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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朝嘉熙年間,福建南部劍州連年災荒,地主豪紳乘機囤糧、抬價、放高利貸許多百姓賣兒女飢殍荒野。嘉熙二年,兩榜進士出身的宋慈受命任劍州通判。在赴任的路上,見到田園荒蕪,災民成群。心情十分沉重。到任後,便張貼「告示」把戶口分為五等,命令財主開倉救濟災民。消息傳出,百姓歡慶,財主怨恨。
一天,三更時分,劍州城外火光沖天。宋慈接到報告立刻起來,點了衙役,縱馬上路奔赴出事現場。出西門趕到失火地點。只見一幢茅舍著了火。許多鄉民正忙著挑水滅火。火光中幾個人抬著一具燒焦的屍體出來。宋慈到茅舍前後查看了一番。從鄉民的答話中,知道焦屍是個泥瓦匠。半月前妻小都餓死了。泥瓦匠近幾天時常喝酒。起火原因不知智是酒後失火,還是這位泥瓦匠自尋短見焚屋自殺?宋慈聽了雙眉一皺,手指著焦屍問道:「你們抬出之前,屍體倒向何方?」抬屍的老鄉回答:「屍體就在門邊,頭朝裡,腳朝外。」
宋慈立即叫來仵作(檢驗屍體的差役)驗屍。並親自彎腰仔細察看焦屍的口鼻。然後站起來告訴大家:「泥瓦匠是被人謀殺的。放火是為了焚屍滅跡!眾人聽了大吃一驚。宋慈說:「凡是活人被火燒死定是狂呼亂叫,向屋門奔跑,死時不是頭朝裡,腳朝外。嘴裡鼻孔裡吸入大量菸灰。現在焦屍的位置頭朝裡腳朝外,口鼻無菸灰,可見是被人殺死後焚屍的。」接著,一方面請鄉民協助清理現場,一方面命衙役搜索罪證。結果,只發現了一把燒壞了的酒壺。酒店掌柜作證說:「昨天傍晚泥瓦匠身穿一件新衣,用一錠十兩銀子來沾酒,我找給他幾兩散碎銀子」宋慈暗想,泥瓦匠哪裡來的新衣和整錠的銀子,究竟有誰近日跟泥瓦匠有來往呢?正在沉思,宋慈的僮官連聲高喊「大人!大人!」宋趕忙過去,順著俺官手指方向望去。只見燒裂的泥土上,有一個歪歪扭扭的「田」字。隨即問鄉民:「這幾天可有一個姓田的人和泥瓦匠來往過?」人群中鑽出一個放牛娃笑道:「大人,前兩天的一個早晨,我曾看見本地大財主魏獨厚的管家田七去過泥瓦匠家。」宋慈弄清了情況,便留幾個人保護現場,自己跨上馬帶著一班衙役,直奔魏獨厚家。
路上,僮官悄悄地問道:「大人您怎麼知道兇手是魏家?」宋慈道:「窮泥瓦匠突然有了新衣、銀子,因此,此事定與富戶有關,看到田字橫細豎粗,定是泥瓦匠臨絕氣前掙扎著用指甲劃的,應是兇手的姓氏。」僮官擔心地說:「這魏獨厚是右丞相的胞弟為非作歹,民憤極大。此去要是找不到兇手,被他反咬一口告我們私闖民宅,怎麼辦?」宋慈說:我們辦案,應當重民命,輕權貴,只能當機立斷了!」說著已到了魏家門前。只見朱漆大門,高挑紅燈,燈上寫著「魏」字,門前一對石獅,張牙舞爪宋慈布置好崗哨,命衙役打門。看門的稟報,魏獨厚正在思謀著,這回可萬無一失了。聽說通判大人來訪,急忙出來迎接,一到門口,便被衙役扣押起來。魏獨厚傲慢地正要發作,從宅內押出來田七,從他身上搜出了九兩碎銀子。宋慈喝到:「大膽田七,銀從何來?」田七回答:「這是小的家私。「魏獨厚在一旁冷笑道:「大人私闖民宅,敢是為銀兩而來!」「呸!「宋慈冷冷地說。這時,僮官拿著一把短刀和一件沾滿泥水的衣服。從宅內出來。察道:「回大人,從魏獨厚房中搜出短刀一把,鞘內有血跡,還從後院池塘裡撈出衣服一件。」宋慈命差役用清水洗去衣上泥水,未見血跡,衣上補丁不少,宋慈挑起衣服,讓圍觀的鄉民辨認。
不一會,被人認出這是西門泥瓦匠穿過的衣服。宋慈聲問道:「田七,西門泥瓦匠可是你殺的?」不等田七回答,魏獨厚搶先答話:「兩天前我讓田七找來泥瓦匠修補鍋灶,完工後,送給他新衣一件,賞銀十兩破衣服丟在後院池塘裡,泥瓦匠被殺,實在與我無關。」宋慈追問:「刀鞘的血跡從何而來?」魏獨厚做慢地答道:「殺狗宰雞豈能無血!敢問大人既然泥瓦匠屍體已經燒焦,不可辨認,倘若是泥瓦匠殺了過往客商,焚屍外逃,不是也有可能嗎?」宋慈暗想,這主僕二人倚仗右丞相的權勢斷斷不會輕易招供。就喚僮官到跟前,如此這般地吩咐一遍,僮官領命走了。宋慈命人押著案犯到現場聽審魏獨厚滿不在乎地跟著走,心想看你宋慈有那些花招。劍州城的百姓緊緊跟著,都往西門擁去。到了現場,宋慈下令在屍體被燒的地方放上乾柴點起火來,夜風呼呼火勢猛烈,觀看的人們莫名其妙,不知通判在搞什麼名堂,更要看個究竟。
這時、僮官領著差役挑著一付擔子,扛著一塊全漆門板回來了。宋慈下令停火,撤去乾柴,把擔子裡的芝麻撒在燒過的地方,用掃帚輕輕揮掃。僮官一一照辦。說也奇怪,七掃八掃,地面上出現了一個芝麻結成的人體形。那人形頭部左太陽穴,芝麻粘的特多,不易掃去。右手手指旁邊地上的那個「男」字。顯得一清二楚。宋慈又令芝麻上用火烤、醋烹最後將金漆門板蓋上,一會兒宋慈大喝一聲:「起」。那圍觀的鄉民,個個斂神握氣睜大眼睛,往門板上看。衙役翻開門板,只見地面上的人形已印在門板上了。高矮胖瘦極象那個泥瓦匠。人形頭部左太陽旁邊還顯出一處致命刀傷,刀口大小和從魏獨厚家搜出的短刀差不多。令人驚愕的是,人形右手指著那個「田」字宋慈厲聲喝道:「田七!你認得這人形是誰?你平日一定慣用左手,這泥瓦匠便是你半夜敲開門房後,你從背後用左手一刀殺死的。還不如實招來!」田七這時已經魂不附體,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魏獨厚高聲說道:「大人!小民願招。我給泥瓦匠十兩銀子,只有田七知道,他圖財害命而偷刀殺人,實在該死。說著冷不防抓過衙役的腰刀,向田七砍去。說時遲,那時快,僮官飛起一腳踢去魏獨厚手中腰刀,衙役們手疾眼快趕忙把他結結實實地綁了起來。田七在確鑿的證據面前,又看到魏獨厚竟然要殺人滅口,就如實地招了供原來魏獨厚仰仗著他哥哥在朝為相,橫行霸道,欺凌鄉裡,高利盤剝成了當地第一大財主。宋慈到任後,貼出告示,要開財主糧倉來救濟災民他恨得咬牙切齒。
終於心生一計,叫田七把西門泥匠喚來,將後院兒處糧倉用磚封死,砌成一堵新牆。完工後,魏獨厚給了泥瓦匠十兩賞銀,要他不要走漏風聲,又見他衣服沾滿泥土,怕被別人發覺,又給他換了一件新衣。過了兩天,魏獨厚對此放心不下,索性一不作,二不休,喚來田七交給他一把短刀,叫他殺人滅口那天晚上,田七摸到了泥瓦匠家,叫開門。泥瓦匠見是田七便讓進屋,正往前走田七一刀劈在泥瓦匠左太陽穴上,田七順手取出泥瓦匠腰中的九兩銀子,卻不料一把火放出這一夜的故事來。魏獨厚這時已賴不過去,就如實招了供。當下宋慈取了兩人的口供、劃了押。
命人將兩犯押回城裡聽候發落天亮了,老百姓見宋慈為老百除了一大禍害,無不喜形於色。宋慈又下令打開魏獨厚的糧倉,救濟災民。頓時歡聲雷動宋慈智斷焦屍案,轟動了整個劍州城,州內的豪紳地主再也不敢胡作非為了。老百都稱他「神判」、「宋青天回城的路上,僮官請教宋慈,金漆門板上顯露人形的秘密。宋慈笑道:「說起來,其實也很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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