勒《魂斷藍橋》劇照

在斯嘉麗般好強的外表背後，天蠍座的費雯麗有著和瑪拉一樣的痴情，這種熾熱的感情，一旦折翼便是毀滅。

電影《魂斷藍橋》劇照

為了追隨奧利弗的舞臺劇夢想，夫妻倆把在好萊塢拍片的收入通通投資到舞臺劇《羅密歐與朱麗葉》，夫妻聯袂出演，偏偏英國觀眾並不買帳，勉強上演4周後，以虧損9萬6千英鎊收場。

為了安頓撫養離異後的孩子，他們以豐厚報酬接拍英國史詩電影《漢密爾頓夫人》，費雯麗的絕色美貌在片中展現得淋漓盡致，吸引英國首相邱吉爾反覆觀看電影83次！

費雯麗電影《漢密爾頓夫人》劇照

邱吉爾毫不吝嗇地讚美費雯麗是「上帝的傑作」，雙方後來成為好朋友，邱吉爾還贈送給她一幅自己親筆畫的玫瑰畫作。

邱吉爾送給費雯麗的親筆畫

時尚主編黛安娜·弗裡蘭也曾這樣描寫費雯麗：

「只有英國才能造就她，她是一朵完美的英國玫瑰。」

人們對奧利弗的讚譽中是：「你是世界上最偉大的演員」；

對費雯麗卻說：「你是世界上最偉大的美女」。

絕世美貌成為一心想成為偉大演員的費雯麗的煩惱：

「我只在乎表演。

我認為美貌是一個很大的障礙，如果你真的希望看起來象你飾演的角色，而那個角色不一定象你。」

而奧利弗是她的導師、英雄、知己，他指點她的演技，幫助她挑選劇本，擔任她主演舞臺劇的導演，不可否認，費雯麗演技上的提升離不開奧利弗的啟發。

她仰慕他，追隨他，連拍攝雜誌封面時，眼神也抑制不住綿綿愛意。

激情和崇拜、事業上的志同道合讓他們婚姻的最初十年幾近完美。

05 影壇神話的幻滅

費雯麗26歲就斬獲奧斯卡影后，一生卻僅僅拍攝19部電影，這與她緊緊追隨奧利弗的步伐緊密相關。

英國當時崇尚現場表現的舞臺劇，輕視有導演、攝像、後期剪輯參與的電影表演。

奧利弗盡其一生，成為英國戲劇表演界的王者，費雯麗在最芳華絕代的年華，拒絕了不少高片酬的好萊塢電影，跟隨他活躍在英國戲劇舞臺上。

費雯麗和奧利弗舞臺劇《羅密歐與朱麗葉》劇照

由於費雯麗肺部一直不好，長期吸菸，在舞臺上講臺詞的聲音過於孱弱，招致不少英國戲劇評論家的批評。

1944年在北非巡演時，她被診斷出患有肺結核，經過一段時間治療後暫時痊癒。

1945年，費雯麗主演英國電影《凱撒和克婁巴特拉》，飾演少女時代的埃及豔后，電影斥資125萬英鎊，拍攝現場的沙子都從埃及進口，成為史上投資最高的英國電影。

《凱撒和克婁巴特拉》劇照

由於蕭伯納堅持不能改動劇本，這部經典劇目從舞臺劇生硬搬到大屏幕上後並不成功，成為費雯麗主演的少有票房失敗電影之一。

更糟糕的是，在拍攝期間，剛剛懷孕的費雯麗不慎在片場光滑的地面摔倒，失去了她和奧利弗的第一個孩子，讓她陷入了嚴重的抑鬱症。

奧利弗卻憑著《亨利五世》，迎來舞臺劇和電影界的讚譽，還獲得英女王授予的騎士爵位。

1949年，奧利弗自導自演的電影《哈姆萊特》，一舉斬獲奧斯卡最佳影片和最佳男主角兩項大獎，開創了第一部自導自演獲獎和英國電影首次榮獲奧斯卡的兩項記錄。

為了保護明星光環，他們選擇隱瞞病情，費雯麗沒有及時得到專業精神病醫生的治療。

夫妻倆應邀到澳洲巡迴演出，受到觀眾皇室般的熱烈歡迎。

由於密集行程和觀眾過於熱情造成的壓力，費雯麗一度情緒失控拒絕登臺，奧利弗情急之下打了妻子一耳光，她毫不示弱地反手還擊，愛情的浪漫和激情慢慢消失了。

她告訴奧利弗，不再愛他，並不是因為有了別人，只是激情已經褪色，成為兄妹般的愛。

1951年，38歲的費雯麗和馬龍.白蘭度主演《欲望號街車》，不惜自毀美貌，把一個丈夫自殺、孩子流產、慘遭妹夫強姦導致精神崩潰的中年女人布蘭奇，演繹到極致，再次榮獲奧斯卡影后。

電影《欲望號街車》劇照

人們只看到屏幕上敏感脆弱的布蘭奇，卻不知道，現實中的費雯麗，也正陷入精神崩潰的邊緣。

1953年，費雯麗遠赴斯裡蘭卡拍攝電影《象宮鴛劫》，和澳洲男演員彼得.芬奇傳出緋聞。

她在片場精神失控無法演出，奧利弗千裡迢迢趕赴現場也絲毫無濟於事，反而尷尬地發現，只有彼得.芬奇能影響妻子。

醫生做出正式診斷：費雯麗患上躁鬱症，製片方不得已用伊莉莎白.泰勒替換了女主角。

費雯麗不再是那個善解人意的妻子，再度流產讓她的病情日益嚴重，動輒打罵奧利弗，通宵不讓丈夫睡覺，被人發現赤身裸體在自家公寓外的花園遊蕩，事後卻毫無記憶。

她的美以驚人的速度衰敗，和奧利弗的愛情神話，也面臨著幻滅。

06 折翼的蝴蝶

人生仿若一個輪迴，奧利弗和費雯麗結婚18年後，他們再次雙雙出軌。

歷經長年累月的驚擾之後，這個51歲的男人已經無暇顧及身邊愛人，他對朋友表示「她是對我來說太累了」，只想找個寧靜的港灣休息。

奧利弗愛上了比自己年輕22歲的女演員瓊.普勞萊特，瓊遠沒有費雯麗驚豔，卻帶給奧利弗如親人般的溫暖。

奧利弗和瓊.普勞萊特合影

1958年10月，他寫信給費雯麗，要求離婚。

在費雯麗45歲生日那天，奧利弗陪她共進晚餐後，殘酷地告訴她，「我認為我們的關係應該結束了。」

被一個樣貌平凡的年輕女演員搶走愛人的挫敗，幾乎撕碎了費雯麗。

失落的她接受了男演員傑克.梅裡韋爾的示愛。

傑克比費雯麗小4歲，兩人因戲結緣，是相識十幾年的老朋友，明知費雯麗的病情，依然義無反顧地承諾，要照顧她一輩子。

傑克.梅裡韋爾和費雯麗

她憤而在報紙上公開申明：

「奧利弗爵士夫人謹此莊重聲明，勞倫斯爵士悍然提出離婚以迎娶瓊·普勞萊特小姐。

本夫人自然悉聽尊便，以遂其願。」

1960年12月，奧利弗終於等到離婚生效，3個月後就迫不及待地迎娶瓊。

費雯麗則告訴約翰，自己再也不會結婚了。

在她的臥室裡，依然擺放著一張奧利弗的照片，她堅持讓別人稱呼她為「奧利弗爵士夫人」，連給情人傑克寫信籤名也這樣落款，所幸得到了傑克全部包容和摯愛。

傑克陪伴著她一起到澳大利亞、紐西蘭和拉丁美洲巡演，她參演了電影《羅馬之春》和《愚人船》，還憑著百老匯音樂劇《同志》女主角贏得了美國音樂劇和話劇最高獎項託尼獎。

1963年費雯麗榮獲託尼獎最佳女主角

在傑克的悉心陪伴和照顧下，費雯麗依然在戲劇舞臺上綻放光芒，這不再是基於美貌的炫目，而是成熟演技散發出的迷人底蘊。

她曾說過：

「我寧願和拉裡（奧利弗暱稱）一起短暫生活，也不願在沒有拉裡的情況下長壽。」

沒想到一語成讖。

中年費雯麗和奧利弗合影

1967年7月8日，53歲的費雯麗肺結核再次復發，暈倒在寓所再也沒能醒來。

聽聞噩耗的奧利弗，匆匆趕來，在她擺滿玫瑰的房間，足足守候她遺體六個小時，直到被人帶走。

20年後，一位來訪的朋友看到80歲的奧利弗獨自在家裡，看著電視裡正播放的費雯麗老電影，含著淚說：

「這就是愛情，這是如此真實。」

07 如果人生可以重來

費雯麗留下最著名的一句話：

「如果人生可以重來，有兩件事我依然會做。

一是成為偉大的演員，二是嫁給勞倫斯.奧利弗。」

她關於事業和愛情的兩大夢想，都因為她的熱情和堅持而實現。

這種執著成就了她的演藝事業，也摧毀了她的健康和幸福。

全世界最頂尖的成功人士中，真正感受到幸福的人很少，他們生機勃勃的欲望和要求完美的個性，是事業成功的動力，也是不快樂的源泉。

被譽為最偉大美國總統的林肯、最偉大英國人的首相邱吉爾、風華絕代的張國榮，都是嚴重抑鬱症患者。

如果費雯麗甘於安詳安穩的家庭生活，不去做女演員，或者拍戲時不要那麼要求完美，在詮釋角色時把自己逼到極致，也許會有另外一種歲月靜好的人生。

年輕時的費雯麗

有的人，拼盡全力追尋夢想，力爭上遊，光芒萬丈；有的人，屈服於現實的安穩，安貧樂道，無欲則剛。

費雯麗無疑是前者。

多希望她能多愛自己一點，懂得捨棄不那麼要求完美，讓她敏感脆弱的身心健康不至於摧毀，她卻寧願燃燒自己，寧願如飛蛾撲火，也不願意寂寂無聞、平淡終老。

那些令人砰然心動的精彩瞬間，照亮她一生，活出了生命的質量。

她這樣熱烈地活過，愛過，璀璨如煙火。

雲慕溪原創作品，未經授權，不得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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