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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景音樂是克羅埃西亞作曲家託徹·胡爾伊奇譜寫並由克羅埃西亞青年鋼琴家馬克西姆·姆爾維察演奏的《克羅埃西亞狂想曲》】
今天要向您介紹的第三個歐洲國家是克羅埃西亞共和國【Republic of Croatia(英語)/ Republika Hrvatska (克羅埃西亞語)】,筆者曾於幾年前和奧地利共和國以及捷克共和國的朋友們從首都薩格勒布出發,之後向西南方向駛抵裡耶卡接著沿著E65高速公路一路向東南方向前進,簡短停留並遊覽了小城扎達爾和斯普利特並最後駛抵克羅埃西亞南部飛地上的世界著名城市杜布羅夫尼克—亞得裡亞海的明珠,同時得益於這幾年美劇《權力的遊戲》中的「君臨城」和「魁爾斯」,杜布羅夫尼克在全球影迷與旅行愛好者中有很高的名聲。我記得那時在這座古老的城市中閒逛一番,到塞德山山頂上登高遠眺便能領略到這座小城獨特的魅力,然後和朋友沿著《權利的遊戲》旅遊線路穿街走巷細細品味,或許你也會和我一樣頓時愛上這座魅力無限的城市。此外,筆者也錄製了英文版播客音頻(Podcast Three: An Introduction to the Republic of Croatia)並在開場部分配上克羅埃西亞著名作曲家託徹·胡爾伊奇譜寫並由克羅埃西亞青年鋼琴家馬克西姆·姆爾維察演奏的《克羅埃西亞狂想曲》 (Croatian Rhapsody),這首鋼琴曲描述了克羅埃西亞在經歷戰火洗禮後,城市處處殘垣斷壁,血色夕陽映襯著淚光與塵埃,節奏明快而又畫面悲壯,同時它也是馬克西姆在世界各地巡迴音樂會的必選曲子,同時也表達了馬克西姆對自己國家與民族的熱愛之情。那麼接下來就讓大家一邊聆聽克羅埃西亞的經典曲目一邊了解克羅埃西亞的概況,我們接下來就一起走進這個美麗的歐洲後花園吧。
克羅埃西亞共和國是一個位於中歐、地中海和巴爾幹半島交會處的單一議會共和制國家,首都與最大城市為薩格勒布。由於其國徽是由盾徽間25個紅白格子組成,所以人稱克羅埃西亞為「紅白格子」的故鄉。我們日常生活中常用的鋼筆和自動鉛筆其實是克羅埃西亞人彭卡拉發明的,英文中的「pen」一詞就是由他的名字轉化而來的。克羅埃西亞將行政區劃分為20個縣與一個直轄市兼首都的薩格勒布,其領土面積為56,538平方公裡。克羅埃西亞氣候多樣,同時具備大陸性與地中海型氣候,並於亞得裡亞海沿岸擁有超過1000座島嶼。2018年克羅埃西亞人口約為418萬人,多數為克羅埃西亞人,其餘為塞爾維亞族、波什尼亞克族、義大利族、匈牙利族、阿爾巴尼亞族、斯洛維尼亞族等,共22個少數民族。官方語言為克羅埃西亞語。主要宗教是天主教。自從克羅埃西亞由南斯拉夫獨立後至今該國如同大部分巴爾幹半島國家一樣人口持續減少。
克羅埃西亞民族自公元7世紀遷移到現在的克國領土生活,他們於9世紀時建立了兩個公國,後於925年由託米斯拉夫將其統一為王國,並成了第一位國王。其歷史是一連串與保加利亞第一帝國、拜佔庭帝國和匈牙利王國的衝突,並與威尼斯競爭亞德裡亞海東岸。該王國從10世紀開始在統治區域推廣克羅埃西亞語並因此與教宗發生衝突。11世紀後期克羅埃西亞試圖保衛其被拜佔庭帝國侵犯的達爾馬提亞,此時王國在佩塔爾·克雷希米爾四世(1058年-1074年)與狄米塔·茲沃尼米爾(1075年-1089年)統領時期發展到鼎盛。公元1091年斯特凡二世去世,特皮米洛維齊王朝絕嗣,克羅埃西亞發生繼承內戰,直到1102年王位由匈牙利國王卡爾曼繼位,克羅埃西亞與匈牙利組成共主聯邦。1463年,奧斯曼帝國徵服了波士尼亞,對克羅埃西亞構成相當的威脅,隨後前者又繼續擴張,克羅埃西亞於是與奧斯曼帝國展開近百年的抵抗戰爭。面對帝國的威脅,1527年,克國議會推選哈布斯堡王朝的奧地利國王——斐迪南一世為克羅埃西亞國王,隨後約四百年裡,克羅埃西亞的統治權在匈牙利與奧地利帝國之間多次易手。
1918年,第一次世界大戰結束,奧匈帝國解體,獨立出了包括克羅埃西亞領土在內的斯洛維尼亞人-克羅埃西亞人和塞爾維亞人國,這個短命的政權後來成為南斯拉夫王國。1941年4月,南斯拉夫王國被軸心國入侵,南斯拉夫戰役爆發,王國被德、義、匈牙利王國和保加利亞王國支解,納粹德國和義大利王國於當地包括波赫在內扶持了傀儡政權——克羅埃西亞獨立國。戰後,克羅埃西亞獨立國滅亡,克羅埃西亞人成立共和國加盟「南斯拉夫聯邦人民共和國」,成為社會主義國家。1991年6月,克羅埃西亞宣布自南斯拉夫聯邦獨立,其宣言於同年10月8日開始生效。隨後爆發與反對國家分裂的聯邦軍之間的戰爭,經過長達四年的戰事,克國取得了勝利,成為主權國家。
2018年克羅埃西亞的人類發展指數為0.837,位列世界46位,和歐洲的匈牙利處於類似水平,也屬於擁有極高人類發展指數的國家(高於0.80)。國民擁有全民健康保險和免費的中小學教育,國家也積極透過企業和公家機關推展文化、媒體與出版產業。克羅埃西亞經濟以服務業為主,其次為工業和農業,國家也掌控部分的經濟結構,並給予大量的財政支持。國際貨幣基金組織將該國列為新興發展中的經濟體,而世界銀行將其評作高收入國家。克羅埃西亞最重要的貿易夥伴為歐盟國家,也因此自2000年起,政府開始大量投資基礎設施,特別是泛歐走廊一帶的交通線。克羅埃西亞同時也為聯合國、歐洲委員會、北大西洋公約組織、世界貿易組織、中歐自由貿易協定和地中海聯盟的成員國,2013年7月1日克羅埃西亞還正式加入了歐盟,成為其第27個成員國(如今英國已經正式退出歐盟)。與此同時,克羅埃西亞也積極參與聯合國維和部隊事務,同北約駐軍於阿富汗,亦於2008至2009年擔任聯合國安理會的非常任理事國。
克羅埃西亞地處中歐與東南歐之交,輪廓近似殘月形,陸地邊界全長2,028公裡,海岸線則為1777.3公裡(陸地)和4,058公裡(島嶼)。有趣的是克羅埃西亞最南方的領地—杜布羅夫尼克被波士尼亞黑塞哥維那的出海口涅姆所分隔,成了一塊飛地,筆者也記得很清楚在那段高速公路上要經過兩輪(歐盟與波赫)邊境和海關檢查。克羅埃西亞曾計劃在杜布羅夫尼克與佩萊沙治半島之間建立佩萊沙治大橋,但該最終因政治和經費不足因素於2012年被迫停工,劇情在2018年1月12日出現了轉機,由咱們中國路橋建設牽頭的中國企業聯合體成功中標該大橋和連接線一期工程項目,承諾工期36個月。這麼說,克羅埃西亞盼望了十多年之久的「統一之橋」還是要在中國的建設者的幫助下才能實現。
克國領土可以大致分作平地區、山區和沿海區三個地理區域,平原約佔全國面積49%,屬潘諾尼亞平原西南部,由斯拉沃尼亞和巴蘭尼亞以及中克羅埃西亞平原組成。山區則約佔全國面積20%,主要為從西北向東南延伸的狄那里克阿爾卑斯山,位於亞得裡亞海岸線上,最高峰為狄納拉峰,標高1831米,與波赫相接壤,該地區有大量的喀斯特地形,形成許多溶溝、漏鬥、豎井、落水洞、溶洞、巖溶窪地、坡立谷和侵蝕平原,單以豎井的數量和密度而言,克羅埃西亞在歐洲國家中名列前茅。沿海區則是狄那里克阿爾卑斯山至亞得裡亞海的西南部地區,由北部的伊斯特拉半島、中部的大量島嶼和南部的杜布羅夫尼克組成,此區海岸曲折、港灣眾多,佔全國面積31%,克國共擁有超過1185座島嶼,故也有「千島之國」的雅稱,最大島嶼為茨雷斯與克爾克島,兩者面積同為405.78平方公裡。
因氣候地形條件的差異,克羅埃西亞有多種類型的生態區,是歐洲生物多樣性最豐富的國家之一,目前已知37,000種生物棲息於此,而實際總數估計應有50,000到100,000種,單單在2000至2010年十年間就約有400種新發現的無脊椎動物。克國還有超過1,000種的特有種生物,特別是在韋萊比特、拜沃克沃山、亞得裡亞海島嶼和喀斯特河內。當前克國自然生態面臨的最大威脅是生物棲息地的惡化、消失和外來種的入侵,如杉葉蕨藻,這種水藻還被定期監控和防治,以保護當地的底棲生態。克羅埃西亞國土大部為溫暖而多雨的溫帶大陸性氣候,每月平均氣溫介於攝氏零下3度(1月)至攝氏18度(7月)之間,最冷的地帶為利卡和戈爾斯基科塔爾的海拔1200米高的山上,而狹長的近亞得裡亞海沿岸區域則受到海洋的調和,為溫暖的地中海型氣候,也因此,克國越靠近內陸地區,季節溫差越是明顯。
克羅埃西亞為在世界範圍內屬於高收入市場經濟體,但在以發達國家為主要構成的歐盟內收入處於相對較低水平。根據世界銀行的資料,克羅埃西亞2018年的人均國內生產總值僅達歐盟平均的42%。在1991年獨立戰爭爆發後,新的克羅埃西亞政府便開始展開激進的私有化,全力倒向市場經濟。戰爭結束後,克羅埃西亞的基礎經濟設施受到很大的破壞,尤其是收入豐富的旅遊業。克國政府至今依舊控制國家經濟相當大的一部分,國內生產總值約有40%為其所佔。克羅埃西亞的經濟環境亦存在許多問題,不僅司法體系受到壓抑、公共行政效率低和貪腐問題等等。2011年,國際透明組織發布報告,克國的清廉印象指數為4.0,排名世界第66位,克羅埃西亞另一個經濟隱憂是國債問題,時至2015年,克國的國債已增至485億美金,約為國內生產總值的85.1%。此外克羅埃西亞的失業率長期高居不下,2015年達到了16.1%,但是逐年呈現好轉的態勢,2019年的失業率已經降低到了7.77%。克羅埃西亞經濟以服務業為主,在2017年時約佔國內生產總值70.1%,工業則佔26.2%,農業僅佔3.7%。克羅埃西亞工業以造船、食品加工、製藥、資訊科技、生化與木材加工為主。最大貿易夥伴的前五名為義大利(13.4%)、斯洛維尼亞(12.5%)、德國(11.4%)、波士尼亞與赫塞哥維納(9.9%)和奧地利(6.6%)。
克羅埃西亞在2017年被《孤獨星球》評為歐洲最佳旅行地,還是蕭伯納筆下的人間天堂。它的古城、堡壘、海灣、街巷,在《冰與火之歌》中化為了君臨、魁爾斯、布拉佛斯和彌林。這裡有上千個島嶼可供你遊玩,優美的海岸線,是你乘坐渡輪遊玩的天堂,還有130多種釀酒的葡萄品種,還有獨特的民族服飾,每當重要節日,你都能看到那華麗的傳統禮服。在這裡,充滿著浪漫和迷人的情趣,它悠閒愜意的生活方式,會讓每一個來此度假的人流連忘返。首都薩格勒布整個城市由教堂、市政廳等古建築組成的老城,廣場、商業區、歌劇院組成的新區以及二戰後發展起來的現代化市區三部分組成。克羅埃西亞的標配顏色是紅和白,漫步在這裡的大街小巷,你會發現所有的紀念品上都是這兩種顏色。坐落於薩格勒布聖馬可廣場的聖馬可教堂,為薩格勒布老城區的教區教堂和議會教堂,為薩格勒布最知名、最重要的教堂之一。走過格拉代茨,途經聖馬可教堂,它的彩瓦屋頂上描繪著克羅埃西亞與薩格勒布的盾形紋章。這是不同於一般教堂的屋頂,屋頂彩色的馬賽克圖案,由二個臂章和襯底組成,分別代表中世紀克羅埃西亞的三個古王國,其設計思想帶有典型的斯拉夫風格。屋頂上用色彩斑斕的馬賽克鑲嵌著克羅埃西亞國徴和薩格勒布城徴。聖馬可教堂融合了後期哥德式和羅馬式建築風格,最原始的建築建造於13世紀,目前的教堂重建於14世紀,擁有悠久的歷史。在教堂的大門上有15個雕塑,約瑟夫和瑪麗的雕塑位於上方,聖馬可的雕塑位於下方,12個信徒的雕塑位於大門的兩側,極其的精美,每個來此的遊客都會駐足觀賞。聖馬可教堂雖然沒有其他大教堂的宏偉氣勢,內部裝飾也沒有其他教堂的奢華,但卻因為它的屋頂而成為一種特色,讓人過目不忘。這就是它們在建築上的一點小小的創意。杜布羅夫尼克的古蹟眾多,有羅馬風格、哥特風格、文藝復興風格和巴洛克風格,那一棟棟的古建築絕對是拍攝大片的勝地。而且,這裡的島嶼星羅棋布,林木茂盛,海水清澈,陽光醉人,風光旖旎。
說到文化,克羅埃西亞的地理位置造就其涵蓋了四種文化的交融,包括東西兩方的拜佔庭帝國和西羅馬帝國,以及中歐和地中海文化。十九世紀盛行的「伊利裡亞運動」是克國文化發展史的重要時期,不僅解放了克羅埃西亞人的語言,還擴散到文化藝術等多種領域,多位重要的文化人士也跟著崛起。此外,克羅埃西亞共有7個景點被列入聯合國教育、科學及文化組織的《世界遺產名錄》,並有高達10項非物質文化遺產,與西班牙相同,超過其他所有歐洲國家。克羅埃西亞還有一個風行全世界的文化特產——領帶,起初是克羅埃西亞人的男人在出徵前由妻子或女朋友系在脖子上的方巾,以示對他們的支持和鼓勵,而到了17世紀上半葉的「三十年戰爭」,克羅埃西亞作為法國盟友派出軍隊,脖子上有著獨特裝束的士兵們引起巴黎婦女們的注意,從而推廣到全世界,變成現在的領帶,也因此在有趣的是德語、法語、葡萄牙語、義大利語等歐洲語言中,「克羅埃西亞」一詞也有代指領帶之意!
克羅埃西亞的飲食文化有著區域差異,以沿海的達爾馬提亞和伊斯特拉半島來說,就是受義大利和其他地中海飲食的影響,著重於料理各式海鮮、蔬菜和意式麵食,並搭配如橄欖油和大蒜一類的調味料。內陸部分則是受到匈牙利、奧地利和土耳其的飲食文化影響,偏好肉類、淡水魚和蔬菜料理。克羅埃西亞有兩個不同的葡萄酒生產區:在該國東北部的大陸地區,尤其是斯拉沃尼亞生產大量優質的葡萄酒,特別是白葡萄酒。沿海北部的伊斯特拉和克爾克的葡萄酒則是和鄰國義大利相似,達爾馬提亞以南則是地中海風格的紅葡萄酒。克羅埃西亞曾為葡萄酒消費大國,後來到了18世紀末,因為建造了一家產量高的啤酒廠,克國人改為消費啤酒,根據2008年的統計,克國每人平均喝了83.3升的啤酒,在世界上排到了第15位。
整體來看,克羅埃西亞政局穩定,社會治安總體情況良好,公民法律意識較強,文化教育水平較高,犯罪率相對較低,就全國而言,各類物資供應充足,日常消費品齊全,生活便利,但大量工業產品、農產品、能源及日用消費品依賴進口,所以物價水平相對工資較高。筆者覺得值得一提的是,克羅埃西亞不在歐元區,本國的貨幣為克羅埃西亞庫納(HRK),而它和中國的人民幣(CNY)匯率基本保持在1:1,就意為這你在克羅埃西亞商店裡看到的價格其實也就大致是人民幣價格。克羅埃西亞的醫療條件和醫療設施基本達到西方國家水平。全國有醫院57家,擁有病床2.3萬張,醫務人員總數近7.3萬人,其中醫護人員55781人。但總體而言,全國衛生保健事業面臨預算資金嚴重不足的壓力。全國有許多私人從業醫生,私營藥房的藥品充足。克羅埃西亞食品安全、衛生標準參照歐盟標準執行,未曾發生重大食品安全事故。克水質含鈣量略高,一般可以飲用燒開過的水或礦泉水比較好。
好,那麼今天就先介紹這麼多,希望大家對這個歐洲亞得裡亞海沿岸的美麗千島之國克羅埃西亞共和國有了更多的了解,下一期讓我們一起來認識歐洲中部靜謐而生輝的山之國度瑞士聯邦(Swiss Confederation)。再次感謝您的閱讀、聆聽和關注,祝您每天愉快好心情!我們下次再見!
James Chen
Vilnius, Republic of Lithuania
24th May 2020 Sunday
寫於立陶宛共和國首都維爾紐斯
2020年5月24日星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