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幾年,或是大陸樂隊沒什麼氣色的緣故,倒是襯得臺灣樂隊們紛紛湧向大眾視野,從草東沒有派對,到落日飛車,再到Deac Joins和老王樂隊。當然,這種湧向的前提是,他們的作品本身夠優秀。
剛才提到的老王樂隊,聽名字,比前幾個臺灣樂隊要「俗」多了,非常接地氣,聽名字仿佛是大陸幾線城市裡窮唱民謠的。
大多數人,知道老王樂隊的歌,要先於老王樂隊很久。
今年夏天,《明日之子》第二季襲來,雖然沒有第一季毛不易加入時那麼火,但話題度不減,尹清和邱虹凱演唱了老王樂隊的《我還年輕我還年輕》,意外火了起來,當然,你或許還不知道這首歌的名字,但那句「給我一瓶酒,再給我一支煙,說走就走,我有的是時間」,多數人都會跟著唱了。
其實半年前的《我還年輕我還年輕》,所謂被記住的,不該是「給我一瓶酒,再給我一支煙」的頹,而是頹廢之後的那一句「我不想在未來的日子裡,獨自哭著無法往前」的悵惘與掙扎,這才是最有生命力的部分。
如果知道樂隊成員的經歷,那麼就很好理解這種生命力。
老王樂隊五個人,唱張立長、貝斯手廖潔民、鼓手馮會元、吉他手童偉碩、大提琴手邵佳瑩,雖然在2017年之後的商演收入還算可觀,但那之前的日子,倒也晦暗而貧窮,和大多數未出頭的樂隊一樣。
那時候,吉他手童偉碩常常用上午的空閒時間送外賣,靠著送外賣的「簡直」,偉碩的月收入多半用來補貼樂隊生計。
這樣的生活經歷只是樂隊中已被人知的一部分,還有不得而知的,就在音樂裡感受。老王樂隊的名字是接地氣,做品也接地氣,但這種接地氣不是賣窮賣慘,作為一個後民謠樂隊,他們的接地氣,更多的是基於時代的思考。
這種思考,在早先的《我還年輕我還年輕》中,也在最近的新歌《那些失眠的夜難以忘懷的事》中。
如果說前者是迷茫之下帶些不羈瀟灑,後者則是迷茫中揮刀舞劍的錚錚鐵骨了。這點從編曲中可見一斑,前者的編曲還在民謠框架之中,後者則明顯接近搖滾氣質。
通俗來說,後者的掙扎意味要更深,這種掙扎不是破罐子破摔式的喪氣,而是對迷茫帶有力量的奮起直追,那種宣言很直接:而所有的夢想都有終點,而理想絕不會被輕易改變。
老王樂隊唱的青春,迷茫,掙扎,都是基於臺灣青年的成長,而臺灣青年一代則各有各的處境。從落日飛車迷幻的甜來看,他們是屬於沒有物質壓力下追尋的精神的羅曼蒂克。
而老王樂隊則不同,他們是在某種匱乏之下行走的,所以安慰自己有的是時間,所以失眠,所以有難以忘懷,仿似《大佛普拉斯》中底層青年的無聲行走。
從落日飛車到老王樂隊,從《My Jinji》到《那些失眠的夜難以忘懷的事》,我們看到的是一個環境下的兩面,這是好事,沒有絕對的甜,也沒有絕對的喪,多得是不同處境下的各自享受或掙扎。
老王樂隊,如同平凡你我的年輕人,在青春的邊緣掙扎,在自由的鏡頭凝望,在荒蕪的草原上流浪,尋找著理想。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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